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牌员说完这句话后,包括我在内,牌桌上的七位巨鲨坐嘟听始面面相觑。詹妮弗·哈曼甚至还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表情,又拿起她面前那两张扑克牌,看了一眼。
然后她微笑着问道“谁有同花?亮出来吧,不要耽搁时间了。”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詹妮弗接着问了下去“那顺子呢?没有?三条?也没有?那么……两对?一对?”
她每问一次,大家就摇一次头。然后,陈大卫率先翻出了自己的底牌——那是一张J、和一概。
他一边模着手边的橙子,一边乐不可支的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布下陷阱的人不是我。我连个对子都没有……”
“我也没有。”我也翻出了那两张扑克牌——红心Q、红心3。
然后我惊讶的看到,从詹妮弗·哈曼直到古斯·汉森,所有人都一边摇头,一边把牌扔回给发牌员。他们所有人都对我说“神奇男孩,我没有你的牌大。”
“不会吧,你们连张、或者一张Q都没有?”直到发牌员把十万五千美元的筹码移到我的面前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有张的话,我就敢把这些……”古斯·汉森指了指面前那几叠小山般的筹码和现金,对我说道,“全部放进去了。”
“可是,你没有。”哈灵顿大笑着说道,“事实上,好几次我都想领先下注的,可我在翻牌前没有再加注,大家都知道我没拿到什么牌。十万美元的彩池也不值得那么拼命,于是……”
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我也是一样。原本因为汉森的存在,而产生的些许紧张情绪,被这把令人捧月复的牌完全冲淡了,突然间。我感觉到,这张牌桌里的气氛,变得无比融洽起来。大家愉快的谈笑着,扔下各自的附加注,开始下一把牌。
尽管在HS的视频录像里,几乎所有的牌局,都在或大或小的**碰撞。但那并不是真的,和所有的德州扑克牌桌一样。不断的弃牌,才是牌桌的主流。可是,我要说的是,在我们这张牌桌里,并不是这样。
哈灵顿延续着一贯地保守作风、汉森则保持了他独有的奔放流风格,在他不停加注的巨大压力之下,我和介于攻击流和保守流之间的詹妮弗·哈曼两个人,不得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连续弃牌。但牌桌上的其他三名牌手都是攻击流的牌手,即便是古斯·汉森,也会经常性遭遇陈大卫、或是内格莱努的阻击。尽管一直没有什么大的碰撞。但这张牌桌上。不断的出现小型战斗。翻牌前经常会有三到五家强行挤入彩池,但很少会像第一把牌那样,大家一直坚持到河牌圈之后。
没错,这些家伙都有着超人一般地读牌能力。在转牌圈后。领先地那位牌手,就会下一个令彩池比例变得不适合抽牌机率的重注,然后落后的一方就会弃牌……是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就像大家都是在亮着底牌玩一样。
我一直冷眼旁观着他们的这些小型战斗。很长时间里,我都弃掉了所有那些不适合保守流牌手玩的牌。我只有一千万美元,在整张牌桌上是筹码最少的人,即便能在一把牌里,把这个数字翻上一倍,也依然不会让我筹码数量的排名有所上升。在这种时候,我最不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损失。坐在蜜雪尔卡森上家那位老人,在他写的书里,曾经说过如果牌桌风格是攻击型的,那么,等到一手好牌,并且随时准备全下进去。
是的,我现在就在等待着,这样地一把大牌。
在第六次轮到大盲注的时候,尽管我依然没有拿到真正的大牌,但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我等到了。一个可以令我筹码翻倍的机会。
这把牌从头到尾都显得有些诡异,也正因此,我认为自己有必要好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和之前几把牌的一些情况——是的,不要因此而觉得厌烦,要知道,在德州扑克的领域里,任何一把牌都不是孤立发生的。每个人地每一次叫注,你都可以在之前的牌局里,找到类似的状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所谓的观察和判断,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那把牌之前,古斯·汉森连续四次在翻牌前加注,但其中两次撞上了陈大卫的再加注,那两把牌里,最后的战斗都是在他们之间展开的,结果每人都拿下了一个五十万美元左右的彩施只而另一次,他的加注被当时大盲注位置上的蜜雪儿·卡森再加注,然后汉森很爽快的弃牌了。至于最后一次……詹妮弗和哈灵顿在他加注后,都选择了跟注。而在转牌发下来后,汉森就退出了这次战斗。那把牌的最终结果,是詹妮弗和哈灵顿两人,彼此都亮出了同样的底牌、,平分了那个超过一百万美元的中等彩池。
而在这把牌里,詹妮弗·哈曼在枪口位置下,再次决定跟注,内格莱努和哈灵顿都很快的弃牌,然后蜜雪儿·卡森在思考了一阵之后,也决定跟注。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古斯·汉森竟然也只是跟注!
任何熟悉古斯·汉森这个疯子的人,一定都会赞同我的观点——跟注这个词语,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词典里。他总是不停的下注、加注、全下……有的时候,他拿到的也许是葫芦、大同花、顶张大顺,但有的时候,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有。
这种玩法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有牌、还是没牌。当他加注你的时候,也许手里拿着一对,也许只是2、7这种你永远都无法想像的烂牌。
尽管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这个人、以及他的玩牌方式,但无论是谁,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成功。而他最成功的地方,就在于他永远都拥有两张,任何人都看不穿的底牌。
可是……除了第一把牌的重在参与之外,这是唯一一把,古斯·汉森在翻牌前,没有弃牌或者加注,而是仅仅跟注的牌!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之前的几把牌里,詹妮弗·哈曼的跟注,不是亮出、的话,而蜜雪儿·卡森的加注,也没有正好遇上汉森没牌的时候,那么在这把牌里,古斯·汉森一定是会加注的。而那个时候,如果汉森加注的话,我当然会弃牌。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了吧……
好吧,不管怎么说,古斯·汉森跟注了。就像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了扇翅膀,能够让亚洲掀起一场海啸一样,他的这次跟注,让整张牌桌的人都沉默下来……也改变了整张牌桌的局势。
首当其冲的是小盲注位置的陈大卫。他一直盯着古斯·汉森的眼睛,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模着手边的橙子,在大约二十秒钟后,他决定跟注,并且往彩池里扔进了三个一千美元的筹码。而我轻轻的揭开了底牌的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草花数字牌。一张4、一张7。
我当然没有任何加注的理由,甚至还要由衷的感激,在我之前叫注的牌手们,能够让我看到三张免费的公共牌!因为这翻牌是——方块3、红心5、黑桃!
陈大卫很快就敲了敲牌桌。把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也很快的就决定让牌。没错,这把牌没有明显的同花可能,而我已经拿到了最大的顺子!我已经遥遥领先于其他所有人了,没有任何必要,急着吓跑他们。这是HS的牌桌,而这张牌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富有闯劲的攻击流牌手!我完全可以相信,在我之后行动的牌手们,会下注,甚至是加注……
我已经成功的建立起,一个保守流的牌桌形象,我的让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是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其他人会在我让牌后,完全忽略我的存在,放心大胆的构建出一个令我满意的彩池!
我猜得一点也没错,在詹妮弗·哈曼也让了牌后,蜜雪儿·卡森在倒数第二个叫注的位置上,优雅的微笑着,往彩池里扔进了四个一万美元的筹码。
在她下注后,彩池已经有七万七千美元了,可这一轮的叫注还没有结束,更让我高兴的是,古斯·汉森毫不犹豫的,加注到八万美元,陈大卫板着脸左右看看,他并没有像蜜雪儿在第一把牌里一样,闻到阴谋的味道,也没有发现,我正在对所有人布下陷阱。对他来说,蜜雪儿和汉森的下注、加注,并不代表什么……于是,他毫无防备的,也往彩池里,扔进了八个一万美元的筹码。
在这三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一个二十三万七千美元的小型彩池,就这样,被成功的构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