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暗流涌动
鲁卫家真是个好住处。和南浩街中间只隔著南元子的院子,去街上和神仙庙是异常的方便,却没有南元子那里的人声鼎沸,相反安静得许多。
两天下来,秦轩自是大快朵颐,玲珑姐妹在吃过南元子精心烹制的老三味之后也开始变成了美食家。老郎中的方子十分对症!玉玲的病已好了大半,只是因为身子虚,秦轩便不准她随意走动。
玉珑闲著没事,就缠著秦轩教她武功。“哥哥,为什麽你使的那招“云破月来花弄影”威力那麽大?我内力是比哥哥差,但也不至于差这麽多呀?”
玉珑很困惑。一个人的内功修为是很难投机取巧的!好的内功、心法加上灵活的头脑可能会让练功的进境更快一些,但仅此而已。没有日积月累的艰苦磨练,想要有高强的内功那是痴人说梦。那些百年人参、千年灵芝虽然可以固本培元、补阴还阳,却增加不了一丝内力。对练武的人来说,三十岁是道分水岭。绝大多数人到—这个年龄内力修为就停滞不前了,因为这时人的肌体已经开始慢慢的老化,而一个人的内功是高是低此时便有了分晓,极少数天才依靠优异的先天资质和玄妙的内功、心法,可以再进境数年,正是这几年使他们成为了一流高手。之后,对一个武林中人更重要的变成了精妙的武功招式和丰富的对敌经验,修炼内功的目的只是将内力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过了六十岁,内力便会快速的衰退,所以百晓生的江湖名人录里六十五岁以上的武林前辈凤毛麟角、而且大多是保有童子身的出家人。
女孩子发育的早,在练内功的前期便占了很大的便宜。“谪仙”魏晴以花信之年便位列江湖十大高手,这样的荣耀从来没发生在男人身上。玲珑不过十七岁,内力也颇为可观,可相应的对敌经验就差的太远。
秦轩也没有江湖经验,擒拿杨威是秦轩第一次正式和江湖人交手,可他有个好师父。秦轩不想否认自己是个天才,因为师父经常说:“轩儿,你是个天才,你连内功练的都比别人快,不过,师父讲的叫都是至理名言,你要仔细听著。”
“玉珑,春水剑法是好剑法,每招都经过先人的千锤百炼。可临敌之际用哪一招,怎麽用却是大学问。”
玉玲半躺在躺椅上,小声跟萧潇笑道:“萧潇姐,很少看到哥哥这麽严肃啊。”
“钩有锁拿兵器的妙用,特别是双钩配合,威力更盛。不过使双钩容易伤到自己!招式不免凝滞,对付它”就要发挥剑轻灵的优点。“云破月来花弄影”是春水剑法中最灵动飘逸的招,用它对敌正是以秦轩之长,攻敌之短。”
玉珑好像明白些什麽,不住的点头。秦轩接著道:“不过,你们女孩子天生气力弱,遇到乌承班这样的硬点了就不能比拼,这时就要讲究出招的时机。”
秦轩拿了一块木头,站在了玉珑近前一尺,“玉珑。能刺穿这块木头吗?”
玉珑摇摇头,“太近了。”
秦轩退后了三尺,“现在呢?”玉珑抬手一剑,剑一下子洞穿了整个木头!倒吓了秦轩一跳。没想到她手里的剑看著不起眼!却是把利器。
“这是春水剑派的镇派之宝春水剑。”玉珑看出秦轩的疑惑,解释道。秦轩恍然,身子又退后了两尺,这一次,玲珑往前跨了一步,才堪堪刺著木头。
“看明白了吗?”秦轩仍掉木头,“每种兵器、每个招数都有它的攻击范围。超过了这个攻击范围,对敌人就没有什麽伤害力了!所谓‘强弩之末,不足以穿缟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对手的招式用老之际可进行攻击,即便内力差些也不会吃亏。”
“要等对手招式用老,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剑和钩的攻击范围相差无几,钩威胁不到我,可我的剑同样也失去威力了呀!。”玉珑有些开窍,可关键处还是不明白。
听玉珑这麽问,找知道她在练武上倒真有些天赋。“玉珑,你问到了点子上,这就是高手和俗手的一个显著差别。要想把每一招的攻击范围最大化,就需要身法和步法的配合了,如果还能保持招式的连贯性,那麽。高手的宝座就在向你招手了。”
秦轩不禁想起了师父,虽然秦轩是个天才,但没有师父的严格训练和谆谆教诲!秦轩可能正为实现了儿时的梦想而沾沾自喜,盘算著开个私塾或者做个师爷也算光宗耀祖了。
秦轩指点著玉珑!她进步的很快,起先她的剑怎麽也碰不上秦轩的剑,秦轩有意放慢了速度,她七八招中便有一招能封住秦轩的剑,再后来,五招之中能封住一招,偶而还能反击,最后她一剑击在秦轩的剑上,只听铛的一声,秦轩的剑断成了两截。
玉珑这招正是把握到了千军渡河,击其中流”的大好时机,秦轩不由赞了赞好,玉珑却满脸歉意的跑过来,哥哥,我忘了春水剑是宝剑了。”
“玉珑,不关你的事儿。”秦轩知道这剑十有八九是在和钱江交手的时候留下了暗伤,那钱江似乎没练过内功,却是一身的蛮力,裂虎叉又是把重兵器!加上这柄剑本身钢质就不纯,剑质恐怕早被破坏了,春水剑又是宝剑,便经不起它的击打了。
“陪我买把剑去。”
玉珑顿时欢天喜地,玉玲则颇有些艳羡。秦轩吩咐萧潇照顾玉玲,玉玲便嘱咐快去快回,免得心里挂念。
苏州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民间颇村收藏武器之风。远的不说,明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最大的对手吴王张士诚就是以苏州为根据地的,张士诚败灭后,不少神兵利器散落民问,秦轩腰间的碎月刀就是师父从苏州民间购得的,据说还是张士城的弟弟张士信的佩刀。秦轩也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把趁手的兵器。
苏州城里的兵器铺子大都集中在玄妙观后,走了几家,没看到好剑,倒是在一家铺子里发现了上好的鹿皮手套,江湖人行走于不毛之地是常有的事,有了鹿皮手套便不俱毒蛇蚊虫的叮咬。这东西在北地寻常的很,不过到了江南就成了稀罕物,六副手套竟要了百十两银子,这还是玉珑伶牙俐齿讨价还价了半天老板一脸大出血的模样才买到了手。
玉珑迫不及待的把手套戴上左看心看,“哥,你不知道,我和姐姐早就想买一副了,可惜一直没碰到。”又嘻嘻笑道:“不过那时就是碰到了也买不起。”
秦轩应了一声,注意力却被前面一家铺子传来的“叮当”声所吸引,其实弄堂里锻造兵器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秦轩都没太在意、只是这铺子里的声音节奏异常的分明,秦轩好做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在秦轩面前一下一下的锤打著烧得通红的兵器,便不由得停了下来。
听了一会儿,数十下锤打间节奏丝亳不变,秦轩起了好奇之心,迈步进了这间铺子。铺子很大,屋子刀枪剑戟明晃晃的闪人眼目。不过,秦轩的目光还是转向了墙角那个大汉、那大汉正专心致志的砸著一副粗大的铁链,通红的炉火照在他赤果著上身,盘结的肌肉显得异常的强壮。
玉珑啐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旁边转出个矮胖的汉子,看起来似乎是铺子的老板。他笑容可掬的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买兵器?”说著,递过一把剑,“小店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公子看看这把剑,多好的手艺啊,小店只卖二十两银子。”
秦轩接过一看,剑身细长,装饰华丽,分明是一把文士用的佩剑、看大汉把铁链扔进水缸,一阵青烟过后,乌亮的铁链已经打造完毕,秦轩便用力将佩剑斩向铁链,只听铛的一声,佩剑一折两段。
老板“啊”的一声,那模样既心痛,又尴尬;那汉子也是一愣。秦轩让他再拿把剑来,使了个眼色,玉珑噘著小嘴不情愿的把二十两银票递给了老板。
老板及时眉开眼笑,连说:“没看出来,没看出来,这位公子文绉绉的,力气这麽大。”吩咐伙计、“拿几口松纹剑来。”
“慢!”那汉子望著断剑,缓缓的道:“松纹剑不够份量,拿那口龙纹剑。”老板怔了一下,忙改口让伙计去拿龙纹剑。
看小伙计提剑的样子,秦轩就知道这口装饰古朴的剑份量不轻。可接到手中,秦轩还是吃了一惊,这剑竟比秦轩先前用的那一把重了两倍有余!
什麽材料做的这麽重!秦轩迫不及待的一按机簧只听“沧”一声剑猛地弹出半尺,一道寒气刺骨而来。
好剑!秦轩心中念头一闪,手握住鲨鱼皮包裹的剑柄,缓缓将剑抽出。
剑身通体乌青,隐泛毫光,上面密布著细小的圆纹,圆纹大小如一紧密无间,仿佛蛇鳞一般.剑脊高耸,上面罕见的刻有一道血漕;剑脊完美的展向两刃,刀锋薄如蝉翼,只是一面是剑刃,一面竟是刀刃“剑柄五寸,剑身二尺五,剑重七斤三两,鞘重八两。剑锋刀锋各一,是谓剑刀。”大汉眼里充满了感情,显然这柄剑刀是他特意的作品。
秦轩心中大喜,师父的武功以刀法为主,可现在秦轩变成了春水剑派的门人,只能弃刀用剑。有了这把剑刀,是剑是刀便随秦轩所欲了。
“先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秦轩吟道,龙纹剑已斩向铁链,一阵火花四射,剑不卷刃,铁链也无缺口。
“果然是好剑!这剑可有名字?”
大汉披了件葛布小褂,笑道:“俺是个粗人,想不出好名字,方才那几句还是俺爹教俺铸剑刀的口诀。拜托公子给它起个名吧。”
李长吉的诗句又在秦轩心头流过,“斩龙刃如何?”
大汉抚掌笑道:“就依公子!这剑今天算是遇主人了,公子若是喜欢。八百两银子成交。”
说话间颇有些不舍。
原来这汉子才是铺子的主人。玉珑看秦轩的表情便知道了秦轩的心思,点了八百两银票给那汉子,挑了一副上好的铜制剑链将剑细心系在了秦轩的腰间,秦轩一拱手,“还未请教掌柜的怎麽称呼?”
大汉一笑,“俺叫何定谦,祖辈都是打铁的,别的不敢说,打造个铁器兵器的,俺绝不含糊,公子若有需要,俺定给你用心。”
秦轩看了铁链一眼,那铁链承受了斩龙刃一击,竟是毫发灾损,看来这何定谦打造的时候也是十分用心。何定谦注意到了秦轩的目光,笑道:“这是一家珠宝行要用来镇金库的锁链、关系到人家的身家性命,俺老何岂敢不用心!”
正说话间,两个人走进了铺子。何定谦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还真准时。”说著迎上前去。
那两人中的一个帐房先生模样的拱了拱手,“何师父,敝号订制的锁链打造好了吗?”
何定谦一指铁台上的链子。帐房先生背后的粗豪汉子也不搭言,蓦地从腰后拽出一把斧头用足了力气朝铁链劈去,叮当响过之后,铁链安然无恙,倒是斧子卷了。
帐房先生眼睛一亮,月兑口赞道:“好!何师父不愧是江东名匠。”那粗豪汉子上前模了模铁链,也是一脸的兴奋,“好家伙,连个缺口也没有,锁咱霁月斋的大门最合适了。”又跑到兵器架前左看右看,嘴里还嚷嚷道:“李先生,这儿的兵器也好得很,咱买些回去吧,原来的不太趁手。”说著,把卷刃的斧子在那个李先生眼前晃了晃。
霁月斋?秦轩心里一动,和宝大祥竞争的珠宝行就叫霁月斋,莫非是他们?不过,当初殷二姑娘说霁月斋只在应天、杭州和杨州开了三家店,在苏州别无分号,难道霁月斋生意扩张的这麽快?
“霁月斋?好像在哪儿听过?”秦轩故意皱著眉对玉珑道,似乎正为想不起来霁月斋是做什麽的而苦恼。
李先生看了一眼衣着光鲜的秦轩和玉胧,看到玉珑脖子上挂著一串价值不菲的项练,马上堆笑道:“敝号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公子可是听过敝号的名字?”
秦轩恍然大悟似的道:“噢,霁月斋,我想起来了,贵号开张的时候曾给在下发过一张帖子,只是我游学在外,未能到贺。”
李先生顿时改容、霁月斋开张时送出的帖子无不是当朝权贵、豪门巨贾,这少年若是收到了帖子,定是非富即贵,于是恭敬的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秦,秦轩。”
李先生立刻满脸欣喜,“莫非是杨州沈园的秦公子?”
“正是在下。”秦轩心里暗叹,霁月斋能把宝大祥挤兑的如此不堪,果然有些本事。秦轩和师父在宝大祥花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宝大祥有秦轩的资料自然不奇怪:而在霁月斋秦轩没花过半文钱,这个看似帐房先生的人竟能一听到秦轩的名字就知道秦轩的出身,显然对潜在客户的掌握十分到家。
玉珑一吐舌头,宝大祥知道师兄、这个霁月斋的人也知道师兄,师兄他还真有名!
李先生赶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敝号杨州店恭候公子大驾四月有馀,却不见公子踪影。还是李某有幸,得见公子。”他深施一礼“在下李宽人,承蒙敝号宋当家的提携,前来苏州组建分号,就定在本月。十八日开业,公子若有闲暇,务必赏脸。”
“那还有十来天的工夫就开业了,恭喜恭喜。”秦轩漫应道,心里却在盘算。秦轩原本想走趟太湖作作追杀花想容的样子就回应天府—一方面回家看看爹娘,另一方面拜会玲珑姐妹的表姐玉夫人,把秦轩和玲珑的亲事敲定,之后回杭州调查和齐小天同行的少女究竟是不是隐湖的魏晴,顺便替殷二姑娘打探—霁月斋的消息。
然而在苏州意外遭袭让秦轩的计划发生了变化,鲁卫那里至今没有凶手的线索让秦轩心里很是忧虑—秦轩甚至想就在苏州等敌人的第二次攻击。不过!既然霁月斋是新店开张,霁月斋当家的和店里重要的人物肯定都会参加!
这是了解霁月斋的人好时机,秦轩可不想让那些凶手搅了局,如此算来,秦轩这几天离开苏州把对手的视线引到别处才是正理。
“在下最近也没有什麽大事,贵号新店开张,在下一定拜访,也略补前次的失礼。”
李先生大喜过望,“公子说得哪里话。敝号届时恭候公子大骂光临。”他身上没带请柬,怕下人不认识秦轩,还给秦轩一张名帖权充请帖。
回到鲁卫家,鲁卫已经在等著秦轩了,看他脸上的表情,秦轩知道案情并没有什麽进展。“这两天老哥我手下的弟兄旱路水路的驿站码头查了个遍,却没有一丝乌承班和钱江的消息,这两个人怎麽进的苏州城,莫非是幽灵不成?”
秦轩叹了口气,“老哥,他们和玲珑一样,都是易容进来的,查起来不容易。”
玲珑姐妹是易容离开杭州的,到了苏州才恢复了本来面目,又因为玉玲生病,两人在客栈里根本没有出去过,不可能被人跟踪。显然贼子是在杭州盯住了秦轩,一路从杭州跟著秦轩和萧潇来到苏州的。可当时在杭州的江湖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查也是大海捞针一般。
“等玉玲的身子一好,我们就离开苏州回应天府敝门总舵。老哥方便的话派个得力的人跟在后面,看看有没有贼子跟踪。”
“引蛇出洞?好。”鲁卫笑道:“正好老哥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那我就跟著你们吧。”
鲁卫走了,玉珑拉著萧潇去院子里练剑。玉玲半卧在榻上,巧笑盈盈的望著秦轩。秦轩坐在她身旁,拉过她一只细女敕的小手轻轻抚模著。玉玲嗔了秦轩一眼,却没缩手,小声问道:“哥,真的回总舵吗?”
秦轩笑道,“我能和鲁大哥说谎吗?”玉玲面有喜色,眼—垂,“那,见了我表姐.”
“自然是让她老人家确认我这个春水剑派的弟子喽。”秦轩知道玉玲并不是想知道这个,却有心逗逗她。
“那!!还有呢?”玉玲满脸的冀望让秦轩看了心生怜爱。秦轩搂过她,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玉珑和萧潇正专心致志的练剑,便身子一松,星眸紧闭,软软的倒在了秦轩怀里。
看玉玲娇艳欲滴的俏脸横在秦轩眼前,秦轩色心大动,忍不住俯去,一口噙住了她鲜红的樱唇。
玉玲“嘤咛”一声,身子一下子绷紧起来。连呼吸都停了下来。秦轩在她柔软乾燥的唇上轻啜了几下,她才仿佛活过来,身子微微的发抖,鼻里也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秦轩的手在她的白玉似的脖颈上滑来滑去,“还有就是你表姐要舍得你和玉珑作小,因为我家里已经有正妻了。”
“作小.就作小。”玉玲微张双眸,小声腻道,看来萧潇的话让她姐妹心里早有了准备。
她身子向秦轩靠了靠,把秦轩的手拉到她的胸口,那里娇腻凸起下是怦怦乱跳的心,“只要哥哥对我和妹妹好。”玉玲媚眼如丝的呢喃道。
秦轩心道:没想到玉玲人前端庄,人后竟是如此妖媚。
与此同附,在应天府的某个僻静的宅子里,坐著五个铁面人。五个人都是同样的一身肥大青袍,看不出各人的胖瘦,每个人的双手都缩在了袖子里,似乎在遮掩著什麽,面具的式样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主位上那人面具的眉心处比旁人多了一只黑宝石,看起来倒像是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已经两天了,苏州那边还没有消息,虎杀组也没有回到指定地点,看来行动失败了。”下首一个矮个了缓缓说道,他嘴里仿佛塞满了棉花,使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我看未必吧。玲珑双玉和秦轩的武功会何这麽强吗?要知道虎杀组的实力只比潜龙组、鹰击组稍逊一筹而已!对付春水剑派的三个弟子应该不会出错。莫不是鲁卫发现了什麽让虎杀组心有顾虑,以致延误了行动的时间?”矮个对面的高个有些疑问道,说话的声音竟和方才那人一模一样。
“那也该传个消息回来!。”矮个道。
“现在苏州被鲁卫经营的有如铜墙铁壁一般,各大门派的势力基本被驱逐的一乾二净线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深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别是这两天气氛异常,驿站码头充斥著捕快衙没,虎杀组即便想联系也要考虑后果。”高个说罢,转过头来对主位上坐著的人道:“门主,属下以为有必要改变目前的联络方式,以免发生类似的情景。”
“我自有主张。”那个被称作门主的人道,他沈吟了片刻,虎杀组凶多吉少。
“不过,即使虎杀组全军覆没,本门的决心也不会动摇。而且,从应天府目前的情况看,对手包括鲁卫并没有发现什麽线索。飞燕组即刻兵分两路!一路无锡一路常州,监视苏州通往应天的官道,发现玲珑双玉的行踪不要打草惊蛇,立刻上报。我们就再等一天,后天拂晓四更,开始执行‘斩草计划’。”
随著冰冷的话语,一道冰冷的目光从面具中射出,刹那间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