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淡淡一笑,“怎么?你们想不通是吗?”
牢头笑道,“是啊!在这都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坐牢都坐的有了感情的人,有人来救,尽然没有走。[全文字首发]要是这里所有的犯人都像你,我们倒是省心不少。”
林风笑道:“多些老哥,你们还是把这牢房锁好,要是在下一不小心,走了出去,你们可就不好说了。”
牢头笑道:“老弟,你是好人,得了,以后你想吃什么,说一下就好,听说你是公主的人,说不那天当了驸马,可别忘了老哥就好。”
林风一笑,说道:“好啊!多谢老哥,要有些酒就好。”
“酒!有的是,是公主的酒,你敢喝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来者十四、五岁,林风看在眼里,几分眼熟。
少女莞尔一笑,说道:“怎么公子把奴婢忘了。”少女从怀里拿出一腰牌,是一块金牌,在牢头的眼前一晃,牢头急忙跪下。
少女笑道:“起来吧!牢头,你把牢门打开,就可以出去了。”
牢头胆怯的说道:“小的知道,马上就办。”
急忙起身,打开牢门,然后退了出去。
少女走了进去,带着一阵清香,让人迷醉。
林风一笑,“是公主叫你来的。”
少女点了点头,将酒放在林风的面前,轻声说道:“这是公主要我带来的酒。”
林风拿起酒坛,打开一闻,心中一颤,看着少女。
“怎么?酒不好吗?”少女问道。
林风说道:“这真是公主叫你给我的,公主还说了什么?”
少女笑道:“这坛酒是公主亲手交给奴婢的,公主说等上一些日子,就让公子出去。”
林风看着少女,笑道:“小梅!想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少女听林风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笑道:“公子还记的奴婢,酒就是酒吗?还有什么名字吗?”
林风说道:“有,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小梅急切的说道:“公子快说说。”
林风说道:“相思泪。”
小梅的脸上阴沉,看着林风,想了片刻,说道:“这名字怎么很熟,好像在那里听过。”
林风笑道:“你一定听过的,我这是第二次喝这样的酒。”
小梅突然灵光一闪,笑道:“公子!我想起来了,相思泪是茶的名字,怎么这酒也叫相思泪?”
林风将酒坛递了过去,“闻闻!”
小梅接过一闻,顿时一笑,说道:“看来公主是想公子了。(神座)”
林风一笑,显出几分无奈,看着牢房里一个碗大的透光口,久久不语。
小梅说道:“公子!有什么话要带给公主的吗?”
林风只是摇了摇头,思绪万千,全在心中,对赵雅,能说什么呢?林风知道什么都不可以说,那怕多说一个字,就会多出许多的牵挂,有了牵挂,就迈不开脚步了。
雄州。
高高的城墙之上,站满了人。童贯远眺,看着出发的大军,正在徐徐前行。一旁的几位将领,看着童贯一脸的严肃,都不敢多言。
童贯看了片刻,对一旁的人说道:“辛兴宗,你看王禀、刘延庆二人,此去如何?”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辛兴宗自然不敢发表意见,看着童贯,想了片刻,说道:“大人!不知道金人此次也会······”
童贯说道:“金人要是没有好处,是不会这么就出兵的,眼下只怕金人不会安稳的坐在营中。”
“大人!您是说金人会伺机而动?”辛兴宗问道。
童贯点了点头,看着远方,问道:“我军要多久,才会遇敌。”
辛兴宗恭谨的说道:“最迟四日。”
“可探明敌方将领是谁?”童贯问道。
“耶律大石、萧干。”辛兴宗说道,“不过我军先锋杨世可,不日前已经越过了高粱河、白河沟一带,刘延庆与王禀分帅两路大军,前往范村、白沟,不过在下看来,这白沟是雄州的门户,守住白沟,就守住了雄州。”
童贯笑道:“想不到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刘延庆与王禀都要打过去的,但是且不能让辽人断了我们的后路,传我命令,令种师道领兵一万,镇守白沟,也好接应。”
辛兴宗说道:“宣帅的意思,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童贯微微点头,目光看的有些深远。
雄州的一处营房里,岳飞正忙着生火,见韩世忠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岳飞放下手里的活,看着韩世忠。
韩世忠高兴的说道:“谁说英雄无用武之地!谁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岳飞!马上叫兄弟们准备,我们要打仗了。”
岳飞看着韩世忠,说道:“韩大人!你说什么?我们不是要在此负责后援,怎么还要上前线不成?”
韩世忠笑道:“叫兄弟们准备就好,早早造饭!最多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出发,岳飞!听明白没有?”
岳飞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韩世忠一脸兴奋,看着不远处的马棚,见自己的战马,在棚里安心的吃草,不禁的走了过去,梳理了一下鬃毛,自语道,“老伙计!我们又要出征了,你还跑的动吗?”
这马虽不是什么名驹,但也通人性,一声马嘶,并不停的用头,磨砂韩世忠的手臂。
岳飞带着众人刚刚给各处营房送去饭菜回来,种师道就派人传话来,韩世忠所属火头营,半个时辰后随大军出征。岳飞等自家兄弟听之一喜,虽还是在火头营,能出征,自少离战场近了一步。
但是这一切对第一次来投军的岳飞来说,远没有沙场冲杀的畅快,也没有英雄横刀立马的威风。在这火头营,实际就是一苦差事,别人吃完,直接走人,自己的一干兄弟还要不停的忙活,岳飞一心报国,这份赤子之心,也不禁感觉几分冰冷。
看着拖回来的残羹剩饭,岳飞立马有了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可一看与自己一样忙碌的韩世忠,心里的那份委屈顿时消失的没有了影子,韩世忠是战功赫赫的人,不也在安心的做事吗?岳飞立马又打起了精神。
种师道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冲着韩世忠走了过来,立在马上,对着韩世忠说道:“韩世忠!你到好大的架子,老子叫人给你带话,你怎么不照做?”
韩世忠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军中自古就没有这个先例,你要犒劳三军,总要个理由,如今粮草都从京城远道而来,并且每一百个士兵的口粮,就有一个兄弟是用命换来的,要想加餐,也不是不可,要么有大大的战功,要么有童大人的命令。”
种师道自知理亏,一脸怒气,瞪眼横眉,看着韩世忠,也不能怎样,丢下一句,“走着瞧!”扬鞭而去。
岳飞看在眼里,往韩世忠走了过去,并大声的对岳三喊道:“岳三!快叫兄弟们收拾家伙,我们立马出发。”
岳四听的迷糊,对这岳飞说道:“兄弟!这火头营的事一大堆,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韩世忠一笑,站起身来,在岳飞的肩上用力一拍,说道:“好兄弟!多谢了,大家带足万人用的东西就好,粮草带够十天,其他的一切都放在营地,也许十天也用不了。”
岳飞一脸的迷惑,问道:“韩大哥!听说此去白河沟、高粱河一带,这路上我们就要走上七、八日,到后只有一、两日的粮草,到时只怕会坏了大事。”
韩世忠一笑,“坏不了的,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岳飞见韩世忠一脸的自信,再加上这火头营一切都是韩世忠说了算,只好吩咐下去,众人一听,少了一倍的负担,倒也省事,在种师道的大军开拔之时,自己带着一干兄弟也很快的跟了过去,虽然大多都是牛车,但比起走路的步兵,且快了不少。
岳飞见一切妥当,一番安排之后,带着女扮男兵的彭玲,跟着韩世忠追了过去。
一到近身,韩世忠就冲着林风笑道:“岳小哥!怎么?粮草带少了,心里不踏实?”
岳飞见韩世忠看穿了自己,老实的点了点头。
韩世忠笑道:“你说如今的辽人,兵穷将少,后援不继,加之金人的虎视眈眈,能耗多久,要是你是他们会怎么想?”
岳飞说道:“速战速结。”
韩世忠说道:“你说的不错,按理说咱们的先锋应当与敌军碰上了,可如今且迟迟没有战事的消息传来,你不感觉奇怪吗?”
岳飞说道:“是有几分古怪,难道辽人被金人打垮了不成。”
韩世忠说道:“不大可能,要是金人真的可以轻而的打垮辽人,也就没有必要与我们联盟了,大可独自灭了辽人,然后南下。只有一个原因,······”
岳飞问道:“韩大哥!你直说了吧!兄弟们都堵的慌。”
韩世忠说道:“童大人派去劝降的使者都给杀,这就说明辽人对我们的大军并不惧怕,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只怕此次前方已经危险了,说不定我们到不了白沟一带。”
岳飞说道:“不会吧!听说此次是以杨世可为前锋,刘延庆、王禀为二路大将,应当看的清目前的战局。”
韩世忠叹息道:“难啊!要是二路大军都不急着前进,从白沟开始,步步为营,缓慢前行,只怕会有胜算,如今辽人,虽然气数将尽,但辽人的铁骑且的一把利剑,我们没有多少骑兵,反而约束了手脚,要是辽人以骑兵为先锋,左右穿插,我二路大军且不可兼顾,听说此次对付我们宋军的,是耶律大石、萧干二人,只怕危亦!”
韩世忠见岳飞一脸思绪,笑道:“等会再说,我去前面看看,好像出了什么事,牛车走不了了。”
岳飞一听,看见前方不远处,果然几辆牛车不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