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本来就是一喜欢奢华的主,石靖宇发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然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所以才产生了见石靖宇的念头。尤其是石靖宇发明的如意彩笔,让他惊叹不已。还有石靖宇做的那首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坚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石靖宇在鸿运来蛋糕房当众一挥而就,此时流传甚广,赛诗会上石靖宇惊采绝艳的表现,自然也引起了这位自命风流才子皇帝的注意。
石靖宇一番话,让赵构引为知己,颇有意思抬举石靖宇留在扬州陪王伴架。石靖宇自然不愿意被赵构拉上那贴着金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破烂战车。虽然此时秦桧恶行尚未昭著,岳飞也只是一只小虾米,熟知南宋历史的石靖宇,当然知道,有赵构这个恐金投降派做皇帝,任凭是谁,也无法力挽狂澜。
见石靖宇无意仕途,一心经商,赵构心中暗自可惜。他认为石靖宇年纪还小,不过是一时冲动,便随意和石靖宇谈一些时局之类。
石靖宇已经知道赵构是皇帝,揣摩他的心思,自然是捡赵构喜欢听的说。不时插上一段趣闻妙论,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论学识,石靖宇自然不及赵构,但是胜在见识广博,怎么说他也是两世为人,南宋的那点事情,都在他心里装着。
赵构叹息道:“如今各地盗贼四起,金兵肆虐,令人心忧。未知石公子有何高见,可以扭转当今时局?”
石靖宇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的江山自己拱手送人,神仙也没有办法。”
可是他不能这样和赵构说,淡淡道:“石某经商,也是为了可以有财力帮助贫苦百姓,同时养兵于民。内可以平寇,外可以抗击金兵。如今民间多有武装,如果利用的好,也是一大助力。”
赵构微微眯起眼睛:“石公子想法是极好的,不过民间多有贼寇,借抗金之名,行不法之事。如果放任此辈,必然养虎为患。金国已与我大宋,签订条约,此时当安定我大宋内部,方能谈抗金之事。”
“金人凶残狡诈,觊觎我大宋锦绣江南已久,不久必南下也。”
石靖宇听赵构这样说,又如何不知道这位皇帝的想法,他不过是点赵构一步,见赵构油盐不进,也懒得多说。唯有最后点赵构一句,告诉他扬州的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几天了。
赵构如何不知道石靖宇的话并无虚言,只是他就像那患了癌症的病人,只顾眼前享乐,哪里去管以后的事情。石靖宇知事不可为,就把话题扯到其他方面去了。赵构博学多才,石靖宇见地精辟独到,两个人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有了赵构的照拂,石靖宇在扬州自然赚的盆满钵溢,他并没有立刻回东安府,而是跟着王氏兄弟,带着林升一起北上。他想借送王氏兄弟回去之机,做些生意、模清北方形势,两不耽误。
赵构刚刚登基的时候,见人心不定,不得已做出抗金的姿态,起用抗金派声望最高的李刚坐宰相,又任用宗泽为东京留守,兼开封府尹。实际上,赵构最信任的,是黄潜善和汪伯彦。后秦桧从金国归来,被委以重任。
宋徽宗,钦宗被俘后,女真贵族要立张邦昌为傀儡,时任御史中丞的秦桧不发一言。御史马伸等人上书反对立张邦昌,要求秦桧也签名。秦桧起先不同意,但数十名官员先后签名,马伸“固请”,秦桧无奈,只得签名。
因在上书者中秦桧官职较高(言官之首),于是在靖康二年(1127年),金人以秦桧反立张邦昌,将他捉去,同去的还有他的妻子王氏及侍从等.这时宋徽宗得知康王赵构即位,就致书金帅粘罕,与约和议,叫秦桧将和议书修改加工润色。秦桧还以厚礼贿赂粘罕,金太宗把秦桧送给他弟弟挞懒任用。从此,秦桧亦步亦趋地追随着挞懒,逐渐成为他的亲信,做出了劝降楚州宋军等系列汉奸行动。
(秦桧是在赵构定都临安后回宋的,此为小说,虚构了情节,各位勿以历史看之。)
《金国南迁录》中记载,金国大臣考虑南宋复仇事,议及放纵秦桧归国。
鲁王说,只有放宋臣先回,才能使他“顺我”。忠献王粘罕说,这件事在我心里已酝酿三年了。只有一个秦桧可用.我喜欢这个人。“置之军前,试之以事”,表面上虽然拒绝,而内心中经常能“委曲顺从”,秦桧始终主张“南人归南,北人归北”的政策,今天如能放他回南宋,他必得志。就这样金人决定放秦桧南归.结果不出粘罕所料,秦桧回到赵构身边就力主和议,窃踞相位,专权擅国,残杀抗金将领。其后,使南北对峙局势基本形成……秦桧奉送赵构的第二件“见面礼”是他首先递上一份致女真军事贵族挞懒的“求和书’。赵构感到秦桧“忠朴过人”,得到他,高兴得连觉也睡不着,说“又得一佳士也”。秦桧得到赵构如此赏识,就迅速爬上了宰相宝座。
由于秦桧善于逢迎,所言所行,契合赵构的心理,很快得到赵构的重用。不过此时秦桧的真实面目,尚未完全显示出来,虽然众多朝臣颇有异议,无奈赵构是恐金主义者,秦桧如鱼得水。
石靖宇这次向北方去,就是想看看北方的形式,历史上的东西,毕竟没有直观的清楚。同时,他很想在借这个机会,能够认识岳飞,岳飞此时是南宋的一只小虾米,他此时此刻,想和岳飞结交,并不困难。
李纲上任后,提出十余条抗金救国的建议,反和主战,请求严惩张邦昌等卖国贼,破格任用抗金将士。如果赵构稍微有些魄力,重用李纲、宗泽,完全可以扭转局势。奈何赵构恐金症已经深入骨髓,懦弱无能,看金人抛出橄榄枝,和他和议,如果肯抗金。
岂不知,金人抛出的橄榄枝,不过是一根巨大的稻草。
石靖宇一路和王氏兄弟北上,沿路所见,民不聊生,十室九空。王氏兄弟对北方的情况,了如指掌,带着石靖宇一路向河北而行。
王再兴忧心忡忡劝说石靖宇勿要北上:“石公子,此地战乱频仍,公子不宜涉险。虽然有李纲、宗泽等忠贞之士,但是时局纷乱,唯恐出现意外。公子还是尽早转会东安府,我等草莽之辈,死不足惜,公子乃是大才,岂可冒险!”
石靖宇摇摇头:“不入虎**不得虎子,想如今时局动荡,金兵不日必然南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两位兄长可回乡召集人马,保家卫国。小弟不才,当以财力竭力支持。大哥可听说过岳飞这个人,此人现在何处?”
王再兴道:“兄弟认识此人吗?岳飞略有耳闻,听说此人过目不忘,勇武多谋。此时应该在河北,他因为上表要求收复失地,反对南逃,被罢免了军职。”
石靖宇暗自高兴,知道这是和岳飞结交的好时机,此刻南宋风雨飘摇,他想过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是不可能的。只有拥有更多的实力,可以自保,才能谈到其他。
王立宇叹息道:“可惜皇帝小儿,无能懦弱,耽于享乐,致使我大宋锦绣江山,沦落于金人之手。有那样的皇帝做龙庭,重用奸佞,我大宋如今,只余半壁江山耳。”
“哼,赵构小儿,怎配坐龙庭。”
秋无痕冷冷的坐在马车上,神情落寞,石靖宇心中纳闷,这位一向很酷的二弟,最近是怎么了?一副失恋的样子,落寞寡欢。
“二弟所言甚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想赵构,无德无能,岂能坐那个位置,空自误人误国罢了。”
秋无痕的眼睛一亮:“你认为赵构不配做皇帝,哪什么人配做皇帝?”
石靖宇耸耸肩:“二弟,做皇帝要有做皇帝的魄力,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偏安一隅,醉生梦死,如何做得皇帝。可惜靖康之难,无数皇族被掳走,时局变化致使赵构成为皇帝。可能随便从皇族中拉出一个人,都比赵构强。只是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够做主的,否则给大宋换个皇帝,定能重新复兴大宋。”
王氏兄弟面面相觑,石靖宇和秋无痕的话,大逆不道,比他们还激进。尤其是石靖宇,竟然异想天开,想给大宋换皇帝,让他们无法接受。他们虽然藐视赵构,但是也没有想过,皇帝还可以换。
秋无痕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大哥,皇帝也可以换吗?”
“有什么不可以,有德者居之,我要是李纲,就把赵构小儿给换了。”
王氏兄弟苦笑道:“兄弟果然魄力极大,只是不等李相爷把皇帝换了,皇帝已经把李相爷给换了。河北如果不是有李相爷和宗泽将军,恐怕早已经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