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云浅便直接回了雅阁。
然而,就在她踏出宫门的那一刻起,皇宫内,已开始乱作一团,太子的人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处死孤独慰。
夜幕阵临,今夜的天空黑得更令人室息,仿佛一道黑风口吞噬着大地万物。
“公子!”盈盈从长廊走到后院,望着负手立在小池边的白衣少年。
今夜没有月色的映衬,但这白衣少年总能给人一种刺目感,让人移不开目光,此刻,她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担扰散发着。
云浅收回遥望天空的眼,“盈盈,你说他会成功么?”必竟孤独鸿手握实权,而他只是一个被废掉的皇子,再者,皇帝的动机十分的令人可疑,心中不免担扰那个人是不是会吃大亏。
盈盈闻言一愣,抿唇一笑,“公子对二皇子真好!”好到她都有些嫉妒了。
云浅不知这样有何好笑的,“好么?但我总觉得这十年来,对我最好的是他……”而她却一直在阻止着他前进的步伐,他明明可以顺利的登位,现在却因为她搞得如此的困境。
“公子!你们俩人都希望对方平平安安的,但眼前之势却逼得你们不得不去反抗。但是,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盈盈缓步靠近她一些。
也许盈盈身为一个旁观者,又是心细之人,自然是看得比当局者清。
“多余?”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担扰是多余的,从盈盈口中听到这一词,还是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担心是不是真的是多余的。但是心中的不安还是会越来越浓重,似乎在自己踏出宫门的那一步起,就实实在在的展开着残酷的对决。
盈盈巧笑点头,“其实公子你小看了二皇子!”
狠狠的挑眉,不明盈盈此话何意,“我从来就没小看他……”
“那公子您现在又为何担心二皇子会输?还没开始就已经断定了二皇子的能力吗?”
这话震得云浅一愣。
是啊。
她就是担心他会输才会这般的不安,被盈盈这么一指出来,才想起自己从来就没有正视过他的能力,只是一味的想让他远离皇权政治。可到了最后,还是因为她而导致着这一场政变提前来临,那个人,就算他没有说,她也知道是为了保护她而做的选择。
他们,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再摆月兑皇室。
想通了什么,云浅蓦然一笑,“我相信他,因为,他已经输不起了,这一次我会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
盈盈微微一笑,“有公子一臂之力,更不必担心二皇子会输了!”
“青衣人呢?”雅阁内的人都在,唯独不见青衣。
“盯着术国那边……”盈盈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浅脸上的变化,她没敢说青衣去找孤独慰还未回来,去向也一时不明。只是盈盈不知道,青衣本就是去劝孤独慰别轻举妄动,没想到那孤独慰一听云浅被捉了,便横冲直撞的奔向太子殿了。这一点还真的被盈盈给说中了,孤独慰根本就不会听青衣的。
云浅神色一敛,“我不是叫他不必盯着术国么,这蛊并非术国所受,他们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使蛊的高手,还会在这种节骨眼里使出这种烂招数?”
心头一惊愣,盈盈有些顿悟,“那到底是何人这般恨雅阁?”平日里云浅从未得罪过任何人,除非是孤独慰,想到这,盈盈徒地睁大眼睛,“难道是二皇子的仇人?”
也有这个可能,但是谁这么大胆,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卢国使臣下蛊,并且还十分熟悉此类蛊毒。
“在来雅阁的路上,甚至是进入雅阁之内,那位吴大人都有可能接触到旁人,这种东西,只要碰一下便可使用成功。”
“公子,盈盈还是不明白,那卢国太子为何见到吴大人死后,一点紧张神色都没有,反倒是像预料到了一样。”盈盈疑惑道。
西楼陌的反应的确可疑,但是,她相信,这并不是他的故意杀害嫁祸,他没必要这么做。
“嗯,卢国太子的反应是有点怪异,但这并不是他所为,”这是她的感觉。
云浅负手于后,低眸整理思绪。
“公子为何这般肯定,我看那卢国太子隐藏得极深,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摇摇头,没敢判断。
“圣皇朝二皇子被贬,利益最大的是何人?”
“鸿王爷!”
“嗯,这种问题你都看得出来,世人不是傻子,所以,这条件根本就不成立。”如果孤独鸿真有那么笨,那太子之位不坐也罢。
盈盈皱眉,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猜测不出是什么人加害雅阁。
“我记得我娘曾经说过,皇后有学过这种控蛊术……”想起皇宫那一击,不禁让她怀疑了起来。
盈盈瞪大了双眼,不可致信,“公子是怀疑皇后娘娘?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的儿子?”
就是这一点,让她不确定。
皇后心狠手辣,或许真的会为了某种利益而选择去伤害她的儿子,甚至是踢除他的太子之位。
“吴大人在进雅阁之前是从宫中向皇上请安后才出来的,这铃还得从皇宫解起……”
这拐来拐去,都与皇宫月兑离不了半点关系。
“难不成是二皇子自己害了自己不成?”盈盈推断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连自己说出来后都觉得有点心惊肉跳的。
云浅苦笑了一下,“或许真的是!”
盈盈不高兴了,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公子,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公子我也是说真的……”
或者真的是他自己设的井,在计划着什么。
这一人的死,受牵连的远不止一人,还有整个雅阁,或者说云浅的一家人。
“沙沙~!”是院外的树根刮起的响声。
“公子,是青衣回来了!”后墙有人影飞窜而入,步伐稳重的快步向两人而来,显得十分的急。
见此,云浅脸色一沉,似乎刚刚的不安就要成为现实般。
没有多想,云浅与盈盈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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