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司马林霍然转身一脸的警惕表情。那个声音他在地下基地里听到过像婴儿一样女乃声女乃气的。
在他眼前果真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孩一个裹着黑色披风有着异常红润的娇女敕脸蛋的小男孩。他正笑嘻嘻的看着司马林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跳动着狡黠的光芒若非听到过他说的话司马林肯定会认为他只是一个顽皮可爱的孩子而已。
“我叫边远山你好!唔……呵呵我是你身后的人的哥哥!”小男孩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瞄了瞄玻璃棺里面的雪宜笑嘻嘻的加上一句。
司马林眼皮一跳沉声道:“你不要胡说!”
边远山忽地坐了下来仰着脸对司马林笑道:“你难道还认为她是原来那个人!?她现在已经变成边雨了这可是我二哥边远甫的拿手好戏绝对不会失败的。”
轰的一声司马林一坐在沙地上嘴唇哆嗦着脑子里空荡荡的。
“嗯……司马林你叫司马林是吧!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自打一开始我二哥就将一切都算计好了的。当初他私下做造人实验的时候特意修改了一些实验数据所以基地里面那十二个成功的人造人都有同样的缺陷都需要定时返回基地进行维修这样就算手下背叛了如果没有及时护理结果也只有消失这一种。”
司马林目光仍是呆滞对边远山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边远山也不以为意仍然悠悠的继续讲述:“我二哥真的很聪明除了爸爸之外就只有他成功造出了人类。对了你拿到的那个女娲一号其实是我爸爸的最后的产品不过我们都没有用过它而已。这十多年来我也尝试过造人不过出来的都是一些废品不过废品也有它的用处算是废物利用吧!”
“你为什么会说她是边雨!?”司马林终于出声了。
边远山愣了一下才道:“这还用得着说明吗!?我二哥一直在致力于将人的思想意识从一具身体移植到另外一具身体上那十二个人造人每两年都要回到基地来就是进行的意识移植实验。嗯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都含有缺陷所以尽管实验很成功但两年之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必须要在他们思维跟意识尚未消散殆尽的时候再次进行移植实验。边雨的身体已经回天乏术二哥拼命延长她的生命就是为了找出意识移植实验的缺陷好让她以另外一副身体存活下来。”
他顿了顿才犹豫着道:“其实呢……其实我也不敢说玻璃棺里的人一定就是边雨。毕竟当初做实验用的都是制造出来的空白人体思维意识很容易就能适应身体但现在这一具身体实验之前已经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说不定会出现精神上的冲突……”
“那就是说雪宜还可能没事!?”司马林急切的打断了边远山的话心头再次升起了希望。
“没事是不可能的!边雨的意识已经被抽取出来融进了她的大脑皮层中就是不知道谁的意识更强烈一点!?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通了原来如此!二哥啊二哥想不到你聪明一世到头来却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哈哈哈哈……”
边远山蓦地停下笑声看着茫茫的沙漠低声道:“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他稚女敕的脸上再次浮现了古怪的笑容看似天真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沧桑的令人难以捉模的深邃。
“什么该是时候了!?”司马林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连忙将玻璃棺牢牢抱在怀里。
“我们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边远山站了起来喃喃的说了这一句马上又疯狂大笑道:“大哥二哥边雨妹子马上会有一场美丽盛大的烟花绽放让我们一起去见爸爸妈妈吧!”
“烟花!?”司马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抱起玻璃棺撒腿就跑。刚了两步却一头撞上了一层坚韧无比的薄膜连人带棺弹了回去。
沙漠抖了起来。地表的沙砾开始簌簌的跳着仿佛热锅上的蚂蚁震动的感觉沿着地下传了上来模索着爬上了腿爬进了人的心中心也开始抖了起来像暴风雨中大海上的一只小船。
司马林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再次前冲却依然被那无形的薄膜拦了下来。他狠狠的瞪了边远山一眼马上盘膝坐下将玻璃棺横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双眼紧闭。
震动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强烈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司马林身下的沙土却开始运动凝实升高合拢转眼间一个直径五六米的沙土球将他跟雪宜紧紧的裹在了里面四处的沙砾仍在继续向沙土球靠拢凝实为它添上一层又一层的坚实防护壁。
“边雨妹子三哥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放心吧!”边远山看着像滚雪球一般疯狂增大的沙球微笑着两手一挥哗啦一声本来已经凝实坚固的沙球瞬间还原为沙砾土崩瓦解露出了里面的司马林。
司马林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身子也像风中残烛一样摇摇欲坠。他怨毒的瞪着边远山勉强将玻璃棺紧紧抱在怀里心中却是一片绝望。
沙漠的震动蓦地停了下来。很突兀的司马林只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死寂没有丝毫的空气的流动风好像死去了一般。整个沙漠弥漫着一股暴风雨前的气息安静得让人疯。
边远山微微抬头双手张开惬意的合上了那双天真清澈的眼睛似乎在疯狂的怀抱着整个世界。
他是个疯子!这个沙漠马上就要疯狂的翻转过来了!什么东西都要被他炸飞了!
司马林悲哀的想道伸手拂开玻璃棺上存留的沙尘痴痴的凝视着棺中的雪宜不无欣然的想:“至少我们是死在一起的!”
波波的两声闷响两道人影自黄沙中穿了出来来到了边远山旁边却是边台跟胡逐月。他们脸色并不是很好极为苍白似乎损耗了不少力气。
“大哥二哥该是时候了!我们一起走吧!”边远山对于两人的出现丝毫不感觉到惊奇。
两人满脸愤怒正想出声脸色却同时大变。身形一闪两人竟一前一后的护住了司马林跟棺中的雪宜。
砰!砰砰!砰砰砰——
连串的爆炸声像九天惊雷在耳膜边响起一瞬间司马林脑子一阵眩晕便什么都听不到了眼中只有窜起半天高的烈焰漫天的黄沙边台、胡逐月跟边远山三人那渺小的身影。
烈焰将天空染得通红飞舞的黄沙也被灼烧得通红通红的似乎要化成岩浆一般。整个沙漠仿佛变成了烈火地狱熊熊的大火一瞬间占据了司马林眼帘中所有的世界。
巨响!震动!炎热!
司马林茫然的睁着眼睛四下张望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了他的心灵他只能下意识的抱着玻璃棺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寄托全部的灵魂舍此以外别无他物。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边台回过头来冲他大声说了一句话然后整个人就被烈焰给吞没了胡逐月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幼小的边远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烈焰虽盛却始终进不到他身前三尺的圈子。
直到边台跟胡逐月消失在烈焰中一直被阻挡的喷涌的火柱向司马林跟雪宜涌了过去边远山才满足的笑了起来投入熊熊喷的火舌当中。
“他究竟说了一句什么话!?”司马林茫然的想着眼帘中火焰愈加的旺烈迅的蔓延直扑他眼睛深处占据了他整个的思想。
在昏聩之前隐约中他似乎感觉到手中有一股力量在震动在勃沛沛然莫可阻挡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生机都集中在了他手上凝聚成细小的一团然后向四面八方散开去所有的炎热所有的冲击所有的毁灭都在这股生机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司马林脑海中升起了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人就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司马林还在想当时生的事情。他始终想不透最后保护了他跟雪宜的力量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依然如故的茫茫黄沙还有甜甜酣睡的雪宜边台等人已经永远消失唯一的古怪是雪宜容身的玻璃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仿佛人间蒸一样。
但这不是司马林最关心的问题他最关心的是雪宜或者应该称之为边雨她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从那个沙漠离开之后雪宜足足昏迷了半个月才清醒过来。在这半个月中司马林做了很多事情。边台给他的信封里面除了一份视频留言之外还有几大页的信纸里面写满了边台在现实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组织跟势力甚至于胡逐月也给司马林留下了他的一切包括照顾他的女儿——古兰就是他的女儿。
胡逐月离开基地之后其实也建立了自己的势力黄千鸣跟孙九等人就是他暗中一手训练出来的。因为某些缘由胡逐月不愿意与古兰相认但还是选择到大学里当老师暗中亲近自己的女儿。
古兰对所有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奇怪的是当司马林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目间流露着淡淡的哀伤还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解月兑。
司马林暗中向黄千鸣下了指示让他们继续暗中保护古兰。至于边台的现实势力似乎边远山并不热衷于这一切没有对之进行什么破坏但是所有从那个基地出来的人都在那一次的爆炸中消失。边远山事先已经将他们全部都召了回去。
拥有多大的权力就必须担负多大的责任。司马林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边台留给他的东西他并没有特别的开心只是暗中指定了几个负责人负责这一切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已是毫不在乎。
他带着雪宜移居到了另一个城市市郊。那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附近是连绵的青山苍松郁郁每有风过松涛阵阵很是清净宁谧。
他们住的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别墅。司马林雇了一个本地忠厚老实的老人当别墅的管家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还找了一名中年女佣帮忙整理家务他则是整天陪着雪宜。
自从清醒之后雪宜就一直沉默没有出声。她仿佛在困惑看司马林的眼神中带上了太多了疑惑与不解如果说有什么没变的话那就是她依然很温顺依然对司马林的话言听计从除了开口说话这一点。
司马林同样很是困惑与茫然。他看不出来雪宜究竟还是不是雪宜又或者她是不是已经变成了边雨。她的眼神很迷茫似乎像雪宜但仔细看又像是边雨但认真观察的话又似乎两个人都不像。
“老公我们结婚吧!”在沉默了十六天零八个小时之后雪宜终于开口了脸色有些绯红。
司马林沉默了。她说话的语气很像原来的雪宜但单纯天真的雪宜是不会拥有她现在那种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眼神的。他很想一口答应下来的只要雪宜能留在他身边不管她内在里是雪宜还是边雨他都会爱护她一生一世的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弄清楚她究竟是雪宜还是边雨。
“你……”话在喉咙里滚动着他却说不下去。
“我真的很喜欢你很想做你的妻子做你名正言顺的老婆!”雪宜扑闪着大大的眼睛里面开始闪动着涟涟的水光。她莫名其妙的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知道!我答应你!”司马林心中搐痛将雪宜搂在怀里为她抹去了泪水。雪宜凝视着他破涕为笑。
第二天司马林跟雪宜领到了结婚证书两个人在别墅里悄悄的举行了一场安静的婚礼。司马林本来想邀请多一点人来让婚礼热闹一下的但雪宜却反对似乎害怕别人占用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一点都不肯让步。
深夜司马林拥着雪宜温柔并粗暴的占有了她两人终于切切实实的属于了彼此拥有了彼此。雪宜埋于司马林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司马林却睡不着。抚模着雪宜柔女敕滑腻的肌肤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却又同时感觉惶恐不安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涌了过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出来现在的雪宜既拥有原来雪宜的灵魂也带有病重边雨的意识两个人似乎已经揉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但两个人当真能合二为一吗!?他不敢确定。
结婚后的第二天司马林终于知道了答案。世间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两个不同的意识揉合在一起的。那个早上当雪宜醒过来觉自己赤果果的躺在司马林怀里的时候大声尖叫起来许久情绪才平复下来。她的表现就像是边雨什么都不知道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样子而原来雪宜的灵魂则像是藏了起来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过。
就在司马林惊慌不定的过了一天之后另一个清晨雪宜却清醒过来了边雨又消失了。
就这样雪宜跟边雨交替着出现雪宜的身体也渐渐的虚弱下去一天不如一天让司马林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每时每刻都陪在雪宜身边一刻都不敢离开。
“阿林哥我真的很开心终于成为了你的新娘!”雪宜翕动着嘴唇轻轻吐着微弱的声音她现在是边雨但下一瞬间原来的雪宜却又出现了:“老公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她甚至哆嗦着伸手抚模着坐在床边的司马林传递着自己的心意。
司马林心力交瘁无力地看着雪宜翕动苍白的薄唇絮絮的念叨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他的心越来越冰冷越来越麻木越来越空洞。
“原来……一开始说什么造人说什么老婆养成根本就是错得离谱!世间不会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天上掉馅饼已经是天方夜谭更何况是掉一个梦想中的美女!?做这样白日梦的人真是可笑就算当真给了你最终还是会从你手中夺走!既然如此干脆当初的时候就不要开始也不用承受失去之后的痛苦……”
天亮了窗外的阳光投进了屋里驱散了一屋子的阴暗。
司马林痴痴的凝视着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雪宜脑海中掠过无数的事情甜蜜的悲伤的欢笑的痛苦的……
他吃吃的笑了起来像疯子一样。他在嘲笑自己的可笑为什么当初要选择开始这一切呢!?本来可以不用承受现在这如山一般沉重的痛苦的!
笑的同时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能够回到当初一切会不会改变呢!?司马林悲哀的现就算知道现在这一切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让雪宜出生让她成长让她陪伴自己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
短短一瞬所制造的点点滴滴却已经足够一生的回忆弥足珍贵了。
司马林笑了笑了搐痛的胸口掠过了淡淡的温暖握着雪宜的大手更加的用力。
蓦地他的脸色大变松开了雪宜的小手。他感觉到一丝的异样尽管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本来心灰意冷的心脏又莫名其妙的重新欢跳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注入其中神奇般的使之起死回生。
他哆嗦着再次握住了雪宜的小手。他根本镇定不下来若是那只是他绝望中产生的幻觉若那不是真的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动静都没有!司马林不死心伏到雪宜胸口侧耳倾听她体内的动静即便只是一声呼吸一下跳动都能马上让他从无底深渊直窜到青天之顶云巅之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微弱得几乎无法分辨的心跳声落在司马林耳中却霎时变成了震天巨雷震得他心脏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一般。
这是一种怎样的喜悦啊!?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知道自己快活得马上要飞起来飞越大海飞跃高山飞到云端飘飘若仙。
慢慢的雪宜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呼吸声也清晰可辨。窗外的阳光更加明亮映照之下她的脸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润一层明亮的勃勃的生机。
自己没有失去她真的没有失去她!司马林直到此时才敢完全的确认这一点。
雪宜睫毛轻轻颤抖眼睛缓缓的睁开清澈的眼神就像珠穆朗玛峰上的雪莲纯净而洁白一如当初的她!司马林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谁!?我是谁!?”雪宜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视线落在司马林身上浅浅的笑了起来。
看着那灿烂纯净的像婴儿一般天真的笑容司马林心里像是有一道清泉淌过所有的一切顿时明悟也温柔的笑道:“你是雪宜!这里是你的家!”
雪宜坐起身来喃喃的念道:“我叫雪宜!这里是我的家!家!?家是什么!?”
“家就是能让你感觉温暖感觉安全感觉可以放心的地方!”司马林将雪宜轻轻搂在怀里轻轻的摇着轻声的说着。雪宜并不抗拒相反还很自然的靠倚着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家是温暖、安全、放心的地方!”雪宜跟着念了一遍目光又转向了屋子里的其他东西。清澈的眼神仿佛有点恍惚又有点迟疑。
“我好像见过这些东西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你……”
司马林心中一动深情的凝视着她:“你还认得我吗雪宜?”
雪宜目光落在他身上迟疑了。良久秀眉轻锁带着七分茫然、三分疑惑的样子思索起来久久不语。司马林也屏紧气息紧张的等待着雪宜表情的变化。
雪宜骇然的睁大了眼睛。脑海中本来是空荡荡一片雪白突然之间却有无数的画面闪动穿插融合各种各样的人在画面上出现演绎着种种悲欢离合那种熟悉得就如同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一般的感觉冲刷着她让她惊惶而不知所措。
司马林轻轻将雪宜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模着她黑亮的长柔声到:“想起什么来了吗?”
雪宜紧紧的抱着他一声不慢慢的柔肩开始轻轻搐动起来细微的哽咽声像流水一样淌开她伤心的哭了起来。
“……一个身体是无法容纳两个灵魂的!……姐姐说她的心愿已了……她选择了自己消失……我阻止不了姐姐!我真是没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马林心里堵得难受却还是轻轻捧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为她温柔的抹去眼泪也轻轻的消融她心底的深深的自责。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雪宜?只要活着就好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你只要把以前的生一切都当作一场梦现在只是梦醒而已!抛开这一切让我们重新再活一次你说好吗?”
“嗯……老公我们真的能平平安安的重新生活吗?”
“能!绝对能!”
“嗯老公我相信你!老公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过边雨姐姐吗?有多喜欢?”
“呃……”
……
明媚的阳光散着温暖的气息懒洋洋的投进那小小的方窗照射在那偎依在一起的身影上落在那娇媚洁白的俏脸上蓦地散出惊人的幸福的光芒耀眼无比。
旭日初升一切已经重新开始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