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之帝国时代 第二卷剑指天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单挑法兰西!1

作者 : 哼哼大宝贝646

伦敦外交部、陆军部、军情五处首脑在得知所派十八名英国特工全部“人间蒸发”之后恼羞成怒却自知理亏又被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首相大人在唐宁街五号跳着脚痛骂一顿,财政大臣索尔兹伯里侯爵嘲笑陆军大臣罗斯伯里伯爵:被法国人犹如海市蜃楼般描绘的美景诱惑所犯下的二十年来最愚蠢的外交行为,应该载入内阁史册云云,好勇斗狠的伯爵阁下与侯爵殿下当着首相大人的面大打出手把个内阁会议室打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被惊动的维多利亚女王亲自派遣侍从武官才制止了内阁的总崩溃,自此,英法两国又因为土耳其与俄国冲突再次闹翻,大英帝国在付出一吨假黄金和一个整团的武器装备后再也不愿掺和法国人在远东行动,只得暂时蛰伏,悄悄盯着正在发展的中华帝国。

西元1883年,中国革新二年初夏,中华帝国原有疆域上全部建设直省管辖,结束了驻各地大臣管理边境事务的历史,重新确立中央朝廷对1400多万平方公里(包括新北省——阿拉斯加)的直线管理,法国人激发的五国压迫政策在皇帝及众位谋臣四两拨千斤的高超政治、军事手段下分化瓦解。连同结束藏地旧有制度和确立新制,中国又一次经历了摇摇欲坠之后实际统一,只是,这才是领土扩大的刚刚开始而已。

幸亏奕劻身体尚好,在藏地完全显示了他的政治才能,足足放手干了两个多月,终于初步改革人事、行政、军事、货币等等制度,因藏地地理重要,皇帝特旨藏地驻军15000,藏兵5000、汉兵10000。其中前藏拉萨驻兵3000,其余12000人全部驻扎于中印、中尼边境布防,等朝廷任命的布政使、知府、知县陆续到达,处理了农奴、交代妥当了方方面面的政务、军务,六月下旬,拉萨电报局接待朝廷明发谕旨,着令奕劻及阿兰太等锦衣卫外勤官员即刻回京复命,前后藏、各大寺活佛由奕劻陪同入京觐见,以解皇帝“思念”之意。

藏地初定,人心思安,但皇帝上谕又不能丝毫违抗,奕劻召来藏地各主要官员商量后,决定留下功德林大活佛驻锡拉萨镇定藏地,嗣后西藏总督统管布达拉宫禁卫,各大寺不得再行操练僧兵,这才携带700多人队伍及四川警备军500人启程回京。

在早已接待谕旨的督抚热情友好的招待下一行人紧赶慢赶直过了近一个半月,才在八月中旬到达京师。

风餐渴饮、晓行夜宿,乍从藏地荒蛮之地又回到这富贵温柔乡、花团锦绣地众人别有一番感慨,从西直门入京,京师的变的竟然让众人感到陌生!

高大的城墙、黄昏成片飞翔的鸦群、街巷、商铺、衙门、湖水树木什么都没变但什么又都认不真切了。干净的路面、长安街大报馆、骑自行车下班的青年、古旧的木制牌坊、护国寺旁卖豆浆的小摊、茶馆里热闹喧嚣的民众和城里城外大街小巷传出朗朗读书声真真切切的展现在这群如入异国的人们,北京,或者说中国如同清澈见底的护城河中的流水,多多少少重新焕发了生命。

“这不是在梦里吧?”马上奕劻嚼着刚买的炒花生问徐世昌。

“王爷!您瞧,内务部尚书毓贤带员来迎接您了!”棋盘街和皇城看起来像新修筑的,连黄琉璃瓦也变得光洁可爱。长安左门外,毓贤早已笑吟吟肃立等候众人。

互相见礼,平日不苟言笑的毓贤笑道:“王爷可是得胜还朝!万岁爷高兴的半宿没睡呢,打一个月前去热河踏勘避暑山庄、八大庙就让内务部预备接待事宜,大前天才从帝国国家陵园踏勘回来,算着您今日到京,特命臣在此迎接。”

奕劻谦逊笑笑掏出个匣子递给毓贤:“这是从西藏带来的银柄藏刀,小玩意儿送你的。怎么,大热的天万岁爷还跑去热河了?”

毓贤拔出一尺长的刀欣赏,道:“这个臣也不晓得,可能正因为天热才去避暑,可避暑山庄早已破败不堪了。圣心难测呗。对了,藏地那么些人潞河驿能住的开?我调了理藩院司官去侍候也不知人手够不够,这一来就700人,都是大内花销。”

奕劻听着毓贤半真半假的话知道他不愿意透漏皇帝宫中之事,也一笑罢了,一拍手:“你这个小子还跟我玩花活!城外密宗寺院住了500多,西黄寺住的都是呼图克图,三大寺、四大林都暂时驻锡在那里,前后藏大喇嘛送到我府里去了,雍和宫没有奉旨是断然不敢让他们去搅和。各处瞧了,你这内务尚书的本事真大,那么鲜的牛女乃冰碗子、柠檬冰汁、冰镇鲜藕从哪儿来的,赶明儿送我些尝尝?这些和尚哪吃过这些个!”

“万岁爷都给你预备着呢,赶紧去西苑勤政殿陛见要紧。来啊,给王爷换亮轿!”

天气实在闷热,一丝风没有,知了嗡嗡爬在树上勤奋叫嚷着,提醒人们夏天还未过去。

徐世昌是个从四品官,在京城,原先四品官一抓一大把比乞丐身上的虱子只多不少,虽说皇帝下诏罢免大批冗官,又把大批文官赶到修书处效力,中央几部官员少的可怜,但效率绝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没有特殊功绩,到死,他最多只能熬到三品。可是这回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名字上达天听,居然成了朝廷钦差副使!钦差用四品官可是上百年绝无仅有打破惯例的,想想半年前袁世凯发来的密信说举荐他去朝鲜做朝鲜驻屯军营务秘书长,说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怎么忽巴拉一下子被派到西藏办理这么机密重大的政务,是奕劻举荐的自己?不可能,自己是个汉人,除了与袁世凯交情莫逆只文章被张之洞看好,可张之洞是礼部尚书又不是那么受宠,这可真是奇哉怪哉。

位份一般、智略过人的他胡思乱想着小心翼翼跟随奕劻进了西苑正门,沿着雨花石铺就的偏路目不斜视迈步前行,第一次进这御苑大内,陡然间却比藏地生死瞬间的感觉还要紧张。一旁看出来的阿兰太、宋庆、董福祥见他神情古怪甚是好笑,因徐世昌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在来的路上不仅用满肚子的诗词歌赋典故笑话把奕劻哄得高兴满意,解了长途跋涉之苦,连几位将军也被他爽朗豁达性格所吸引,因此几人在河南境内便“小徐子、阿贤弟、宋老叔、董老叔”不分尊卑的乱叫一气,交上了朋友。

大家很喜欢这个朋友。

“徐大哥,在布达拉宫没见你这么紧张,怎么回了京反倒不安起来?皇上很是明达善良你不用怕。”

徐世昌无奈笑笑:“贤弟不知,我本就个书生,当今皇上又……天亶圣明,真不知道陛见时皇上问起来怎么过话呢,到时候面子上下不来请贤弟、老叔给圆圆。”

奕劻回头苦笑边走边说:“世昌,你怕什么,皇上骂我还不是家常便饭?我又怎么了?还不是郡王照样当,说句不恭敬的话,咱们这位主子跟别人都不一样,越是亲近越是对你严格,越斥责你越是拿你不当外人,这叫形远而实近!没见世续都被皇上骂皮实了还照样受宠信?要是哪天万岁爷对你客客气气,你这好日子也……”众人都被逗得笑起来,奕劻突然觉得自己在禁苑之地卖弄这些皇室子弟的“不传之秘”有些放肆,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小皇帝较其真来可是心细如发、参差必报。

正小声说笑着过了悦心殿、庆宵殿,转弯过了三道宫门正要进嘉福门,崔玉贵蟒服玉带出来传旨:万岁正在召见总参谋部、军机处众官员举行军事会议。着入藏各官员在偏殿等候。落在最后思索着怎么回奏政务的徐世昌忽听花木葱茏间假山一侧有人叫:“菊人兄!菊人兄!”

正懵懂这大内禁地根本不认识什么贵人,他转头张望,只见一人宫廷杂役打扮身材敦实、虎目圆睁一溜小跑过来,不是把兄弟袁世凯是谁?!

袁世凯双臂用力握住徐世昌双手亲热的摇摆着:“听汤生大人说您此次立了大功,我正等着你回朝升官呢!不期在这儿碰上了,您瞧我这身!”

“世昌,你怎么还不进来?”奕劻从门里大喊。

“王爷,圣上正在开会,还早着呢,这是我一位兄弟,我先问问他怎么回事,您请,叫起儿您打发个人叫我一声便是。”

奕劻摇摇头背着手跟宋庆进偏殿去了。

徐世昌故作镇静把袁世凯拉到假山角落四外看看没人,焦急问:“慰亭!你这是搞什么?不是简放了朝鲜驻屯军副司令兼朝鲜军队训练大臣,又是什么义禁府总判,怎么扫起了院子?!这是从何说起?办错了差事还是惹了什么亲贵?以你勤王护驾的功劳不能一败至此啊?!”

黝黑精壮的袁世凯眼神霍的一跳像喝了杯又苦又涩的苦丁茶,又有些抹不开面子似的红了脸:“我哪儿知道哪个嘴里生了蛆狗娘养的在万岁面前告了我!不就在朝鲜纳了一房小妾,又收了她两个丫头做姨太太,花我自己的钱,请我自己的客,又没碍着什么军国大政,谁知皇上龙颜震怒,这不,一道旨意我就从二品大员跑来这儿扫院子!哎!真是天心难测!”

刚才还焦急万分的徐世昌听了一时笑了,眨眨眼又摇摇头似笑不笑问:“就是这些?”

“就这些!菊人兄我袁世凯从小跟着你读书学习长大的,骗你就是骗我自己!”袁世凯赌气似的把手里的大扫帚捏的咯咯直响。

徐世昌还是古怪笑道:“不对!必定是有什么惹怒了万岁的大事。娶几个媳妇算什么?莫说别人,前年兵变之后皇上就赏赐给李中堂、左中堂、曾大人及各统兵大将每人宫女2名做妾,美其名曰让中堂‘暖脚’。虽说那些宫女年纪都二十三四了,可御赐之人不能辞,惇亲王五爷有7位侧福晋,今年过年还赐了2名宫女服侍嘉勇郡王曾大人,怎么能为几个女子罢了你?再者,你这么高的职位也需懂得收敛,虽不是大过也是小节。嗯……绝然不是为这个,你再想想。”

无可奈何的袁世凯晃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徐世昌只得从他去了朝鲜后一件件问,半晌,徐世昌眯了眼猛地睁开:“我想到了!慰亭,你在朝鲜招了多少兵?”

“去年3000,今年2000,怎么了?”袁世凯皱眉觉得奇怪。

“嗯,你尽心练兵了?”

“自然!我是谁?咱自己知道不是进士出身,天天住军营日日跟着兵士们一同操练,士兵们个个练得狼崽子一样嗷嗷叫,我只想着跟小日本打一仗又没有机会,还动手编了练兵歌,给朝鲜各军颁布了《袁氏练兵指要》,进呈军机处、总参谋部之后连李中堂、曾大人都说好,不料……”

“不料不几日你就被罢官夺职?是吧!”徐世昌一脸严肃。

“真神了!菊人兄不愧智谋过人!”袁世凯衷心赞叹,从小跟着面前的小大人儿似的稳稳重重温和文雅的兄长让他学到了好些个书本上没有的学问,后来自己没考上功名,老兄却是金榜题名跳过龙门的翰林院学士,只是乱世出英雄,文官不好升迁,本想着奏请皇帝把亲如手足的把兄调到朝鲜自己能帮衬着挣个一官半职,怎么也比老死在修书处强得多,不想自己先蹉跎至此,兄弟还关心着一如往昔。

“这也不违背皇上旨意朝廷功令不是?两天后军机处发来电令严旨训斥然后就是罢官回京,皇上连见都没见一句话就让我扫院子,菊人兄,你说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

“把你那个大帅练兵歌唱两句我听。”徐世昌胸有成竹吩咐。

“在这儿?”

“就在这儿!”

“好,您听着:

朝廷欲将太平大局保,大帅统领遵旨练新操。第一立志要把君恩报,第二功课要靠官长教。

第三行军莫把民骚扰,我等饷银皆是民脂膏。第四品行名誉要爱好,第五同军切莫相争吵。

方今中国文武学堂造,不比市井蠢汉逞粗豪。各营之中枪队最为要,望牌瞄准莫低亦莫高。

炮队放时须要看炮表,安放药引须按度数标。轻炮分工不愁路窄小,重炮车载马拉不觉劳。

马队自己须将马养好,检点蹄铁切勿伤分毫。临敌侦探先占敌险要,我军酣战从旁速包抄。

工程一队技艺须灵巧,陆地筑垒遇水便搭桥。辎重队里事事算计到,衣粮军火缺乏不需焦。

曲子仿德国禁卫军军乐,咋样?”

“歌词还到不错,就是其中尚有几个词需要斟酌。你记着,把你那本《袁氏练兵指要》和练兵歌原文给我,我给你细改改,你再扎扎实实写一道请罪奏本,词句要朴实无华、就是你的本色,但言辞一定要恭敬。我料想这么着你这个将军职位不到十天必然复职,到时你怎么谢我?”

大喜过望的袁世凯只觉不可思议:“尊大哥令!只是奏折怎么措词呢?我这点墨水您也不是不知道。再者你怎么知道……”

徐世昌诡秘一笑拿出一副私塾里老学究派头指点小学生似的拍了拍袁世凯的大脑门:“贤弟,哥教你一个不传之秘,今后管保你只挨骂,不遭大斥,你们家有钱,别的兄长没有,指望你有一日大用了,你也得在御前替我说两句好话!”

“那是自然,不过我不明白兄长的意思?”

“你琢磨着万岁为何生你的气、罢你的官位?”

“不是怪我娶了三房姨太太?”

“呵呵呵,兄长说句实话,今后你要还是这么不开窍儿,别说罢官夺职,有一天要了你的脑袋也未可知!”

“啊?!”袁世凯饶是精明过人也不想把兄弟能说出如此之言,愈加诧异紧跟着问:“大哥,您就赶紧说吧!我是个急性子!”

“慰亭我的傻兄弟!”徐世昌眼中波光流动英气四溢:“当今天子是何等样的皇帝?圣学渊深、精明强干、明察秋毫、历事练达、敏捷英明这些不去说他,就是经天纬地不亚于前代帝王也不是虚奉承,若论深谋远虑、心机之深远、手段之多变狠辣、权术存乎一心运用之妙、对行政人事关系掌控操纵之严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前代帝王鲜见!说白了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徐世昌神情多少有些诡谲,见袁世凯听得专注:“正因为圣明过于天高,自然御下严一些,不过功过赏罚当然简在圣心,也颇了得。论手段,那年兵变不顾京师未稳断然诛杀天津镇总兵叶志超为的什么?就是给李中堂、左中堂和属下骄兵悍将提个醒儿,别想着再以兵力压制皇权做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梦!过海赴日在济远舰上连招呼都不打悍然把方伯谦扔进东海喂了王八,1是严肃军法军纪。2是重新确立天子掌兵的规矩,给所有陆海军将领一个警告,大伙的生死存亡荣华富贵掌于一人之手,触犯至尊谁也别想活!屠戮宗室亲贵满洲旧人那是何等夺人的气魄和势派,为的就是防止再有人坐大威胁皇权进一步阻碍改革之路。而历代帝王重塑皇权最看重的就是兵权,任何没有兵权为依托之皇权就得消亡。你在朝鲜做得有些过了,你想,你招兵动不动就用大帅的名义,什么是大帅?连统领越南几万大军的冯子材还只用将军的名义,你才是个副司令官怎么敢擅用呢?名器——朝廷颁布以彰圣德也。最糊涂你不该写什么《袁氏练兵指要》,一本兵书叫个名字什么不行?进上去皇上看着内容不错,但一瞧见这个‘袁氏’会不会想到‘袁家军’,从袁家军想到‘曾家军’、‘李家军’或是湘军、淮军,朝廷刚刚统一军政军令,湘淮军旧部整编完毕,你这里又冒出个‘袁家军’,说句大不敬的话,假如是你你怎么想,怎么办?”

顿时如醍醐灌顶“明白”得直通五脏的袁世凯想了会儿竟大热天出了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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