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楚王恕罪呀……”花姐嘹亮的谄媚声响起,脸上的粉笑的簌簌往下掉。
楚王冷冽如霜的目光缓缓收回,睨了眼面前哈着腰的老鸨,目光冷凝道:“本王听闻,今夜寻香坊的碧焰姑娘欲觅有缘客,恰好顺道经过,便进来凑个热闹。”
“啊,是有此事,王爷真是高明,竟然连这个也知道,果真耳聪目明。”花姐受宠若惊,说话激动的忘形。
“放肆,王爷跟前岂有你这等刁妇聒噪之理?”一声女子娇喝随即响起,却是楚王身后那个穿鹅黄衣裙的婢女。
花姐当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民妇愚钝口拙,无心冒犯,请王爷饶恕啊”
楚王不屑瞥了眼那跪地求饶的人,淡淡摆手,冷声道:“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下不为例”
“难得楚王大驾,小坊蓬荜生辉,楚王殿下,快快里面请……”花姐哆嗦着站起,再不敢多言,忙地招呼着楚王一行踏上了楼梯。
楚王挥退了那些侍卫,只带着身后四个美婢上楼。沉香木的楼梯上,那四个美婢分别着粉红,新绿,鹅黄,素白四色衣裙。
拂动的裙角,如缤纷的花朵轻扫过楼梯,迷花了众人的眼。
扭捏的芊腰,无疑又让下面的恩客和龟奴们狠噎了口水。
楚朦目光微眯,还道云宛长相清纯温婉,有点小骄傲。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真是美女如云,碧焰尚未出场,楚王带来的这四个婢女,便已经是男人眼中的尤物了。
但听身后隔着一座屏风的另一张桌上,传来几人窃窃低语,似是跟那楚王有关。
“早闻楚王跋扈张狂,风流成性,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青楼寻欢,不止大张旗鼓侍卫同行,还带着四个美婢”
“这就是你肤浅了。”又有一人接道,“但凡在问荆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位五皇子,不仅骁勇善战,还是风月场中的高手,教女人更是内里行家”
“当今圣上偏宠楚王,知道楚王最爱寻芳猎艳,穿白衣裙的那位雪梅姑娘,听说是当今圣上亲自赏赐给楚王的呢。”
“而其他三位,也都是其他皇子勋贵送给他的呢,这就叫投其所好听说,这样的美婢,在楚王府还有很多很多,楚王一夜御四女也不算奇事。不过眼前的这四女,却是最得楚王殿下的欢心,时刻带在身侧哦。”
“是嘛?难怪这四女看起来那么风骚**,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楚王可真是艳福无边,如今,又来这寻香坊凑趣,只怕今夜碧焰姑娘又将与你我无缘,唉,羡慕啊,无奈啊,悲叹啊……”
“兄台快别叹了,谁让人家是皇子呢唉,快别说了,听闻楚王殿下的脾气可不好,等会让他听到,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
楚朦灌下了一大口茶,目光微转间闪过一丝嗤笑,皇子不风流,那还算是皇子么?
不过,一夜御四女……他床上功夫真就那么厉害?谣传吧?
正想着,脚步声近了,原来楚王一行已经上得楼来。
寻香坊的一楼是大厅,恩客们喝酒吃菜,划拳说笑,类似于酒楼大排档,热闹的很。
二楼是雅座,环境较一楼大厅优雅许多,摆放的桌椅不多,每张桌子间都挡着屏风,抑或悬着珠帘,价位自然远在一楼之上。
三楼是雅包,环境肯定更好。
介于一楼和二楼之间,架设了一座悬空的明艳舞台,舞台布置得当,灯光璀璨,视野开阔,惠及满座恩客。
楚朦落座的位置恰是二楼临窗的雅座,位处东面,身后有珠帘徐徐垂下,从里面往外面,丝毫不阻碍视线,但外面人若想对帘子里面的事物窥探清楚,那便不是易事。
花姐应该是想要招待楚王一行去三楼的雅包,不过楚王好像个临时改了主意,选了二楼西面的一张凭栏雅座落座,恰好跟这边的楚朦一座遥遥相望。
方才屏风后面的那张桌子,顿时没了声息,只听得碰杯的声响,再无其他议论声。
龙星不知溜去哪里了,尚未归来。楚朦若无其事的喝着这里的香茗,目光越过珠帘漫不经心投向对面那一行。
花姐早溜之大吉了,偌大的圆桌,就楚王一人大马金刀落坐,目光环视四下,神情较之前柔和了一些。
四女依次上前,从龟奴手中接过点心茶盘,亲自为楚王斟茶,布置点心。
身着粉色衣裙的那个婢女盈盈上前,芊芊素手轻轻解下楚王肩上的墨色滚金边披风,放在臂弯中。
楚王冷不丁捉住粉衣婢女的手,顺势将她扯入怀中。
又握起她的手,置于鼻尖轻嗅了嗅,神情一概先前进门时的冷硬,做陶醉状,“灼桃,今个抹得香蜜实在不错,来,让本王好好吃一口。”
说着,俊脸已经凑过去,在粉衣女子香腮上蹭了蹭。
“这小脸这般滑腻香润,果真是本王滋润的好啊……”
低而沉的磁性声音,在冰珠玉帘内缓缓响起,搅动帘内丝丝暧昧。
“王爷好坏哦,当着众姐姐的面,还这样欺负灼桃。”粉衣婢女跌坐在楚王的怀中,绯红着脸嘟起红艳艳的小嘴,似嗔似喜,煞是娇俏可爱。
楚王扫了眼那立于一侧的其他三位婢女,不复先前的冷冽,而是扬眉轻笑,“哦?本王欺负桃儿了?欺负哪里了?这里?还是这里?”
问话间,楚王殿下的一双手,已经在怀里人儿的身上,上下其手。
灼桃忍不住轻嗯了一声,羞得俏脸通红,其他三位女子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抿着嘴偷笑,皆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王爷,您真的好坏哦……”粉色娇躯在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高耸的**若有若无蹭着楚王的胸膛。
“坏?怎样才算坏?这样算不算?”他低低笑道,大掌按住灼桃胸前的柔软,隔着衣裳轻轻揉捏,薄而冷的唇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