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月白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家里的头的风言风语已经是越来越多,讲的也是有板有眼,他心急啊,他就这么看着月牙儿被父亲收入房里吗,不甘不愿让他这几日都有些浮躁。
“大少爷,月牙儿可是知道你的心思?”阿茶看着大少爷苦闷的样子,不由说道。
候月白摇了摇头,他这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阿茶,你说月牙儿会不会喜欢父亲呢?”他问的苦涩,跟父亲比起来,自己就是个毛头小子,他话语间是不自信的。
阿茶没有正面回答,只听她道:“大少爷,月牙儿又不知道你的心意!”
候月白知道阿茶的意思是要他跟月牙儿说清楚,让月牙儿有个选择,他觉得也是该这样,可是,总是踌躇着没有勇气。
“大少爷,老爷正在兴头上,月牙儿只是一个丫鬟,若是晚了,只怕就……”阿茶说的有些隐晦,府上谁不知道,老爷看中的女人是逃不掉的,所以大家才那般认定一样觉得月牙儿是老爷的人。
候月白凝着眉,双手负后在屋内走来走去,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阿茶道:“阿茶,你去请月牙儿过来吧,随便找个借口,让她过来就好!”
阿茶看了眼大少爷,眼中却是带着一种哀凉的怜悯一样,似乎很明白,大少爷此举其实也都是无用的。她怂恿着大少爷跟月牙儿道明心意,其实只是让大少爷死心的彻底一点。老爷看上的人,大少爷又拿什么去争呢?
阿茶只说是大少爷有事找月牙儿,月牙儿便是过去了,大小姐自然也不会阻拦。“阿茶姐姐,大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月牙儿路上便是询问着。
“大少爷没有明说,或许是花草的事情吧!”阿茶随意道。
“哦!”月牙儿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
候月白自阿茶离开之后就是紧张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在酝酿情绪,月牙儿娇俏的容颜,月牙儿灵动的双眼,月牙儿救人时的勇敢,都浮现在脑海里。他明明比父亲早发现月牙儿的美,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主动?候月白一遍遍地问自己,最后,却只能叹气。他就算早知道月牙儿的美又如何,他又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月牙儿长得好看动心的呢?他喜欢月牙儿灵动的神采,是被月牙儿救人时的神勇猛地撞击了,他觉得自己都还没勇敢过,婚姻大事都被定下来了,但是真的喜欢的人难道要拱手相让吗?
“大少爷,月牙儿到了!”阿茶将月牙儿领到了候月白所在的花厅。
“奴婢见过大少爷!”月牙儿施礼道。
看到月牙儿,候月白眼中透露出欣喜,他示意阿茶先下去,别让其他下人靠近花厅。待独留他跟月牙儿两人后,便听候月白上前一步,开口道:“月牙儿,最近可有困扰?我听闻家中一些下人在嚼舌头的!”
月牙儿一听,便是皱了眉头,立马否认道:“大少爷,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从未想过能入老爷的眼。老爷只是在兴头上,等奴婢说清楚了此事便会过去的!”月牙儿说道,心里头是相当无奈的月复诽,再这么下去,她哪天就要卷普铺盖跑了,否则,迟早清白不保啊!
听完月牙儿说的,候月白不由是心头一松,有些高兴般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月牙儿不是那样的人!”
月牙儿诧异地抬头看着大少爷,大少爷为何高兴啊!
“月牙儿!”突然,大少爷又是上前一步,握住了月牙儿的手,“月牙儿,你知道我其实对你……对你……”候月白一下子脸变得通红起来,也是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
月牙儿是吓了一跳,这突然握住她的手,还有这情形,她不是傻的啊,不等大少爷说完,她便是挣月兑了,跟大少爷隔开一段距离,正色道:“大少爷,请自重!”这脑子里是一片浆糊一样,心里头觉得万分的郁闷,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了,被父子二人看中,什么时候,她变成人见人爱了啊!
“对不起,月牙儿,我……”候月白很是拘束起来,“月牙儿,父亲从不强逼女子,我们可以去求父亲成全,他若知道我们两情相悦,定不会再对你勉强你的!”候月白说道,看着月牙儿的眼神有些羞窘,却又有些期盼。
月牙儿又是后退了几步,大少爷是什么时候看上她了?她才不要夹在一对父子中间!心里就像是万马奔腾一样让她想大吼,这都是什么事,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惊吓神色。便见月牙儿开口道:“大少爷的厚爱奴婢不敢当,奴婢是什么身份,岂敢高攀大少爷,大少爷,今日之事奴婢当什么都没听到!奴婢告辞!”月牙儿说着,便是要离开。这也是大少爷平日温厚,月牙儿才敢口气这般坚定,若是换成老爷,她可只有装可怜的份。
“不!”候月白却是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月牙儿,见他神色,应该是调整了内心的激动。“月牙儿,我知道你跟寻常丫鬟不一样,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但是月牙儿,我是真心的!”
月牙儿甩开大少爷的手,正色道:“大少爷,奴婢真心不敢高攀任何人,还请大少爷切勿谈及这事!”大少爷都已经定亲了,还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月牙儿,难道你真的想做父亲的人吗?”。候月白见月牙儿不像是害羞,反而是很坚定,就跟她在街上救人的时候那般,丝毫不见怯懦神色。
月牙儿眉间一抹恼羞,难道她就不能选择拒绝所有人吗?“大少爷,您不是说老爷从不强逼女人吗,奴婢定会跟老爷说清楚的,奴婢这等身份,是配不上你们的!”
“父亲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候月白说道,他也想不到月牙儿是这么果断就拒绝了他,只此刻,他想到的是父亲对月牙儿的垂涎。
“奴婢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月牙儿回道。
“我……”一下子,候月白便是说不出话来了,看月牙儿挺直腰板倔强模样,是一边心痛一边着急。
“大少爷,奴婢也不希望大少爷为了奴婢冲撞了老爷,奴婢自会保护好自己的!奴婢告退!”月牙儿不想再跟大少爷纠缠下去,她已经要提防老爷,现在又冒出个大少爷,感觉生活一下子就混乱了。
看月牙儿逃也似的走了,候月白是呆立在场,心口难受的紧,自己的心意,月牙儿是不要的啊!他还想着跟父亲争,还想着勇敢一次保护月牙儿,可是月牙儿都不要的,但她一个人,又怎么保护自己?候月白心里,是满满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