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御风眼现杀机,恨不得立刻发针,结果了眼前这个让他无比厌恶的人。但手刚动了动,手腕就被一股力量牢牢制住。
他心一沉,抬眸看向了身旁的慕容离。
只见慕容离偏过头看了御风一眼,只这一眼,就让他心狠狠颤了两颤。
那双冰寒的眼眸书写着明显的警告,刚才握住他手腕的手已经收回,但他不敢再把手移动分毫,因为他相信,他的手还没模到腰间的银针,就已经暴毙当场了。主子的雷霆手段,他不是没有见识过。
心下畏惧之间,耳边传来落年年轻蔑一笑。
“我为什么不敢?!你要是不想‘后庭的菊花’开得璀璨,就给我好好陪那些女客!”
御风的脸却因为她直白大胆的话,微微有些泛红。
两人对峙,勇者胜!
勇者对峙,智者胜!
智者对峙,无赖胜!
打死他都说不出如此惊世骇俗、不知羞耻的话!
所以他咬着牙,发不出一个字,怒气堵塞心口,几乎忍成内伤。但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要主子一日不下令离开,他就得留在这里,做那些卖笑陪酒的勾当。
她看着如斗败公鸡般的御风,得意的眉刚抬了抬,却因为公孙邈略带责备的话语而紧紧蹙起。
“年年,一个姑娘家,怎可说这些话!”
后背似乎被人插入一把无形的利刃,一种被同伴背弃的悲凉之感,凶猛袭来,她便有些不管不顾了,对着公孙邈怒目而斥:“姑娘怎么了?你也给我记住了,看好你的‘老二’,要是让我知道他没事敢在花间流连享乐,我和你的关系就切八段!”
一顿好好的庆功宴,吃到这个程度,再留下去,显然没有什么必要。桌上的美食以让她兴致索然,席上的人更让她倒尽胃口!
她腾地起身准备愤而离席,飞扬的衣袖却被公孙邈眼明手快地抓住。
她甩了甩袖子,没挣掉,正在火头上,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岂容得人再横加阻拦,低头怒斥:“放手!”
公孙邈神色隐忍,抓着她衣袖的手不但没放,还紧了紧。
她脸上有着不耐,再次催促:“放手!”
公孙邈的眉心一蹙,幽深的眸在她愤怒的脸庞停留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五指……
靠之!还想看小三他们的好戏,结果被人当成笑话看了的,是她!死阿离处处和她作对!还有那个破邈邈,居然窝里反,也不帮着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越想越气,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转身快步离开别院……
还未等她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御风就神色凝重地起身跪在了慕容离身边,重重伏地叩首后,从怀中模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高高托在掌中,呈给了慕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