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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莎其实还是有些怵头回家,这一回家,那容妈妈就要开始教规矩了。她这自由散漫惯了,要变成大家闺秀还不得月兑成皮。哎,不能想,一想头就又疼了。
回到家里,因为提前一天派了春芽回来报信,家里黄妈就已经做好午饭等他们了。一家人吃完饭,就开始商讨雷国珍回利州的事情。雷国珍的意思是想把大毛和二毛带走,李先智和李莎莎留在老家这边。因为李先智要跟着老郑在这边学武艺,李莎莎要管理家里的生意和田地。
李莎莎被侯氏有些吓着了,一定让老郑和李先智送一趟雷国珍。雷国珍不肯,怎么说这来来回回的起码要两个月,学堂那边的课也会落下。后来没办法,李先智只好让师父送一趟娘亲和弟弟妹妹们。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雷国珍也定了正月二十这日启程,只有三天的时间,家里又忙了个手忙脚乱的。
从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李莎莎就跟着容妈妈学规矩了,雷国珍怕李玉兰以后也要随着夫婿上京当官太太,也让她跟着一起受教育。李莎莎有人相陪,还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只是果然累得人要命,前世大学军训她因为身体原因也没有参加,但是她想可能跟那个军训差不多的吧。人家是拔军姿,她是光练站姿,就站了一整天,直站得她腰酸背痛腿抽筋。雷国珍每日都过来看看,虽说心疼,可也是觉得为了她日后好,每次过来都是以安慰为主。
到了正月二十这日,容妈妈破天荒的让她休息半日,好送雷国珍他们启程。足足装了两辆马车的东西,雷国珍领着大毛和二毛坐一辆,两个丫头也跟在车上服侍,好在那个车够大,这么多人坐在上面也不算挤。带的几个男仆也坐了一辆车,老郑骑了一匹李莎莎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名叫顺风的马。
一家人送到门口,看着马车慢慢悠悠地走出视线,心里一阵离愁别绪涌上心头。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没有说话就都回了内院。王氏和李德河两人猛然少了两个小家伙在跟前,都有些无所适从,整日里觉得无所事事。
过几日,李家的酒楼和木器店都要开张了,家里回来过年的下人们和赵老三两口子带着大妮就要回镇上去了。李莎莎只觉得这院里的人事越来越少,想想到了四月连李玉兰也出嫁了,她一人在家挨容妈**训,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妮不肯跟自己爹娘去镇上,她想跟着李玉兰再多学两个月的女红。赵三娘子没辙,只好答应她,就这样,大妮留在了李莎莎身边,白日里守着她和李玉兰学规矩,晚上则让李玉兰教教针线活。李玉兰这个人既能干,还很热心,见有人愿意跟着学,那是一点都不藏私,将王氏教的那些技艺都一一教给大妮。
李苓苓白日里不敢过来找她俩,怕逮着她也要跟着学规矩,也是跟着大妮一样到了晚上才偷偷溜过来跟着学些女红。后来王氏见李玉兰白天学规矩,晚上又教娃儿们学女红,就主动提出来晚上她来给娃儿们教,李苓苓和大妮都高兴起来,这样就算李玉兰出嫁了,她们还是有师父能教了。
一转眼到了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了,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这个时候是阳气回升,大地解冻,春耕就要开始了。李莎莎又跟容妈妈请了一天假,带着春芽去了自家地里看佃户们开始春耕了没有,她家如今也有几顷地,这样田间地头地溜溜看了一天才算是看完。总算是一切正常,今年开春下了几场雨,对于水稻的种植是个好消息。
回到家里,李莎莎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方逸婷。不过看方逸婷那个样子,也不见得有多想看见她。只是自家女乃女乃在跟前,她也不敢太放肆了。李德源亲自将她送过来,求三嫂子同意容妈妈收下方逸婷。王氏那个人,别人说两句好话,她就有些犹豫了。李德源见自己说话不能奏效,就跑到李德海家里将老太太请了过来。
老太太一辈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幺女,她对老太太也不错,一年里总有几个月会接老太太去家里住,比自己几个儿子都要贴心。李德源过来请她说这个事,还有什么不同意的,跟着她就到了李莎莎家。王氏看到老太太,本来的犹豫直接变成了服从,让李莎莎好不郁闷。
王氏马上找了容妈妈说了这事,容妈妈还有啥说的,自己欠了李家的救命之恩,主家求过来,只能答应了,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轰。就这样,在李莎莎极不赞同,方逸婷极不愿意的情况下,方逸婷还是留下来跟李莎莎一起学规矩。
李德源还是极大方的,当场就送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给容妈妈,当是一年的束脩,另外还送了容妈妈四季衣服料子各四块。又给李德河、王氏、李玉兰、李先智、李莎莎每人都送了相应的礼物,想让他们在自己没在的时候对方逸婷好一些。李德源也只给方逸婷留了四个丫头,怕伺候的人多了打扰了李家的正常生活。
第二日,李德源前脚刚走,后脚方逸婷就开始跟容妈妈谈判。容妈妈看着这个不到九岁的娃儿,高昂着头,一副蔑视的眼神盯着自己,嘴里尖酸刻薄的话倾泻而出,她就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自己连公主都教过,还没有谁用这种目光看过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见方逸婷还在那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容妈妈从桌子上抽出一根黄铜戒尺,那戒尺因为长期地摩挲,已经变得光亮亮的泛着黄色的亮光。方逸婷终于住了嘴,看着那根戒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容妈妈一贯微笑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紧抿的嘴角更是向下垂得厉害,显得她非常严肃厉害。她木着脸说道:“干什么?把手伸出来!”这句话是命令式的,不是商量的口气。方逸婷接着结巴:“为、为什么要、要伸手?”说着还将自己的两只手都藏到了背后,好似这样容妈妈就拿她没有办法一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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