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年了,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吹拂在脸上的夜风已带着刺骨的寒意,傅景歌提着包包和刚买来的便当,转过一个拐角,走进巷子深处。
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的住的地方,一个偏远而安静的小镇上的民居楼。
她住得很安心,也很开心。这里没有让人烦恼的事情。她只要静静地呆着,就好。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最难得的是,慕容谦那个男人没有来打扰她。也许那份离婚协议他也已经签字了吧?虽然前一晚他好像对她提出离婚很不满。
不满又如何?难道她真的以为他的不满是喜欢她,在乎她吗?傅景歌,你不要被慕容尘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而乱了自己的心神。
她跟慕容谦之间如果硬要扯出一个感情的交点,那便是怨恨,再也其它。
她拾阶而上,爬到公寓三楼,刚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铁门和大门,正要进去,身后突然传来热源的压迫感。
傅景歌吓了一跳,来不及转身或者发出尖叫,就被一只大掌猛地捂住嘴,另一手揽住她的腰部,下一秒,已经被整个强行抱起,踏进小小的公寓内,用脚将门踢上。
“唔……”她挣扎着,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味道让她恍了下神,越发挣扎得厉害。
他先松开捂住她口鼻的大手,再把柔软的娇躯,轻轻扔到靠窗的单人床上,利眸扫视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屋内大概只有十坪,带着小小的盥洗室,在有限的面积里,摆不下过多的家俱,除了床,只有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被晕头转向扔到床上的小女人,已经飞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冒着怒火的美眸愤然地瞪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登堂入室的男人,大声下逐客令:“请你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慕容谦冷冷地轻“哼”了一声,视线扫过掉落在地的包包和便当盒。
这就是她要过的生活?堂堂傅家的大小姐、慕容家的少女乃女乃,竟然住到这样的地方几个月乐不思蜀啊!
前些天,他打了通电话到傅家,想以傅家的名义逼她回去,没想到她竟然不理会,一直呆在这里不动。
想要她自动回去,他还有的是办法,可惜他偏偏做不到用那些威胁利诱的手段,他做不到!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总是会时不时地从脑子里跳出来,将他的心搅得一团乱。
他惦记她、想着她、担心她。以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一个人呆在外面那么久?要是有危险了怎么办?
所以,在得知她的确切地址之后,他驱车前来了。
“你来干什么?”傅景歌跪坐在床上,望着几个月不见却依然让她有些心悸的男人。
她已经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留在房间里,他只要签了字,他们就没有任何联系了。他真的没有必要再跑这一趟的。
“想离婚?”跟着坐在小床边,慕容谦伸手握住她小小的下巴逼她与他面对面。
要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其实并不难,她在他面前一向不去刻意隐藏对他的不良情绪,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他们在一起两年,在外人面前她一直是乖巧听话的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的,而对他则是多了一份尖锐与防备的伪装,对他竖起防线。
“我上次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不要任何离婚赡养费,慕容家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有带走。”以锐利的姿态来面对他,这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
“我有说过我同意了吗?”放开她的下巴,他很轻松地再度望了一眼这个小房子。
傅景歌的一张小脸白得像纸,晶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恨意,她瞪着他,咬牙颤抖地问:“你想怎么样?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错的,为什么不让这一切都回到属于他们各自的轨道。慕容谦,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
“我想,既然开始已经成为错误,何不干脆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好了。”他舒舒服服地让自己陷入铺着米白色丝绒垫的床头上,笑了笑。
傅景歌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他盯着她,像盯住了守候多日的猎物,“我打算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继续一辈子,这样是不是很好?
傅景歌瞬间如遭雷击,苍白小脸上全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还是大家眼中口中那位沉默少言谦谦公子样的慕容谦吗?分明就是个无耻小人!
“你别想!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傅景歌不加思索地断然回绝,纤细的手指指向门口,“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小人。”
“出去?景歌,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是不是应该说句别的?”他自动把离婚这一句忽略不计,反正只要他不签字,她就逃不过他的五指山。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呆得越久她就会越不安,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在床上。这个地方有太多让人浮想联翩的空间。
不是她要去想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而是她跟这个男人一但处在这样的境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真的连想都不用想,何况他现在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不想跟我说?那就直接做好了。”
什么叫恶虎扑羊?刚才谦少爷那一招便是。一个欺身下来,可怜的小羔羊已经被压得密密实实。
“慕容谦,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离婚了。”尖叫声跟撕咬声一起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放开走?”慕容谦低哑地笑出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你有义务满足你老公的需求。”
猎人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不顾她的激烈挣扎和反抗,慕容谦将纤细的女人压在身下,开始享用他的晚餐。
他饿了,前所未有的饥饿,饿得他无法忍耐,他等了几个月了,今晚前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再次生吞活剥地吃掉这条美味的小鱼儿。
他会让她今晚除了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这场激烈的狂欢,持续了一整晚,简直把傅景歌折腾得死去活来,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浓郁*的气息,她昏沉沉地被他弄得毫无招架之力,最终在不住的冲撞中晕厥过去。
许久她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去沐浴过了,十分清爽地躺在床上,而外面竟然已经天色大亮了。
他正在床畔穿衣,见她醒了,一面扣衬衣袖扣,一面俯,大掌轻拍了拍她嫣红的小脸,低哑一笑,转眼神色却已冷下,言简意赅地对她说:“我们现在马上回家。”
傅景歌默然。他知道慕容谦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如果她敢反抗,他一定会直接把她打晕上车带回去的。
而她,在经过了昨晚后,已经没有半点的力气去与他对抗。
他说不签字就不签字吗?她总有一天会要离开他。她不要跟这样一个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的男人在一起。
他们没有在一起的理由不是吗?“同床异梦”,可以用来形容这几年里,他和她的关系,那是最精准不过了。
难道他真的还想继续做梦下去吗?不,她一定会想办法逃离这个恶魔的掌心。
“在想什么?嗯?”穿好衣服的慕容谦看到她还在发呆,弯子,“傅景歌,不要想着要怎么样逃离我,这辈子,你只能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听到没有?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个是她认识的那个慕容谦吗?
傅景歌被他的话征住了。他后面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我喜欢你!
她被吓傻了!
唉!
长长的叹息声从嫣红的小嘴溢出,晴晴从那面宽大的梳妆镜里看到那个已经换上浅紫色的礼服的女子,紫色将她晶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光彩夺目。
她乖乖坐在化妆台前由彩妆师为她化妆弄头发,五官精致小巧,长长的黑发被彩妆师俐落地盘了起来,显得她眼眸大而明亮,只是简单的化个淡妆,就将她的优点完美地突出来,美
得不可方物。
“少女乃女乃不满意吗?”完成最后一笔,年轻的彩妆师站起来看着镜子中那个可人的女孩儿,一切都非常地完美,她为什么要叹气呢?
“不是,很好。谢谢。”晴晴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竟然叹息出声了。
欢喜的新年过后,今天是柏林跟是慕容琴的订婚晚宴,做为慕容家的一员,她怎么可能不出席呢?
这也算是她嫁进慕容家后,第一次以慕容家四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哪怕她再不愿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已经在心里做过无数次准备,但是到这一天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小小的小小的紧张了。
是的,紧张。对于一个曾经与自己订过婚后又分开的男人,去参加他跟别的女人的订婚宴,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她的小姑子,是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的吧?
“不客气,四少爷已经在外面等你了。”彩妆师微微一笑,正想出去,慕容尘已经推开门进来。
一身深式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加英挺帅气,五官俊美迷人
与慕容尘招呼了一声后,彩妆师就退了出去。
“好了吗?”在晴晴的身边微弯下腰,大掌随即捧起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专注地看她。
“好,好了!”他的眼神过分的灼热,让晴晴不由自主地别开脸,不敢去看他。最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他对她温柔体贴入微依旧,而她对他,好像,好像已经不再像以往一般的排斥,她有时候甚至还在偷偷看他,虽然他们之间的交流还是身体上的居多,可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真的不一样了。
“那我们走吧!”牵着她放在膝上紧紧绞在一起的小手。她在紧张?紧张什么?
晴晴站起来,因为没有习惯脚上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被他拉起来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跌,如果不是那双贴在腰间的大手揽住她的话,她想,一定会摔的。
“谢谢!”咬着唇,她在他怀里轻轻出声。
“慕容太太,这种小事情不用跟我道谢,嗯?”把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此时,软软的娇躯紧紧贴靠着男人、修长结实的身躯,粉女敕的藕臂搭在他肩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发抖。他面容冷峻,皱着眉,视线向下,扫视着她身上那件优雅得体的淡紫色小礼服。
太合身的剪裁,显得她胸部饱满,腰身纤细玲珑有致,臀部挺翘紧实,s型的身段展露无疑。
穿成这样,要给谁看?不如不出席算了。男人一阵怨夫般的月复诽,却也顿感口干舌燥,心跳失控。
慕容尘一直都坚定地认为,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要来克他的。
妈的,这个女人竟然还用这种雾朦朦的眼神地看他?
鹰眸更加深邃了,大掌摩挲着背部露在礼服外的雪白肌肤,触感无比滑腻,嘴间发出低吼,不管了!
俯下头,先随心所欲的亲个够,别的等会再说!
所以,当慕容四少携着四少女乃女乃出现在订婚宴上时,已经是比别人都迟了好久。
这次的订婚宴,不在慕容家大宅举行,而选在了慕容家旗下的星级饭店里。
他们驱车到达现场时,一辆辆的豪华车子排得望不到尽头,打开大门,轻柔悦耳的音乐流泄而出,晚上八点整,晚宴已经开始。
奢华而高雅的大厅,丰富精致的食物,细心有礼的侍者,每一位来宾都是商界政界的名流,个个非富即贵,身价不凡,所以这场晚宴的水准也绝对是顶尖的。
虽然宾客云集,却并不喧哗,相识的人之间互相打招呼,轻声聊天,气氛看起来温馨而美好。
身为今天的主角,杨柏林与慕容琴在慕容航丰夫妇的带领下笑容亲切与众人打招呼。
在晴晴他们在待者的带领下走进来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不仅仅是他们来迟了,最重要的是前段时间的八卦让他们对这一对姗姗来迟的才子佳人更多的侧面相看。
这个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而且八卦是不分出身的,那是人的本性。只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以他们的身分,当然不会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来,他们最多也就是多看几眼那两对绯闻中的男女主角而已。
“怎么迟到这么久才来?”蔡芝兰看到儿子跟儿媳,跟几个贵夫人招呼了一下过后走到他们身边。
真是的,今天怎么样也算是慕容家的大事,他们却在准新朗新娘交换完戒指后才来。
“妈,刚才路上堵车!”慕容尘说得理所当然。为什么别人的都不堵,就他们堵。四少爷说堵就是堵。
“晴晴,你先跟阿尘过去跟琴儿他们打声招呼,待会我带你去见见慕容家其它的亲戚。”不理会儿子瞪人有目光,蔡芝兰笑着对晴晴说道。
再怎么样,于情于理,他们都得跟今天的男女主角说一声恭喜才对。
“妈,那我们先过去。”
晴晴任慕容身边的男人拉着手一起走向那一对新人所在的位置。
今天慕容琴穿着一袭洁白精致的礼服,与穿着黑色礼服的杨柏林站在一起,一个是名门闺秀,一个也算是青年才俊,看起来非常非常的登对。
越靠近那一对新人,晴晴的心跳得越厉害,她的紧张只有与她十指交握的男人才知道,她甚至紧张到手心里都是汗。
可是,这一天终究得面对的!逃不过的命运。
对往日的恋人说一声“恭喜”应该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吧?
“琴儿,恭喜!四哥来晚了!”在离他们的一米之外,慕容尘站住了。
“谢谢四哥、嫂子。”慕容琴挽着杨柏林的手,看着没有说话脸色也还算正常的晴晴。
“晴晴,你不该跟柏林说声‘恭喜’吗?”慕容尘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腰稍稍地用了一下力。
她的眼眸不自觉地抬起眼,落到那个英挺俊逸的男子身上,柏林。她曾经以为是可以与他牵手一辈子的男子,牵手一辈子,多么美好的词句。
可是今天,他牵的不是她的手,而她的手早已在另一个男子手心里。今天穿着正式的礼服杨柏林,与慕容尘天生的高贵优雅而气势十足不同,有一种别样的清隽俊朗,
“柏林,恭喜。”除了这一句话,晴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也只有这一句,才对最应该说的。
“谢谢。”
杨柏林轻轻地抬眸,就与她的眼睛直接对视,然后两人不能避免地就纠缠在一起,在这样的场合里,各种情绪纠结在里头,对逝去的遗憾,对未来的不确定,希望对方可以幸福的期许……最终却只能化作“恭喜”跟“谢谢”这两个词。
此时此刻音乐如流水般淌过,他们站在那里,隔着很近的距离,默默凝视……
谁说执子之手,就一定能与子偕老呢?他曾经握住她的手,却还不及放进掌心,半路就给别人劫走了!慕容尘很敏锐地感觉到身边女人的神态,一直握着她小手的掌心用力紧了紧,“我们先过去跟几位长辈打招呼。”很自然地将晴晴的失神遮掩过去,转身把她带离了新人。
而今天的主角,很快又被其它人围住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
“要不要吃点东西?”刚才蔡芝兰说要带她去见见族里的其它亲戚,不过,看到那边她正跟几个女人聊得开心,估计一下子不会过来那么快,所以,他低下头看着自从到了以后,就一直像是有心事般的女孩儿。
刚才他们对视的样子让他很不爽,不过,从今天以后,他们再也交集的理由。
“我不想吃。”晴晴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穿着高跟鞋的原因,她忽然觉得很累,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一会。
“那要不要喝果汁?”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还是很耐心地问她。
“不要。”
“那去休息室坐一会?”
“阿尘,晴晴!”
晴晴还没有来得及应慕容尘,蔡芝兰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妈。”对于蔡芝兰,晴晴努力让自己笑出来。
“晴晴,来,这是单慧语。叫她小语就可以了。”晴晴转头,看到跟蔡芝兰一起过来的是一个与她的名字很不相符的女子,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礼服,简单大气的设计,将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像花瓣一般绽放的裙摆,修长白皙的大腿美得勾人,她像火焰般明媚狂野,她亲密地挽着蔡芝兰的手,笑得一脸的灿烂。
“晴晴,你好。”单慧语主动伸出手。
“你好。”晴晴的生活圈子,特别是人际交往圈一向比较低调,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位单小姐一定是某个富贵之家的千金,而且跟蔡芝兰关系很密切。
“不好意思,四少爷,你的婚礼没有空回来参加,要不要补送结婚礼物?”与晴晴招呼完后,单慧语挑起秀丽的眉毛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尘。
虽然嘴里叫着四少爷,但是从那个语气里,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那里面的熟稔。就像老朋友一样熟悉与亲切。
“单小姐,不用那么客气。直接把你们鼎丰手里那个M集团的专案送到我公办室就可以了。”
M集团是全球数一数二的投资大财团,据说最近在计划一个庞大的项目投资,金额惊人,而且在寻求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好多个集团都盯上了合作案,可谓竞争激烈。
做为慕容集团金融事业部的负责人,慕容尘当然对这个投资案非常有兴趣,但是因为他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做,所以只是让公司的投资副总去接洽,就连计划方案也交给他们去处理了。
听说,M集团已经属意要与鼎丰合作了。如果单大小姐把到手的肥肉送给他,他当然没有理由不接受。
“四少爷,那个投资案的利润,你早就算出来了吧?”靠,当她是白痴吗?她得到那个案子,可不是靠牺牲色相得来了。送给他?做梦还比较现实一点。
“对啊,你不是要补送礼物给我吗?我只要那个就行了。”别的他还真看不上眼。
“那我还是欠着吧!”真是会开玩笑,她单慧语宁可欠这个人情一辈子也不要把这个案子白白送给慕容尘。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而且说着他们自己才懂的话,晴晴忽然觉得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这个叫慕容尘的男人。
虽然他们是夫妻,几乎天天睡在一起,可是,对于她来说,其实他还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不可否认,在听到他们那轻松无比的对话时,她的心有片刻是一片茫然的,茫然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个男人说爱她,可是爱她什么呢?她什么也不懂,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甚至他们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而她,对他这个人,同样也是一片陌生的啊!他们的世界有她永远也走不进去的一个圈。那个圈,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样的生活将来该要怎么下去呢?
“小语,阿尘,你们慢慢聊,我带晴晴过去认识其它人。”蔡芝兰笑了笑,牵起晴晴的手。妈,晴晴还没有吃东西。”慕容尘从单慧语的聊天中看着晴晴好像有点不对劲的脸。“不行,先吃完东西再过去。”
她本来就够瘦了,再把胃弄坏就麻烦了。
“不用了,待会我会自己去。”晴晴很快把手移开不让他住。他跟这个美艳的单小姐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让他们说好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阿尘,等会我会带她去的。晴晴,我们走吧。”挽起晴晴的手,蔡芝兰直接走人。
“四少爷,不是刚结婚就变成了老婆奴吧?喂,说说看,你们怎么认识的?”在慕容尘想跟上去之前,单慧语伸出一只玉臂拦住了他。
“单慧语,你有完没完啊?”直接喊出名字,看来这次有人真的心急了,也没有时间再跟她哈啦下去了。
“慕容尘,你真是小气,说一下会死啊!”
“阿尘,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住了他的脚步。
单聿毅,单慧语的哥哥,鼎丰的总裁。
“晴晴,小语跟阿尘从小就认识了。她妈妈跟我还是很好的朋友呢!只是,长大后小语到公司去帮忙了,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以后有时间让阿尘多带你出去走走。他们两个人平时说话一向比较随便的,你不要介意。”
蔡芝兰拉着晴晴的手边走边说,几句话已经把慕容尘跟那个女子的关系说得明明白白。原来还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呢!
“妈,我没有介意。”也不是她可以介意的吧?慕容尘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喜欢他的红粉知已呢?哪怕是结了婚又怎么样呢?
“不介意就好,我是怕你不开心。来,我们认识一下其它平时很少见到的亲戚。”
蔡芝兰拉着晴晴跟几位太太们聊了一会之后,蔡芝兰想到儿子刚才说的晴晴还没有吃东西,就把她带到了休息室里,还体贴地让服务生把食物跟饮料送进来后才出去。
坐在这个宽敞明亮的休息室里,晴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刚才服生推进来的晚餐,明明从中午现在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入肚,但是,她好像没有一点胃口哦。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不过是把大厅的一个落用一面透明的玻璃窗区隔开来,外面人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可以看得到。
她甚至看得到慕容尘跟刚才那个叫单慧语的女人还站在那里聊得很开心,不过,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们在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看他的表情,很认真,很愉悦。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慕容尘。
强势的,霸道的,无赖的,温柔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下流的慕容尘,她都见过!可是,这样轻松愉悦的他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谅作者用“下流”这样的词去形容一个翩翩佳公子吧!但是我们慕容少爷的某些下流时刻真的不少。)
他在她面前一直开心不起来的吧?
“一个人在这里挺舒服的嘛?”
一道清冷的嗓音缓缓地从地门口响起,突兀得让晴晴手里拿着的叉子就这样掉在地上,她回过身,见到的竟是是慕容棋,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你也要吃东西吗?”回过神,晴晴低唤了声。她不明白,自己对慕容棋这个比她还上两岁的还称不上男人的小男孩为什么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是的,她跟慕容尘结婚这么久以来,除了在婚礼上见过他一面,他们从来没有交集的机会。而最近的见面的几次,也是因为他在国外放了假回来过年才在慕容家见面的。
她以前并不认识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不满吧?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他都用一种让人心寒的眼神看她。
一个明明才十八岁的小鬼,竟然会有这么凌厉的目光,真的是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