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锦没走成,此刻站在加护病房的窗外盯着里面包得粽子似的白玉灵,他的眼中杀意也很重。
“兆礼,用方绍谦的拼图去查查此人的底细!”施锦冷静说了声后看见皇甫决腾的站起身,“给我24小时眼睛不眨的守着她,再出一点意外我把你们全剁了!”
他大踏步朝走廊而去时甩下一句,“逮到这个人,要活的!”
两个男人第一次意见这么一致。
方妈妈脖子上中的是麻痹针,睡上几个小时就能醒过来,幸好没有多伤一条人命。
还是那个黑暗的房间,男人眼中的绿光一闪一闪,优雅的女人从门前进来时,绿光消失了。
“做得好!”悠扬的女声带着得意,“等她好点了之后,再去,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活不成,但也死不了!”
沈一峰的家。
皇甫决的手在窗台上抹了下,上面并没有留下脚印,他抬眼看到对面的楼顶,抵达之后发现在水泥护栏上有深深的痕迹,像是为了固定某种装置,这种装置他知道,特种兵最喜欢用的滑轮双股绳。
“少爷!”
亦德递过手里用棉布包好的针,这是从方妈妈脖颈上取下来的,皇甫决仔细看了会,他忽然想起一个人,针递还给亦德之后回到车里拿过笔记本电脑迅速输入几个字。
血修罗。
这个3年前制造了一场惊天灭门惨案的男人自给的封号。
就因为一个男人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他又没说对不起,血修罗便跟踪此人得到他的具体住址,当夜趁着全家人熟睡的时候闯进去,一家5口无人幸免,全是用刀割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连5岁的孩子都没有幸免于难。
血修罗用的麻醉方法就这一种,针尖涂上毒药,用竹筒吹送。
准确度一般人把握不好,只有经过长期训练之后才能掌握吹送的方向,网络上说得很清楚,血修罗杀人罪名成立,他杀人手法不仅十分残忍,而且身手极其敏捷,神出鬼没。可在法院判决的最后一刻竟然被查出来他有神经病……
皇甫决合上笔记本。
“亦德,去查查血修罗具体收押在哪家神经病医院。”
医院内,白玉灵总算醒了,她虚弱的扯了扯守在一旁的方绍谦。
“咦,你醒啦!”
“妈……呢?”
“放心吧,她没事,医生说你醒了的话让我问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白玉灵瞅了瞅床头上的杯子,“我想喝水。”
她刚挣扎想起身,有力的臂膀扶住她,将她轻轻撑到自己怀里,大手拿过水杯慢慢的喂,若有似无的淡香传来。
“施……锦,你、你没走啊……”
“别说话!”施锦柔声命令,“你出这么大的事,让我还怎么走?”
白玉灵禁了声,安静的喝水。
“妹妹,你还想的起来那人的特征吗?就你跟他接触的距离最近!”方绍谦忍不住问了句,见施锦瞥了自己一眼,赶紧住口。
白玉灵虽然没接话,但她心里想得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恨她又有这么大能力找到变态杀手的人只有一个。
乐莹。
施锦显然也想到了,唯一想不到的是皇甫决。
因为皇甫决压根不知道乐莹为什么要恨白玉灵,5年前的事情至今他还蒙在鼓里。
白玉灵艰难的扭头朝窗户外看去,白西装和黑西装夹杂着守在外面,她自嘲的笑了笑,难道只有她奄奄一息才能让这两个男人和睦相处么。
兆礼轻轻敲了敲窗,施锦示意方绍谦过来接住白玉灵,出去后拉上门。
“查到了,此人真实姓名不详,但他名气还不小,如今常网络上混迹的人都知道他的另一个名字:血修罗。”
此人的心狠手辣和神出鬼没让人胆寒。
病房内。
“绍谦,这两天你和爸妈都陪我待在医院,哪也别去!”白玉灵小声吩咐,她眼中多了一抹坚定的神色。
乐莹,就算你势力再大又如何,我总会想出办法打败你,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到我的家人我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从这天起,皇甫决一直在紧密锣鼓的搜查血修罗的下落,但此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乐莹都没有再露过面,白玉灵的伤好得很快,一个星期后已经能下床走路,又过了3天,她吵着要出院。
“医生说得留院观察!”施锦是个软刀子,霸道的软刀子。
“不行,医院闷死了,我得出院,就算不让我出院好歹让我去外面走走吧!”白玉灵不依,施锦力道刚刚好的握住她的肩膀,“我说不行就不行,外面风大!”
外面何止是风大,说不定哪个角落里就窝着血修罗的狙击枪。
“我想去嘛……”
白玉灵刚要撒娇,一只大手直接推开施锦将她横腰抱起来,霸气的声音:“去可以,但只能以这种方式。”
皇甫决最近似乎很少到医院来,倒是施锦全天24小时守着不离身,白玉灵抬眼看着霸气的男人,他的脸上似乎有些疲惫。
当然了,差不多将C市翻了个遍,不累才怪。
施锦眉头皱了下跟上前,良好的风度让他没有多说什么。
医院外的草坪上,皇甫决抱着人刚到便有保镖铺上方形的地毯,白玉灵被轻轻放到上面,其实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走能跑,可谁能抵挡这浓厚的宠爱呢,她娇俏的冲不远处的施锦笑了笑。
越过森林般的楼房,一座50层高的大楼某个房间,高倍望远镜已经架上很多天,绿色的眼珠子贪婪的看着草地上轻声说话的小姑娘。
看来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哼哼……”冷冷的笑声,连空气都能被冻上,此人根本就是来自寒冰地狱。
这一次,就废了一条腿吧,慢慢来,一点一点的来,等到她的花容月貌都没了之后,看施锦还有什么理由迷恋她。
出院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不在,本来商界的事情就忙,又要忙着查寻血修罗的下落,两个男人毕竟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