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脸上爬满了泪,心中酸涩却暖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只能闭着眼睛感受他唇瓣舌尖带给她的感动和爱。
仿佛是真的有效,她感觉到那伤口不再那么疼了。
缓缓的伸手抚在贴在自己膝盖处的脑袋上,指尖被他寸短的发扎得痒痒的,又像是这通过手指扎到了心里,这感觉一路沿着指尖通到了心头,连带着心也是痒痒的。
言墨白蓦然抬头,对上她湿湿的大眼,浅浅一笑,说:“老婆,有没有好一点儿?”
一串泪又涌了出来,媤慕喉头哽咽,语不成调,只能拼命的点头。
你的口水不但能消毒,还是最好的仙丹妙药!
上一辈子是受了多大的难,才积攒这么大的福分,让我这辈子能遇到你?若是早知道上天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你,我一定保留自己的初恋,善存自己的青春,用最年轻灿烂的心,在一个阳光晴好的日子里等你采摘,毫无保留为你绽放!
在我站在人生悬崖峭壁时,幸好你来的及时,将我救赎。
媤慕心中万般感谢上天,让她遇到言墨白,且得到他如此的厚爱。
言墨白缓缓起身,抬手轻拭着媤慕脸上的泪。冰凉的指月复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
“傻瓜!”言墨白轻晒的笑,修长的食指曲起,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赶我下楼,就是为了去换衣服,不让我看到你的伤么?”
“我……”媤慕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是不想让他看到。
之前虽然气愤他开那么快的车,把自己三魂七魄都吓跑了,四肢无力,才导致她下车摔倒。可是没有人能比她更知道言墨白有多宠爱、多心疼她。要是让言墨白看到她的伤,他肯定心疼加自责。
媤慕不愿意看到他自责的样子,所以尽量的避免让他看见她的伤。
“我知道是我的错,不该飚车,把你吓到了,还害你摔倒……不过,你知道我是在生气吧?”言墨白说着,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加重了力道的,媤慕疼的微微皱眉。
不过她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他的话里。脑子运转着,想他到底是在生气什么。
他肯定是在生气,不然是不会飚车的。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似乎她没有做什么事儿吧?
在童装店里遇到叶岩,她都只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而已,并没有怎么样啊!
媤慕茫然困惑的朝言墨白眨眨眼,言墨白脸绿了绿,又再用力的捏了一把她的鼻子。
敢情自己气得半死,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呢!
言墨白再一次的后悔自己飚车的举动是如何的不明智到傻缺,就应该在车上把她按在怀里弄得她哭着求饶,也好过她现在受伤哭得稀里哗啦的好。
媤慕被他这一捏,疼得哎哟的喊出来,“你自己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什么气啊?”
嘶……
得!自己这气生的,可真是气死自己也是活该!
言墨白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
双手搓了几下她的脸颊,才恶狠狠的瞪着她问:“你看到叶岩手上拿着女敕黄色的衣服,你为什么还拿女敕黄色的来问我好不好看?”
言墨白说完死死的盯着她看,要是她她再敢说那个颜色好看,他非掐她不可!
媤慕愕然,嘴张了张,问:“叶岩什么时候拿着女敕黄色的衣服了?”
言墨白看着她这表情,脸上僵了僵,敢情她都没有看到么?
言墨白噎了噎,又说:“那你还让我穿那连着帽子的绿色衣服是什么意思啊?想让我带绿帽子么?”
言墨白一直在意着她跟叶岩的那一段感情,所以每次只要看到叶岩,他就会表现得尤其霸道强势。
媤慕听他这话,又想起了在童装店里言墨白拿着绿衣服说好看的那个表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嘶……”言墨白握拳羞恼的捶床,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偏了偏头,轻咳了一声,敛了刚刚的囧色,才扭头对上她的脸,眼神凶狠,凝着她哼哼道:“你还笑?信不信我让你带伤上阵,不厮杀个三百回合不放过你?”
媤慕闭着嘴,却还是忍不住肩膀一抽一抽的笑出声。
言墨白猛的就把她推倒在床上,他立刻贴了上去,把她压在身下,语气邪魅:“看来不给你来点儿真的,你以为小爷在跟你开玩笑呢!”
她的身上刚刚就被他剥了精光,他此时覆上来一低头就采摘那朵梅花,还用力的吸吮了几下。
媤慕的手慌乱的推着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喘喘的浅吟着,说:“言墨白,快起来,别闹了!爸爸还等着我们下楼吃饭……”
刚刚言墨白抱着她进屋的时候,媤慕就看到饭厅里吴妈已经在布置晚饭了。
刚刚她又是被言墨白抱着回来的,眼睛红肿着都被老爷子看到了,要是他们俩在上面呆久的话,老爷子肯定以为她伤得厉害,免不了要担心。
“先吃了你……”言墨白尝着甘甜的乳汁,嘴上很忙。
媤慕被他没有节制的力道吸得嗯哼了一声,然后手软的推着他,皱着脸喊疼:“碰到我伤了,老公,痛啊……”
果然言墨白连忙就停了下来,迅速的从她身上翻滚到一边,起身要看她的伤口处。
媤慕拉着他,“快帮我穿衣服……万一吴妈上来叫我们吃饭……”说这脸都红了。
一回来就被他剥光的按在床上,连晚上都不吃,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那她要怎么见人啊!
言墨白起身,拉了被单给她盖上,然后边去柜子里找医药箱,边说:“穿什么衣服啊?你一穿衣服就碰到伤口,这怎么快好?”
媤慕揪着被单脸黑了黑,幽怨的看了言墨白一眼,心想这伤要是没好,我难道就不用穿衣服了?是打算天天在床上裹着被单,还是让我果奔呢?
“其实也不疼了,就是擦破了点儿皮而已……”媤慕小声的说。
“只是擦破了点儿皮,顺便流了点儿血,是吧?那你还哭成那样?”言墨白拎着医药箱走到床边,嗤笑道。
媤慕缩了缩脖子,羞红了脸,不打算说话。转而又想到吴妈他们俩要是那么久不下楼,老爷子问起来怎么说?
“还是吃了饭,等会儿回来再擦药吧,反正等一会儿还有洗澡的。”媤慕扯了扯被单,手在床上艰难的一件一件的找刚刚被言墨白剥落的衣服。
言墨白大手拍了拍她的大腿,警告她:“别动!你乖乖躺着,我帮你上药。”
“下来吃饭……”他这一巴掌挥得毫不留情,媤慕的皮肤又女敕白,于是腿上留下了淡红的印子,媤慕吸着气龇牙。
“我等一下帮你端上来,你在床上吃,别下去了。”被他挥了下,果然乖乖不敢乱动了。言墨白拿着药水边给她上药,边说。
坐月子的时候都很少在房间吃饭,这会儿也只是擦破点儿皮就搞得这么严重,媤慕是没有脸见人了。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反抗言墨白,也只好乖乖躺床上。
“那你帮我穿上衣服……”万一吴妈或者老爷子抱着孩子进来的话,她就算是裹在被子里,也会觉得很别扭的。
言墨白冷眸一扫,媤慕连忙说:“那你至少给我套个睡裙吧?”
伤口上了药水,就这样钻被子里,会蹭得被子都是药水的。
言墨白哼了一声,才给她穿个睡裙,不过担心碰到她的伤,穿的时候动作又慢又轻。
他们在楼上耽搁了那么久,老爷子让吴妈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
敲门声响的时候,言墨白正在帮媤慕穿衣服。
“少爷、少夫人,吃饭了!”吴妈敲了敲门,隔着门朝里面喊了声。
“知道了。”言墨白帮媤慕穿好后,按着她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他下楼没一会儿,吴妈就端着饭敲门进了房间,满眼心疼。大概是以为媤慕伤得重,她便端着碗准备一口一口的喂媤慕饭吃。
媤慕连忙伸手接过吴妈手上的碗,说:“吴妈我自己吃,我没有事儿……”
这整个搞得跟断手断脚的病号一样的待遇,明明只是擦破了点儿皮……
吴妈还想继续喂她,奈何媤慕坚持自己吃,吴妈没有办法,只能把碗给她。
“少爷说你崴着脚了,这伤筋动骨最是难好……”吴妈坐在床边看着媤没有一口一口的吃饭,她心疼的说:“明天去买一些筋骨来煲汤,多补补也好得快些。”
媤慕吃着饭,嘴角抽了抽。
“今天宝宝在家有没有闹?”媤慕边吃饭边问。
现在都是老爷子在带着宝宝,似乎她这个妈妈又有些不称职了。
“没有闹,老爷子一直都陪着玩。自从有了小少爷,老爷的笑脸也多了,现在逗弄孙子,就跟个老小孩一样,今天还拿电脑搜了两首儿歌来学呢!”吴妈边说着,边掩嘴笑。
媤慕吃着饭都忍不住被呛住。
想象着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坐在写字楼最高层的办公室里,电脑是拿来办公的,谁能想到现在会拿电脑来搜索儿歌,还学着唱呢?
媤慕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很有爱。
晚上,老爷子又主动提出要带着宝宝睡,所以只有言墨白一个人上楼了。
“老公,我还没洗澡……”言墨白进了房间就拿着睡衣准备浴室洗澡,被媤慕叫住了。
“你洗澡不能洗澡,等会儿我帮你擦身。”言墨白丢下一句话,就走进了浴室。
媤慕听他刚刚那话,以为是要等他洗完澡才帮自己擦身,没有想到他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水出来了。
衣袖撩起半截,露出他有力的肌肉,小麦色的肌肤,更显得性感。
他把水盆放在床边,起身将媤慕从被子里抱出来,三两声的月兑掉她身上的睡裙,还一边嘀咕着:“说了刚刚不要穿,你还非要穿,现在又要月兑……”
他的动作很慢,生怕碰到她的伤口,让她疼。
媤慕额头一排黑线。
要是刚刚她光着身子的话,吴妈刚刚送饭进来给她吃,她恐怕已经露光了。就算同是女性,被看看了也很尴尬的好不好?
言墨白好不容易才把睡裙褪掉,就拧了毛巾开始给她擦身子。
他细心的擦拭着她身子的每一个部位,那认真的神情,还有珍惜的目光,用一种怜爱到近乎膜拜的姿势给她擦身子。
要是换做平时她健康完好的时候,言墨白帮她擦身子,肯定是想尽办法的各种吃豆腐,将她里里外外的模个遍,洗白白的再压身子好好的弄。可是现在媤慕身上带上,尽管她一丝不挂的在床上,就像一盘飘着香味儿的菜肴,已经放在盘子里端到他面前,可是却不见他有半点想要食之入月复的神色,而是五分认真五分怜爱的给她擦身,只是擦身,半点*的念头都没有露。
媤慕最初是闭着眼睛,可是感受到他手上动作的轻柔规矩,她便慢慢的睁开眼睛。
她平躺在床上,他俯身为他擦身。
媤慕自下而上的看他的脸,认真的神色触动了媤慕敏感的心弦,鼻头微微发酸。
就算是在一起两年了,每次被他剥光,在他*眼神的注视下,总会有些不自然,有些害羞。可是现在媤慕亦没有半点羞涩,只是胸中荡漾的,暖暖的幸福。
这个男人,可真是好!
更好的是,这么好的男人,竟是她的老公!
床头的橘黄色台灯暖暖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晕气一圈儿的金边,让他更加英俊耀眼。
媤慕望着他,慢慢的嘴角勾起一个弯,笑意明显,竟然看痴了。
言墨白认真的帮她擦完后,抬头对上她呆呆的视线,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老婆,别告诉我你那一跤,其实伤到的不止是膝盖,还有脑子。”
他声线魅惑性感,十分的好听。
媤慕嘿嘿的笑了一下,等回味他话里的意思,才瞪着他说:“你才伤到脑子!”
看着她咬牙凶悍的模样,言墨白低笑出声,“我们俩都伤到脑子,要不然怎么会失忆了么?”
言墨白站在橘黄色的灯光了,眼瞳晶亮的看着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们没有失忆,会不会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他伸手轻抚在她脸庞上,声音幽幽:“老婆,我们浪费了几年的时间。还有,明明我先遇到你的,却还要让叶岩插了进来。”
带着三分埋怨,三分不甘,四分撒娇的口吻,既然媤慕觉得好笑,又让她的心汹涌激荡。
是啊!却是命运弄人,让我们错过了几年,幸好姻缘够深,让我们再次相逢相爱,于是,我们一定不要负了这场重逢,一定要相守相伴终老。
媤慕伸手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笑了起来,“老公,你很介意我跟叶岩的那一段儿么?”
我倒是感谢他,如若不是他的辜负,让我如何懂得珍惜一段爱情?那时的我太过年轻,无知又自私,他的背叛让我学会珍惜,和如何爱一个人。
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作为你如此爱我的答谢!
言墨白顿了顿,媤慕捧着他脸的手都明显能感觉到他脸部肌肉的僵硬。他抿了抿唇,状似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也不是很在意……”
媤慕就笑得更大声,“不在意才怪!某人每一次看到叶岩都一副时刻准备暴揍人家一顿的模样。白天的时候更是,不揍人家,反倒是虐自家媳妇儿。”
言墨白的脸蓦然漾起一丝红晕,干干的咳了一声,然后伸手在媤慕脸上拍了拍,然后倾身抱她放床上躺好,说:“快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媤慕在他怀里乖乖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被他轻轻的放在床上时,媤慕拉着他的脑袋,贴着他的唇响亮的给了一个吻。
“快去洗白白,然后来给女王陛下暖床!”媤慕笑得甜甜的,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折射在她黑亮的眼瞳里,璀璨如万千星辉。
言墨白缠着她狠狠的吻了一下,才转身进去浴室。并不介意她话里的调侃,他乐于把她当成他的女王,他匍匐在她脚下也好,她驰骋在他身上也罢,他都甘之如饴,甚至满心欢喜。
言墨白回味着她的那句洗白白,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就沸腾起来,满脑子都期待着等一会儿的温香软玉。
他飞快的冲了个澡,本想就这么冲出去,可是又想到她刚刚的那句洗白白,于是又多冲了一分钟,才扯着浴巾随意一裹,开了浴室的门,大步的走出浴室。
可是等他走进,却看到床上的人依然甜甜的睡着。
言墨白忍不住轻笑了一笑,拿了条干毛巾,慢慢的擦干头发,把身上的水擦干,用薄毯包裹住自己,待身上的湿气去掉,冰凉的肌肤慢慢的温热的时候,言墨白才轻轻的上床,钻进被子里,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言墨白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宠溺的勾起一弯笑。
他满心期待,热血沸腾的想着等一会儿跟她的温存,应该用什么方式爱她,才可以又尽兴又不至于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她却抛下他,那么快的睡着了。
其实要是言墨白想的话,就算媤慕已经睡着,他也照样可以索要,而且这样的事儿他也做过不少。可是今天她确实是累了,被他吓得那么惨,身上还有伤,言墨白又怎么还舍得折腾她?
刚刚自己在那里幻想着,身上的难受也活该自己受着吧!
鼻端都是她的馨香,言墨白摇头失笑。这刚刚苏醒的困兽,自己要怎么将他的驯得服贴下去?
言墨白在心里暗骂自己千百遍活该,拥着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顶着困倦去上班,于是秘书办的一干秘书都被骂,高层也被批得狗血淋头,惹得众人都不敢靠近,数着时间过,恨不得时间飞逝,立刻马上下班。
媤慕膝盖的上的伤上了两次药就好得差不多了,言耀天以为媤慕是真的崴到脚了,第二天还叫了一位老中医来家里给媤慕模骨。
媤慕才讪讪的吧自己的擦破皮的那点伤口撩出来给老爷子看,他才答应不让中医帮媤慕模骨。
晚上言墨白回来的时候,媤慕帮宝宝洗完澡,娘儿俩正在床上玩得欢,言墨白一卧室,就看见媤这娘儿俩在床上打滚。
媤慕将新买的衣服洗干净后,摆在床上让宝宝看,她一件一件的拿到宝宝面前晃一晃,要是他笑了,说明他喜欢,不笑就是不喜欢。
结果媤慕每晃一件衣服的时候,宝宝都咯咯的笑。
这时言墨白刚进来,媤慕便跟言墨白得瑟:“老公,你看,我选的每一件衣服宝宝都喜欢呢!这说明我们母子连心,而且眼光和品味都一致。”
“他亲口告诉你他喜欢了?”言墨白解着领带,瘪着嘴说。
呃……
亲口告诉……
宝宝还不会说话的好不好?
媤慕嘴角抽了抽,说:“我拿每一件衣服在他眼前晃,他都笑啊!”
“谁告诉你他笑就表示喜欢?”言墨白三两下除去衣服,准备去洗澡,听了媤慕的话,又笑着回头问了句。
“我刚刚跟他说好了的啊,笑就表示喜欢……”媤慕得意的模着宝宝的头,觉得宝宝肯定是喜欢自己买的衣服的,不然他怎么笑得这般高兴?咯咯的声音宛如森林里最欢快的鸟儿叫,又像山里小溪的流水清泠,纯真好听。
“嘁!”言墨白忍不住晒然一笑:“他懂你这规则么?”
说着顺手拿着自己刚刚换下来的袜子走到床边,靠近宝宝,唤他:“嘿,小东西,看过来!”然后把手上的袜子在宝宝面前晃了晃,说:“你喜欢这个么?香不香?”
言墨白很少逗孩子,此时宝宝见到爸爸拿着东西在自己面前晃,以后是跟自己玩,便很给面子的咯咯笑的欢快,甚至比之前还要笑得好。
“看吧!这个袜子他也喜欢,他觉得很香!”言墨白把手上的袜子往宝宝的脸上贴了贴,笑眯眯的说:“喜欢就拿去玩儿吧儿子!”
媤慕黑着脸抢过那双袜子摔到言墨白头上:“言墨白,你居然给你的臭袜子给儿子玩儿?”
宝宝快六个月大了,拿着什么东西都喜欢往嘴里塞,他刚换下来的袜子他居然给宝宝拿,就不怕宝宝把袜子也塞进嘴巴里么?
言墨白笑呵呵的接着砸往脑门上的袜子,指了指宝宝,说:“我儿子喜欢呀!”
媤慕伸腿踹了他一下,“快滚去洗澡!”
这家伙,可真是太无耻了!居然这样逗儿子玩!
不过他刚刚的那句“我儿子喜欢呀”说得无比顺溜好听,这是言墨白第一次这样说呢!看在这份上,媤慕就不跟他计较了!
言墨白笑呵呵的走进浴室洗澡,媤慕喊住他:“你拿小毛巾过来给儿子洗把脸!”
刚刚和宝宝玩的时候,宝宝一边笑一边流口水,湿答答的,还有刚刚被言墨白拿脏袜子弄了一下,媤慕想着就没有办法再往宝宝脸上亲。
言墨白依言拧了宝宝的小毛巾过来,他按着宝宝就开始给他洗脸。之前都是媤慕或者是吴妈帮助洗,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哪里像这般粗鲁啊?
所以宝宝被言墨白按住,刚开始洗就嗷嗷的哭了起来,手脚都在挥舞着表示抗议。
媤慕看不惯他的粗鲁,一边骂他一边准备接过毛巾给宝宝擦。明明他帮自己擦身的时候就很轻柔的,可是为什么对待宝宝的时候却没有半分耐心呢?
可是言墨白却不愿意给她,坚持要自己帮宝宝洗,一手止住宝宝不让他乱动,一手拿着毛巾给他擦脸,还一边说:“男孩子就不该这么娇气,洗个脸都要哭!”
媤慕咬着唇瞪他,不过他肯帮宝宝洗脸,却也是个好的开始。
小孩子要是天天跟着妈妈的话,就会沾染女孩子气,要多跟爸爸在一起玩,才会养出得阳刚坚毅的性子。
之前言墨白总是不愿意亲近宝宝,现在难得他肯做,便也随他吧,料想他也自有分寸,不会伤者孩子。
宝宝洗完脸时,眼睛又红红的蓄着眼泪了,低低的抽泣着,小小的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用极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爸爸。
言墨白看着儿子没有大哭,只是低低的抽咽,眼泪也没有止不住的流。便满意的拍了拍被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说:“这才乖!”
媤慕看着宝宝有泪不敢流的模样,嘴角一抽,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看来男孩子还是多跟爸爸玩比较好。
言墨白转身进了浴室里的时候,媤慕把宝宝抱进怀里,手模了墨宝宝的小脸蛋,低声说:“宝宝是不是比较喜欢爸爸一点儿呢?”
其实孩子之前很爱哭,动不动就嗷嗷的嚎,眼睛一眨就是两行热泪下来,模样委屈极了。比如刚才,要是媤慕这样对宝宝的话,他指定哭得房顶都掀了。可是刚刚他却只敢小声的抽咽,眼泪盈满眼眶了,却都还是不敢流下来。
宝宝咿咿呀呀的,媤慕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笑着继续逗他玩。
娘儿俩玩了一会儿,言墨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宝宝秀气的打了个呵欠,困倦的想睡觉了。
每一个孩子想睡觉之前总是比较闹,言誉小朋友也不例外,而且还是特别能闹的,非得媤慕抱着又哄又唱歌才会睡的。
今天他刚刚哼哼了两下准备哭着要妈妈抱着他唱摇篮曲哄着睡觉的时候,半眼迷蒙的就看见自己的爸爸在眼前了。他刚刚哼了两声,就看见爸爸用非常凶狠的眼神瞪着自己,似乎要是敢再哼一声,他就要狠揍自己一顿似的。宝宝扁着嘴,眼眶又湿了,脑袋往妈妈怀里蹭了蹭,再蹭了蹭,闭着眼睛不敢再看爸爸一眼,也不敢再哼一声。
媤慕有些惊讶的抱着宝宝哄了一下,看了一眼言墨白,说:“老公,我发现宝宝很听你话!”
言墨白面上得意的哼了哼,我是他老子,他敢不听话?看老子不把他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小宝宝闭着眼睛在妈妈的怀里缩了缩,就算是他不会说话,可是他小小的脑袋里,也能清楚的知道,爸爸好凶啊!爸爸会打人!就像妈妈不乖的时候,爸爸都把妈妈按在身下,一撞一撞的,把妈妈都打哭了!我还是乖乖睡觉吧!
宝宝乖乖睡着后,媤慕轻轻的把他放到床中间睡,就听见言墨白说:“让他睡边上!”
“为什么啊?他睡着了,要是再动他,他醒来要哭的!”媤慕看着宝宝难得乖乖发入睡,便不想动他。
“你敢哭!”言墨白冷笑一声:“反正我晚上睡觉要抱着你,你自己看着办!”
那意思是孩子要是睡中间的话,难保他会不小心压过来。
媤慕白了他一眼,无奈的把宝宝移到她身边睡,然后自己的慢慢的躺了下来,侧身背对着言墨白睡。
言墨白这才满意的钻进被子里,贴向她,伸手圈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鼻尖都是她的味道。
“老婆,明天把婴儿房清理出来,让宝宝过去那边睡!”言墨白得寸进尺的提议。
“好!把宝宝的婴儿床换掉,我和宝宝般过去睡。”媤慕淡淡的回了一句。
“嘶……”言墨白有些不满的捏她的耳朵,说:“我说你故意的吧?”
“你不也是故意的么?宝宝还那么小,你让他一个人睡?”媤慕呛他。
言墨白顿了顿,闷闷的说:“那就把婴儿床搬来房间里,让他睡婴儿床。男孩子怎么可以那么黏着妈妈?”
被子里媤慕伸脚蹬了他一下:“他还那么小,不黏着妈妈,还黏你么?”
言墨白一噎,他才不要这小家伙黏呢!
“老婆,可是他跟我们睡一张床,我们办事的时候,不方便啊?”言墨白继续贴过来,搂着她的腰蹭她。
媤慕囧了囧,弱弱的问:“怎么……不方便啊?”
他明明就一点儿也不在意好不好?不然那天也不会有孩子睡在房间里,他也做得无拘无束,肆无忌惮,通宵达旦……
“动作不好施展!”言墨白挑眉。
言墨白话音刚落,媤慕明显感觉到身边小小的一团身体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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