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运行着体内的真气,气若游丝,但且在体内游走,不是的冲击各处封闭的经脉,可这一丝真力太弱了,怎么冲也冲不过去。林风让这一丝真气小周天的走了一圈,见还能行。索性就不去理会那些关闭的经脉,让真气在体内小周天的转动起来,一丝一丝的在丹田慢慢汇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应红儿不在竹床上,自己的脸上且有了一丝喜色,丹田处已经有了一点的真气,与打坐前相比,至少厚重了三倍。
林风吃完桌上渐冷的小米粥,和一些鱼汤,就出了竹屋,去寻应红儿而去。一出竹屋,就听见了锄头与石头的碰击声,不时的从菜地那边传来,林风急忙疾步过去,发现自己的步伐也快了不少,伸出手腕,转动了一下,虽不是很灵活,但是感觉呢多了几分力道。
应红儿一脸的汗水,几垄菜地被刨的差不多了。
林风淡淡说道:“你起来一定很早吧!怎么不给我留着?”
应红儿一笑,说道:“本来是想让你一起来了,可回头一想,要是你手上的经脉再次出了问题,就没有人可医的好你了。”
林风说道:“我的经脉本就断了,还怎么医不医的好。”
应红儿说道:“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日,我想起你的几处经脉挑断的地方的伤口,上面有些古怪,并且你是师叔林山也在上面扎过针,那种扎针的手法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因而只能说你师叔帮你有可能接上了。”
林风听后也感觉有几分可能,自己默默运气,体内是不会凝聚真力的,只是想不明白,师叔为什么要封住自己体内如此多的经脉。
应红儿见林风一时出神,又扬起锄头,将最后的一点菜地松动起来,并将一些大的泥块一一的敲碎,将许多自己踩结实了地方,又重新修整一次。
应红儿见林风还在发愣,拉了林风一把,问道:“想完了没有,要的没有你就在这里继续想,要的想好的就和我一起去捕鱼。”
林风一听是去捕鱼,急忙点头说道:“怎么捕鱼?我们现在就去。”
应红儿扛起锄头说道:“好!你在池塘边看看去,我回屋拿了工具,就来池塘边捕给你看。”
林风上前来到池塘边,看着一波碧池,和一条流向竹林深处的小溪,几丝微风,轻抚脸庞,让林风的心里有了一丝舒畅。不多时,就见应红儿提着一只竹篓出来。
林风看着走过来的应红儿说道:“红儿,你该不会是用这竹篓来舀鱼吧?”
应红儿一笑,说道:“难道不行吗?”
林风看着竹篓,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手里只有竹篓,不是不可能。”
应红儿不语,往水边走去,慢慢的把竹篓推到池塘的中间,手里且拽着一根麻绳,并系在岸边的小树枝上。
林风看着忙完一切的应红儿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应红儿说道:“是啊!现在我们回屋喝茶。”
林风说道:“你那来的茶,这竹屋里能吃能喝的东西可不多啊!”
应红儿边拉着林风往屋里走,边说道:“你说要是这茶还是天下极品的好茶,你相信吗?”
林风笑道:“相信,就像你用竹篓捕鱼一样,奇迹总是要人去创造的。”
应红儿说道:“你等我一会,这茶应当煮的差不多了,我这就给你去拿。”
林风一惊,看着应红儿进屋,又看着应红儿端着一木盘出来,在一青石桌上,摆好两只茶杯,然后将壶里的热茶倒入杯中。茶水一出,清香扑鼻。林风立刻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努力的回想自己在什么地方喝过同样的茶。
应红儿说道:“是不是在想着是什么茶,不用急,喝一口了,慢慢想。”
林风端起茶在鼻子下先是闻了起来,再才细细的品了一口,热茶下肚,林风就立刻感觉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脸上也有了一些酥酥麻麻。
“青溪碧芽!”
应红儿笑道:“你喝了一次,还没有忘记,真是难得。”
林风笑道:“也难怪,你与顶谷寺的主持的这份关系,有青溪碧芽也不难,只是想不到你会带在身上。”
“好东西当然是贴身而带,才会心安,就是心爱的人,也要放在身边,方才安心。”
应红儿直直的看着林风,林风看着应红儿水灵滴透的眼睛,微微一笑,“你说的真对,要是一不小心放了手,再就是分隔天涯。”
“红儿不好,又让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了。”应红儿低下了头。
林风一把将应红儿拉入怀里,只是不语。应红儿一阵脸红,从林风的怀里挣了出来,羞涩的说道:“我们去看看鱼吧!”
林风放开怀里的应红儿,浅浅一笑,跟在应红儿的身后往池塘走去,看着应红儿一下一下的把麻绳拉了起来,当竹篓提出水面时,林风定眼一看,果然有一些小鱼在竹篓里,林风一脸疑问的看着应红儿。
应红儿一笑,揭开竹篓上的白布,林风见里面除了鱼,还有一只碗,几块石头,碗里还有几粒没有被鱼儿吃尽的米粒。林风立马明白过来,冲着应红儿一笑,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应红儿的鼻子。
应红儿一个扭头,跑了开去,在屋前取下晾干的竹子,就进了房间。
林风且回到了青石桌边,细细的品着没有喝完青溪碧芽,一缕清风,半荫斜阳,几声鸟鸣,处处幽静。林风靠在一边的青石上养起神来。
林风醒来时,太阳偏西,一缕阳光刚好照在林风的脸上,林睁眼一看,见应红儿站在一竹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面具,将一个影子印在林风的脸上。
林风看着应红儿,站了起来,笑道:“这是给我做的面具吗?”
应红儿一个妙手飞花,将手里的竹制的面具递了过去。
林风一手接过,看在眼里,笑道:“很漂亮,现在有了面具我们是不是要去做一件事呢?”
“你是想去买酒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你很聪明不过我没有银子。”
应红儿一笑,说道:“看来我比你有钱,是想让我出银子呢?”
林风说道:“人穷志短啊!”
一声叹息,拿着面具往屋里走去。
应红儿一见,急忙叫道:“我又没有说不卖。”然后一声嘹亮的口哨,见追风从一边的林子里跑的出来。
应红儿看着还快要进屋的林风说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叫追风回去好了。”
林风一个转身,面带笑容的往追风走,应红儿嘟起的小嘴松了下来,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抢先骑上了。
林风看着马背上的应红儿说道:“知道我爬不上来,也不拉我一把,还让不让我去。”
应红儿不等林风说完,一只玉手都伸了出来,在林风的手一搭上之时,就将林风拉了上来。接着追风四蹄一样,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汪桥镇,离林风住的地方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可二人骑着追风,很快就到了,在进镇之前纷纷戴上了楠竹面具,林风看在眼里,应红儿的面具与自己的一样,只她的那只蝴蝶样子显的瘦弱一些,但是戴在应红儿的脸上且刚好合适。
林风对着怀里的应红儿说道:“前面就是汪桥镇了,我们还是不要把追风骑了进去,要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应红儿说道:“虽是一个小镇,但我······”
林风已经溜下了马背说道:“就依我的吧!小镇也有官家的人,民间有人骑马,你说传到官家的耳朵里,我们还能清静吗?”
应红儿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林风的手里,小声说道:“要是半个时辰之后你没有出来,我就骑着追风进去找你。”
林风一笑,“我一定按时出来,要是等会让你这小蹄子骑马冲了进去,还得了,定把这汪桥镇闹的天翻地覆,我想不出有一天,就会有大军开来,搜捕我俩。你不想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大可现在就骑着追风进去。”
应红儿低头说道:“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干嘛说的这么严重。”
林风模这应红儿的青丝说道:“茯苓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有人出事。听话好吗?”
应红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要不我们把追风留在镇外,我跟你进去,好吗?”
应红儿一脸的祈求,面具下滴出两滴晶亮的眼泪。在林风的面前,女人的泪水让林风最没有办法抗拒,点了点头。
应红儿在追风的耳边一阵低语,并在马颈轻拍了几下,追风四蹄一扬,直往不远处的一片林子跑去。
林风拉着应红儿的手,看了眼已经没入林子的追风,往镇里而去。镇子不大,但是且很热闹,街道上是人流涌动,两边的酒楼也有着不少的各人。林风挑了最大的一间,走了进去,在最近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不时的听着临坐的人说着一些江湖见闻。
谈的最多的还是方腊,听说已经押到了京城,准备秋后问斩,与其一道的还有他的长子方豪,以及邵宁儿,方肥等人。
应红儿也将一切听的清楚,见林风安心的吃菜喝酒,也没有多问,只是酒足饭饱之后,林风又要了不少的酒,并买了一辆牛车,足足来了一车车的酒往镇外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