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某个破烂小旅馆的走廊上
一个房间被从里面推开,穿着极厚衣物的高个女孩,以极快的速度从里面冲了出来。|我|搜小|说网虽然房间的门很快便被她关上了,但那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的简陋陈设,还是被人一眼就看了个通透。女孩的嘴里小声的哼着歌,不安份的来回摇晃着肩上的背包。
这时对面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一个面目憨厚的男孩走了出来。他在看到女孩后,古铜色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粉红,“苍木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又找到好工作了吗?”
“山田桑早,”女孩在看到男孩的那刻起,情色突然变得沉稳了起来。绝美的面容因为此时的成熟稳重,多了一丝忽视的威严感,“我要离开北海道了,多谢山田桑这半个多月以来的照顾!谢谢!”
面对突然深鞠一躬的女孩,男孩变得手中无措起来,“没……没什么的,你……你是要去哪?回家过年吗?”
“当然……不是啦!”女孩的眼睛略向一侧偏去,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男孩的目光。“我叔叔在乃木坂给我找到了个工作,我以后就在那边生活了。”
“这样啊!”男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勉强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哈哈哈……说不定会的哦!那么,再见了!”女孩干笑了几声,随后快步离开了。
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男孩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别傻了,山田一夫,那样美好的女孩,不是你这种小人物有资格拥有的。
此时女孩已经走出了旅馆的大门,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初升的太阳更加耀眼。她将肩上的包向上提了提,小跑着奔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千里,你等急了吧!姐姐马上就会回到你身边了。你有像答应我的那样,乖乖在家里等我吗?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能见面了。虽然不知道那些跟踪我的家伙,为什么突然都消失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终于可以一起过年了。虽然爸爸妈妈不能再和我们在一起,但我一定会代替他们好好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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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P股扭扭,”少爷我扯着招狼的嗓子,欢快的唱着完全连不起来的联唱。边叠被子,边拧动小PP,“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新年就在公园过……”
“凛酱,你在唱什么?”
丫的,你这货是属猫的?怎么走路连点声音都没有。少爷我这么动听的歌声,就平白被你听去了,真是亏大发了。大堀惠,你那一脸的屎相,是在闹哪样啊喂?少爷我还没管你要门票呢!你搁我这儿摆什么脸色啊?真是没有艺术细胞。|我|搜小|说网你丫的,后来是怎么混进内部的?难道也是上面有人?
“没唱什么。惠姐,我都说过了,真的不用来接我出院的,太麻烦你们了。”全是中文的,你丫的又听不懂,问来何用!
“没事,我刚好有空,那个……”大堀惠迟疑了几秒,脸色憋到发红,“凛酱,你的家人不来接你出院吗?”
“哈?”这货差点把吃女乃的劲都使出来,难道只是为了问这个?她也发烧了不成?“家人?额……我……我家人都去旅行了,几天后才会回来。我不想她们担心,就没告诉她们我生病的事。”
话说,本尊的便宜姐姐到底去哪了?本来还以为她是弃尸公寓,然后逃亡天涯去鸟!现在看来这个倒霉孩子,根本就是因为脑子里的血块嗝屁的。虽然不知道血块的由来,但既然那东西存在已久,而我夺舍时又没看到过任何的外伤。那么本尊的死,就应该和那个便宜姐姐没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家里穷,所以本尊才会被人抛弃的吗?
不过说实话,这个家还真是有够奇怪的。家庭成员只有两个人,而且还都是未成年的丫头片子。家里不但一张照片都没有,甚至连张写着字的纸也找不出来。少爷我之前也超穷的,但还是会拍一二张照片。或是一些自己喜欢的,廉价的小玩艺的。可这两货所有的私人物品,居然只有那几件哥特风的坑爹衣服。除此之外,屋里看不出太多生活过的痕迹。难道她们并没有在那住很久吗?算了,反正再遇上那个若井凛的可能性也不高,倒也没必要去想这些跟少爷我无关的杂事。
“啊……这样啊!”大堀惠沉默了下来,像跟棍子似的杵在那,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瞄着我。
看什么看?少爷我脑袋上又没开花!闪开啦!你丫的,没发现自己站这地儿挺碍事的吗?你这货真的是来接少爷我出院的吗?一副死了爹的表情是在闹哪样啊喂!
“那……那你今天晚上住哪?”大堀惠一把扯住我的手,声音干涩的大喊出声。
搞什么名堂?你这货的手也太用力了吧!很痛耶!这个表情,这个动作,还有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难道这货发现什么了吗?
少爷我用另一只手模了模鼻子,偏着头打量了她好久。直盯得她不好意思的松开我的手,本来注视着我的眼睛,也默默地低垂了下去。
貌似心里有鬼的人是我吧!你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是在搞屁呀?“惠姐,有事就直说好了。”
“不要瞒着我了,是我去柜子里帮你拿的衣服。你口袋里没有手机、没有钥匙,你根本就没有家人,也没有家,对吗?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骗我?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这货梗着脖子对着我好一通喊,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满地。
果然,某个2货说得对,艺术源于生活啊!看,这跟八点档的电视剧有啥差别啊?你丫的要不要这么多水呀!以为是在浇花呢呀?水泥地上栽不了花,而且用眼泪浇出来的会变成盐碱地滴~
虽然感性和性感只是前后颠倒,但意思却是完全不同滴!你丫的还是别乱改风格的好,完全不适合你这货的外貌嘛!
哭?还哭?你丫的还没完了呀!真当少爷我那么容易心软,见到人哭就没辙吗?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少爷我就是个见不得人哭的废物!“那个……我没事,你别哭了行吗?”
啊喂!少爷我已经哄过你了耶!是不是该把您那水龙头关掉了呀?在这资源紧缺的年代,浪费水资源是很可耻滴~
好吧,好吧,少爷我雄伟的胸膛借你抱会。丫的,今天真是亏大发了。坟淡!你们这帮货怎么都喜欢把眼泪蹭别人身上呀?我了个去,居然还捶我肩膀,少爷我没叫按摩的呀?要不要用这么大的劲啊!少爷我险些被你砸吐血。我可是刚刚康复啊喂!你想让少爷我出了病房,直接进太平间吗?
“凛酱,你以后怎么办?”大堀惠的眼泪哭得通红,一边说话还一边抽泣着鼻子。
“没关系呀!你看,我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嘛!”凉拌呗!多大回事呀?至于哭成这样吗?干嘛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本少爷?少爷我又没欺负你。丫的,肿么有种身为陈世美的负罪感呢?“真的……没什么的……”
大堀惠咬了咬嘴唇,不确定的说,“凛酱,跟我回家吧!我父母也……也一定会欢迎你的。”
我了个去!不熟的人也敢往家里带,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丫的哭都没地方哭去!最近几年光长胸不长脑啊你!从小吃蛋白质长大的吧?脑子也太蛋白质点了呀!“真的不……”
“凛和我住,”麻里子突然出现在门口,完全就是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式,“反正我是一个人租房子,多她一个也不算碍事。”
“哈?”少爷我的嘴能直接塞进去一颗保龄球,下巴险些就这么掉下来。你妹的,少爷我什么时候答应的,鬼才要和你这货同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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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千里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呢?”高个的女孩抓紧着胖大婶的衣领,双臂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的颤抖,“我不是说过的,在我回来前让你帮我照顾她的吗?”
“是,是她自己要走的呀!说是要去亲戚家住。”胖大婶呐呐的小声辩解着,泛着油光的额上划下豆大的汗珠。
“千里的亲戚只有我而已!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女孩恨恨的甩开胖大婶的衣领,大大的单凤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她转身走向旁边的房间,当她的手模到房门的把手,胖大婶急忙上前阻止,“不行啊,这房间我已经租给别人了,你不可以进去的。你们的行李在我的屋里,不用去那里取……”
女孩回身横了她一眼,成功的将她所有的废话堵回了嘴里。她抬起右腿,一脚踹在了门上。那曾被万般爱护的门,壮烈的牺牲在当场。“咣当”一声,挺尸在房间的榻榻米上。
女孩丝毫没去理会身后捂着嘴,眼睛瞪成灯泡的胖大婶,径自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打开马桶的水箱盖,从里面掏出一个装有银行卡的封闭塑料袋。
看到这张银行卡,女孩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她握着卡片的手渐渐收紧,。略显尖锐的棱角刺入了她的掌心,艳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榻榻米上。但她却好似全无所觉,
如果你伤害了千里,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即使,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仅存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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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双臂紧环着膝头,坐在只有月光的屋内。她的眼睛愣愣的望着墙角处,那个缩成一小团的女孩。
女孩身下的垫子被铺成正正方方的一平米,而她的身体也就缩在这小小的空间中。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只留了半张细白的脸露在外面。
正在熟睡的她突然颤抖起来,嘴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梦语。过分纤细的手用力的抓住被角,热泪顷刻间便浸湿了枕头。
麻里子紧张的凑到她的身边,伸向她的手却在接触到的前一刻,慌张的收了回来。她神色暗淡的注视着,因为梦魇而痛苦万分的女孩,懊恼的紧咬着下唇。
凛,我们已经相识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还不信任我?一昧的抗拒我的接近。永远都一个人承担痛苦,从不和我提起半个字。即使我们在同一个房间住了这么久,你仍然会因为一个轻轻的碰触就马上惊醒。就算脸上还挂着藏不住的眼泪,依旧会装出最甜的笑容,打趣的问我“为什么不睡?怕我去夜袭吗?”
凛,你每晚嘶喊着的名字,到底属于谁?那个让你痛苦到如此地步的人,为什么,你却总是忘不了?
凛,为什么轻易的推开我?我离开后,你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吗?凛,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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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在十一点前更文,错字啥的马上去改,感谢紫色小月和无形风风的票票,骨头有在答应的时间前更好文,是乖骨头吧!
请继续支持骨头,骨头去努力了~
呼呼,终于在十二点半时,将错字改好了。真的是超级多的错处啊,有些地方完全成了相反的意思,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明天骨头要提前上班,而且为了赶文很多东西都没收拾,明天还要起得更早才行。骨头明明也是劳动者啊!为什么不给放假,还要加班呢?骨头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