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菲一见到秦言之,便紧张的告诉他不好了,云亦风回宫的路上被一个“鬼”吓坏了。而云亦佑,体内染上了剧毒。
秦言之与以菲等在了太子殿外,辰由至替亦风看完便将药方写好了便交给了秦言之,他再去看亦佑的伤。
秦言之拿着那张纸,突然犹豫起来。
要是毁了北国的太子,在现在二皇子不得北帝的心的情况,岂不是可以营造一场动乱。而辰由至也必然会染上麻烦。
可是……
是不是太冒险了呢。
他犹疑了会,还是将那张纸条交给了以菲,让她拿到御药房去煎药。
以菲走了几步,想到刚才秦言之那么明显的犹疑,突然走回了书房。
她将纸揉成团,研好了墨,便重新写了一张。仔细的想了会,她便将那张纸塞到了一盆花里。
墨玉看着羽色躺到了被子里,便到御药房去拿药。
秦言之想了会事便去御药房看那药,药已经煎的差不多了,他忽然发现不对,连忙奔过去将药倒了,说是弄错了药。
来给羽色取药的墨玉在远处看见他,狐疑的紧。他走过去后,秦言之却是一副没事的模样,墨玉便也没说什么。
等墨玉回到月影宫里,羽色见墨玉神情不太对,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羽色听墨玉讲完,便隐隐觉得不对劲。
弄错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秦言之身上,这种错误绝不是他该犯的。
见羽色蠢蠢欲动,墨玉连忙警告她不能乱动。羽色笑眯眯的答应了,却在喝下药后对着墨玉撒了一把**。
羽色从房间里溜出来,看见云清石在远处练剑,连忙小心翼翼的偷偷溜了出去。
模索到秦言之所住的地方,羽色细细的在四周搜寻着,满意的拿住了那张纸条。
辰由至的笔迹她是熟悉的,秦言之推说拿错了纸条,可是要真是这样,总不至于把它放到花盆里的吧。
既然是药方,肯定是不会随便处理的。可是以秦言之的个性,会做这样的栽赃之事吗?
不管如何,以辰由至的疑心,知道了这件事,秦言之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因此,这是一个很好的要挟借口。
羽色想笑,却是觉得笑不出来。她的心突然颤抖起来,秦言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恨太子的。
可是要是秦言之是因为辰家的缘由,是完全没必要恨他的。因为辰家,正是太子一直在拉拢的人。
可是,真相,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秦言之发现药不对后立刻去找了以菲,以菲红着脸推说了许久才告诉他原来的药房放在了书房。然而,他一推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了羽色,立刻皱起了眉来。
羽色看见他眼里的疑惑,心突然的慌乱起来,她硬撑着说:“秦管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现在是这么虚弱的一个人,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秦言之有些好奇的看着她,视线聚集在那纸条上,问:“你想要挟我吗?”。
羽色强撑着,笑着对秦言之说:“要挟是万万谈不上的。我知道太子留在辰家的半目莲还有一半的,我想要秦管事送给我。”
云清石的身体已经有很大的损害,根据他的情况,以半目莲来调理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她这么难得的有了这个机会,如果不利用的话,也太浪费了。她帮云清石调理好身子,也可以减轻一些她内心的不安。
秦言之笑着看着她,道:“你似乎打算的好了一些,云羽色,你真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吗?”。
羽色妩媚的朝他笑了笑,说:“你不知道上天是公平的吗,给我了这样一幅柔弱的身体,自然会给我其他的天赋。”
“听闻羽色姑娘身体虚弱,你就不怕我拿你怎么样?”
羽色勾起笑来。“秦管事是提醒我现在就要大声呼救吗?我身子弱,嗓子倒还尖的。而且我若是有事,墨玉哥哥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你早想好了。”
秦言之前笑了笑,说:“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半目莲,是太子赠给辰家的一位小姐的。她现在人虽然不在了,但她的东西,我却是不能乱动的。”
“是啊,那不知道,秦管事与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没有什么关系。”
“那与以菲小姐呢。秦管事作为秦家的管家,本来是没有必要到北国来的吧。是为了照顾以菲小姐,所以来了吗?”。
“这个,你倒是管的多了。要说照顾,找个女子一同前往不是更好的吗。你身体弱的很,要是有精力,还是好好养着吧,想这些与你无关的事,对病情没有好处。”
羽色突然觉得难受,神情也渐渐变得很糟了。
秦言之说:“如果你要和我做交易,就该明白我的个性。那半目莲,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羽色听了他的话,却是不急不慢的。“是吗?秦管事,你应该知道二皇子跟太子的关系吧。而如今,我跟二皇子的关系也不一般。要是我借他的嘴在太子面前说上你的几句不是,辰由至难道还会让你待在辰家的吗。
虽然秦管事最后还是将药换了回来,可是这件事让太子知道了是绝对不会当做没发生过的。秦管事在辰家苦熬了那么多年,想必不希望自己悉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的吧。
其实羽色不过要一味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秦管事的能力,想必一定是做得到的。”
羽色强撑着与秦言之对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退让,绝对不可以。
秦言之忽然笑了起来,说:“好,你要半目莲,我给你便是。像你这样的孩子,我从前从未见过,怕是以后也遇不到如你这般的人了。这样很好,很好。”
他是真的惊讶,羽色的脚已经伤成了这样,竟然还勉强着跑到这里来,只为了一个机会。应该说,她与云清石果然是兄妹的吗,都是这般的坚强不退却。
或者说,云羽色更是不一般。
好,他便给一个机会,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来。反正他也不想给以菲带来麻烦,毕竟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做这种事。
羽色看着秦言之离开,整个人在一瞬间跌倒在地,抬起头无力的看着天花板。
她是要坚强,要勇敢。
无论如何,一定要勇敢!
羽色步履艰难的往回走去,她走了这么多路,脚上的伤口又溢出了血来。
等羽色走到月影宫里,云清石不知道从何处出来,将她抱在怀里,说:“你怎么还这样的不安分。”
羽色等了一阵,直到云清石将她放在床上,重新替她包好了伤口离开,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