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葵自然是不愿意继续参加婚礼了,回到后院,坐下眼泪就滑落了下来,如今,他变了,曾经的海誓山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她真的不想留在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皇家,果真不是她这样的人儿该来的地方,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哥哥的话,哥哥,你去了哪里?葵儿受了委屈了,你最是疼爱葵儿了,如今,也要扔下葵儿一个人不管了吗?
聆洛进来时,就看到南宫葵在那里坐在那里仰头嚎啕大哭,心里也是不好过,这小丫头才一年不见,心智却还是那般单纯,这龙天保护的也忒好了些,别说南宫葵,就是她亦是不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所谓执一双手便是一辈子。
“葵儿莫哭,姐姐自然帮你解决了那个臭女人!”聆洛极是喜爱这个小萝莉,从第一眼起就觉得她极为亲切,就当做自己的亲妹妹般对待了。
“姐姐!”南宫葵看到聆洛,更是委屈,大哭着扑进了聆洛的怀里,喃喃道:“姐姐,你不要不认我,哥哥如今不知道去哪了,不管葵儿了,你也不管我了,葵儿委屈……”
聆洛拍拍南宫葵的背,以示安慰,也不再多说,任南宫葵把心里的苦闷全都发泄出来,想想那个明娇娇便觉得好生可恶,真想胖揍她一顿为葵儿出气,不过,刚才那一幕却是个极好的机会,不过,她又不能随便进出太子府,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如若告知了葵儿那明娇娇与管家的私通,这丫头必定是个沉不住气的,闹大了反而会更让花贵妃觉得丢了皇家的颜面而嫌弃于她,这事当真还不好做了。
“葵儿,你冷静下,我要去前厅了,偷溜出来怕惹人怀疑,尤其怕连累了表哥。”聆洛觉得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此刻,她的身份特殊,尤其是龙澈一直注视着她,让她颇为不耐,也尤为震惊,这个家伙如此精明,应该是认出她了,不过,只要她打死也不承认谅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更何况,她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谁也不能再打她注意了,也许是她自作多情了,反正她真的看着有几个眼神不太正常的看着她。
“那姐姐就先去吧!得空了一定来陪我聊聊天!”南宫葵此刻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都说皇家都是寂寞的,她如今可算是体会到了,这丈夫要与人共享,当真是件极为悲伤的事情,为什么男人就如此难以理解女人?为什么男人总是如此的三心二意,真是可恨。
聆洛跑到前厅时,恰好东方逸也在找她,忙跟到东方逸身后,恭恭敬敬的听着东方逸的训话。
龙澈仔细的看着聆洛,这丫头消失了一年多,终于回来了,不过,却是弄个什么丫头的身份,想骗过他,不可能。“东方逸,你这丫头我倒是看着极合眼缘,不如借我几日可好?”
“这……”东方逸自然是不愿意的,本想说个什么理由,却又不得不嘘声。
“我借用几日,便返还于你如何?”
“禀王爷,洛儿是我的媳妇,我娘这几日身体不适,洛儿还要侍奉娘亲,怕是不能同王爷前去。”
龙澈面上一凛,声音也不再有任何温度的问道:“你是谁?”
“草民叫于二,是她的相公。”白宇轩自然无视龙澈眼中的杀意,他怎会怕他,只不过是顾念那一家人罢了。
“百善孝为先,那就先侍奉婆婆吧!”龙澈却是不理白宇轩,对聆洛说道。
“谢过王爷!”聆洛和白宇轩齐声说道。
东方逸自然是要给王爷陪个罪的,其实他心里又何尝愿意看到聆洛和那个白宇轩就那样成了夫妇,心里虽酸酸的,却是无可奈何,如今,成了自己的表妹,自己还是有机会和她说话逗乐的。
龙澈面上虽释然,心里却是极为不满,那丫头怎么嫁于那般低下的人,真是令人失望,他所看中的,定是要得到。
聆洛如何不知龙澈的心思,只是,自己无暇应对,况且,如今是太子和三皇子争夺皇位的关键时期,他应该是说无暇分身对付自己的吧。如今,还是先解决面前的难题吧,如何帮葵儿渡过难关,她绝想不到,她会弄巧成拙,害了许多人。
这婚宴不亏是国宴,宫中御厨亲自做的宴席,看着就美味的不得了,不过,谁让自己是扮的下人呢,是只能看而不能吃的那种,自己都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真是不甘心啊!
“你们两个也坐过来吧!”东方逸招呼着身后的这两个家伙,他素来是以平易近人而闻名的,虽无官职,却是太子的门客,比起其丞相父亲也差不太多。
聆洛和白宇轩谢过东方逸,便坐在桌子边上,也不动筷子,看着东方逸一个人吃,别提多不舒服了。
“你们俩个一块儿吃些吧,这许多的菜,如何吃的完,莫要浪费了才好!”东方逸招呼着这两人多吃些,还给他们两个夹了好多菜,他自然是看到了龙澈的眼神,也看到了龙澈身后的南宫贺,南宫家族如今都是支持着三皇子的,南宫贺更是为龙澈选了许多自家的身手较好的弟子为龙澈的护卫,深得龙澈的心,想来这南宫贺也是个势利的人,尤其是父亲也是最喜欢他,他俨然已是下一代的家主了。
紫灵和墨羽挨着龙澈就坐,紫灵倒是体贴的为墨羽夹菜,看的聆洛一阵心疼,她又能如何,只得面对,反正自己相对于墨羽来讲就是一瞬间的事,他那长久的人生谁才能陪他一直走下去啊。紫灵是修仙一族,自然能助的他一臂之力,亦可以陪伴他更长的时间,而她,只是个上天开的玩笑罢了。
龙天也未再出现在婚礼上,他去了后院去找南宫葵,却被南宫葵给赶了出去,心情一时极为郁闷,便躲到了后山上吹起了箫,悠扬的箫声此时却是夹杂了几多愁绪,毕竟他不能弃自己的亲生母亲于不顾,葵儿如何不能理解于他呢,想着想着,头越发的混沌了起来,便趴在南宫葵院里的石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