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师娘来了
“轩儿，过来让秦轩看看。[我搜小说网]”
一脸慈祥望着秦轩的竟是秦轩的大师母墨夫人，旁边还坐着其他四位师娘，身后则是乖巧的隋宝儿。
“师娘，你们怎么来早了几天？我还想给无瑕玲珑来个惊喜呢。”秦轩笑道。
墨夫人望了一眼下首亦羞亦喜的无瑕，笑道：“傻小子，嫁娶是大事，你当是玩过家家啊。总要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吧.”
看秦轩一头雾水的模样，她含笑点了秦轩额头一下：“平日里你下是挺精明的么？无瑕虽然父母早亡，可总还有个干娘吧；你父母不便来苏州，我们便全权代表了，加上你座师充当媒人，这才像个样子嘛。”
秦轩心性跳月兑，虽然想把无瑕、玲珑风风光光的娶回家，可也没想到这么复杂，原本只是想请老师阳明公做一下见证，顺便给无瑕、玲珑一个惊喜，毕竟老师那当朝一品的帽子会让女人的虚荣心得到绝大的满足，而师娘们来此相贺也显得秦轩对她们母女的重视。
可师娘们显然不想这般草草了事，她们真的要看秦轩正儿八经的娶媳妇，因为秦轩是她们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干娘呢？”墨夫人已经知道秦轩拜了六娘做干娘，既然师父都没把六娘的身份告诉她们，秦轩这个做徒弟的当然也要替师父守秘了。
“她还在秦楼呢。”说秦楼刚开业，一时都离不了她。墨夫人便换了话题，问起婚事筹办的情况来。
秦轩不得不修正秦轩的计划，原本只想在竹园请请鲁卫、李宽人等几人就算了，可现在地方仍在竹园，只是参加婚礼的人一下子膨胀到了二十余个。
“那帮富商巨贾们我看就算了，总不好没隔几天就再从人家口袋里掏银子吧，不过，沈熠那个臭小子死活饶不了他，我叫他缠死了，一寸光阴一寸金，我的时间可都是金子啊。”
自从见到了魏晴，沈熠就缠住了秦轩，年纪比秦轩还长，倒叫起秦轩“老大”来，为得就是要让秦轩把魏晴介绍给他。秦轩怎么和他解释魏晴的身份他都不相信，直到说她是秦轩的小妾，他才罢休，又问她有没有姐姐妹妹，无论是嫡亲的还是姑表的都成，弄得秦轩哭笑不得。
听白秀说他还在秦楼包下了一间豪华客房，一包就是一年，说苏州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没准还能再出个魏晴来。
“那个沈熠莫非是松江沈同庆的公子？”墨夫人听秦轩介绍了沈熠的来历，若有所思道，见秦轩有些迷惑，她笑道：“就是松江沈百万了。”
对，秦轩也笑了：“沈同庆哪有沈百万这个名字响亮！”
“是啊，沈百万的名字小妹我在太湖都听说过呢。”门外传来六娘的声音，轻柔中略带一丝沙哑，听起来甚是销魂。
就在墨夫人向秦轩投来询问一瞥的时候，门帘一挑，六娘带着紫烟已然快步走了进来，流瞳轻转，目光便锁定在了墨夫人身上，然后飘然拜道：“小妹李六娘见过大姐及诸位姐姐！”
“是李家妹子吧。”墨夫人忙把六娘扶起，就连秦轩都能听出来六娘语气里的尊重绝对是发自内心，墨夫人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并不晓得六娘的尊重究竟从何而来。
“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了得呀！”秦轩不禁暗自羡慕起师父来，秦轩五位师娘毕竟有个名分，可六娘却是什么都没有啊！能这般无怨无悔的，师父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早就听轩儿来信说起妹子了，有妹子这么一个女中豪杰做干娘，轩儿也实在幸运。”墨夫人拉着六娘的手笑道，只是瞥向紫烟的眼角余光里透着几分诧异。
旁边三师娘也笑道我们姐妹早想收轩儿做干儿子，没想到倒让妹妹占了先。
“什么干儿子不干儿子的，我是师娘的亲儿子！”一句话把五位师娘都逗乐了，屋子里顿时充满了盈盈笑语。
墨夫人笑着对六娘道：“妹子你看，他哪像个要娶妻生子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嘛。”
听到师娘的话，秦轩故意装出一脸苦相来，或许在师娘眼里，秦轩永远是那个懵懂的七岁男孩吧。
转头看无瑕，正碰上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那目光里分明堆满了爱意。
在六娘有意无意的讨好中，她很快和五位师娘打成一片，六人说说笑笑的，就像一家人一般；也只有在师娘面前，秦轩失去了发言权，彻底沦为了一个听客。
而站在六娘身后的紫烟在听了她们一段家常之后，把目光移向了隋宝儿，仔细打量起她来。“主子，这个小妹妹是谁呀？”紫烟这几天跟着六娘总和秦轩在一起，自然热络，见六娘和秦轩师娘们正聊得热火朝天，便偷偷跑到秦轩身后，俯子在秦轩耳边小声问道。
从她衣领泄出的一丝幽香，让秦轩转头望过去，从她侧面看过去，越发像苏瑾。
秦轩怔了一下才朝隋宝儿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看来墨夫人还留着二分心思在秦轩身上，她看到秦轩的动作，手轻轻一挥，隋宝儿这才袅袅娜娜地走到秦轩身前，翩然下拜道：“见过主子！”起身又对紫烟道：“隋宝儿见过姐姐。()”
“咦，看来师娘她还真下功夫呢。”秦轩心中暗忖，原来印象中的隋宝儿美则美矣，却是那种聪明伶俐的美，可经过师娘一个月的雕琢，她步履之间已经隐隐有种动人的媚态了，想来师娘说她是媚骨天生果然不假。
秦轩身后的萧潇把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隋宝儿恍然道：“原来姐姐就是太湖秦楼双艳之一呀，早在十二连环坞的时候，婢子就听人说起过姐姐呢。”那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艳羡与仰慕。
说来也巧，紫烟和宝儿竟穿着相同式样的衣衫，只是紫烟杏黄，宝儿淡紫，两人一样的机灵古怪里透着妖娆，看起来倒像是姐妹俩似的。
屋子里的众人显然都发现了这一点，俱把目光投在了二女身上，墨夫人说宝儿其实是动儿的侍婢，我替他教教；而六娘也说紫烟已经送给了秦轩，只是现在身边无人，暂时借用一下。
紫烟和宝儿一听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秦轩的侍女，对视的目光中竟有了些竞争的味道。
未了还是墨夫人呵斥了一声：“宝儿，庄姑娘是姐姐，不得无礼。”
六娘也说了紫烟一句，转头问秦轩道：“轩儿，方才在门外听你说起沈百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秦轩把沈熠的事情说了一遍，六娘恍然道：“原来如此！”她略一沉吟，斟酌着词句道：“只是据说松江沈家做的是海上生意，与倭人联系颇为密切，请他是不是不妥？”
秦轩吃了一惊，师娘她们也面露讶色，显然她们只知道沈百万的名头，却不知他的底细。
而六娘话里虽然有据说两个字，可秦轩知道，她定是有确凿的消息来源。“怪不得沈熠这小子的玩法别出心裁，原来是从他妈的倭人那里学来的。”秦轩心里暗忖，不过回想和沈熠接触的几次看，他绝对不是江湖上的人物，身上也没有武功，当然，除非他像慕容千秋那个死胖子一样，一身武功修练得让秦轩都走了眼。
“沈家是沈家，沈熠是沈熠。”抛开沈家的背景，沈熠还是一个可交而有趣的朋友，再说倭寇毕竟只是倭人的一部分，大部分与大明通商的倭人只是走走私罢了，并不像倭寇那样烧杀抢掠的恶贯满盈。
若是他沈家真的与倭寇勾结，再请官府诛灭他也不迟，秦轩也算是深入虎穴探得消息立上奇功一件。
师娘和六娘都明白秦轩话里的意思，便不再反对，几个人又议论了一番，大喜的日子还是定在秦轩原本定的九月初八，客人的名单也拟得差不多了。
六娘吃过晚饭就带着紫烟去秦楼了。见她离开，墨夫人若有所思地道：“奇怪，我怎么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她呢？”
师父从来没有提起过师娘们的来历，师父在世的时候，师娘们也没有在秦轩面前展露过她们的武功。
直到师父去世，她们才将自己行走江湖时的身份有意无意地透露给秦轩，像大师娘是墨门传人，五师娘是神手帮老帮主的女儿，这些都是秦轩最近才知道的。
秦轩明白师娘们的良苦用心。师父不愿把江湖上的事情告诉自己，一来怕自己受那些江湖规矩的限制，二来魔门毕竟名声太坏，他不想让自己背负起那些恶名。
可是就像秦轩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是魔门日宗宗主一样，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铁定事实，师娘恐怕也清楚秦轩所面对的江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在不违背师父意愿的前提下，她们要尽可能给秦轩更多的帮助。
清楚了师娘们的来历，秦轩对师娘们的话才有了更多的领会。大师娘是墨门传人，墨门最擅奇技，观察人的功夫甚至尤在师父之上，听她话里的意思，秦轩一怔：“大师母，难道干娘她易容了不成？可天下哪有这般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呀？干娘她脸上的肌肤可都是真的呀！”
五师娘笑着说你模过么，怎么知道是真的？大师娘却皱眉道：“五妹，轩儿说的没错，我相信我和轩儿的眼睛，六娘她脸上绝对没有易过容，只是她的神情我真的奸像在哪里见过.”
她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便一挥手：“算了，可能是和哪个无意中碰到的人相像吧。”
秦轩心中蓦地一动：“难道干娘曾经偷偷窥视过师娘们不成？”这念头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华灯高悬的秦楼车水马龙，在街口就能听到有凤来仪楼里悦耳的丝竹声和金满堂沸腾的吆喝声。街口的小贩也多了许多，卖水果点心的、卖胭脂水粉的、卖针头线脑的，一应俱全。
“爷，您是去有凤来仪楼还是停云楼呢？”白秀红光满面地问秦轩道，秦楼的生意比我们大家预料的还好，众人都十分兴奋，白秀这个大管家更是神情亢奋。
秦轩说去玉角楼，一路行来，白秀把秦楼夸了一路，道孙妙当真名不虚传，停云楼里就没断过客人，也不知她怎么应付过来的；庄青烟和冀小仙俱擅房中术，本地几个有名的玩家都甘拜下风；那些慕容家训练出来的女孩儿也十分出色而且听话，一个个把客人哄得五迷三道的就知道从兜里掏钱了。又说今儿的生意比昨儿还好，算算现在的收入都超过纹银三万两了。
秦轩见她眼带红丝，知道这两日她也极是辛苦，便吩咐高七陪她休息，自己迈步进了玉角楼。
玉角楼是秦楼一个僻静所在，也是秦轩和六娘在秦楼的住所。只是进屋的时候，里面已经挤进了二十多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个个娇小玲珑的都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儿，她们正唧唧喳喳的说得热闹，见秦轩进来，俱是好奇地打量起秦轩，直到六娘从楼上下来，那些女孩才散了。
这是秦轩给六娘出的主意，秦楼虽有五十多个姑娘，可毕竟是慕容世家出来的，并不见得与秦轩同心，秦轩便让高七在苏州四周买了一批女孩儿交给六娘，让她把这些女孩培训成听从秦轩号令的可用之才。
“自古以来，女人最不可靠。”六娘显然明白秦轩的用意，同为女儿身却对女人有着清醒的认识。
“有理！不过换个角度，女人却又是最可靠的线人，因为她们一旦陷入爱情或崇拜的漩涡，就没有了自我，那时候她便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甚至连她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秦轩望着屋子里那张仇先生给秦轩画的水墨写生画像出神道。
“自我？女人的自我？”六娘的那声回应感慨万千：“是啊，看看墨夫人就知道了，女人一旦爱上了男人，就失去了自我，她.真是苍老了许多。”
秦轩噗哧一笑：“干娘，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见过秦轩大师娘呢？这马脚可是越露越大呢。”
“早知道瞒不住你这个小鬼头。”六娘细白如葱管的手指在秦轩额头轻轻戳了一下，那细长的秀目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
“这么说，我真的该叫你六师娘了。”
六娘却不置可否，目光转到秦轩的画像上，半晌才说话，却把话题转移开去：“轩儿，这些女孩儿里有几个出色的你要花点心思，将来再替她们寻个好人家，以后或许会对你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秦轩啧啧了两声，笑道：“干娘，没想到你也会活学活用美人计啊。”
“那是，因为干娘早就知道，美色甚至比刀剑更锋利！”
六娘的话一下子让秦轩想起了隐湖和魏晴，她们该是诠释干娘这句话的最好例子吧。
心念电转间，秦轩犹豫着问道：“干娘，不知有句话当问不当问？”
六娘给秦轩一个鼓励的眼神，笑道：“轩儿，你是我的干儿子，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
“十二连环坞已经被大江盟剿灭了，不过，之前进入太湖的那些亡命之徒并没都被十二连环坞统合进去，像梅娘、白秀就依附于干娘了.”
六娘闻弦歌而知雅意，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想知道干娘手下这样的人材还有几个呀？”
“干娘真是目光如炬。”秦轩赞道，六娘的眼光每每有洞彻心扉之功，在十二连环坞家门口得以立足绝非偶然。
“虽然十二连环坞的尹观是个大老粗，可高光祖却颇有才干，极擅笼络人心，干娘能争取到梅娘和白秀已经殊为不易，实在没有其他人手可用了。”
她顿了一下，道：“若不是秦轩亲眼见到高光祖人头落地，秦轩真要怀疑十二连环坞的溃灭会不会有什么文章了。”
说罢她又笑道：“轩儿，若是你不急的话，再等上个一年半载的，紫烟会是个得力的帮手。”
“我知道，这丫头现在就是个人精，干娘你再一琢磨，定是一员干将。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轩儿，心急不得。”六娘说罢便默然，显然她明白了秦轩的用意。
秦轩并没有争霸江湖的雄心，唯一的目标就是征服隐湖，而没有强大的后盾，征服隐湖谈何容易？
从六娘那里回来后秦轩就来到了无暇处。
“干娘说得没错呀！”无瑕边把秦轩的小衣月兑掉，边巧笑盈盈道。
自从见到了师娘她们，她的脸上就洋溢着一股喜气，就算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秦轩也能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急怎么行！”秦轩伸手搂着无瑕丰腻的腰肢，她微微抗拒了一下，便偎进了秦轩怀里。
“再不急的话，隐湖就不知道会落进谁的手里！”
“爷担心的是魏晴吧。”无瑕呵气如兰地笑道，只是娇笑声中依然能听出一丝嫉妒来：“爷，你且放宽心，隐湖弟子向来丫角终老的多，出嫁的绝少，三代以来，还没听说哪个隐湖弟子嫁人的。就算齐小天追得紧，恐怕一时半时也上不了手。”
“可自尹雨浓以来，江湖可有这般波谲云诡的时候么？五十年前，虽然魔门势大，可正因如此，隐湖轻易团结了江湖的绝大多数门派，才一举将魔门击败。而眼下隐湖它到底该站在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中的哪一方呢？大江盟虽然侠名卓著，可齐放乃是豪雄之才，岂肯甘居隐湖之下；另一方慕容世家则是**中人，隐湖更不可能与之同谋。隐湖若是觉得控制齐放有困难，或许就把重心放在了齐小天身上，如此来说，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把魏晴嫁给齐小天了。”
秦轩的笑容有些无奈：“在隐湖二百多年的历史中，它已经不是第一次使出这样的招数来了。”
和六娘待的时间久了，对隐湖也了解得更多。她没有师父遗命的羁绊，自然少了许多顾虑，师父魔门里得到的隐湖资料经过她的口一点点传授给了秦轩。
有时候秦轩就想，在太湖遇到六娘或许真是天意，不过，即便遇不到她，她也会像秦轩的老师阳明公那样找到秦轩头上来吧。
无瑕无法反驳秦轩，只是用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抚弄着秦轩的胸膛，那雪百粉腻的脸上竟有些阴晴不定，就在秦轩有些狐疑的当口，听她伏在秦轩胸口喃喃低语道：“爷，有了魏晴，你是不是就不、不喜欢无瑕了？”
秦轩一怔之后便恍然大悟，这几天秦轩的心思都放在了魏晴身上，或许是让秦轩身边的女人感到受冷落了吧：“傻丫头。”秦轩亲昵地说道：“都快成了我王家三少女乃女乃，还是我秦轩长子的娘亲大人，倒吃起别人的飞醋来了。”
无暇带着一声腻人的鼻音：“谁、谁说是儿子啦？”
秦轩刚想调笑两句，却听及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就到了秦轩房门前，秦轩心念一动，忙扯过被子盖住CHìLUǒ的秦轩和无瑕。
果然听的“吱扭”一声，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盛装的武舞带着一身霜露闯了进来，甫一进屋便嚷道：“秦郎，我也要嫁给你！”
“喂，武舞，你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进屋能不能敲敲门先？”
一个刁蛮的解雨已经让秦轩很头疼了，又来了个一身大小姐脾气的武舞。解雨不晓得秦轩这个银贼的厉害还情有可原，你武舞可是被秦轩整得死去活来呀！
“再说武舞，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你父亲是二品大员，我怎么好让你做妾？你我总要给他老人家留点面子吧。”秦轩真有些苦口婆心了。
“我知道你在找借口，你、你根本就下想娶我！”武舞的反应竟是意外的激烈，刹那间脸上就布满了泪水，指着无瑕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那、那无瑕姐姐呢？我才知道，她、她原本是一派的掌门，足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都敢娶她做妾，为什么不敢娶我？还不是因为我跟别的男人好过，你、你、你看不起我！呜呜呜.”
是么？秦轩的心随着怀里无瑕身子的微微抖动也蓦地抽搐了一下，或许她真的说中了秦轩的心事？相比武承恩那个二品帽子，秦轩更是讨厌她以往生张熟魏的经历吧。
只是那时候的武舞并不认得自己呀？就像无瑕，为什么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接纳了她，却对武舞总是看不上眼呢？该看不上眼的应是另外一个人吧，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只做自己的女人，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自己却总忘不了她，苏瑾
“看不起我，就别要我呀！”武舞哽咽道：“为什么把人家的心都带走了，却把人家冷落在一旁孤苦伶仃的？我以前是做错过事，可自从跟了你，我就再没找过别的男人.”
“好，我娶你。”武舞的话一下子提醒了秦轩，难道苏瑾她是因为身子被污，觉得对不起自己，才破罐子破摔的么？若是这样的话，就让武舞来打开她的心结吧，反正武舞也是个美人，只要她日后老实，娶回家又有何妨呢？
看她婆娑的泪眼放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秦轩怜惜之余赶忙加上了条件：“不过不是现在，你的大小姐脾气我可受不了”
还没等秦轩说完，武舞就一下子跪在了秦轩床前，抱着秦轩的胳膊急道：“我改，我改！”
“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你看，你一点规矩都不懂！人前你要喊我相公、夫君，人后喊我爷、主子；人前称呼自己贱妾，人后你就是奴家、婢子。等你什么时候改好了，我就娶你！”
“奴家明白。”得到了秦轩的保证，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放射出动人的光彩。秦轩伸手把她脸上那些被泪水浸泡的魂画儿的困脂水粉擦掉，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俏脸：“这多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奴家是怕、怕比下上诸位姐姐嘛.”她下意识地瞥了无瑕一眼，秦轩怀里的无瑕因为秦轩的宠爱而散发着惊人的艳丽，怪不得武舞自惭形秽。
不过，心情放松的她总算也变得聪明起来，知道秦轩不想有人打扰和无瑕的好事，不待秦轩说话便施礼告退了。
“爷，你真要娶武家妹子呀？”无瑕趴在秦轩身上腻声问道。
秦轩默然，于是无瑕乖巧地闭上了嘴。
是呀，就在秦轩说出要娶武舞的那一刻，秦轩自己也没有真正把武舞当作自己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她的悲哀还是秦轩的悲哀，或许现实的江湖也让秦轩变得现实起来，且不管秦轩目的如何，武舞不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么？（这两天可忙坏了但是不能忘了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