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需要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和颖儿居然一点不知道。”
二姨娘站在戚氏的面前,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架势。戚氏没理会二姨娘的质问,眼皮微微一抬,依旧慢悠悠的开口问道:“你要我解释什么呀?这府里反生什么大事了?”
二姨娘眼珠珠都要气冒出来了,她气的浑身发抖,说话都带颤音的说:“这府里什么轮到一个小妾来指手画脚了,这颖儿才是嫡妻正室,这什么都不通过正室,一个小妾就能做主,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你口口声声说规矩,讲规矩,你对我又何曾有过规矩,讲过规矩?”戚氏声音微微提高,语气不屑的问道。
二姨娘被戚氏的话,说的有些无法反驳,但二姨娘一向是无理辩三分的主:
“我,……我说话就这样,并不是对你不尊敬,但我这些年可从没有过任何逾越的地方,也从来没说把你这个正室不放在眼里。但今天,这个贱女人却使用一些卑鄙手段,先是暗害颖儿,接着又是夺去府中权力。姐姐糊涂,我可不是吃素的。”
“二姨娘,我尊您是长辈,一直礼敬有加,但您不能为老不尊,没个长辈的样子吧。”骆童谣这时被二姨娘一句贱女人彻底骂火了,自己一直在忍着她,这回可是你自己找的,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敢顶嘴,看来要不教训教训你,你就要翻天了。”二姨娘说完,伸手就要打骆童谣。
骆童谣一把抓住二姨娘的手,狠狠甩到一边,然后怒目而视,语气冷峻的对二姨娘说:“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在来说别人吧。”
“天呀,这也没有王法了,欺人太甚了。”二姨娘撒泼耍赖的大哭起来。
花落颖一看骆童谣居然敢小瞧自己的姨母,还敢出言顶撞,也忍不住冲骆童谣喊道:“骆童谣,你太过分了,你想以下犯上吗?”
“这都干什么呢?跟炸了了窝似的,我这一进院子里,就听见鬼哭狼嚎的。”凤柏萧回到家,在外面就听见屋里免得争吵声,等到一进屋,看见屋里的状况,马上就不高兴的问道。
“老爷,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在不会来,这个家就要改姓骆了。”二姨娘哭天抹泪的对凤希城哭诉。
戚氏早已经见怪不怪的摇头叹气,凤柏萧皱着眉头训斥二姨娘:“你一个长辈,在这胡说什么?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我都已经被人家欺负到头顶了,她能做出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怕的。”二姨娘刁蛮的昂起头,一副欠抽的样子。
“夫人,怎么回事?”凤柏萧看着一旁默不出声的戚氏,开口问道。
“老爷,我这让谣儿处置了几个丫头,这妹妹和媳妇不干了,这不来兴师问罪了吗?”戚氏颇为不满的回答凤希城的凤柏萧的话。
戚氏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和二姨娘撕破脸,大多数都是忍者,让着,可这忍的时间久了,总要发泄出来。要不是二姨娘今天太过分,戚氏还真不愿意和她计较。
“老爷,姐姐这话说得不对,这颖儿才是嫡妻,就算姐姐有什么事,也是应该和颖儿商量,这越过嫡妻,让小妾处理府中事务,这恐怕于理不合吧?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我也能管半个家了。”
二姨娘语气嘲讽的反驳戚氏的话。戚氏并不在意二姨娘的讽刺,而是淡淡的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让儿媳管事,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个颖儿除了会讨好我儿子,还会干什么?是会看帐呀?还是会做事呀?还是能合理的分配丫头们的工作呀?”
“你怎么知道我们颖儿不行?你根本就是偏心。”二姨娘撇着嘴,冲着戚氏嚷嚷。
“行了,行了,不用争了,现在谁也别说不行。这样,我出个题目考验你们一下,在过一个月,就是皇后娘娘寿辰的日子,你们一人准备一件礼物,皇后娘娘喜欢谁的,谁就赢。谁赢了,谁就帮着夫人管理家务。”凤柏萧本来在为给皇后娘娘送什么贺礼发愁,当看到家里因为谁管事闹得鸡犬不宁时,突然想到这么个好主意。
最主要的是,凤柏萧心里把骆童谣和花落颖看的很清楚,这个骆童谣眼里的精光瞒不住他。他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骆家的女儿,绝对不简单。
二姨娘和花落颖听到凤柏萧的话,立刻两眼发光,这可是好机会。
骆童谣听到后,可没花落颖和二姨娘那么兴奋,她心里明白,凤柏萧乃是当朝宰相,这皇后娘娘的寿辰乃是大事,作为丞相这送贺礼可是非常难办的事情。
这送礼的学问,骆童谣是太有经验了。什么人适合什么样的礼,要清楚送礼的对象的喜好和兴趣,送礼以后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这些都有讲究。
而凤家给皇后娘娘送贺礼,难就难在,要是送太名贵的,有贪污受贿的嫌疑,送不起眼的,容易被当做大不敬。这既能显出礼物的不同凡响,又能经济实惠,又不落把柄,这可是极有难度的事情。
骆童谣看了公公一眼,这个丞相公公还真够可以的,想当个甩手掌柜,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自己落个清闲,他也不怕,倒时拿不出像样的贺礼,他可怎么办?而凤柏萧则被骆童谣洞悉的眼神看的有些尬尴。
花落颖和二姨娘从戚氏的房间出来,就急忙来到花落颖的西厢阁,商量为皇后准备礼物的事情。
“二姨娘,您在丞相府这么多年,大场面应该见过不少,您快给我拿个主意,咱们应该给皇后娘娘准备什么贺礼呀?”花落颖迫不及待的的询问姨母。
二姨娘眉头深锁,有些为难的说:“颖儿,说实话,姨母虽然嫁给丞相这么多年,也吃过山珍海味,也穿过绫罗绸缎,但唯独这大场面姨母没见过。”
二姨娘说到这,有些委屈和抱怨的接着说:“姨母只是个小妾,这有个什么应酬,丞相都是带着姐姐去的,我这个做妾的,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所以,这个事,姨母还真的不敢给出主意,但姨母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
花落颖一听姨母的话,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二姨娘一看花落颖失望的样子,连忙安慰她说:“颖儿,你放心,我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得胜的,那这样,你听姨娘的。”二姨娘说完,就附在花落颖耳朵上这样,那样,说了一通。
骆童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自己家种植的蒙顶茶,好不悠哉。这时,锦雨领着雪儿从内室出来,走到骆童谣面前,然后得意的说:“小姐,你看看,我把雪儿打扮的漂亮吗?”
骆童谣放下茶杯,上下打量着收拾妥当的雪儿,一身碧绿的束腰裙,裙摆微微在脚底散开。头发紧紧盘成丫头髻,脸上被锦雨略施胭脂,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因羞涩而微红的脸,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骆童谣不禁竖起拇指,连声赞道:“不错,不错,雪儿,我还真没发现,你原来也是美人胚子,看来这人还是在收拾打扮呀。”
雪儿有些害羞的对骆童谣说:“是锦雨姐姐的手巧,我就是个干粗活的丫头,哪是什么美人呀?不过,锦雨姐姐梳头的时候好用力,我都快疼哭了。”
“呵呵,小姐,这个雪儿倒是直爽的性子。”锦雨哈哈笑着说,骆童谣满意的微笑点头,看来她们小姐两处的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