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芸娘终于松了口,那些跪着的人,立即就欢呼着站了起来,“太好了,好看的小说:。”一张张不太熟悉的脸上,全是盈盈的笑意,好看的小说:。
看着那笑脸,芸娘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呆呆的。
平乐虽然对他们这样的反应,有些无力,可是看着一群人如此的高兴,她也受到了感染,因常儿的事,而紧紧揪着的心,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于是一群人就准备到那些生病的孩子家去,可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平乐猛然回头看了一眼,芸娘与生病的常儿,心里有些担心了起来,以现在的情况,芸娘将如何带常儿回去呢?
大柱见平乐回头看着芸娘与常儿,心里有些明白了过来,于是他走到了芸娘的跟前,“如果四娘不嫌弃的话,让几位婶娘陪同四娘与常儿姑娘回去如何?”
“那真是感激不已。”芸娘立即对于大柱行了个福礼。
见芸娘不反对,大柱立即对.着站在一边的几个女子叫了起来,“大娘子、春生娘子,劳烦你们带四娘与常儿姑娘回去。”
“好。”那边上二个身穿粗布衣,长得.很壮实的女子应声走了过来,然后没有多言多语的,将那常儿扶起背在背上,才转头对着芸娘笑了一下,“四娘,我们走吧!”说完大步的向前走了起来。
平乐看着那两个女子将常儿.背起就走的利落样子,当下就对着那带头的大柱,礼貌的一笑,“谢谢。”
听到了平乐感谢的话,大柱豪爽的一挥手,“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
“嗯。”平乐高兴的应了声,快步跟着那些人向生病的.孩子家而去。
……
当平乐随着这群人到了一户病孩的家中的时.候,那生病的小孩子是一个男孩,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而且他还正在屋里跑来跑去的玩,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于是她侧了一下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身后的一群人,。
而那群人见平.乐不解的样子,当下就明白了过来,于是那孩子的父母也蹲到了平乐的跟前,“没有发病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了他们的话,平乐点了点头走到那孩子的跟前,“你叫什么?可以告诉给姐姐吗?”借着说话的机会,平乐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孩子。
小小的个子,还没有平乐高,而且那枕后的头发,很是明显的稀少,细看了下他的双腿,不知是穿的衣裤过大,还是其它的,到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小孩子听到了平乐的问话,立即抬起那因玩耍而沾上了泥的小脸,笑了起来,“我叫狗蛋,姐姐你叫什么?”
“平乐。”平乐带着笑,蹲在那小孩的身边,“你今年多大了?”
“快八岁了。”狗蛋继续的笑着。
平乐听到他的回答时,当下就愣住了,这个狗蛋才到自己的肩头,却回答自己已经八岁了,可真是太矮了!而自己还一直以身高断年龄,让人家叫自己姐姐,想想都有些脸红。
但是脸红归脸红,还是有些问题要问个清楚的,“你怎么一个人玩呢?”
听到平乐问这个问题,狗蛋有些不太高兴了,他神情低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泥块,“爹娘说我病了,所以不许我与其它的小孩子玩。”
“咦?那其它的小孩子又在那里玩呢?”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这是疫症?
“不知道,好像都病了。”说到这里,狗蛋爬起泥块玩了一下,然后又将手里的泥块用力的一丢,让它发出清晰的‘啪’声。
“什么病?这么厉害大家都被关在家里,好看的小说:。”平乐嘴上这样的说着,心里有些埋怨这些大人们的无知了。
“不知道。”狗蛋有些恼了,“到了夜里就会腿痛。”
“怎么个痛法?”
“痛起来的时候,好像腿肚子里有人用刀在割。”狗蛋想了一下,终于说出了一个他认为很准确的词来。
得到了他的回答,平乐立即站了起来,走回到那些大人们的身边,“我想再问问其它孩子情况。”
“好。”大柱立即爽快的应了她的话,然后大家又一起去了另一个病孩子的家里。
经过了一番的询问,发现这些孩子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于是平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疫症,而是某种微量元素的缺乏所引起的情况。
难道古代对于这些没有记载吗?对夜盲症都有,这个却偏没有吗?记得以前有个《诸病源候论》里就将这类归为五迟之症,而写出了详细的治疗方法呀!
一想到这里,平乐都斜了眼在场的众人,如果不是他们不想请大夫医治而乱说的,那么就是他们请的大夫都是些庸医了?
清咳了一声,直视着在场的人们,“你们请的是城里那位大夫呢?”
听到平乐的问话,在场的人都开始面面相窥了起来,许久那大柱才走到了平乐的跟前,“平乐姑娘实不相瞒,我等粗人无钱请大夫为小儿看病。”
平乐一听这话,立即吃惊的抬眼看向那些站着的人们,却见那些大人们都低下了头,一片沉寂的表情。
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于是摆了摆头,轻叹了一声,“为何不请呢?”诊金能有多少,为自己的孩子看病,这些都要节省吗?
大柱有些为难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们,见他为难,人群中有人立即高声应了平乐一句,“城里的大夫,最少诊金也要十个铜钱,我等庄稼人,那来这些钱呀,!”
声音落下,人们都苦着脸,这十个铜钱可以让一家人吃上很久了,所以……
听完这话,平乐当下就有些犯愁了,如果说连十个铜钱的诊金都出不起,那么那些药材,他们又如何有钱去买呢?心里之前一直默念的药方之中,有牡蛎、龙骨一类的,而这些药材在现代也许不算些什么,可是在这个什么都差的古代,那就可能成为高价之物了。
平乐将手支在下巴上,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想了许久,她才缓缓说出了,“医食本同根,诸位小子的病也许不用到药材。”
“不用到药材?”人群中一片沸腾,之前他们还在想着,平乐会开出怎么样的高价药材出来,而一直悬着的心,如今一听这话,到也松了一口气。
到是带头的大柱最先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平乐,“平乐姑娘说了医食本同根,那真的是不用到药材了?”
平乐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出一句,“对了,还要多太阳,多让小子们到院子里玩。”然后她扫一眼在场的众人,“大家听好了。”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将她所记得的,说了出来,“骨头副,陈皮克,良姜克,草果个,生姜克,盐适量,粳米或小米适量。”这是《黄氏骨头汤》里的记载,本来原文是猪骨头或是羊骨头的,可是平乐不知道这些人的财力,可以找到些什么骨头出来,所以就只说要骨头了。
“喝骨头汤?”人们又是一片哗然声,他们终于从平乐的话中,听到了最根本需要的东西。
看着他们不解的表情,平乐就想为他们上一场健康教育及小儿喂养的课了,但是想想,她就算真的讲了,这些人也不一定听得懂,于是就放弃了,到是那个大柱,没有半点不懂装懂的意思,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站在平乐的跟前,“平乐姑娘,可否说明一下?”
听到了他的问话,平乐立即一脸带笑的点了点头,“小子们的病,本在医书上早有记载了,这叫五迟,意为立迟、行迟、发迟、齿迟和语迟。”
“可这跟喝骨头汤有什么关系?”大柱还是一付不解的样子。
“当然有关系了,”下一句就是‘这些病根本就是因为体内钙的缺失所引起的’,可是这个时代有钙这种东西吗?平乐皱了下眉头,寻了个能懂的道理,“小子正在长个子,而且因为身体不断的长高,那些支撑身体的骨头,就什么需要很多,于是就需要多喝一些骨头汤来进行补充。”
“哦!”人们发出了好像听明白了一样的声音,可是平乐却感觉,他们好像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
“但这可以一概而定吗?”人群中有人发同了不同的声音。
平乐与人们都向着那个声音看了过去,却看到一个头带方巾,身穿青布长衫的男子,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静看着大家。
“不知道这位大哥所说的不能一概而定,是指惊风还是指平乐的疗法?”平乐直视着这个男子,心里有些不悦了起来,这人一开始好像就站在这里,开始冷漠的看着,现在到跳了出来,没有半点礼貌的指责别人,而且还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
“听你这样说,那我就仔细的给你说一下吧!”男子慢慢的向平乐走了过去,脸上还是一付冷漠的样子,“这半夜抽惊,本就是惊风之症,而且那五迟中可有写到小儿,半夜抽惊哭痛这一条?”
平乐听到这话,当下就笑了起来,“原来这位大哥,更愿意相信这些个小子是惊风?”
男子有些不悦了起来,“什么叫种更愿意相信?这惊风与五迟都是医书上传下来的,可不容你个黄毛丫头来乱说,。”
“如果单依医书,而不与病患之情况所考虑的话,那也只是个书虫,而不是医者。”平乐心里有不悦,慢慢的堆积了起来,那秀气的眉也开始不悦的皱在了一起。
一边的大柱见她的表情,立即急急的开了口,“柱子,你又没有小孩,来瞎掺合些什么?”
不想那柱子听到了大柱的叫声,挑眼斜瞪了他一眼,“这柱子本为小名,是家中之人所叫的,可不是什么外人都能喊的。”
听到了柱子的回答,大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即红了脸,准备大怒而起。
平乐立即挡在他的前面,“大柱哥,这小子的病已经诊过了,如无事,平乐想回去了。”说完,她弯腰行了个福礼。
听到平乐说要回了,大柱立即点了点头,“那我们这就送平乐姑娘回去。”
本以为这事以她的离开,就这样就算了,因为她不想与这样一个人论什么医理。可是不想,对方却没有打算放弃与她理论医学,“怎么说不过就打算离开了?都说你是个懂医理的仙子,我看也不过是神棍而已。”
听到这话,平乐翻了个白眼,转身看着对方,“平乐从来不是什么仙子了,而切对于神棍一说,也担不起来。”侧了一下头,“不过,神棍或是巫医,随便你怎么说,只要医得有效,自也是个明事的医者。”用手扶了一下耳发,“而且今天平乐只是受人之请,前来看看那些生病的小子的,可不是被什么人请来当夫子的?而且这不耻下问,好像还有一个有礼有节吧!”你所想要知道的东西,我凭什么要全都如实的回答?
柱子没有想到平乐会这样的处理他的提问,于是脸立即有些泛起了猪肝色,许久才挤出一句,“无能者自夸大,好看的小说:。”
平乐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无赖的可以,说不过了,就开始说些贬低别人的话,于是她换上了甜笑,“有能者自狂妄,无能者自口恶。”
“你、你”柱子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到是旁边的一个身穿粗布补丁衣的男子,看他气成那样,当下急急的站了出来,打着圆场,“柱子,你好点医术,我们还是清楚的,你就不要再卖弄了,”然后转头对着平乐憨厚的一笑,“平乐姑娘,对于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去,我们对于你的医术是万分相信的。”
平乐听到了他的话,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位大哥,你真是客气了,平乐这那里是医术呀!只是一些小小的卖弄而已。”
“您还真客气。”这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笑了下,才转身看向柱子,“柱子,快来给平乐姑娘赔个不是。”
“这黄毛丫头的话,还不知是真是假,让我给她赔不是,我到要看看他日,她如何给大家赔不是。”说完他转身抬腿准备走人了,却不见有人来挡他,于是又转头抛下一句,“只怕今日你们不听我的,他日这病更是严重了,无处可哭。”说完,他这才分健步如飞的离开了。
平乐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好固执呀!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不相信,也是情理之中的。
大柱见柱子离开了,才带着一脸的歉意,站在平乐的跟前,“让平乐姑娘不悦了。”
摆了摆头,她带着浅笑,“怎么会这样的事情,很有趣的。”
大柱叹了一口气,“听平乐姑娘这样说,我也宽心些了。说来这柱子也是个苦命人,他的娘子就是孕中惊风,而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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