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听到林袭月低声说起什么,可是声音太低根本就听不清楚。只听沈沐阳亮声说道:“你二嫂昨夜睡得晚了,我这就差人给晋王妃送个信儿去,今天雪真就在房时歇歇,所以妹妹要找她教授绣技的话…可就来的不时候,我代你二嫂说声抱歉……”
没听到别的声儿,又听他一嗓子唤起,“春儿,备车去,今个儿爷要陪二伯父吃早茶,有很重要的事要谈,可不能去晚了……”
院里是一阵脚步声响过,接着就是良辰送林袭月的声音,雪真勾了勾嘴角,这家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心里甜甜的,裂开的嘴角收都收不回来。
“小姐,听到少爷的话了么,呵呵……”良辰进房,笑mi眯的说,“你没看到刚刚林小姐那脸色彩的,嘻嘻……看她还敢在老大早的跑来,真是脸皮厚得可以哦!”
“你呀,声音小点,让人听到可不好,”雪真拆了头,良辰立即接过梳理着,“不好,也是那林小姐不好,你看吧,自从她给夫人收了做义女,这就成天的往咱院里跑,不说你,就是院里上下的下人们也都心里明白得很,她一来谁不是见着眼就厌恶得紧。”
雪真眼一搭,叹息道:“她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就成,无论怎么说这层纸也莫给捅破了,不然婆婆那里就更不好看,你没想过婆婆会收着她做女儿,而不是赶人出去,就是还念着她的好,其实说来她除了那不安份的心思,对府里的长辈们到还真是尽心尽力得紧,又失了父母却也可怜得很呀。”
“少女乃女乃你到好心了,还怜着她,可看人家是怎么个想法,光看她绕着二少爷不放,哪值人同情,简直就是狐狸转世,所以你可得再防紧了才行。”
雪真勾起笑来,“得,咱不绕着她说,不然把良辰可得气着了。”恐是自个儿太幸福了,所以难免又生出软弱的心思,其实良辰的话到是在理,对于这得之不易的幸福,她当然要全力捍卫着。
良辰招了小丫头抬上早膳,边伺候着边道:“昨儿个,二少爷跟我要了那匹雪缎,也没说要怎么处理就给拿走了,少女乃女乃这事儿你可知晓?”
“到没听说什么,”雪真思了下,随意道:“他做事我放心,你就当根本没这回事便成。”良辰点了点头,自然也明白这事的重要性。
这时房外的一堆小丫头边打扫着院子,边低声唠叨着什么事,声音不大不小,雪真刚好听到什么死不死的,于是便询问了良辰一眼,良辰先就斥了那些嘴碎的小丫头,关了房门才禀道,“还不是守着后房门的一个下人,说是爱吃酒赌钱,每每赌输就打他老婆,好些次了差点把人给打没了,还险的次次捡回条性命,不过也就活受罪的份,下人们都在议论着她活得难受,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哦,这样,那二娘都没管管?”雪真随意的问道,想着这样的事常有听闻,到也没在意。
良辰道:“到也怪,自从三少女乃女乃闹那么一回后,这府里的事似乎又给大小姐管了去,”良辰想着,再道:“少女乃女乃,你说二房到底在搞什么,为何这府里的事物都换来换去的管着?”
雪真凝了下眼,道:“管好咱们自己就成,无论她们要弄什么,只要别沾着我们的事非,咱就别管那么多。”只望她们再怎么争着,闹着别再别惹上她和沈沐阳就成,可想着大姐来日的异样,确实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而此时的顾雪晴却也因顾雪真而忧起了心,昨夜时,后门房的两口子又打闹了起来,而那个女的还非得见府里管家的不可,当顾雪晴到时这才明白,那女人名唤了梅儿,巧的是她嫁人前是沈沐阳屋里的梅兰竹菊的头一花,出名的美婢梅儿丫头。
也用不着问清什么缘由,梅儿的男人吃喝赌谁不清楚,打了女人还是一副醉生梦死也是常见的事,故而顾雪晴先令人把她男人关了起来,等人清醒了再作处理,而梅儿当时就求着要见沈沐阳一面,说明非得让原来的主子给做主了,想来这事也不能牵起府里的少爷,所以也就被顾雪晴给压了下,但今日清辰的时候就下人来报,那梅儿恐是想不过,竟然上吊自杀,还好是被看护的婆子现,不然还真得给出大事不可。
于此,她怎么不烦。
下人们把早膳都备好了,沈沐风也候着她,可是顾雪晴只是烦的道:“你快用吧,不是每天都要忙着出府吗。”
其实也就随意这么一说,到是激到了沈沐风的难受,他死锁了下眉盯着她,又突然的清冷的一笑,“你越来越有大家主母的口吻,娘和三弟妹也快成你手下败将,怎么现在很是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