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酿酒坊 第一百五十五章夫妻交易

作者 : 李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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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斌的脸瞬间褪了血色,僵直地起身出列,望着玉美人平淡无波的脸,哆嗦着嘴唇努力镇定地道:

“家主,老夫自问无愧于玉家,您将您的一切过失强加给老夫,让老夫给你做替罪羊,老夫不服!老夫为玉家尽心尽力一辈子,临老却要受到这种诬陷,更何况老夫还是您的亲叔父!即使您将老夫一直视为眼中钉,您也不能如此对待维护玉家一辈子的功臣啊!”

玉家有不少服侍了家族数十年的老人,听完这番哭诉,某些人心里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点兔死狐悲之感,有些坐立不安。

玉美人也不急于反驳,耐心地将他的哭诉听完,唇角一勾,淡淡说:

“要证据?本家主给你!”

她轻拍了两下手,左侧一扇角门开启,两男两女分别扛着两只麻袋,捧着一摞账本鱼贯而入。麻袋被解开,从里面滚出两个人来,一个是身量偏瘦、病容恹恹的年轻人,另一名是身穿囚服的中年男子。玉安将两人推到玉斌面前,玉美人轻笑道:

“这两个一个是东安省的内奸,一个是两江巡抚手下的师爷,副家主,还认得吗?”。

玉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预感到自己的末日,身体抖得如风中树叶。

玉美人仿佛看不见他的惶恐,端坐在主位上,静静地说:

“不如洪总管来认认,这人可是你手下的刘管事?”

洪总管是少见的女总管,闻言屏息上前,单膝跪地,回道:

“此人正是属下的管事刘发,是属下管教不严,才会出现内奸,请家主处置!”

“你也算补救及时,处置了失手的部下,抓住了内奸,将功补过。这次殉职的兄弟,每人十万两安家费你出,再把缺口补上,也就罢了。”

“多谢家主宽恕。”洪总管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此时终于暗中舒了口气,迅速退到一边。

玉美人起身,再将一叠账本、信纸扔到玉斌面前,冷笑道:

“这些是你十年来贪赃公帐的私人账册,还有这些是你和皇上手下的周大人往来的书信,副家主,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吗?”。

玉斌腿一软,瘫在地上,慌乱地捧起那些书信,直直地瞪着她,语无伦次地道:

“这……这些怎么会在你手里?”

“从你府中搜到的。”她唇角挂笑地回答。

“你……你………”玉斌哆嗦着手指对着她,大脑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笑容在他眼里仿佛是地狱修罗的狞笑。

“要想处置叛徒,必先斩草除根。”她轻盈地笑道,“在你离府的第三天,本当家的人已经将你府上的三十七口人全部处置,顺便放了把火替他们好生安葬。现在,轮到你二位了。”

“你……玉美人,你好狠啊……”

“无毒不丈夫,叔父,这句话小时候爷爷没教过您吗?三岁时,爷爷可让我抄过一千遍呢。作为侄女,我宽容了您十年。可作为家主,我无法容忍一个叛徒。”

“玉美人,你别太嚣张!我警告你,你今日敢动我和父亲,明日父亲的人就会踏破定国公府,大不了和玉家玉石俱焚!”玉田跳起来大喝。

“那些人是指绿芜山庄豢养的打手吗?你以为不先处置了他们,斩草除根有那么容易么?叔父在各地安置的暗桩名单我也已经掌握,三日内会全部除掉。叔父,你可以安心去了,若是见了父亲,记得替侄女给他老人家带好。来人,送副家主上路。”

话音未落,玉斌已经足尖点地,身体跃起,五指成爪,如眼镜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玉美人攻来。玉美人面不改色,仍旧坐在椅子上。玉斌还没近身,便被玉美人身旁的玉安三人用长剑钉在地上,玉城幺女玉冰凌空挽了个剑花,一剑割下玉斌的头颅,霎时,血浆四溅,泼在墙上,染红了石壁。玉田眼见父亲被杀害,脸色惨白,抖若筛糠,一股带着骚气的温热液体顺着裤裆流下来。玉和甩出一支飞刀直接贯脑,玉田两眼惊骇地圆睁,眉心一点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玉和点燃了角落里一只硕大的熔炉,玉冰、玉洁面不改色地提起两具尸体扔进去火化成灰。玉美人淡淡扫了一眼下面各人或平静或谨慎或胆战心惊的表情,淡淡一笑:

“本家主接手玉家近十年,今天再重复一遍当年定下的规定:我可以容忍你们的任何失误,但绝不容忍你们的愚蠢,更不会原谅你们对玉家一丝一毫的背叛。自我成婚后,某些内部流言也听闻一些,今日我郑重地说一次,无论我在东宫是何种处境,我始终都是玉家家主,试图挑战我耐性的人,希望你们能付得起代价。余下的事玉安处理。”说罢,款款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石室,留下一群额头冒冷汗的下属。

今年对于水流国来说,似乎是个多灾之年,春汛来临之际,暴雨连绵,山洪频发,贯穿着整个水流国的淮萨河多处大坝更是相继决口,导致整个南方如一片汪洋,数以万计的难民流离失所。

水流苏大步踏进玉芍殿,小宫女慌忙迎上前行跪拜礼:

“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妃呢?”

“回殿下,太子妃正在沐浴。”

水流苏二话没说,直接掉头去了浴室,绕过鎏金嵌玉屏风,但见朱红色纱帘曳地,层层叠叠,恰似一波*红浪。青玉池里漂浮着色彩斑斓的花瓣,一只栩栩如生的鹤头正源源不断地吐出清澈的泉水。玉美人被花瓣包围,肌肤胜雪,芳泽无加,延颈秀项,肩若削成。一头乌黑的发漂浮在水面上,呈放射状,如一朵盛绽的大丽花。

美景当前,他心尖一跳,喉头微紧,身子有些发烫。

玉兔正在帮玉美人按摩肩颈,见他进来,惊了一下,慌忙站起来屈了屈膝。水流苏挥了挥手,玉兔看了玉美人一眼,水流苏颦眉又挥了挥手,她才屈膝退了出去。

水流苏蹲下来,望着玉美人光滑细腻的背,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刚要触碰到她的肌肤,忽然,一只湿漉漉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水流苏心里一惊,只觉得重心偏移,身子往前,一头栽进温热的池水里。他慌忙稳住脚跟,湿漉漉地站起来,狼狈地望着她。

玉美人张开双眸,看着他,不冷不热地问:“有事?”

水流苏面对她的冷淡,心口一涩,指尖屈了屈,忽然毫无预兆地扑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湿润柔软的胴体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里,柔软的唇贴近她的耳廓,喃喃地道:

“小玉,原谅我吧!别再这样对我了,我真的受不了!原谅我好不好?”

玉美人淡淡道:“好啊,只要你打掉云梦甜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和墨蝶舞绝嗣,并发誓再不纳妾,我就原谅你。”

水流苏身躯一震,双臂下意识松弛下来,眼眸复杂地望着她。玉美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妾,还是舍不得你的孩子?”

水流苏渐渐地垂下头,沉声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出来,我一直以为……”

“你以为我会亲自动手?”她冷笑一声,“她们还不配。”

“小玉,你也知道,三哥、四哥、五哥都没有子嗣,云梦甜的这个孩子或许会成为父皇的第一个孙儿。我可以答应你,等孩子落地之后,我会马上过给你抚养,不再给云梦甜接近孩子的机会。”

“你肯纳云梦甜为妾,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拉拢云家和潘家的势力。云丞相只忠于皇上,他是不会参与皇子之争的。至于潘家,潘家与玉家是宿敌,安庆伯间接导致我爷爷过世,虽谈不上仇深似海,可我也不会眼看着只剩个京畿营的安庆伯府再站起来。你不可能同时得到两家的支持,换言之,云梦甜这一步,你走的是废棋。那孩子,与其让他将来后悔出生,还不如现在就扼杀在胎内。”

“小玉,我们是夫妻!”他语速急迫地说。

“我首先是玉家家主。之前为了你,我努力忘记这一点,才让玉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以后不会了。”玉美人从水里站起来,晶莹的水花从白璧无瑕的胴体上滑落,香艳性感,她毫不遮掩曼妙迷人的身段,莲步轻移走上岸,从软榻勾起一条青色纱衣裹在身上,“水流苏,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你吗?因为你城府深又心狠手辣,却独独在我面前不会掩藏自己。”

“小玉。”他站在水中轻唤。

玉美人停住离去的步子,水流苏望着她冷凝的背影,支吾了片刻,道:

“河东省的洪灾,父皇下令要我去筹集赈灾款,可京城里的那些富商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哭穷……你在京城的商人中还是很有名望的……”

玉美人冷冷地扬了扬唇角,顿了一顿:“还有呢?”

“父皇让我们去椒房宫用晚膳,他想问问你叔父的事,那场火灾父皇已经下旨彻查了……小玉,你叔父的死因……”

“我也很意外,没看见我很伤心么。”玉美人淡淡打断他的话,移开步子。

“小玉,赈灾款的事……”

“等我原谅你吧。”她轻声说完,离开浴室。

水流苏站在温暖的泉水里,过了一会儿,忽然凝气于掌,重重地拍在水面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玉美人身披纱袍,刚走出门就听到一片嘈杂声,却是玉兔和云梦甜的丫鬟锦瑟在争执。

“什么事?”她冷冷问。

“回太子妃,这贱婢居然敢擅闯玉芍殿,还大呼小叫,奴婢正要惩治她!”

“太子妃,是云良媛身子不舒服,派奴婢来请太子殿下,玉兔姐姐却不许奴婢进!太子妃还是让奴婢进去通报一声吧,良媛现在身怀殿下子嗣,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太子妃也担当不起不是!”

玉美人冷冷一笑:“玉兔,进去按原话通报给太子殿下。来人,把这个擅闯主子寝殿大呼小叫、不懂尊卑的贱婢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锦瑟的脸瞬间惨白:“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太子殿下,救命啊!”她恐慌地伸出玉手。

玉美人似笑非笑地回头望向已经换了一身干衣服出来的水流苏。玉兔上前屈了屈膝,将刚刚锦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水流苏看了看锦瑟,淡淡说了句:

“杖毙。”

然后对玉美人道:“我会马上处理的。”

玉美人浅浅一笑,美丽却残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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