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美,我以为自己无法怀孕了,谢谢妳,妳带我去的那家妇产科医生真的医术高超又有医德,我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能够替热爱小孩又超想要小孩的先生留有后嗣,我真的好开心。”柔杏脸上有着即将为人母的母爱光辉。
“柔杏,妳别太感谢我,其实,我也是结婚五、六年才有孩子,婚后一年我就打了不少的排卵针、吃了无数的排卵药,中西医都看遍了,还是无效。我抱着不敢奢想的希望来这家亲戚介绍的妇产科试试,也认为自己没希望了,已经做好领养孩子的心理准备,想不到我居然怀孕了,而且我肚子里的宝宝是儿子,我老公比我还要高兴呢!”
“总之,我真的要谢谢妳。淑美,妳也知道,我比妳早婚,却比妳晚怀孕,我那保守传统的婆婆一直要我先生跟我离婚,另外娶她中意的媳妇人选,要不是我先生非常爱我,我真的会痛不欲生。”柔杏边说边回想那段悲惨的岁月,眼眶不禁泛红。
“柔杏,都过去了。现在妳要出头天了!”
“嗯!等一下我先生就会来接我,今天就可以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性别了。”
“真的啊?恭喜!我今天也要做产检,不然我们一起去。”
“好啊!”柔杏微微一笑。“淑美,我在想,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我们就让他们当兄弟,比亲兄弟感情还要好的兄弟。”
淑美点点头,“可以啊!那如果是女儿呢?妳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先帮我的宝贝女儿找好未来的婆家,像妳这样的好友当她的婆婆,就像多了一个妈妈在疼爱她,她绝对会接受的。”
淑美咧唇一笑,“妳把我说得这么好,让我的心里好得意,不过,我愿意哦!先帮我的儿子物色老婆,哈哈!若妳这一胎是女儿,女儿一定长得像妳这么美丽,当年妳毕竟是学校里的校花,我儿子要是真的三生有幸能够娶到妳女儿,那他不就卯死啊?”
柔杏掩嘴轻笑,脸上微微腼觍。“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说的是真话。”淑美一脸真诚。
“淑美,那妳的意思是妳愿意啰?”
“当然啊!我们是大学时的好朋友,我们的子女能够结婚,我们就可以亲上加亲了。”
“所以,我们就等于是指月复为婚啰!”柔杏看了看大月复便便的淑美,再看了看自己微凸的小月复,忍不住莞尔一笑。
“但也别高兴得太早,搞不好妳肚子里也是儿子,两个儿子结婚……虽然同性恋在国外可以光明化,但对我这传统思想的人而言……我光是想象,就敬谢不敏了,毕竟,我的思想还没那么开放哟!”
“淑美。”柔杏嗔叫一声。“不要乱说!”
“哈哈,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嘛!不要太认真。反正,妳肚子里的孩子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注定要当感情很好的朋友就对了!”
“嗯!”柔杏点头默允。
“呀……”淑美突然轻叫一声。
“淑美?”柔杏一脸紧张兮兮。
“没事。是我肚子里的宝宝在作怪,他的精力太旺盛了。”淑美以单手轻轻揉着月复部。
“妳会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没关系,忍一下就过了。”
“妳的预产期不是快到了?”
“上次医生说从下礼拜二开始就要密切注意。”
“我先生说要过来,怎么迟到了?我打手机给他。”
“不,等一下,我看到他的车了,是不是那辆香槟色的三菱轿车?车号是六八六八?”淑美从靠窗位置看到一辆驶进自家庭园的轿车。
“没错。”柔杏也看到了。“那是我先生的车!”
“我可以搭顺风车一起去医院吗?我老公今天工作忙碌,没有办法请假陪我。”
“当然好啊!”柔杏最爱伴了,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淑美跟柔杏缓慢地步出淑美家,由淑美将门锁好,她和柔杏一起坐进后座,由柔杏的先生负责开车接送,两个姊妹淘在车里闲话家常,聊得不亦乐乎。
到了医院,柔杏得知这一胎是女生时,淑美笑得合不拢嘴,直说柔杏的女儿一定是美人胚子,一直提着一定要两家子女结为夫妻这件事。
那时,在候诊室里还有其它孕妇,她们聆听着淑美跟柔杏两人旁若无人的兴奋对话,觉得“指月复为婚”也是美事一桩,不晓得为何,好几个孕妇们相视一笑,心有戚戚焉都想跟进呢!
后来,淑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几个月后柔杏也生下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婴,指月复为婚的情事从此开始……
※※※
跆拳道社团的练习室里,一个长发披肩的纤细女孩穿着练习服,正在做着劈手、踢脚的暖身运动。
她今天来得比较早,活动场地里其它人都还没有到。
她学跆拳道已经有十二年之久,原本是因为身体虚弱常常生病,母亲才为她报名私人道馆,希望她多活动筋骨,当然,她也较少生病了。
练到国小毕业,她本来不想再练了,但因为电视新闻里层出不穷的校园安全出漏洞,母亲怕她遇到校园霸凌,更怕她遇到不懂得自保,又主动帮她预缴三年学费。
练了这么多年,她当然能够自保了,但让她想继续学下去的动力,是因为她练出瘾来了──
本来在跆拳道学员里,她总是最后一名,当时跟她在私人道馆里一起学跆拳道的,年纪最小的还小她三岁,但她居然输给对方,一股不服输的个性,让她连在家里也认真练习,后来终于赢过那个没有继续练习的小妹妹。
原先能够自保了,她不打算再花钱练习,但因缘际会,她所就读的高中里就有跆拳道堂团,理所当然,她选择参加了。
高一下学期开始,她就在教练的鼓吹下报名比赛,从校内比赛一路赢到校外比赛,为校争光,拿到好几座奖杯。
大学之后,她更是积极加入校内的跆拳道社,现在已经大四的她,也是学校里除了教练以外唯一一个黑带高手,不但是校园之光,也是校园之花。
因为父母优良的遗传,她综合了父母的优点,长得娇艳如花,年年当选校园网络选拔的校园之花。
要当选校园之花不简单,因为必须有好人缘、好才艺、好成绩跟好容貌,四好都要拿到,然后才有选拔资格,再来就看学校全体师生的票选决定了,一人只有一票,不可灌票、不可买票,否则当选无效。
在严格的体制下,她能年年荣获殊荣,她的心中只有感谢。
“雪静学姊,妳这么早就来练习了?”
“嗯,学弟,愿意跟我练习一下吗?”
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学姊,妳要手下留情,我还很弱。”
她轻笑一声,娇美的容颜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学弟马上被迷得晕头转向。
“学姊,等我一下,我去换练习服。”学弟立刻紧急地说,就怕她会突然改变想法。
“嗯!”她的唇角隐隐可见一朵娇靥如花,更衬得她的容貌美上三分。
三分钟后,学弟出场,两人开始切磋拳脚,她双手握拳,神情宁肃,每一个动作都快狠准,学弟只是人高马大,论起速度、技巧或敏捷,都比不上她。
两人过招不到五分钟,学弟就被攻得满头是汗,在她虚晃一招时,自己重心不稳地侧跌在地。
一时之间,哄堂大笑声不断。
原来,已经有很多人在练习场附近看热闹了,只是,她太过专注于眼前而没有注意到,而学弟则是颜面无光。
她灵动的眼球一溜,浏览过每一张脸孔;犀利的眼神一睨,满场皆静。
她走上前,一脸真心的关切,“学弟,要不要紧?”
“学姊,我没事。”他自己起身,“学姊,妳太厉害了。”
“不,我一点也不厉害,厉害的,是持之以恒与时间的催化所致。”她慧黠一笑,“还有人要陪我练习吗?”
她微微一笑,笑容可掬,很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当场,很多学弟妹举手,“学姊,我要。”
“学姊,教我几招!”
“学姊,还有我……”
她的人缘极好,好得让人想要嫉妒也嫉妒不了,只有满满的称羡。
“嗯……不要……”
“为什么不要?妳明明想我想得紧呢!”他恶意邪笑,大手在裙襬下造次。
“啊……”小脸热烫的她美眸迷离,妩媚至极。
真是饥渴啊……
男人深邃眸瞳里有几分不屑,却也有几分嘲弄。
这个女人,是他训练出来的,她的热情,让他很满意!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指月复为婚的女人。
一想到“指月复为婚”这四个字,他的手劲不禁加大了。
“呃……痛……”
他不顾她的疼意,恣意来回,强迫她去适应。
为何突然变得粗暴?她凝眼看他,他不语,她却依稀看到了什么。
秀眉轻蹙,她不希望他不开心,微敛下娇羞的眼,睫毛轻搧,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胸上。
他毫不客气地大力一拧,那最靠近心口的白女敕丰盈被掐出红痕,他却无一丝愧疚。“雪静,妳喜欢我粗暴一点吗?”
她摇头。
“妳喜欢我温柔一点是吗?”另一只还在她身上肆虐的手,突然停下动作。
搔痒的感觉让她全身像爬满蚂蚁似的,腰肢不断扭着,额际也漫上一层薄汗,脸蛋如彤,耳根烫热,身子泛起淡淡粉晕,美得惊人。
这样一个粉雕凝脂般的天生尤物让他当妻子是没有什么不好,不好的是他不爱被人干涉,纵使是他的父母,也不应该不经他同意,就擅作主张地把他的婚姻给决定了。
虽说那时他还没出生,但……
“指月复为婚”这四个字就是让他火大!
看着身受之苦的文雪静,她是他指月复为婚的对象,两家人有意在大学毕业后让他们结婚。
他从来没有说过“不”字,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
不过,他不会妥协的,谁也不能够逼他娶她!
长指迅速从她身上离开,她怅然若失。
下一秒,她的小嘴被什么捣进了──
他近在面前,容颜因为太近而变得模糊,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翻搅着,任性而霸道地卷着她的舌瓣不离开。
两人的唇舌交缠,热切得难分难舍。
她娇酡着腮颜,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体内的血液全部都沸腾起来了。
体内一股异样的灼热教她无法忽视,那是他教会她的本能反应……
细喘微微,娇腮酡酡,她仰起小脸望视着左承翊。
他是她即将成婚的对象,是她未婚的丈夫──
从她一出生,他们之间就注定了是彼此的伴侣。
从小到大,她一直被双方家长告知着,她会嫁给他,而他……会娶她。
她打从有记忆开始,就喜欢着他、仰慕着他、尊敬着他……从小就向往着赶快长大,赶快当他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因为体弱,她学跆拳道健身,而他不只比她更早取得跆拳道黑带,更是篮球高手、体育全才;因为他天资聪颖,只要上课认真,要得高分,考前轻轻一瞄书本,随便就上手,她想要配得上他,常常夜半苦读,考前更是熬夜到深夜,才能取得佳绩。
她最庆幸的,是她与生具来的容貌匹配得上他,加上她后天养成的优雅温柔气质,跟衣架子身材、宛如天生当模特儿料子的他站在一起不算逊色。
从小,她就觉得他像天边一颗闪烁的星子,她想要抓取,却抓不到……
他从来不说爱她,对她的感情有多少,她也不清楚,他整个人像个谜团,很神秘。
她却从小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对于双方家长的指婚,她高兴在心里。
在她眼中,他快要十全十美了,容颜俊朗、身材高身兆、文武全才、智商又高,EQ也不错,简直让人羡慕极了。
若真要找出他的缺点,就是──他总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会应和着家人的话去做事,但却不见得是他心里想做的事。
相处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还有,他对她的喜欢有多深?
要升大三的那年夏天,当他第一次约她出来见面时,她简直是欣喜若狂。
因为,他们碰面时总是有双方或其中一方家长在场,他从来就没有单独约过她一个人,那是第一次……
※※※
那是一个让她兴奋至极的第一次。
一身潮牌服饰穿在他身上显得潇洒不羁、帅气不凡,他两手插在裤袋里,站了个随意的姿势,神情悠闲。“要不要一起走走?”
她看了看他,再看看自己一身小公主似的盛装打扮,粉紫色雪纺纱无袖洋装、双袖镂空浅金针织短外套、粉金女圭女圭鞋,在披肩的鬈发两旁绑了两个小辫子,头上还有个大大的浅紫色蝴蝶结发箍。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装扮跟他的一派休闲格格不入,不禁满面含赧。
好尴尬……
左承翊把她的表情看进眼底,不置可否,唇角却轻轻弯勾,似在嘲讽。
他带她穿梭巷弄、搭乘公交车去吃许多报章杂志、新闻记者报导过的地方名产,吃得她肚子再也塞不进任何食物,还提了好几款伴手礼打算带回家跟家人共享。
“我们下一站下车。”
不论走到哪里,她都全心地信赖他,让他带领着她走访各式小吃名产,所以她并没有特别记他们的路线,全部都交给他去规划。
按了下车铃,左承翊先起身往公交车司机方向走去,她提着几大包坐在原位,等着车子停下再下车。
一前一后下了车,左承翊并没有帮她拿东西,只是向东走了十几步后,然后脚步一顿,“我们去那里休息,妳愿意吗?”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七彩琉璃光闪耀的汽车旅馆。
她的脑门一轰,吓了一大跳。到那里……休息?
是纯休息?还是另有含意?
文雪静一脸吓傻的模样,让左承翊不在乎地耸耸肩,“不要也没关系,我知道妳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但我有,我会另外想办法。”
虽然整个人愣愣的,但是他的话她都听进了心坎里。
他会另外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是去找其它女人吗?
霎时,文雪静心里一片酸楚与妒意。
他是她的未婚夫……所以,他们迟早都会……都会……
既然是迟早问题,不管是迟还是早,都会发生的……
文雪静的心口怦怦乱跳,脸上浮现两抹深色的红晕。“我……我没有说不要……”
左承翊动也没动地轻轻挑眉,凝视着她。
别再看了!她的勇气快要消失殆尽了……
文雪静把头愈垂愈低,几乎是用整个头盖骨面对他的眼神。
身长玉立的他走上前,抬起她的头,以坚定的语气说:“妳再说一次。”
他莫测高深的样子令她心神不宁、忐忑难安。“你……我……好话不说第二次。”她忍不住月兑口而出。
他眼底的探究更深了,“妳知道我要什么吗?”
“呃……”好像知道吧?她也不是很确定。
“这种事吃亏的会是妳,妳也愿意吗?”他的眼眸沉得让人看不清他在思虑些什么。
反正她终究会是他妻子……不是吗?“我们……以后会结婚……”
他眼神一冷,嘴角冷笑一声。“所以妳可以接受婚前性行为?”
他的话里有着明显的轻视,她不禁回嘴,“当然不一定,要看对象。”
她也有脾性?他眼底有着真诚而会心的笑意。
在双方家长与他面前,她总是一副温柔没脾气的样子,他并不需要一个吃苦耐劳、逆来顺受的老婆,他喜欢女生有一点个性,比如……文采兰。
不过,文采兰也太有个性了一点……几乎可算是离经叛道、特立独行、独树一帜。
想想,要驯服文采兰似乎不容易,而要当她的未婚夫那个男人似乎有点可怜……
左承翊爱的,是介于文雪静的过于温柔与文采兰的过于活泼之间……不知道那样的女子他何时才会遇到?或是,他已经遇到了却不自知?
文雪静没什么不好,他也满喜欢她的;却又有点讨厌她的存在。
因为她的存在,害万人迷的他不能够交女朋友,因为他的双亲绝对不允许。
即便有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子上门,他也不敢乱交,就怕日后对方勾勾缠个不停,会牵扯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身为男人,他的身体构造与女人就是不同,他有他的需要。
既然她是他的女人,他干脆就在她身上做记号算了!
今天会带她出来,就是准备把他无处宣泄的一古脑地全部倒给她!
他要让她知道,既然她是他的未婚妻,就必须帮他分忧解劳,而他身体上的需要,她更是有责任分担。
她的表情单纯好猜,从小,他就能够洞悉她的想法。
“是我,妳才愿意?”
文雪静脸蛋上浮现尴尬的红云,吶吶不成言。
他明知……故问!
“妳愿意进去?我会做很多很多妳想象不到的事,妳也愿意?”
她……她没有办法回答。
“若妳不愿意,我不会勉强妳。”他眼神深得让人无法看透。
“你……会怎么办?”她想知道。
“那就不需要妳关心了。”他神色一僵,警觉地一脸戒备。
文雪静脸色刷白。彷佛,她看到了他自动把自己的心门给关上了,连看也不让她再看上一眼。
不,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要让她亲近一点的,她不能够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从小,他就一副若即若离的模样,她总是捉模不着他的心,却还是把自己的心悬在他身上。
她明白,爱情从来都不是相等的。
她爱他,爱得很多很多。但他对她的喜欢,不知道有没有比一点点还多?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在父母的灌输下,她就是一古脑儿把所有的爱情都投注在他身上了。
因为,他是她以后的依靠啊……
这是他第一次约她,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刻不容缓、义不容辞。
何况,只是上旅馆而已……
左承翊嗤笑一声,“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妳还这么保守?”
她面色愀然,怏怏不乐。她只是想把最美好的自己在新婚之夜交到他手上而已……难道她错了吗?
左承翊摇摇头,“既然妳我想法不同,我们分道扬镳吧!”
“等……等一下,我……我要进去。”
闻言,他感到好笑,“妳的表情活像我拿刀逼妳似的。”
“我……我会怕……”
“我没逼妳。”他轻笑,两手一摊,“不想就算了。”
“以后……你还会带我出来吗?”她的心惊跳了一下,怯怯地问。
“我很忙。”
这是借口,他们都心知肚明。
她的心里没来由地慌,没来由地怕。
她想跟他出来逛逛,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只有他跟她,不再跟着一堆家人,不再有其它人相随,只有他跟她……
他似乎生气了,她不想惹他生气,一点也不想。
如果他真的想要她……她愿意给……
她把心一横,“我要进去。”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在两手相触之际,电流窜过,心房重颤,她的手差点放开。
换他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让妳后悔的,相信我,妳的第一次会很不一样。”
他的眼里闪烁着点点火光,那么耀眼,那么神秘,那么火热……
她的心……受到了蛊惑,充满了期待!
※※※
文雪静的美,是那种像白雪般纯净的美,她的容颜如雪般无瑕剔透,毫无任何斑点疤痕,而一双眉毛秀气如画,双眸弯月式地盈满了浅浅柔波,那一管挺直琼鼻下的菱唇小巧迷人,不点而朱。
气质婉约的她善良可人、温柔似水,从小就只钟情于一人,一个长大后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左承翊对她的若即若离,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她选择淡然处之。
她在乎,她当然在乎,但她不敢表现出来,怕他会走得太远,不回头了。
不管他藏得多深,她有感觉,她也发现了,他并不满意这桩婚姻。
只是她不懂,他是不满意她,还是单纯地不满意被指月复为婚这件事?
他从不告诉她,她只能够从一些他无形中留下来的蛛丝马迹里自己拼凑。
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从古到今,爱人的总是比较辛苦,在爱情路上付出较多的,总是比较委屈。
然而,能够付出是一种幸福,若让她重新再来一次,她依然选择当付出爱的那一个。
把自己给他,她永远不会后悔。
因为,她是那么那么地爱他呀!
不论后来他给了她多少激情狂爱,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们之间的那一夜。
那一夜……属于她的第一夜,一个他与她的第一次,就像镌刻在她心版上一般,永远抹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