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些气愤,可是平乐的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和,只见她弯腰行礼,“阿翁,平乐将要离开这个院子,想到爹爹的书房去看一下,好看的小说:。”之前说要用沈墨钰的书房,可是这个沈老爷子总是以各种的理由,拒绝着她,现在她都要离开了,请求要去看看,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再拒绝的理由了吧!
如平乐所想的,沈老爷子想了半天,最后才勉强点了点头,但却在最后说了一句,“你只可以进去看看,不可乱翻他的东西,好看的小说:!”
“嗯。”轻应一声,平乐又强调自己一定会遵守般点了点头。
见平乐点头了,于是这才唤了守在门外的人,“带平乐姑娘去公子的书房。”
平乐听到他这样的安排,当下也弯腰行福礼,“阿翁,那平乐告退了。”说完,见那沈老爷子点了头,她才慢步走了房间。
门外静站着一个人,他一见.平乐走了出来,立即对她弯腰行礼,“姑娘请随我来。”
“好。”平乐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那人前面带路。
两人拐弯慢行,平乐随着他走着,.看着走过的一个个院墙,心里顿时有些恍然醒悟,她们的院子都围在自家爹爹的院子外面。
而最让平乐吃惊的,却是当她.站在沈墨钰书房外,看着眼前这一楼一底的木楼时,那高高的开窗处,从她的眼里看去,正好将这院子里的各位娘子的院子看了个清楚。
转身向那带路的家丁,行了一个福礼,“有劳了。”
那人一见平乐对自己行礼,当下就红了脸,言语无.措的看着揉搓着双手,“姑娘,您这太客气了。”
平乐笑了笑,“平乐先上去看看,一会儿自行回院子。”
那人拱手行礼,“那姑娘自便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那人离开,平乐这才打开了房门,慢步走了进去。
屋里一切都很普通,而且与那沈老爷子的藏书阁.相比较起来,还微有些不足,可是文房四宝却也一样不少,。
那桌案上,镇石正压着宣纸,砚台里墨正浓,狼毫.笔尖上正吸着墨着,看着好像那主人只是小离一会儿,少时就将要回返一般。
平乐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不管这是谁摆成这样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浓浓的思念,还有那希望离开的人早点回返的心意。
用手轻扶过那些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平乐可以想像到沈墨钰在这里看书、写字的样子。可是同时她的心里却一些不解,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沈墨钰就这样放弃了生长了许久的家,抛下自己那众多的孩子,还有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就这样消失好几年?
思来想去,感觉完全不能理解,可是想想芸娘,平乐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是她看的开,还是另有隐情?平乐微皱起了眉头。
轻踏步向上而行,屋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那开着的窗子下放着一个矮桌,桌上放着一卷书,平乐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了那书卷,却发现是一篇诗集,抬眼从那开着的窗子看出去,却发现整个沈院都在眼前,而那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却是自家的院子,芸娘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
平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曾几何时这沈墨钰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自己与青儿在院子里无聊的嬉闹、看着自己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挖着地、种着药草,这一刻,平乐也明白了,为什么沈墨钰都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不是向芸娘询问而来的,而是从自己的动作中猜出来的。
心里又是一暖,看来这个当爹的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差。
转过头来,是屋中的正墙,而只是一眼,平乐的眼睛却瞪得圆圆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那图中的女子云鬓高挽、带着一朵月月红,她明目皓齿、鹅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微低着头尽然温柔之气。
缓步走了过去,而越走越近,平乐的眼睛也不由瞪得更大了些,那女子的全身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仔细分析下来,那眼眉,到有几分大娘的样子,那头上别的月月红,可见这名女子很是喜欢这种花,而这点又与二娘相同;那一脸的温柔气息,却又与芸娘相近,……
如此说来,这一院子的女人都是眼前这仕女分身,。
平乐在这时有些明白,为什么沈墨钰嫁了这么多的娘子,而且又有那么的孩子,因为他在这些女人的身上,寻找着画中的女人;同时平乐也猜出了这名女子的身份,可能这就是那已经离开了人世的沈墨钰正妻。
眼里微有些湿润,好像已经猜到了沈墨钰离家久不归的意思了,是思念太久,孤独太苦。
可是就算是猜到了他离开的意思,她也要将他寻到,就算是骨灰也好,也要让他回到芸娘的身边,因为知道了沈墨钰的心并不在这一院子的女人身上,所以这一院子的女人更是显的可怜了起来。
摆了摆头,她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转动着头,她开始寻找起了这屋子里的暗格。
想当年,那沈墨钰亲口说过,‘只要让李迪常去天远寺,他就将《青囊经》双手奉上。’,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想来那无因也应早就遵守的约定,所以现在那《青囊经》应就在这个屋子里。
将手背在背上,仔细的在这屋子里寻找了起来,那些书卷的间隙、那些花架之上,一切可疑的东西,她都要亲自模模,或是用手转动一下。
可是寻了很久,一样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寻到,更不要说是什么《青囊经》了?
平乐用手挠了一下头,难道那无因已经失言,根本没有将书卷交给沈墨钰?或是根本就没有被沈墨钰藏在这个书房里?
这样想来,平乐到有些泄气了,。
于是她坐在那矮桌旁,双手支着下巴,看着那正挂在墙上的画像,心里暗念着,如果这个女人能说话就好了,那样说不定就能将沈墨钰藏书处告诉给她,可是想想,如果这画正能说话,说不定还不会对她说东西在那里,而要她先寻到沈墨钰再说呢?
这样一笑,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她才缓缓站起了身,而随着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电视画面,那就是贼人将东西藏在房中画背后,以为别人会寻不到。
于是她急步走到了画像之一下,一把将那画像从底下起,一抬眼就看到了画像之后所藏的暗格,而且那格子根本没有外盖,就好像在等着她来取走一样。
平乐也不多想,过了椅子,爬将上去,将那暗格里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
取出之后,复又回到了矮桌边上,小心的将手里的东西,逐一放下,然后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东西。
看着那书名,平乐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只见那书面之上,用隶书有力的写着三字《青囊经》,这是本早就在现代失传了的古书籍,传说里面记载着华陀所写着的最厉害的外科手术病例,传说里面详细的记载了扁鹊的换心术,虽然在以前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感觉都是后人神化了的,可是现在看到了《青囊经》感觉有些东西,不一定是神话传说了。
双手因为激动而开始颤抖了起来,呼吸也因为发现这本奇书而开始加快,平乐的眼睛里现在只有这本奇书,而且满脑子里也只有关于这个奇书的各种传说了。
不过当她翻开第一页后,她立即就愣在了当场,接着她又快速的翻开了第二页与第三页,同时让她震惊无比,而这震惊的结果,是她一把将书拿了起来,然后开始急速的全本翻动。
一时间屋里只有那书被翻动的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
许久,平乐放下了那本书,表情上却还是震惊,而且还多出了一份深深的不解与疑惑。
窗外有风吹了进来,无意的翻动着那桌案上的书卷,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光,就能看到那满眼的雪白。是的,这不是看错了,而是平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青囊经》却是一本无字天书。
摆了摆头,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平乐心里有些被人捉弄了的感觉,要知道,那华陀写《青囊经》的时候,就只是竹简行书,可是眼前之物,却是书卷。自己却一眼看到了那传说中的三个字,就立即兴奋的忘记了其它,所以也活应被人捉弄。
翻了个白眼,平乐就准备将这书卷放回到那暗格里去,一本无字的天书,还拿在手里干什么?
于是她拿书的动作,就没有之前的轻柔,而且对于那幅画也没有之前的重视。
随手了画卷的边线,就想着将那画收了起来,然后就这样将书放回到暗格里,不想才将那画收起,平乐就看到了画背后所写着的字迹,而且那字迹是这样的熟悉,只是一眼,她就能分辨出自沈墨钰的手笔。
心里一惊,她急急的将画又放了下来,转过头去,仔细的看着上面所写之字,‘爱女平乐,想来他日你定会为寻《青囊经》而看到此字,不过吾将要很遗憾的告诉乃,《青囊经》吾带走了,如果乃想要,就来寻为父吧!父:沈墨钰留。’
平乐看完这些字,当下眉头抽搐,这就是沈墨钰——那个是她爹的人,就算是离开了沈家的院子,也不会让她省心,之前的所有感动,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同时她咬牙切齿的在自己心里暗暗说着,‘姓沈的,你不要让我找到。不然定不会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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