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佐默默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少年的相貌不算出类拔萃,但也算清秀俊朗,而且他本身还散发着一种简单干净清澈的气息,这让男人有一瞬间的着迷,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夏文佐亦是如此。浪客中文网男人心软了,语气也变得没有原先那样淡漠冰冷了。
“那你是答应以后跟着我了吗?”
“是的,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为难我姥姥姥爷,你叫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少年用袖子擦干了了眼泪。
男人一个眼神,两个男子就松开了钳制,刘父刘母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孩子,老泪纵横。何娟看着这一骨肉分离的场景也湿润了眼眶,奈何站在一旁冷漠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惜自己是拿钱为人办事,也实在不好开口求情。
“文佑啊,姥姥姥爷没用啊,让你受委屈了。”
“姥姥姥爷,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少年努力遏制住不断流出的泪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让两位老人安心。两位老人看到少年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懂事,更是觉得心痛难忍,两人默默的走到了夏文佐面前,双双跪倒在地,两个年纪半百的老人跪在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面前,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姥姥姥爷,您们别这样,快起来,快起来。”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于文佑,少年试图把两位老人拉起来,可是老人挣月兑了少年搀扶他的手,毅然的跪在男子面前。
“刘老爷子,刘老太太,您们别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说,快先起来吧。”何娟也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何娟把目光投向了不动声色的男子,可是男子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眉毛皱得更紧一些了。
“夏先生,我们老两口已是垂暮之年的人了,没有多少个年头可以活了,平生也没有求过任何人,新云所造的孽,我们不求你能原谅,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来弥补你。但今天,请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两位老人的份上,不要为难孩子,这孩子从小命苦,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我们老两口不图孩子什么,就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活着,这样我们就知足了,如果你还有不解气的地方,我老两口今日在这,你要打要骂随便。”刘母的一席话惹的旁人眼泪直掉,少年更是泣不成声。
“说完了吗?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我在车上等,不要让我等的太久。”男人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随后的几个人也一起跟了上来。
两位老人在乡亲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好些人都上来劝慰,可是刘父刘母拉着孩子直接进了屋,刘母一边嘱咐着少年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一边帮少年收拾着行李,擦干了又留下的泪水说明了他们是有多么的不舍,刘父手里拿着一叠信封,塞给少年。
“文佑啊,这是姥姥姥爷给你准备的上学的钱,你回去了以后,跟夏先生好好求求情,让你继续完成学业,只有把书读好了,以后才有出息。”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姥爷,这钱还是你留着吧,以后文佑不能在你们身边陪你们了,您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少年不肯收下钱,急得老人眼泪直掉。
“傻孩子,快收好,这钱是你上学的学费,你不拿着,姥爷死也不会安心的,里面还有一张存折,都是姥姥姥爷一点一滴帮你存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一个人在外头,千万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老人硬是把钱塞进了少年的口袋,院子外等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按着喇叭催促。
少年提着刘母为他收拾的大包小包上了车,坐在车子里的男人看到少年这么多行李皱了下眉头,两位老人趴在车窗口,一直不断的叮嘱了少年。车开了,少年探出车窗外,一直不停的朝两位老人摇手,直到车开出老远了,少年还依稀能看到老人眼角不停留下的泪水。
宽敞的车子里,坐了这么多人也稍微显得有先拥挤,车里是三排两座式的座位。两个保镖坐在最前排,何娟坐在中间,夏文佐坐在最后面。于文佑看着男人生硬的面孔,就自动的走到何娟的邻座上坐下。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少年因为实在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毕竟是个孩子,不会想那么多,头也不知不觉得搭在了何娟的肩膀上,女人回头看了少年一眼,目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了起来,这么乖巧懂事又漂亮的孩子,假如是自己儿子,肯定宠他都来不及,女人这样想着,调整了下姿势,尽量让少年靠的舒服。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男人感觉心里怪怪的,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嘴巴先行大脑一步。
“停车。”男人冰冷的命令道。
“怎么了?总裁?”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小何,我们换下位置。”男人先行走到女人的座位,单手轻轻的拖住少年的头,似乎怕吵醒他。男人坐下来,轻轻的把少年的身体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可以让他枕着自己的双腿睡觉。
由于少年的脸部是朝里的关系,口气全部喝在了男人的**上,随着车身的颠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男人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少年的嘴唇时不时碰到自己的**上,男人平时洁身自好,禁欲太久哪受得了这种挑拨,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一股股热流直往下串。男人不断的调整着坐姿深呼吸,摇开了车窗,凉凉的秋风迎面吹来,这才渐渐平复了**。
男人的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少年,渐渐的竟然也睡着了,旁边的两位保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老板有失眠的症状是人尽皆知的,有失眠症的人往往很不容易入睡,何况是在吵杂又颠簸的车里,连男人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十六年里,他第一次熟睡了,仿佛就好像心里的某个空缺突然被填满了,心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