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友这几年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主要原因则是因为分家的那个叫做信秀的家伙。|我|搜小|说网
原来织田信友作为尾张下四郡的守护,平时喜欢做的事情也只有窝在清州城的天守阁里数数钱,清州城的城下町里找一些年轻美貌的女子带回城里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最后纳为侧室。如果家中那些肌肉多过脑浆的武士嚷嚷着要作战,那么就把他们派到上四郡去和另外一个姓织田的老乡打一仗,打赢了扩张领土当然好,输了那就自觉点切月复也落得一个耳根清净。
这种清闲生活的改变主要是源自于两个让他很闹心的人。
第一个是叫做松平清康的二逼青年,作为在数年之内就统一了三河远江的松平家家督,他既没有对身边的今川下手夺取骏河一国,也没有安安稳稳的的过着自己一国国主的日子,而是脑子一热,聚集了一大群嗷嗷叫没见过世面的三河武士,侵入尾张说是要去京都见见世面。
不得不说,那个叫做松平清康的家伙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路从鸣海往上,打算是直接打到清州然后吞了尾张一国,一万大军一路一直打到守山城下。
而作为原来的津屋奉行,那古野城主的信秀则起兵迎击——基本没人看好他,双方不管是兵力还是士气都比较悬殊。不过怎么说呢,故事没有一点玛丽苏或者狗血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指挥着守山攻势的松平清康继承了有两把刷子的男人共有特点——幸运值可悲。
在阵中被家臣的孩子误杀,全军陷入了混乱。信秀则牢牢把握这个机会,像吃了春哥药一样率领三千人马一直追杀,把一万三河人赶回了冈崎城不说,还围住这座松平家居城攻打了七天七夜,直到松平家交出了少主作为人质才退回了尾张,成就了尾张之虎的威名。
这也就算了,虽然说信秀势力大增之后从事实上控制了尾张下四郡,掌握了清州织田家的实权,不过为人还算厚道,给信友留了座清州城作为居城,让他安心养老。
现在问题在于那个第二个让信友很闹心的人,就是现在刚刚撞到了中年老男人的织田家下一任家督,织田上总介信长小公主了。[我搜小说网]
怎么说呢,信友先生怀着一种非常纠葛的眼神看着这个把手紧紧按在腰间随时准备抽刀的小萝莉身上,这家伙按照清州城下町奉行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破坏社会稳定,阻挠政策进行的敌特分子。每次进入清州基本没有啥好事,因为每次这位小公主前脚离开,后脚就会有人报案说谁家的牛不见了,谁家的房子被点着了之类。不过小公主背后的信秀可是手握实权的豪族,后台太硬惹不起,所以面对苦主的哭诉信友也只能出言安抚云云。这更深一步加重了清州人对于城主的不信任感——连自己的领民家业都保护不好。
眼看自己被撞了,虽然也没有什么,但是也许是今天织田信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到了吧,所以这个中年老缩头乌龟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当做没看见就算了,而是用脸上的脂肪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啊,看看是谁来了,原来是那古野的城主殿下,怎么有兴趣来清州逛逛呢?难不成是信秀殿下废除了殿下的继承权么?需要在下来收留?”
“唔,”织田萝莉后退一步,虽然很奇怪平时一直唯唯诺诺的老秃头突然敢出言讽刺自己,但是目前而言形式是对于自己绝对的不利。
信友身后还跟着十多个穿着和服但是大小腰刀齐备的武士,这应该就是信友的心月复旗本武士,而转头看看自己这里则只有一个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的月兑线师傅。
“信友殿下请注意你的言辞,”小萝莉难得的使用了敬语,不过在景嗣脑海里或许已经直接脑补成了“恶心的中年秃头怪蜀黍快给我滚开”之类的吧。
景嗣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不过既然是作为师傅,那就该有作为师傅的威严,保护自己的弟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想到这一点的景嗣立马上前一步喝问,
“喂,这里的秃头怪蜀黍,快离可爱的女孩子远一点,真是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明国人在普遍身高都在一米四一米五上下的日本人面前还是相当有心理优势的,原来被嘲笑成三等残废的一米七身高在这个时代的日本就已经是天赋异禀系列了的。
“大胆的家伙,怎么敢对主公无理。”两个勤勤恳恳想要拍马屁抱大腿的狗腿子就按照剧情需要半拔出太刀拦在了织田萝莉和中年秃头当中,成为了碍事的存在。
此刻心里状态良好的景嗣自然是看不上这区区两个狗腿子,毕竟身后的萝莉可是代表了尾张下四郡最强家族的存在,基本上属于在领地走动可以享受七十码撞死人不偿命的特权,只不过织田萝莉从来不用而已,就算这萝莉犯了啥事。她也不会没品的大喊“我爸是织田信秀。”
“可恶!”原来也只是打算放放嘴炮然后过过嘴瘾出出气的信友立马被激怒了,信秀一家欺负他他就认了,什么时候不知名的路人甲小兵乙都可以当大侠来拯救小女孩了,觉得老脸没处搁的信友马上做了一个手势。
明显信友不是信秀,可以时髦度很高的用英语问候,他的意思很简单——狗腿子撒丫子上,给老子砍了他。
这个时代是一个阶级分类非常清楚的时代,作为武士阶级就连斩杀平民也是不用太大负责的。不过狗腿子们看到景嗣身上佩着大抵不凡的大小腰刀的时候,自然就不能轻易下手。对手同样是武士阶级,那么事情就要按着规矩来,砍人也得报上名号。
“在下清州织田家家臣森野弥八郎。”
“在下清州织田家家臣织田信景,特来讨教阁下武艺。”
等到对手报上了名字,景嗣似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惹到大人物了,对方自称是清州织田家家臣的话,那么刚刚的中年人可能就是清州城城主,织田宗家的织田信友了。回头看了看织田萝莉,此刻也紧张的把手往布袋子里探去——这种时候装填铁炮怎么还可能来得及啊。
深吸一口气,既然装逼就要装到底,一边偷偷示意信长不要轻举妄动,一边亮出手中的太刀,然后用着一种尽量凶恶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两个狗腿子。眼前的解决方案无非是接下挑战之后用与织田家无关的名义解决事端了。
“我被囚禁了十八年。”
“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
“现在你们又来向我挑战,真是自寻死路。”
似乎是感到台词有点不对,自己手里拿的既不是双刀也不是瞎子,所以景嗣马上补充着接上一句。
“那么就记住尔等死神的名号,我,乃是明国千人斩,绯村拔刀斋!”
虽然说着很帅气的台词,不过砍人这种事情和嘴炮是没有关系的。对面两个中一个领有织田家的通字信字,那么作为一门众或者旗本武艺一定是不会太低,自己如果要从技术上获胜的可能性不大,唯一的凭借就是自己作为现代人的身体素质优势了。
拔刀术在此时的日本还不是那么出名,作为拔刀术祖师的林崎或许还在关东的某个酒馆当保镖来凑钱开一家神梦想流的道场。但是拔刀术的基本原理很简单,即使景嗣作为死宅都是略有耳闻。
拔刀术又称居合,原本是为了在枪之类的长柄武器被敌人破坏之后不至于陷入空手迎敌而尽快拔出太刀迎战的方法。不过在后来则成为了一种流派,为的是以极其快速拔出武器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击毙命斩杀敌人。其所追求的不过是拔刀的快,拔刀一瞬间的出其不意而已,总体来说,是一门偷袭抢得先手的技术。
双方此刻并不会直接开打,而是还是要按照规矩鞠上一躬然后拉开距离大干一场。不过打定主意的景嗣在老老实实致敬结束以后,就立马一手握持刀鞘,一手拔出太刀向刚刚起身的两人挥舞而去。
“卑鄙!”这是中年老男人的呼喊,虽然说景嗣做的不是那么地道,但是严格意义上,双方完成互相致礼以后那么决斗准备已经完成,随时都可以开打。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以两名旗本对战一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武士,就算赢了也不会光彩吧。
拔刀出鞘的时间被压制成一瞬间,一道寒芒闪过,太刀划过两人的身体。
整齐的,一刀由下而上的弧形轨迹完美的划过。
带着错愕和不甘,以及许许多多想要骂娘的台词,两个狗腿子胸前爆发出一股血雾,太刀恰到好处的划过两人心肺大动脉,一瞬间的大出血使得场面立马变得血腥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啊,可是绯村拔刀斋啊!便当收好,走好不送。”说着不知名的台词,景嗣被污血射了一头一脸还是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