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峰大院,崔远正和几个手下议论着曾家的古怪之处,曾峰这边因为刘源的嘱咐,已经停止了对曾家的动作,可是,曾家的风却吹的更古怪邪乎了。
曾华原来一伙人非但没有被家主老爷子惩处,反而甚嚣其上,家里家外的很嚣张。
怎么回事?
崔远虽然兴致有点急,可也经历了多年的历练,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
“源儿去了曾老爷子的院子,还没有出来?”
这是崔远问的第四遍了。
“没有,派人试图接近那个院落,可被里面的人赶了出来,但也恍惚看见,里面有不少人。”
手下也是第四次这样子回答了。
“源儿怕是有危险!难道,那个老东西不甘心如此罢手,还想着对崔家动手?源儿就是心太软,当时一鼓作气,把曾家拿下就好了,如今,源儿一定被扣押在老东西的院子,崔立,马上发信鸽,通知北京的人马立刻赶往这里,哼!曾家真要对源儿动手,崔某这里发誓,曾家几万人一根不留!”
崔氏在一旁干着急:“北京的手下咋也明天能到,可曾家现在要动手又如何?再说,源儿还在人家手下,他真要有个好歹,我的宝贝女儿还不得陪他而去!这丫头死心眼,对源儿可是一门子的心思。”
崔远嘿嘿:“无妨,如今曾家外宅别院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集合家人,就凭这里的曾家人手,咱们不怕他,我已经把县里的衙役集合起来,说是曾家有变故,加上这百多助力,曾家还敢和官府的衙役动手不成?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现在源儿的状况如何,曾家扣押他到底想做甚?按说,也应派人和咱们谈判了。”
一个手下竟然面带惶恐的跑进来冲着崔远呼叫:
“三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崔远气的狠劲的踢他一脚,大骂:
“还没火上房,急个什么?一点也没有镇定的样子,凭的给崔家丢脸!”
那手下被踢了个趔趄,勉强站稳,几乎哭嚎着:
“三当家的啊,那曾家的叫小三的,手里举着咱崔家的家主掌印,一路笑着进来了。”
其实,也不用他说,果然听到那个小三狂放的小声:
“你等难道没看见爷爷手里举的是甚?掌印在这里就等于家主在此,你等还不跪下听爷爷训斥!”
崔家的手下有的气呼呼的想上去抢回掌印,可崔远止住了。
“掌印在此,崔家传承千年,就是讲究个信誉,掌印就等于家主在此,大家随我跪下。”
一干崔家都心有不甘的跪下了,崔远恨声问道:
“你们把崔家的家主如何了?拿着这个掌印想要如何?”
小三哈哈,很满意的点头:“哈哈,崔家虽然落魄之极,可也留下祖宗的一点点好东西;不错,爷爷我很满意。崔家儿郎听令,你们的家主命令你们,今晚三更,杀进曾老爷子的院子,里面的人一个不留的杀光!你们如果有丝毫违背,你们的家主性命不保!”
崔远迷惑了,这个小三拿着崔家的掌印,要崔家的人去杀了曾家的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三是曾华的儿子,难道是他在里面搞鬼?这可能吗?凭他一个家主的伴随,能够号令曾家的几万老少?
终归,崔远没有细密的心思,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可不是他能够猜出的。
反正,源儿也被扣押在曾老爷子的院子,今晚好歹也得杀入那里。把源儿救出来,哼!至于那个曾老混蛋,就看源儿如何待他了。这个小三,崔某到时候一定杀入那个院子,希望你把崔家的掌印保存好,到时候可要归还崔家!”
小三心满意足,把掌印望怀里一塞,冷笑着转身而去,身后却也留下他放肆的大叫:
“这个掌印吗?当然会保存很好的,你们是否还有机会拿到这个掌印,就凭你们的造化吧。”
赵薇的小院,绝声悼武站在赵薇的面前,听着公主的训示:“你也太自作主张了,叫你去京城,却如何又回到了这里?难道本公主的话就这样不好使了?哼!你信不信本宫可以私下处决了你,父皇和母后绝对不会把本宫如何?”
绝声悼武依然面如静水,波澜不惊,来到书案一旁很快的写着:“您是主子,小的是仆人,还欠着皇上一条命,公主想要对小的如何,小的绝对不敢反抗,但是,小的之所以紧着赶回来,是因为发现曾家有人和吕家密谋勾搭,唯恐公主留在这里有危险,才紧着赶回来这里。”
哦,曾家有任何吕家勾搭密谋,会是谁?难道刘源混蛋对曾家还不死心?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本宫命令你,马上把这个混蛋给本宫抓来,本宫要好好问问他,还是个人吗?亏了人家对他那样好。”
绝声悼武摇头,又写道:“可能不是刘源,他不可能和吕家来往,曾家另有人。”
没等绝声悼武写完,赵薇突然大叫:“对啊,自打回到这里,妹子曾柔就说陪着老爷子去别院处理曾家的事情,到如今没个音讯,难道?他们都出了事?叔叔啊,妹子绝对不能出事的,你就赶快把她救出来吧。”
绝声悼武紧着写了几个字就没影了。
赵薇拿起一看,写的是:我去别院!
想到,叔叔去别院了,咱也别闲着,就到老爷子屋里看看吧,没准人家就在那里。
这丫头就是个想到就做的脾气,也不带个手下,就一个人去了曾老爷子的院子。
此时,刘源已经把简单的火药烟花做好了,那些儿小三心月复,也不知道究竟弄多少白霜合适,竟然把曾家茅房来个大搜刮,可也弄到不少硝石。
刘源把弄好的烟花都藏进里屋,又哀求曾柔把她心爱的一个木格装饰拆了,勉强做了三十几只简单的箭羽,木制的箭头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绑上烟花,可也能吓唬一下外面的人,没准儿还能派上用场。
不觉间就到了夕阳西下的光景了,西天极处,火烧云羞红了山野,可在西天,弯弯的月牙已经羞答答的出来,在她的周围,是模模糊糊忽闪着迷离颜色的星星。
这时候,小山进了客厅,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手里端着酒菜,望着刘源哈哈笑着。
“三哥我有仁有义,就是有对不起刘兄的地方,也是情非得已,今晚,咱哥俩就好好喝上一顿,奥哈哈,喝完了三哥就摆花烛,为你和四丫头把婚事办了,然后风流一场,就是死了也是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