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见春香迎了出来,问:“吃了吗?火炉上还给你喂着饭菜。”
刚才在韩老的寿宴上,菜肴虽然丰盛,可也吃的不痛快,就道:“没吃饱,就一起吃吧。嗯,雅儒在哪里?”
春香撅起了小嘴,有点黯然;显然,自己进来先问雅儒,却有点冷落了她,不由解释:
“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想问问她。”
说着话,就抱着春香亲热一番儿,道:“你是我的亲亲宝贝,到啥子郎君心里都有你的位置,很重要的位置。”
春香担心里面正陪着曾柔说话的雅儒等看见,急忙红着脸推开了刘源,小声嘀咕:“要真的对奴家好,就尽快给奴家一个孩子,那样奴家就安心了。”
刘源拍拍她肉感的,笑道:“放心,这两日就紧着耕作你这田,呵呵,不过,郎君管种不管收,可不敢担保一定会有收成。”
屋里面听见外面二人说话,虽然听不仔细,可刘源的笑声还是清晰的听清了,雅儒就迎出来,正巧听见末尾几个字,就问:
“怎的?郎君还想回想种田不成?嘻嘻,不是雅儒不信,凭你这般折腾,还会有时间伺候庄稼?”
“有时间的,每晚都有,你和春香都是我。”
刘源还想和二人开玩笑,突然心有所感的望向雅儒的身后,果然见到曾柔在定定的望着自己,发现自己看她,急忙低下头,手儿摆弄着衣角。
“柔儿,这两天一向不见,不知可好?”
纵有千言万语,可这般情景,竟然无从说起。
曾柔很快的扭转了心情,抬起头换做一副刁蛮样,道:“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做一个甩手掌柜的,啥事都是人家去做。(()更新超快)还问?”
说着话儿,春香已经吩咐牡丹把吃喝摆上了,刘源奇怪的问道“牡丹妹子,不是说琴仙子已经把你接走了吗?怎的还在这里?”
不想小丫头竟然呜咽起来:“呜呜!人家就喜欢就喜欢留在这里伺候伺候公主姐姐还有春香姐姐,恳求仙子姐姐半天才同意的,不行你还这般问。”
想来,是想来陪着自己,只是这话儿如何能当着众人的当面说起。
没外人,就几个人一桌子吃饭,春香还想和牡丹再到一边伺候,刘源一把把她按在凳子上,道:“没外人,咱就没那些儿讲究,你也坐下一起吃。”
雅儒瞥了牡丹一下没言语,在她来说,按照春香的身份,是不可能和她以及郎君坐在一起吃饭的,可是,也不想就此得罪刘源,才闷声坐下了。
吃着饭,刘源说道:“过两日,等外面消停些,源儿我准备去定州一下。”
几个人都吃惊的放下碗筷,急问:“定州靠近边界,如今北国正在那一带肆虐,你这般赶去要作甚?可危险得很啊。”
刘源嘻嘻:“没关系,韩老已经私下说了,如今今年的孝敬已经通过运河分批的运往北国通州了,契丹大队人马也大肆抢了一把,都压着财物力壮女人往回赶路,过两天去没问题。”
曾柔小声嘀咕:朝廷也真是的,既然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每一次都要找各种借口搪塞推月兑,每一次都惹得北国大举杀入境内祸害百姓,才把东西给人家,这不是有病!只是苦了河北两路,河东路的百姓。
大宋朝廷非但有病,而是已经渐渐病入膏肓了!
此乃国事,雅儒的身份不好说话,想了想才到:“你去定州,雅儒也跟着一起去。”
这还了得!
“不行,我一个乡下小子出了事没啥,要是你去了,就是事大了了。”
雅儒旧态复发,竟然站起来瞪着眼喊着:“我如今都是你的人了,你要有个好歹,奴家如何过日?再说,雅儒还有绝声悼武等人按照保护,实在不行,还可以叫叔叔把他的三百禁军送给我带上。”
大宋地方军队,因为滥收流民,素质极为低下,可边军禁军还是很有实力的,就是架子也大,很不好伺候。
刘源此次北行,正考虑着如何弄到战马;如今大辽游骑还有残留在四乡肆虐,步行而去根本不安全。
皇室宗亲一向被闲养着,除了吃喝玩乐啥事也不敢,也不能做,这个吴王有这个胆量?
吃过了饭,雅儒就风风火火的出去找她的叔叔吴王了,刘源想把曾柔留下来好好谈谈,可曾柔调皮的一笑:“姐姐走了,我这个妹子留在这里徒然惹人闲话,还是去也。”
刘源干瞪眼,你这样不冷不热的把我悬着,真不是个味道。
得,咱也别闲着。
叫来李强就去了香皂作坊。
香皂大多都是用猪婊子做的,剩下的东西就含有少量的硝酸甘油,这东西不单是治疗心跳病的急药,还是烈性炸药!
这次出去,有备无患!
先做个试验,弄点给韩老送去,当然曾老也不能落下;韩家可有很多好马,咱就赖着脸皮借他几百匹,去北边不骑马怎行?
一时想的得意,竟然丝毫没想起,自己如何会骑马!
刘源就给作坊里有经验稳当的工匠做示范,弄了些酸酸甘油,就对那几个工匠吩咐:“就这样做,但一定要像我这样仔细,千万不能莽撞,不然这东西非常危险!”
能有何危险,几个工匠狐疑一片,可也不敢会问,就都点着头称是:“董事长放心就是,保证没问题。”
刘源心里还有很多事,就把这件事忽略了,径直带着李强奔韩家而去。
韩老这几天办寿辰辛苦,今儿高兴又喝了很多酒,就犯心跳病了;刘源这会儿赶到韩家,老家伙依然斜倚在软榻上,两个妙龄少女竟然衣衫不整的给他按摩。
老色鬼,犯病八成犯在女人肚皮上!
刘源上前行礼:“韩老神态萎顿,难道身子还没好?”
韩琦也不言语,手儿微微指着一旁的软榻,示意刘源坐下。
等少女把他扶起来坐定,才问:“才走又来,难道前会儿忘了啥子贺礼不成?”
刘源嘻嘻,拿出那个盛着硝酸甘油颗粒的小瓷瓶,笑道:“韩老修行千年,果然有道行,下官还真的又有东西送给您老。”
韩琦微怒状:“嗯!修行千年?把我老东西当做甚?说吧,就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难道这里面还会是宝贝!”
当然是宝贝!
刘源把里面的颗粒倒出两粒,自己先吞进去,端起茶水送下,才道:“这是心跳并病救急的良药,下官吃下却是为了证明它没有毒,看韩老心跳病依然很重,您老吃下两粒,很快的就会好了。”
韩琦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抢过良药手里的瓷瓶,大叫:“真要如此,果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