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林领命,马上带人去挖金银珠玉;而司马遥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叫道:“来人!”
“有!”一个军士走进了军案之前。
“我和左将军的军械披挂都完备了吗?”司马遥问道。军士回道:“回禀将军,已经完备多日,但不及给将军试穿!”
“还试穿个毛线!”司马遥呵呵一笑,“给老子拿过来,马上要用!要是做得不好把老子害死了,你们也会跟着一起完蛋的!”
“诺……啊,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军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忙带人一起取来了司马遥的军械和宝甲。司马遥身材纤巧,因此那一小半钢纹宝甲重新打披在原来的玄铁甲上倒并不显少,加之这次设计简约实用,因此司马遥穿上之后,同样能够将身体保护得严严实实,而且比以前看得更加顺眼。
罩上外袍,又拿起钢纹剑看了看;虽然短了一截,却比原来更适合司马遥。而且看着这柄短小精悍的宝剑,她似乎能够感觉到父亲使用它的英姿。
没有想到的是,新的钢头玄铁枪比她想象得还要好,以玄铁为骨的枪杆外包打的铁膜并没有半点不适,加上那闪亮的枪头,全枪净重有一百三十三斤。
但再次修业之后的司马遥拿在手上,却感觉刚刚称手!
“将军,请上马!”军士牵过了一匹在霁县征得的上好良驹。司马遥以前的坐骑是普通的战马,而这匹马却是和左冷海一样的赤眉白梁马,也就是俗称的千里马。这**喂养极其讲究,不吃普通的草料,而是要将上好的麦米和蛋女乃调养而喂,因此战力也比普通的战马强上数倍。
也只有它能够承载现在司马遥手中的两件宝械。如果说一般的战马是普通的武师,那这种千里马就是巅峰上乘的武师!武功高强的上将,手执宝械,**良驹,司马遥虽然只穿着一身青衣,但策马行在军营之内,已经将军士们的惶恐之情一扫而空。
五千军将,顿时战意高昂!
这不仅仅是司马遥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因为这半年中,她的军士也没有闲着。杀出泗水关的时候,除了粮草军饷,更有一批上好的军械,其中更有原泗水关守将才有资格使用的玄铁剑!这十余把玄铁剑司马遥一点都没有浪费,按照自己打造兵器的方法,重新挑选出了一千精悍骑兵,枪尖上都已经接上了玄铁尖。
别小看这一寸不到的玄铁枪头,这使这支千人骑兵的战力在瞬间提高了几倍!但如果没有钢纹剑,这将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但如果没有司马遥,也不会有人使用这种方法增加战力。和别的将领不同,司马遥毫不会吝惜自己的财富,这也是军士一直愿意跟她混的原因。
人数虽然少了对手一半,但真杀起来霁县的军队并不怕。
“半年没打仗了,都他吗的懒了吗?”司马遥挺枪一扫,顿时虎虎生风!“不过老子告诉你们,这半年老子一点都不懒!因为老子知道泗水贱人们被咱们干得落花流水,肯定会不识好歹来找咱们的麻烦!这群被咱们打得连亲妈都找不着的废物,老子们范得着怕吗?”
“范不着!”五千军士一齐大喝!
“不错,既然他们敢不服气,老子们就再打!打了不服气还打,打服为止!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好,彭连达将军!”
“末将在!”
“我知道你的两个兄弟战死了,你心里不好受!”司马遥看着这位将军笑了笑,安慰着他,又激励着他。“但杀死你兄弟的是并阳郡的贱人,你家将军正在修炼,让这混蛋钻了空子,并不是怕了他!这个仇,咱们留给左将军去报,所以你得先给我把左将军的后路铺稳了,听明白了吗?”
“诺!”
“好,带兵开寨,列阵护营,咱们半年没见泗水关的这群王八羔子了,今天就让他们输个痛快!”
“杀!……”四千步军开寨列阵,立时将并不宽阔的山道堵得铁桶一般;一千骑兵在寨中策马而立,闪亮的枪头和他们的眼睛一样烁烁生光。司马遥自从过了泗水关之后,就一直派兵镇守住了这个山口,占据着从文留到霁县的咽喉要地。泗水关虽然人多势众,但被军寨堵住后难以为进,即使强攻也不太能够施展。
况且司马遥的军寨早就大石夯土积累,称得上半道城墙,因此吴康看见这第二道“泗水关”差点没气得吐血。
但现在好,司马遥终于月复背受敌,忍不住开寨而战!只要杀败了她过了关寨,通往霁县就是一马平川,到时候将功折罪,吴康定然能够取代陈熙光,成为泗水关的真正统制。
而且他绝对有些资格,因为在成就巅峰上乘的二十年后,他也终于因为泗水关一役踏入了宗师门径!
“司马遥,你这个缩头乌龟,在泗水关一闹就躲在霁县半年,叫老子好找!”吴康长刀一挺,身后的军士齐声大喝,威势颇壮。“但今天既然到了这里,就不可能让你继续撒野!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束手就擒,随我去文留王那里认罪,二就是死在军中,助我战功一件!”
“三,老子宰了你,泗水关从此一劳永逸!”吴康刚说完,司马遥却毫不示弱,嘻皮笑脸的说了一句,顿时她身后的霁县军士哈哈大笑。看着吴康吃了鳖的脸,司马遥继续说道:“泗水关到霁县不过一百来里路,吴大将军居然找了半年。呵呵,从这里绕到并阳省城怕是不近吧?”
“你……”吴康脸色铁青,似乎明白自己斗嘴根本就不是对手。但军阵之中哪里愿意输了气势,随后哈哈干笑,说道:“不错,你这贱人强取霁县,我替天行道,联同并阳赵太守一道灭你,你死在临头,还敢在本将面前呈口舌之利,真真可笑!”
“啊?”司马抽故意睁着一对大眼睛,脸上满是天真。“并阳郡的军马不是退了吗?你们难道不是商议好一起出兵的,真怪……”
“嗯?”
“并阳郡已经退兵了**!”司马遥抱着枪呵呵一笑,“我把从泗水关借来的军饷分了他一半,那两万大军就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吴大将军,您这次为了合兵破费了不少吧?可惜,咱们鹬蚌相争,他们渔人得利啊。”
“胡说八道!”吴康冷笑了一声,他的战马也打了个响鼻。“并阳太守岂是负义之人,凭你这小丫头,也想挑唆我们合兵之事,简直痴心妄想!来人,谁与我拿她!”
“末将来也!”吴康身边的一员战将早就按耐不住,策马就向着司马遥的阵中冲来!战场之上兵对兵将对将,如果让一个军将冲入军阵,军士势必抵挡不住,阵脚大乱;如果他是孤军奋战,当然会被军士合围而死,但如果他身后有大军随战,那这员战将就是一把利刃。
和司马遥骑兵上的枪尖一样,是至胜之道。
司马遥定晴一看,这个军将竟然是一个巅峰上乘高手!原来这半年吴康为了一血前耻,练兵着实勤进,除了自己一举踏入宗师门径,手下又培养出了四个巅峰上乘高手!泗水关毕竟盘踞南岭多年,其底蕴并非司马遥可以比拟。
这一战,吴康志在必得!
“驾!”司马遥见这个军将已经冲到了两军正中,吴康的大军也开始蠢蠢欲动,不由得策马急疾而出,她要在这里打住泗水关嚣张的气焰!此马一奔,立时让那员军将心中一寒,千里良驹在现在的泗水关只有吴康乘有!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司马遥在与他对阵之后,所执的长枪竟然如此锐不可当!
当!噗……
一枪刺下,司马遥连精元之力都没有使用,竟然就一枪劈断了这员军将的枪柄,将他挑落马下,顿时刚刚还准备大举进范的泗水关大军全都收住了脚步。
“还有谁!!!”
司马遥挺枪而立,泗水关竟然没有人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