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的双眉拧得紧紧的,此刻倒在他怀中的人儿的双眼紧闭着,额头鬓边挂着细密的汗珠,明明意识已经迷离,手却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襟,口中说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晰,但却字字震撼着他,心像被数百枚细密的针扎着,绵密地疼。
“年年,你确定不要我丢下你?”
这句话,他像是用来问自己的,他也不确定,如果她在清醒的时候,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带着期盼看着他,轻声问他,他会不会一时冲动,不顾和公孙邈的约定,就这样带着她离去了呢?
自古以来,一个英明的主上,最忌讳和下属抢两样东西,一个是金钱财富,一个就是心爱的女人。
他修长的手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年年,要我抓紧你吗?要我把你牢牢的抓在手里吗?”
她嫣红的双唇动了动,他的心霎时提了起来,带着期盼的目光停驻在她的双唇上。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抿了抿嘴,把脸埋入他怀中。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讽,抬手想拿下她抓着他衣襟的手。那只手那么软,那么小,却抓得那样紧,他怕自己胡乱用力伤到她,只能作罢,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俯身把手放在她的膝盖处,打横抱着她离开了厢房……
公孙邈厢房的门突然开启的时候,他从书案中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踏入门槛的慕容离。骤然阴沉的目光还未来得及划过慕容离带着面具的脸,医者特有的敏锐却让他先注意到了落年年的异常。
“她怎么了?”
他站了起来,几个箭步来到慕容离面前,抬手覆上了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一颤。
“离!你快把她抱到床榻上!”他跟着慕容离快步走入内屋,帮着把她安置在床榻上,伸手细探了脉象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慕容离的眼中有着忧色,“邈!她怎么了?”
公孙邈轻轻地掰开她的五指,把慕容离那皱巴巴的衣襟从她手中解救出来。
“没事,我配些药给她服下,过两个时辰就无碍了!”边说边起身来到内屋桌案边,打开了木质的医药箱,指尖在箱内摆放的密密麻麻的小药瓶上来回滑动,却没有拿出其中的任何一瓶。
她难受地踢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慕容离的心尖又是一紧,伸手轻轻为她盖上,偏过头看着公孙邈慢吞吞的样子,不由的催促道:“邈!你快些配药啊!你没看到她很难受吗?”
公孙邈的双眉,因为慕容离焦急地话语拧得更紧了,手腾地从药瓶上离开,紧紧地抓住了药箱的边缘。
“离!方才你和她是不是一直在房内饮酒?”
她的症状分明就是特殊体质饮了酒之后的不适症状,本来他就想这么轻描淡写过去,但此刻看慕容离对她如此关切的样子,逼得他不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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