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就已经像是一个大人,对于当时年龄阶段来说,一些童年应该有的记忆,在他早熟的眼里却是变成了幼稚的举动。
“很甜!”白晧匀认真的看着她。
肖田田皱了皱眉头,甜?不会吧?
于是她也照那剩下的雪一口含去,抬头望着他,“没有啊,没有味道啊?”
白晧匀笑而不语,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懂得他此刻的心情。
最后,两人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在院内,肖田田把自己的围巾给取下来给雪人围住。
又把自己的帽子置于雪人头顶,肖田田方才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
其实堆得有些丑,但勉强能看出个人型来。
“啊,大功靠成。”肖田田拍了拍手,却发现白晧匀压根就没在看雪人,而是看着自己。
“你瞅我做啥,看你自己的雕塑。”肖田田半开着玩笑,把白晧匀形容得跟那七歪八歪的雪人一样丑。
“午餐应该差不多了,玩够了吧?”
白晧匀捏着她的小鼻子,没去看那雪人,只是牵起她的手,把两人的手套都给取掉,他看了看她手心的伤。
天冷的缘故,那血已经凝成了红色的小疤。
“玩够了,都没力气了。”
肖田田作出一副有力无力的样子,两人睡到很晚才起,也没有吃早餐,她的的确确是很饿了,但饿到没力气的地步倒还没有,她只不过是耍无赖想要白晧匀把她抱回去罢了。
白晧匀一笑,转身用背对着肖田田,然后半蹲着身子喊道:“来,我背你。”
肖田田一乐,跳着扑了上去。
“喂喂,你往哪边走,家门口在那边。”肖田田趾高气扬的指着方位。
白晧匀却是没有听她的话,朝着家门口反方向走了一段路后,方才把她背回家。
其实他只是想背她背久一点而已。
两人到家时,饭菜早已经摆置餐桌上,看了看白老爷的位置空空如此,白晧匀问了一声:“老爷呢?”
“老爷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医院看望一位老友。”赵姨站在餐桌一侧,姿势永远都是那般虔诚。
“哟,现在不叫白老头了?”肖田田坐在白晧匀身旁,两腿一前一后的踢着。
白晧匀与白季青父子之间的关系能缓和并且改善,其实还要归根说肖田田。
那日白晧匀高烧晕倒住进医院后,听到这消息,白老爷子已经经历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当天在赶去医院的路上,活到这把年纪,他终于一瞬间就想通了。
当年自己犯过的错误,何必又加诸在儿子身上呢,这么些日子,他看得出来,儿子对肖田田是上了心。
而去到医院后儿子又主动请求他帮这个忙,他也就没有推月兑直接答应了下来,于是才有了那日一伙人骗肖田田的戏码。
白晧匀没有理她,只是默默的伸手接过赵姨盛好的清汤摆在她面前,眼神示意她好好喝汤。
埋头默默的喝了两口汤后,肖田田突然悄悄的跟白晧匀说道:“晧晧,反正白老爷子不在,就我俩,开瓶红酒吧,Romantic(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