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山下,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林子。高大的古树,密密麻麻。白虎寨就在林子的深处,林风打探了这片林子,发现有几条黑影向林子的深处串去。
林风没用急着跟进,飞身跃上了五丈高的大树,在一粗树枝上闭目坐着。体内真气涌动,小周天的不断循环,感觉人精神了不少。时间像林间的风,悄然而过,天边最后的一抹夕阳,也隐没在山头。百鸟归巢,林子里格外的安静。坐在大树上打坐的林风睁开了眼睛,黑暗的林中,也可以看见林风眼里的寒光。
一道黑影,静悄悄的向林子深处的灯火靠近。
一座大院子,出现在黑衣人的眼前。院子里闪亮着明晃的灯火,四角的角楼上的岗哨清晰可见,大门处立着四个带刀的大汉。
黑衣人扫视了一眼,向西边的角楼悄悄的靠了过去。角楼边的一棵大树,刚好可以爬上角楼。黑衣人无声的沫入了浓密的树冠,院子里的情况了然眼中,近在咫尺的岗哨,并没有发现身边的危险。
黑衣人模清了岗哨换岗的时间,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要在半个时辰里杀掉大厅十一个人,还真有点不好办到。黑衣人在心中算计了一番,刚才换岗的人已经走进了屋子。
黑衣人轻轻的从树冠里探出身来,对着岗哨的后颈处,一掌砍了出去,接过昏倒的岗哨,轻放在岗楼的角落。黑衣人躲过几队流动的哨卡,往大厅靠了过去。大厅里的十一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杯影交措,几人已经有九分醉意。
黑衣人动作迅速的放倒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掩门而入。酒桌上的还未发现来人,黑衣人提刀而起,手起刀落,一道热血喷洒而出,剩下的人酒也醒了。十一人中两人已经永远的醉去了,黑衣人没有停顿,接而冲了过去。居中的大汉,铜锣般的大眼血红,掀桌而起,瓷器的破碎声顷刻而止。黑衣人见圆桌飞来,连退数步,飞出一掌将圆桌劈的四下散去。众人一下拉开了距离,七双眼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十一人又少了两个。
刚才掀桌的大汉怒斥道:“阁下何人,这般面生,刚才杀了我四个兄弟,报上名来,也好留个全尸。”
边上的一人突然上前,惊叫道:“他就是杀了严树大当家的小子。”
大汉一听,更怒,说道:“是你杀了我兄弟,看来全尸也不用留了。”
黑衣人正是林风,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不好意思,你兄弟托梦来,要你们下去陪他,刚好都在,少了爷爷去寻你们。”
大汉冷笑,阴着脸,提刀向林风劈了过来。剩下的六人也没有含糊,从不同的方向杀了上来。林风脚踏惊夜步,手使断刀决,在七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四下拥来的小喽???矗?膊宀唤?怼?p>林风见四下一时又闪出不少的人,知道已经惊动整个院里的人了。手中一慢,身上跟着挨了两刀。一阵疼痛将林风惊醒,忙收住心神,方稳住阵脚。
刚才的七人,又有两个倒地,林风见刚有一缺口,马就被外围的人补上。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被杀死,也要累死。只要主心骨严林还在,死了的就不断的有人补上。
林风一时也懒的躲避,一下使出狠招,朝严林冲了过去。身上又多出了六道刀口,严林在林风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慌乱起来。林风见机,横扫一刀,把周围的人逼退,迅速变招,一刀朝严林的胸膛劈了过去。刀速太快,严林见无法躲避,使出全身的力气往林风的胸膛拍出一掌。“碰!”的一声巨响,严林的胸膛被生生劈开,现了五脏。林风也一连退了十步,方才稳住,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体内真气翻滚,众人惊的忘了动手。
林风擦了嘴角的血迹,看着众人大声冰冷的说到:“不想死的给我滚!”
众人没有动,还是死死的将林风围在了中间。只见一提枪的红脸大汉,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怒目说道:“他受伤了,杀了他给大当家的报仇。”众人一听,又朝林风杀了上来。林风嘴里念了声“找死!”,便挥刀而出,双眼变的血红,忘了刀落在身上的疼痛。围着的四十多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大厅的地面上已经有了层血水。林风的身体虚月兑一般,看着一个吓傻了的人,林风也懒的再出手,一步一步,摇晃的走了出去。全身的痛让自己忘了这些人的存在,院子里还剩的几个人,没有勇气阻拦,看着血人,一步一步的走出,消失在林子里。
深夜冰凉的晚风,让林风清醒了不少,但是没有停下脚步,林风知道自己还没有到停下的时候。林风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身后不时的串出,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林风满身的杀气,让它们远远的跟着,没有靠近。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风来到林子中的一大块空地。东边的天空,有了一线鱼肚白,才感觉身上的寒冷。身上的火褶子被血水打湿了,不能用了。林风已经可以看清身体的状况了,身上有了一百二十八道伤口,不过还是庆幸自己还没有死。林风取出刀伤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药入伤口的疼痛让自己差点昏了过去,林风知道在林子里这样睡去等于是自杀,所以不可以睡去,林风将嘴唇咬出了血迹。等疼痛稍微好了一点,便打坐调息了起来。
林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在正中了,体内的气息也顺畅了不少,从布包里拿出带血的干粮,胡乱的吃了起来,吃完后感觉身体里有了些气力。
旧伤未好,又有了新伤。林风知道自己现在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调养,又慢慢的起身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日暮时分,林风看见了林子里有间小木屋。
林风走了过去。
推门而入,屋里空空的,满是蛛丝,看样子好久没有人住了。林风在屋子里找到一盏油灯,被血打湿的火褶子,已经被体温温干。
屋里有了一点亮光,林风把木床打理了一下,便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起来。
三天后,林风从饥饿中醒来,内息已经平稳。一些浅显的刀口开始结痂,伤口的边沿肿胀消退了不少。林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情,至少还要十多天方才可以恢复。见自己身体的一般活动已经没有大碍,林风决定在周围去打探一下,顺手捕些野兔之类的,养伤也需要一些营养。
林风查探了方圆五里,没有发现一户人家,白虎寨也没有看见,心里暗算距白虎寨至少也有两天的路程,没有想到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走这么远。顺手也带回了几只野兔,饱饱的吃了一顿,不时的让他想起了柳依做的饭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想她。
十多天的养伤,在林风的练功中飞快的度过,让林风也发现了一些“断刀诀”的问题。自己早已练到了第九层,但是似乎少了什么,自己还一时说不上,但是总有种感觉,自己走进了修炼误区,刀法上应早有提升,现在且停滞不前。感觉第九层上应当还有空间,至于少了什么,也只有等完成历练后问问老混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