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扶着雪真前脚离开主厅,谁知不时后面便跟了脚步声,良辰机警问道:“谁在那里?”
“呵呵……你这丫头这么害怕作什么,这府里还能有歹人进来不成。”杨氏挥着帕子笑颜迎过来。
雪真靠着良辰,虽然酒气冲上了脸,脸儿红灼一片,但她心里却清楚的很,故作迷糊的问道:“不知弟妹寻我有什么事?”自从她送了自己那两份大礼,雪真是有意无意的都会与杨氏保持距离。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醉得厉害所以出来看看,既然来了,不如就由弟妹送你回去吧。”她亲密的挽上雪真的手。
“那二嫂多谢弟妹体贴了,只是吹吹凉风都好很多,我应该没有事的。”轻拒了她的掺扶,就连良辰的手也推了开,与杨氏并肩行着。
杨氏仔细的打量了眼雪真,蹙眉道:“二嫂难不成心里装着什么事吧,不然这眉目间怎么尽是愁色呀,哎呀……一定又是那个姓林的对不?”
“我哪什么愁色,就是多喝了两杯,以前不知道,原来二嫂我还是个能喝的,呵呵……”明显的是不想与她谈林袭月的事,杨氏什么心理她还不清楚吗!
杨氏正了面色,又抓了雪真的手,道:“咱们姐妹谁跟谁呀,你却还避着我不成,今个儿那女人去了二少爷的院子,府里上下谁没传开呀,你呀心里存着事就应该朝我说道说道,也免得憋在心里难受了。”
雪真又拿下手,她心里也是明白得很,自从那林袭月回府,到是与各房各院都打好着关系,不仅是下人们在传林袭月是否会成为沈府的姨女乃女乃,就是她们妯娌之间也是暗示来暗示去,就不知这祸患瞄上哪一个少爷,不过眼尖儿的也看得出来了,林小姐整日整日劳神陪关沈夫人,可你说她就望着二少爷吧,怪得很又与三少爷一路上一路下,这杨氏就因为这个可没少与沈沐霖吵闹,这已不是府里公开的秘密,就是外面的人也会评头论足一番。
如此她怎么可能会乱承认什么了,再说她的相公确实与那个姓林没得关系不是!
“她来院里就是送我一副字画,说是祝福我与沐阳苦尽甘来fu妻恩爱的,怎么在弟妹嘴里说出来到有点别的什么味道,人家可是个大姑娘,弟妹以后说话可得客气点,不然说沐阳怎么着了到没事,若引起‘别人’什么想法,误会了林姑娘可就不太好了。”
杨氏听闻立即恼了下眼,这个“别人”雪真得重,自然是听得出所指就是沈沐霖了,于此杨氏也不想再假装什么了,“二嫂,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那个姓林的咱们得赶紧的把她送走才成?”
“弟妹这么说是何意,雪真到糊涂了。”
杨氏干脆的道:“你也别为二哥藏着什么了,那林袭月早年喜欢二哥我比谁都清楚,她赖在咱沈府的动机肯定不干净,多半是冲着二哥来的,所以啊二嫂,弟妹一定助你一臂之力,把这祸水先打了出去才干净,也免得破坏了你与二哥得来不易的幸福呀。”
是怕姓林的破坏她和沈沐霖才对吧!
只是让她冲这出头鸟,你还真算得得很呐!
“哎呀,良辰我的头好晕,快扶我回房去,啊晕死了……”雪真靠到良辰的肩闷着声道:“弟妹呀,我耳朵嗡的厉害,根本就听不清楚你在讲什么,这样吧等明日我清醒一点,咱们再好生聊好吗……”
杨氏盯着嚷嚷着头痛的离开,死扯上手巾是一阵儿的恼眼。
“少女乃女乃,你为何不答应三少***提议呢?”良辰正为雪真散着长,边就忆起刚刚的事问道。
“她不愿意碰的人,我为何要去碰,没看如今这林袭月是几头都沾着好,要真把人弄出府去,还不得给人恨死了,再说了还有那个阴沉的沈沐霖挡着那,我何毕吃这个苦呀。”
“但是她今天来见你,还送那副画,不是摆明了那女人心还不甘吗,你当真就能咽下这口气?”雪真冷了下脸忆着傍晚的事,良辰便接道:“依奴婢看三少女乃女乃这法子到是最有效的,把这个姓林的弄出府去,少女乃女乃你也总算可以安心了呀。”
雪真蓦得轻淡起一脸笑,吐出凝结在心间的闷气。“良辰你有所不知,抓紧男人固然重要,但若抓紧男人的心就难了……”她思着眼道:“你看今日杨氏的模样,忌妒的女人尽是如此丑陋,若是我也变成她那个模样,到是一点也不怀疑沈沐阳也会变成沈沐霖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二少爷怎么说都是与你共过患难的,而且彼此情真意切,怎么能与三少爷与三少女乃女乃这两硬扭的瓜相比呢?”
雪真换下外衫,便轻声的道:“这你就更不懂了,人人都说我与沈沐阳患难fu妻,可不知在外面的人会不会说沈沐阳竟是如此无用,全得靠一个女人才能撑持过来,你想咱们二少爷是多要面子的主,他心里能不存点什么阴影了。”
一听这话良辰第一个抱不平,虎上眼便道:“他若还敢对不起你,良辰可要第一个饶不了他,可曾想过你为他是吃了多少苦了,这到好了,他身子骨刚硬朗又招来这个烂桃花,说来可真气死人了。”
“哎,这可气不得,气不得……”雪真反而笑开了颜,“若是你真为这点小事就生了气,那才是真的不值了,你想那个让你生气的人还不得乐歪了嘴,所以我们不能中了她的招,要面对所有的事都得做到泰然处之。”
“可是二少爷那明显有些生你的气,难道就因为那女人不成,如此说来少女乃女乃你才真的不值的很呐!”
雪真轻勾了笑颜,道:“若不是杨氏这一搅和我还真没有警戒性,花师傅的忠告言犹在耳,动情生爱容易,可要违持一段爱情却很难……不过就算是再难,我也不能变成杨氏那忌妇模样。”
爱他并不是有他,可若不有他又岂能称作是爱,或者说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份爱,恕她还没达到为爱牺牲到所有的意境,所以她还是会有,不过是用与杨氏不同方式的有!
雪真突然一勾嘴角,小声的道:“良辰你附耳过来,看你家少女乃女乃怎么把住二少爷的心。”良辰勾起一抹坏笑,听着雪真叨叨的吩咐,暗暗的点头喜着眼就立即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