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皇上欣然应允,少顷,乐起,一名轻纱遮面的窈窕女子莲步轻移,袅袅而来。萨兰公主的皮肤呈小麦色,在昏黄的烛影里显得十分妩媚妖娆。体态丰腴,一身朱红色的阿拉伯装束紧裹着丰满的上围,一截结实性感的小月复露在外面,上面穿着闪闪发亮的脐环。
她飘然起舞,随着带有浓烈异域风情的快节奏鼓点轻盈地旋转,宛若在丛林中嬉戏的妖精。全场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表情痴痴的。如此豪放的异域女子,能在这大殿上欣赏到,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萨兰将纤细的蛮腰扭动得如蛇,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扫过为她痴迷的众人,眸子里含着满满的得意与自傲。
就在这时,她眸光流转,却发现坐在一旁的水流觞压根没瞧她,正在那儿自顾自地替妻子夹菜。眼眸的温度霎时冷却下来,她咬了咬嘴唇,腰肢忽然更大幅度地扭动,迂回地轻舞着,来到水流觞面前。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柔软的腰肢似蒲柳般曲意迎合地摇摆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什么。
水流觞放下筷子,蹙了蹙眉尖,似乎有点不满被打扰。玲珑继续吃菜,视而不见。对这种艳舞她才没兴趣,还不如钢管舞娘来得劲爆!
曲终,重华殿内一片寂静。萨兰没有如愿引起水流觞的注意,只能扁着嘴,不甘不愿地退到大殿中央,向皇上行了个礼。皇上龙颜大悦,立刻封了一个大赏。
歌舞仍在继续,坐在筵席对面的萨兰仍旧不时瞥水流觞一眼。玲珑冷哼一声,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招蜂引蝶的!”
“能招蜂,才说明你有眼光。”水流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替她夹一筷子菜。
玲珑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忽然看见龙座上,王德海面色凝重地匆匆走到皇上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皇上的眉头皱了皱,接着手一挥,王德海退下,皇上则像没事人似的继续饮宴。
玲珑收回目光,却看见大殿的角落里,一个小太监正往水流觞这边瞧。她认得,此人正是王德海的徒弟小顺子。水流觞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侧过头看了玲珑一眼,算是使了个眼色。玲珑会意,说了声“王爷,妾身先去更衣。”便起身离了席。
来到外边,老远看见小顺子的背影,忙远远地跟着他往前走,直到来到一片乌漆麻黑的暗巷里,小顺子才回过身,上前来打个千儿:
“奴才给幽王妃请安!”
“什么事?”
“回王妃,河西省昨晚发生了严重的暴*,衙门被暴民烧了,知府大人也被乱贼给杀死了。今天中午,山南省和川溪省也相继发生暴动。有一股势力打着前朝皇室的旗号,正在那周边招兵买马,煽动蛊惑百姓造反,以图谋求复辟。”
玲珑心头一跳,皱眉问:“赈灾款不是发下去了吗?难民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小顺子蹙了蹙眉,道:
“听说这次的赈灾款,被地方官全给贪污了,发到难民手上的粮食还不到一斗,贴补的银子只有几个铜板。”
玲珑皱眉思忖了片刻,问:“就这些?”
“是。”
玲珑点点头,模出一袋子金瓜子递给他,转身往回走。小顺子是王德海手下最得用的,在交泰殿的地位也算数一数二。当今皇上十分信任王德海,作为王德海的徒弟,某些时候王德海能掌握到的有关朝堂上的第一手消息,小顺子亦能很快知晓。
小顺子和水流觞的合作关系已经建立好久了。
急忙回到重华殿,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水流觞也不急着问,照旧云淡风轻。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悄悄地将刚刚得到的消息透露给他。水流觞的眉皱得更深。
宴会尾声时,朝臣亲王开始依序送上寿礼,烈王府送了一株十分昂贵的珊瑚树,东宫送了一副水流苏亲笔写的百寿图,幽王府送了两瓶长寿酒。皇上对其他贺礼并不怎么上心,独独对那两瓶药酒十分感兴趣,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笑道:
“这酒坛的形状倒也别致!”
当即命太监倒上一杯,喝了一口,细细地品了下,舒服地叹了口气,龙颜大悦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喝一口,这精气神儿就上来了!老五,这么难得的酒,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水流觞含笑回说:“启禀父皇,这酒不是买来的,而是儿臣的王妃亲手酿制的。”
“哦?”皇上微怔,旋即笑说,“是了,朕倒是忘了,你媳妇最会酿酒。老五媳妇,上前来让朕瞧瞧。”
玲珑闻言,连忙上前跪在玉阶之下。皇上觑着眼睛瞅了瞅她,笑眯眯地问:
“这酒是你亲手酿的?”
“是。”玲珑恭诚恳地回答,“臣媳总是听闻王爷忧虑着说,父皇为国为民终日操心,十分劳累。因为臣媳只会做酒,所以就请花神医开了方子,又请了御医院的大人们共同研究,才做出这两瓶酒,想着若父皇平时乏了,饮上一小杯提提神也好。虽然并非贵重之物,但却是臣媳与王爷的一份孝心,王爷和臣媳都希望父皇能身体康健,常展笑颜。”
皇上微怔了怔,旋即叹了口气,笑道:
“你这孩子,明明说的不是什么漂亮话,让朕听起来却很暖心!看你平常不声不响的,这张小嘴倒是甜!也罢了,你要和老五好好过日子,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许自作主张,一定要跟你夫君好好商量再行事。女人家要以夫为天,你可懂得?”
玲珑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她私自赈灾的事,那次水流觞装不知道,皇上就以为是她自作主张:
“是,臣媳明白。”
“知道就好。”皇上大手一挥,水流觞便带着玲珑退了下去。
即使没被封赏,可其他人也看出了皇上对待这对夫妻俩的态度不同。一时间,复杂、异样、嫉妒的目光纷至沓来,水流觞夫妇却照旧淡定如常,坦然自若。
晚宴结束后,回到王府,水流觞换下沉重的袍服,笑道:
“我还以为父皇能赏你!”
“赏我?不砍了我就不错了!你父皇还记着上次赈灾的事,看见我还是耿耿于怀呢。”玲珑连扯带拽地将袍子月兑掉,转身进了浴室。
水流觞跟在她后面,绕过屏风,玲珑回过头诧异地问:
“你跟着我干吗?”。
“现在水流国提倡节俭,咱们一起洗可以省水。”他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地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月兑个精光,率先跳进池子里。
玲珑无语,这里是温泉水,节不节省都照样往外流,跟节约用水好像没有关系吧!
水流觞见她迟迟不肯下来,回过身,懒洋洋地趴在池沿上,侧头枕在潮湿的手臂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慵懒地贴在肩头,雾气缭绕中是他半掩半现的精壮胸膛。他语调柔绵地笑道:
“怎么还不下来?都成亲一年了,还害羞?”
玲珑本来没不好意思,可是被他用这种表情调侃,感觉就像是被调戏了一样,脸刷地红到耳根子,恼羞成怒道:
“害羞你个头!”
两下扯掉外衣,只剩下一套勾着花边的红色内衣。快速跳进水里,离他远远地蜷缩成一团,白女敕的肌肤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烫的,竟成了红虾米。水流觞看着她眼光闪烁的样子,忍俊不禁,厚脸皮地游过来环住她,一双手放肆地在她的腰间揉揉捏捏:
“我最喜欢这儿,肉肉的!”
玲珑满头黑线地感觉着他在掐她腰眼上的赘肉,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流觞笑眯眯地将嘴唇贴近她的耳廓,轻声问:“怎么不把衣服都月兑了?”
玲珑耳根子一痒,只觉得这股麻痒顺着耳垂直接灌进了脊椎的缝隙里,让她一个激灵,连忙避开他的嘴唇,脸如红透了的番茄:
“我想顺便洗洗内衣,不行吗?”。
“行!当然行!”他低声呢喃地笑着,张口含住她的耳珠。
她浑身一麻,心尖酥软,重心偏离差点没在水里滑倒。他牢牢地勾住她的身子,一只手顺势下移挤开她修长的腿,那条贴身的亵裤已经被水浸湿,几乎透明,荡漾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他湿热的唇同时往下,落在她绣着玫瑰的红色内衣上那娇女敕的花蕊中央,流连拨弄,似要逗引出其中的蜜糖。她只觉得一股酥麻渗透进骨子里,情不自禁地微微后仰,惑人的呢喃声自唇缝间溢出。他的手已经悄然潜入,指尖轻曲,探索着繁茂的神秘花园。
酸麻感席卷了整条脊椎,深入骨髓,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出声,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颈,贴近他宽厚的胸膛。
清澈的温泉池内,水花四溅,泛起霏糜的氤氲……
红罗帐里,玲珑懒洋洋地靠在水流觞赤luo的胸膛上,手指曲起,玩弄着他披散下来的乌发。过了一会儿,轻轻地问:
“你说,河西那边的叛乱能到什么程度,会打到京城来吗?”。
水流觞摇摇头:“自先帝称帝以来,水流国最重视的就是军事,前朝余孽那一群乌合之众,顶多也就是几只秋后蚂蚱,借着这次的水灾蹦哒个几天。父皇今晚必定会调墨翟离京去平乱。”
玲珑思忖了半晌,叹了口气:“玉霜天正驻守在川溪省,姐姐会不会担心?”
水流觞只是拍着她的背,不言语。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水流觞微怔,坐起来道:
“什么事?”
“王爷,”入琴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刚刚传来消息,夜郎国的萨博王子在驿馆被人杀害了!”
====
红楼终于从老家回来啦!没有存稿的春节是悲催滴,心肝脾肺肾全疼!明天开始会努力码字,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也祝大家新的一年一切顺利!O(∩_∩)O(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