没有任何迹象,一早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可一转眼就黑沉沉乌云滚滚了。
没有雷声,没有闪电,只有铺天盖地的风,把枯枝落叶当哨子吹得欢,整个苍穹就是它肆虐的舞台。
可曾柔还是吩咐家人抬着轿子赶去刘源那里去了。
当然,这种有趣的事儿可离不开她赵薇,听说刘源能做出比猪胰子强百套的香皂儿,曾经不止一次发誓不和坏蛋再见面的丫头,毁誓了。
嘻嘻!咱可一个姣姣姑娘,非君子也。
可穿着打扮还是男儿装,还赖着绝声悼武为她化装,夸张的络腮胡子,脸色古板黑桐,在轿子里连着问:
“妹子,你看姐姐这扮相如何?那个坏蛋能否认出?嘻嘻,这家伙对妹子垂涎三尺,看见我这个粗糙男人和你亲热缠绵,还不把他气疯!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每一次,曾柔都苦笑着摇头,嘴里不由调笑:
“一个粗糙的汉子这般娇滴滴的身子,嗨!凭那家伙的鬼机灵,没准儿片刻就知道你的身份,依我看你可要小心些儿,每一次想着对付人家的时候,都是自家遭殃。”
“乌鸦嘴!今儿本郎君一定压过那坏蛋一头,哼!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新帐老账一起算!”
心里嘿嘿!
趁着绝声悼武那老家伙不注意,从他的包囊里可偷来一包蒙汗药,嘻嘻,等机会来了,看我不把你麻翻,然后。
等轿子进了刘家的小院,天上已经噼噼啪啪的下起雨来了。
曾柔驾到,非但刘源,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跑出来迎接。
这可是五绝奇女子!河北两路最有名的美人儿,谁个不想一睹为快!
秋娘拉着绣屏在后面指指点点:
“论长相,也就和我的绣屏仿佛,可就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气和高雅,可不是任何人学得来的!嗨!这就是出身修养,没个比。飞速更新”
绣屏撅着小嘴眼角撇着曾柔,嘴里小声嘀咕:
“这就是命!换做我绣屏有她的出身地位,一定比她强!“找机会可要讨教一下五绝才女的琴技。”
她绣屏唯一能向曾柔叫板的只有琴技一项了。
因为要做香皂,这多人都在这里集中了,张大哥带着媚娘黄二哥在后面准备。
那赵薇手抚长须,压着嗓子对春香说道:
“你就是坏那刘源新讨的如夫人?嗯!看着还不错,可要把你的男人看住了,那个坏家伙,一肚子坏心眼,没准儿哪天被别的女人勾搭跑了。”
春香低眉顺眼:“
“多谢姑娘关心,奴家对自己的郎君放心得很。”
咋的叫姑娘?晕菜!
赵薇极度失败感,好不容易耐着兴致准备了许久,不想刚一露面,就被坏蛋的女人识破了!
问题出在哪里?
满月复狐疑的赵薇转悠着眼睛,突然一瞪春香,恨声骂道:
“乡下女人没个见识!什么眼神?本衙内乃曾家新婿,过年就要娶曾柔过门的,哼!”
过门也是假凤虚凰!
春香心里暗笑,嘴里客气:
“小女子果然眼拙,请衙内入内歇息吧,外面的雨看着大了。”
嘻嘻!还大男人,脖子里面的肤色也不一起化装,细白粉女敕的脖子和脸上的颜色相差太远,还没有喉结,大男人?求个好签下辈子吧。此人大概就是源儿说的那位赵姑娘吧?可要小心应对,她可和源儿有仇滴。
而她又强装张扬,仰着脖子还不把里面的肤色亮相。
这赵薇还装板,在外面就在雨中,也不要下人为她撑伞,进了屋,本能的用手擦脸,就把化装弄坏了。
漏出来的本来肤色成了一道道的沟沟,还有水滴带着化掉的颜色往下面流,就像屎壳郎在犁地。
更叫人憋着笑肚子的痛的,这丫头依然不自觉,拿腔作调的对刘源吩咐:
“不说那啥要做香皂吗?如何还不动手?本衙内和未婚妻可是忙得很,别的再墨迹了。
刘源可不想太多的得罪这丫头,不然没完没了。
只有艰难的把笑吞进肚子里,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叫这位丫内人得知,因为下雨,前会儿准备的物事要重新布置一下,不过也快了;相信,今晚这位丫内人就可以用香皂把自己变成貌美天仙般的少年了。”
赵薇气鼓鼓的骂道:“一对的没教养!啥子貌美的少年,本衙内天生粗犷豪放,就这般扮相,比你个小白脸强多,哼!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还想妹子看上你。”
“就是就是,衙内果然高明!要是唱戏可不用再化妆了,就是不知道是花脸还是小旦?”
赵薇晕晕:“唱戏?那可是下做人的营生,凭的放肆!啥子花脸小旦,咱是大蛋!”
刘源无可奈何,只有奉承:“对极,您果然大蛋!最大的那一个。”
“切!妹子,这都啥档次?咋的来这里和他们纠缠?”
一旁的曾柔一直在赵薇侧前,所以没有看见她的扮相,这会儿一转脸和她说话,才了然,一拉赵薇对一旁的春香问:
“到你的闺房去吧,叫他们大男人自家说话,咱们唠唠嗑。”
春香抿着嘴低头应承,可赵薇依然发傻:
“对极!我的姣姣美娘子如何叫你等粗人乱看,这就进去吧,为夫就在外面给他们讲讲啥是礼貌。”
那绣屏本来少女心性,没遮没拦的,这会儿可再也憋不住。噗呲一笑:“快进去把脸上的垃圾洗掉吧,不然磕碜死了。”
赵薇终有所悟,手儿在脸上一抹叱,放到眼前一看,黑乎乎黄惨惨的看着就恶心,唔嘤一声捂着脸就率先跑进屋子,嘴里大喊:
“死刘源,我和你没完!”
刘源无奈的摊着双手对周围望着自己的狐疑一片片,困惑的嘀咕:
“这又和我刘源有何关系?邪了?”
这时候,媚娘风风火火的的从后院跑来:
“死刘源,还不快到后面做事?难道想把老娘急死?”
这事闹的,整个阴盛阳衰!雅的混的,粗的细的,都吱吱呜呜的太烦心,走吧,去做香皂。
惹不起还躲得起。
做香皂的地方就在后院,本来搭着炉灶的地方,又被张大哥等人在上面指了个草棚子,也算能避雨。
这时候,众人也拉着换做女人装的赵薇也跟着春香赶过来的,一对儿玉女并蒂绽放,竟然把草棚幻做春天的花园,双枝争艳,幽香弥漫,把里面的男女都惊得七魂丢了六魂。
“请刘先生动()!”
还是曾柔的话儿把沉静晕迷的人们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