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先给我把药方的单子给我列出来,你忙完后,就先休息去。”见他似乎还有些想不通,愿一打断了他的冥想。
“哦,那你们呢?”愿九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纸和笔开始列药单一边询问道。
“等我安排好后就得过去。”洞口的那边还有人在驻守,他一会儿还得回去继续指挥救援方案。
“这样,我一会儿再去给你拿些膳食干粮,你带过去给弟兄们吃着。”愿九头也没抬的道。
“嗯。”
愿一,则是盯着某一处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没有告诉愿九的是,其实他们今晚就准备实施另一套救援方案。
之前,看她那样为言之担心,现在又看她这样为顾烨忧心。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般。甚至在猜想着,也许米米爱的人依旧是顾烨才对。
过后不久,在顾烨出事的洞口边,除了愿九和米粒以外,其他人都带上了自己的装备列好队伍等待愿一的训话。
“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劳累都很困,可距离顾总失踪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最佳救援的四十八小时,若是有希望,我们还有二十四。在这二十四小时里,我希望各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若是犯困了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会给对方一个合理的睡眠时间。听清了没?”愿一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这只有寒风呼呼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听清楚了!”
“那好,接下来都听我安排,愿三,你…”
待安排好一切后,愿一和另一位队友开始顺着山下的某一个方向走去,他们所走的任何一个这个方向都是那个洞口的延伸,据他之前派下去的人探测,那里面并不是一条洞走到黑,在最里面又多出了几个洞。这些洞使他们不能确定顾烨到底掉进了哪里。只能顺着那洞口大概的延伸方向徒步去寻找。
根据队里一位熟悉狐狸生活作习的了解,一只狐狸的洞穴不是可能只有一个出口的,这是狐狸天生狡猾的天性,所说所有走兽之中,恐怕就属于这狐狸最为狡猾了。
愿一抹了一把眼前玻璃镜面上的雪花,随后就开始和队友一起低头使用生命探测仪对周边进行地毯式的收索。
在这漫天的雪地上,雪的厚度无法计量,就是军犬都无法识别出人类的气息。所以,他们目前只能靠着这最笨的方法,去依靠仪器探询。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七个多小时,其他组传过来的消息依旧是什么发现都没有。而自己这边亦是也没有发现什么。
收起仪器,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见他依旧向自己摇头表示什么发现都没有时,这让愿一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如果,如果顾烨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被掩埋在这厚厚的雪地下面,估计米米会托个炸弹过来把这座雪山给一点一点的移为平地吧。
想着,他那因连续几十个小时都未得到休息的双眼变得更为的通红,他多想冲着天空大喊一声:死顾烨,你TMD到底是死是活,能喊个话不?别让老子这些跟你受这个罪。
当米粒再次醒来后,已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睁开眼,看着印入眼帘是她那熟悉的环境时,她一脸的平静。
她回来了,愿一还是把自己送回来了。
看来,他还是没有消息。又或者是他已经有消息,只是愿一担心自己受不了那打击而不敢告诉自己。
想着,原本以为会有心痛难忍的感觉袭击自己,结果,她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难道说她已经冷血到这种地步了?米粒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而这时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了,她米粒并没有转头去看,而是依旧保持着面朝上,记着天花板的姿式。
“愿主,您该吃药了。”愿九端着一碗乌乌黑黑的药汁送到米粒的面前,一颗心在见到她已经醒过来后就没有停止激动过。
就连他端着那碗的药汁也因着他大手的颤抖而微微有些的打晃。隐隐要在溢出来的感觉。
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紧张。
好过,好歹这次打定主意要送她回来的是愿一,而他最多只能算是个帮凶而已,愿言应该不会太怪罪自己吧。愿九在心中庆幸道。
米粒转头看向那碗药,光是闻着那药的味道,她就已经知道那里都集中了哪些大补的药材。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然后又从愿九的手中接过碗,接着扬头一饮而尽。再把确定放回了愿九的手中,顺便又交待了一句:“你出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随后就真的又重新窝进了被子里。
“愿主,你…”愿九有些吃惊的看着,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是这样的平静,难道她就不想知道是被谁给送回来的么?难道她就不想关心一下那顾粉的消息么?
“好了,出去吧。别吵着我。”米粒把头转向一则,冲他摆了摆手。
“是。那您好好休息。”无奈,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愿九也明白此刻并不是解答问题的好时机。
在他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听到米粒传过来的一句话:“让他们都回来吧。”
愿九心中一惊!愿主这是打算要放弃了吗?
“是。”愿九应了声,随后把房门给带上了。其实他在得知顾烨掉进了洞中洞的时候,心中就隐隐猜测着他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而后来自己跟老大说了,结果却换了他的一张黑透了的脸。他就再也不敢提了。
时过两个多月后,米粒最终在产房剖月复产,产下了三位小公主。说来也奇怪,兴许是感觉不到周围人有些不大上心,所以一直都是乖乖的吸女乃,睡觉外加尿尿。
得知米粒这次生下了三位公主,远在**的老头可是高兴坏了,当下将手下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那位大师直接就坐上回宁市的飞机。
言之自从吃了混有珍狸血的药丸后,身体的各方面的机能都开始慢慢的往好的方面发展。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说话,不对,只是他现在还开不了口说话。倒是成了个哑巴。
那位大师说,他这是因为心里有结没有解开,再加上那段昏迷的时间,估计他在陷入昏迷后就开始催眠自己,所以才会暂时得了失语症。
不过他的脸色是已经接近正常人了,搂大师的话来说,他的身体再调养个半年就应该可以康复回家了。
还没有走进屋,米粒躺在楼上的房门里老远就听到老头呼喊的声音:“我的公主呢?我那三位小公主呢?她们现在是不是正在睡觉?那睡的是哪个房间我得过去看看才好。”
那语气中的温暖与关切,竟让几个月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米粒流出了眼泪。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你在估计若是没有纸巾这种产物,她的眼泪是不是要把这整个房间都给淹没了。
而老头推开门所看到的正是她抬手不停抹眼泪的画面,当下整个人的脸色以就变了,几步窜到床边拉着她的手问道:“丫头,你哭什么啊?是不是身体还有哪个地方不舒服?告诉老头,我现在就给扎上几针。”
“没有,我这会儿只是泪腺突然发达了而已,你快去看孩子吧。”米粒抽回自己的手,把他往那三个并排摆放的婴儿床推去。
老头,转头看过去,见那三个小粉团正闭着眼睛睡觉呢,估计也没有心思会搭理自己了,就干脆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了。只管盯着眼前的丫头看。
心,却开始揪疼揪疼的。他的丫头,他懂。从来就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今天自己能撞到她流泪,估计她的心中更是苦了吧。
唉…老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把她扶着躺下去,“丫头啊,你之前那身子的亏损大概就是因为月子没有坐好,所以落下了根。这次的月子你可不能有半点儿的马虎啊。要是哪儿疼了啥的,可别传染给我的宝贝公主们。”边说边抬手去抚模着她的头发。似还把她当成当看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般。
“嗯,我知道了。刚才就是一时间有些情绪失控了。老头,你知道我是最不爱哭的人,怎么会哭呢?不过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在我的精神压力较大的时候我都会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上网看看那些比较煽情的片子,顺带着流出几滴眼泪冲刷一下眼珠。你也是知道的,这人类的眼珠若是长时间没有得滋润,那可会有很大的危害的,轻则眼神不是好,重则直接就瞎。我…”
“行了行了行了,别再糊咧咧了,你还真我老头,这些年行医经验是你当我是白干的吗?。还连眼睛论都说出来了,你无非就是想向我说明你刚才流泪,并不是因为她在哭,而是因为你在发泄不是么?”
“咦?老头,你是怎么知道的呀?”米粒一脸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吗的表情,让老头看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知道丫头这是在糊弄自己呢,自己也跟配合就是了,可她怎么还能这么厚脸皮的赶着向上蹭呢?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看到愿一那小子呢?”
“他啊,今天公司里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没有他不行。”
“丫头,你这是在告诉我,那小子放着正在家中坐月子的你不管,反而去上开那狗屁什么会,是么?”老头听后,双眼立刻就瞪了起来。
“嗯,就是这样啊。不过他并没有放着我不管啊,我这里不还有愿九他们在照顾着么。”
“愿九?这女人坐月子,老公不在身边那怎么行?愿九他除了会给人看个小病外,懂个屁啊。”听着自家丫头对愿一的维护,老头更是气的只差吹胡子瞪眼了。
“他若是不懂,你不是过来了么。”米粒凉凉的表示道。
“哼,幸好我过来了,否则那小子还指不定会怎么糟蹋你呢。”
糟蹋?这形容的未免也太过了吧。米粒翻着白眼儿,撇了一下嘴角也就不再理会他了。反正和他说了这么多,他也不管是在为自己突然来宁市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