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臣 第五十八章 她注定祸国殃民(求首订)

作者 : 花舞冰兰

“术国圣女到!”

就在云浅再次探出头时,突然被一尖锐叫声给引去了目光。

术国?

传闻中的术国圣女?

这会儿,刚刚还在议论谈说的广厂上的众人,都自觉的停下了手间所有的动作,眼睛穿过层层的人头住这边望来。

只见两名白衣童子如飘渺小仙子般越过云浅的视线。

一见那两个如同陶瓷般漂亮的金童玉女,云浅便明白,刚刚入宫门的那个一顶轿子是何人了。原来就是一入圣皇朝就闭门不出的术国圣女,但是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这术国为何只来了一位举国轻重的圣女,而不是皇子或者是公主,就连使臣也是很少出席这场皇宫宴会。

听说术国圣女很少出现在人前,就如圣皇朝的天下第一美人这般神秘莫测。

但今日这六国宴竟然会引得她出洞,看来,术国很重视这一次的六国宴。

两名童子行至全身通白的大轿前遥遥一拜恭敬的请出他们的圣女,那站在前面两个抬轿的黑衣大汉连忙掀起挂满流苏的轿帘。

见这一动作,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等待着那传说中的圣女出轿。

坐于首位的孤天决眯起了那深黑的瞳眸,术国,最为神秘的无凝就是这位圣女。

但这位一直处传说中的女子竟然会意外的来到这六国宴会中,这其中又是参杂着的性质而来呢?众人纷纷猜测着。一个以术巫闻名的国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这变相的六国相亲宴会之中,是否也会像他们这般意图,又或者是,这术国有更高的图求。

没有人知道这术国圣女突然进入圣皇朝的土地是何意,术国圣女可是禁止婚配的,圣女代表着圣洁光明,不能与任何男子发生关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这种场面根本就不适一个圣女参与。

“铃铃铃~!”

轿中人微微一动,瞬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每一声都牵动着人心,撩拔着众人的心尖。

让人忍不住跟着她身上发出来的清脆声移动着目光,手中的动作也紧跟着僵住。

“铃!”

是银铃铛发出的声响。

一双白底鞋踏出轿帘,落地。

每一个动作都是优雅动人,扣人心玄!

一头复杂华丽的头饰晃过,一条白面纱遮去了她的容貌,举止处有幽兰之姿,白纱半掩面下一双杏眼闪着幽幽眼波,刹是迷人!

她一袭月白淡雅长裙下系着一小圈的小铃铛,连那长长的袖口处也系上银色的铃铛,一举一动间都碰撞出清脆悦耳声响,一头墨发侧披如瀑,只见她杏眼一弯,是淡淡然的笑意。

她一踏下地面,那两小童马上上前并立在她的左右,与圣女一齐迎上众人的目光。

此女一出,如同仙子下凡尘,做为男人的他们都瞪傻了眼。

乖乖。

这六国宴可是让他们长了见识,各国的神秘人物陪出,一下子间众人的目光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先是卢国太子,再是其他国的皇孙贵族,晃花人的眼。

“术国圣女拜见圣朝皇帝!”那圣女双手合什,对着主座上的孤天决微微弯下腰身。

孤天决眯起眼,大手一摆,示意下边的人摆座。

“圣女能来此六国大宴实为圣皇朝的荣幸!赐上美酒一杯!”

“谢过圣朝皇帝!”那圣女刚一落座又起身对着孤天决又是行了一礼。

女童接过侍女捧上的酒水,转递到那位圣女的手上。圣女接过,就在别人盯着她摘下面纱时,那酒便隔着面纱入了她口,一饮而尽,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举动无凝让想看她真面目的男子们失望了些。

“术国圣女果然是爽快之人!”孤天决也干了手中那怀酒水。

红毯之下是歌舞飞窜,乱了人眼。

“圣朝皇帝过奖了!久闻圣朝美人胜美酒,果然不假!”圣女明眸一扫下首处的歌舞,不由得赞道。

孤天决哈哈一笑,“能得术国圣女夸奖,是我朝之幸!朕再敬圣女一杯!”说着对着下首一座的圣女举杯一饮。

圣女也颜笑的举杯,动作一牵起,铃声脆响。

这圣女一入席间,马上就有许多的目光投向她来。

听说这圣女巫术了得,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心。

皇后水秋惜就坐在孤天决的身旁,将术国圣女瞧得一清二楚,透过酒杯观察着那遮面的女子,不由得微微挑眉。

“本宫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圣女!”水秋惜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术国圣女不缓不慢的放下杯子,对视上皇后的眼,满是笑意。

“哦?不知皇后在什么地方见过本座,本座可是一打出生起便没有离开过术国!”

此话一出,水秋惜不着痕迹的皱眉,再一次悄然打量着术国圣女,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十分不一样,总有种熟悉感袭击着她,所以她才会有胆一试问。没想到术国圣女会如此的淡定自若,难道是她想错了?

“可能是本宫认错人了,本宫这一杯敬圣女!”皇后笑眯眯的举杯。

深深的望着皇后,术国圣女平静的眼波里闪过异光,抬首,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下面人群交谈甚欢,也淡去了术国圣女的到来时的震撼感。

此次他们主要的是六国连姻,这术国圣女不能做任何的连姻,况且,术国圣女虽神秘美丽,但年龄上无人知晓,所以年轻男女的目光并不追随着她转,都放回了自己心意之人身上。

到是卢国太子与孤独鸿两人常常惹来众多女子的大胆媚眼,当真是直接挑拔,生怕被其他人给抢了去。

卢国太子是个表面温柔,内心月复黑无比的男子,此时应对女子们的示好,当然是以礼相回。那一双充满多情的桃花眼一挑,弄得众女子个个害羞得脸红别过脸去。

世风日下啊!

而孤独鸿一人冷若冰霜的坐在席间,虽然有女子频频抬眼望去,但这只死货就是不给你一眼,就算是给了眼色也是冷如寒霜的冷。他这样都把人给吓跑了,谁还敢理会。

但是卢国太子与孤独鸿本身就坐得近,那些女子的目光一投到卢国太子身上就会不自觉的扫向他。

所以,这些女子虽然被碰了钉子,就依孤独鸿地俊美的脸皮还是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的。

席间有更多的各国使臣到来,大部分都以年轻一辈为主。

所谓相亲会,自然是以未婚男女最为闪亮,可以说,这样的宴会是专门开设与一些有地位的皇子公主与高官的小姐公子们!不管是谁,都会有机会大肆出场表现一翻来博得心上人的欢心。

更有父母亲亲自观察心目中佳婿与儿媳人选,其中便有云飞。

只要云飞看中一女,一向孤天决提出亲事,必定会成功。所以,云浅才如此的担扰云飞会给她添了乱。

“喂,难道我一直窝在这儿等着他们都吃完散席不成?”云浅回头见自己就坐在孤独慰的怀里,脸色不变的移开,不解孤独慰为何还要等下去。她老爹要是在多看一会可就真的会抓住机会了,到时候要她如何向她娘亲交待。

相对于云浅的急,孤独慰笑得更是欢乐,云浅这个时候,就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云浅还是在乎他的,并不是真的喜欢女人!

若是云浅知道孤独慰心中所想,定然会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顾着笑……”云浅有些不悦的推了他一把,因为刚刚她看到云飞的眼睛又乱瞄了,一颗心又跟着提起。

“既然我的浅儿已经坐不住了,那就随你愿吧!走吧!”说罢便自然的牵过云浅的手。

云浅一缩手,横了他一眼,放过了他言语上占自己的便宜,但不代表会连这种举止也任他胡来,“别忘了,我也是男人……”这种地方就算是两个相爱的男女都不会亲密得手牵着手一起出现,更何况是他们两个男人。

孤独慰眼神一暗,有些失望。若是这天下间最美的人是何人,那就数圣皇朝的云公子!

席间,有凝是遇上云公子的女子们纷纷悄然议论着。

“刚刚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天下第一美人了……”紧接着就是涛声顿片。

一听到天下第一美人这一个敏感的词,马上有人凑过头来,与那个说大话的女子瞪着闪亮的眼睛诉说着天下第一美人如何如何。

听到下面女子们的议论声,云飞到是有些得意的抚着下巴,儿子这么出色,这票女子过去怕是没有一个不动心的!如此一来他就省心多了!心中不禁乐呵起来。

马车上,珠帘一掀起,华衣先落。

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邪恶中带着一抹温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有些复杂,各种气质的混合一起,温柔与俊美中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整个人一站立在地毯上更是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魅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邪笑,刹那间勾人夺魄!

如此出色的人一出现,又是一阵针落可闻的静。

孤天决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会如此的大胆放心来参加此宴,唇角边溢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才是他孤天决的儿子不是么。

经过昨夜的一战后,他们都以为孤独慰会急着准备应对的人马或扩张自己的实力,今日却出呼意外的出现了。

一下间他们心思各异。

“那便是圣皇朝的二皇子么!”

“看那一身,应该没错!”

“果然长得一副俊美模样,这样的人,不求作妻,哪怕是作妾也心甘情愿!”

“圣朝皇帝的两个儿子当真是人间极品,都这般惑人心!若能嫁得其中一个,便已心足!”

“……”

在女子的谈论声中,有人脸色微僵了一下,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

有孤独慰的地方,便是云公子出现的地方!

这一句话在下一秒中便实现了。

孤独慰望向众人有些愣住的动作,没有理会,只是回头看了眼马车等待着。

一双纯白的靴子透过帘子踏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众人都瞪大了眼,期待着。

见到这一双鞋子,云飞脸色一黑。

有些人,天生就有另人无法忽视的风度气质,只要一出现在人前,便会成为众目的焦点,而云浅无凝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张纯白精致的面具无法遮去她的一身圣洁气质与神秘感,那身段如女子的纤细,墨发随着轻风拂过,散着不可赎渎神圣光芒,柔和之光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吸引力,这是一个如神仙般的男子!白衣一拂起间,只觉得姿态潇洒飘逸。如果说平日里的云浅是清雅高贵的云公子!那么现在的她,温雅中自有一股凛然态度,贵气逼人,一行一动间有着不怒自威参杂自此!

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的风彩!

即使是面具也无法遮掩她惊人的美貌,更多的是,吸引力!

一种自然散发出来的魔力!

而这两人一出现,明明是两名男子,总能给人一种契合感,仿佛这两人天生就该站一起的。

一正一邪。

他们断袖的遥言只在圣皇朝传出,他国的人很少听说此遥言。

就算是听说了,也只是一笑而之,并不信其有。

这两人一同出现,云飞气得更是忍着没把体内的血液吐出来。

“皇上,这……”转头望进孤天决冷寒的眼底。

孤天决大手一摆,示意他不必多言。

既然他们有胆出现,就是算准了孤天决不会下手。而孤天决也算是守信用,在此之前是决不会对他这个儿子下手。看着那两个绝世一双的人,孤天决勾起唇线,不知其心思。水秋惜挑眉,接下来到是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遥遥望着那两个向他们走来的人。

看着这两人一行一走之间,众女子屏住了呼吸,就连男子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美丽物体,这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见着这么一号人物,人心都激动了起来,为这样的宴会更添上一层美丽颜色!

云浅与孤独慰的出现,就连中央欢歌的舞蹈也被迫停止,舞动的女子们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觉得一下子间时间被迫停止不前。

这种反应,云浅只得苦涩一扯唇,想低调点从一旁悄然入场都不成,就算现在她走在头顶上,怕是也被这些人抬起头来看穿脚底。

普天之下能够光时正大的戴上面具,面见一国国君的人怕也只有这云浅第一人了。

两人遥遥的对着上首的孤天决与水秋惜行了一个礼,刹时间,四人四目对,都是复杂难懂的深意。

不经意的扫过坐在左侧的术国圣女,刚刚在马车内没能看清这个术国圣女,此时与那术国圣女对望而上,云浅不禁有些愣神。

不用那圣女开口,云浅便对着她扬起一抹笑意,“久闻术国圣女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特别是那一双似要把人看穿的眼,听说会巫术的人可以透过任何东西看穿一个人的心思,此话的真假有待考察。

如此神呼其呼的传言,云浅墨玉的眸子淡淡一抬起与她的眼对视而上。

“听说这天下第一美人美得慑人魂魄,果真不假!今日能见得这天下第一美人,本座已满足!”说着对着云浅举杯一饮而尽。

云浅目光一闪烁,唇瓣上的笑意抿去!

“得美人一敬,而在下却空手无酒还礼,失理了!”说着竟不理会全场人的哗然声,直接走到了术国圣女的身前。

术国圣女见状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脸上的笑意却未退去。

云浅深深的看着圣女,里面带着一层层的探究。

她这样直勾勾的望着术国圣女,所有人都认为她云浅是不是看上了这术国圣女,不然为何一直盯着人家不放?

一直立在圣女两旁的小童子见她如此打胆的直视他们的圣女,不由得怒目而对。

从待女一旁持起一杯洒水,对着圣女一饮而尽。

“不愧为这天下第一美人……”圣女眯起了笑眼。

“圣女过奖了,这天下第一美人的俗称只不过是世人为云某乱摆的谱罢了,圣女唤在下云浅便可!”面具下的唇突然轻轻的一扯,划过一抹邪意的笑。

术国圣女一愣神。

就在术国圣女愣神的片刻,云浅与孤独慰已绕过了她往下边走了下去,寻着云飞的位置去。

众人随着两人的脚步移动着每一寸目光,直想把那面具盯个穿。

云飞身旁刚好有几个空位,云浅与孤独慰挨着云飞身后坐下。

孤天决一摆长袖,说了几句,这静如默的场面才有了些生气。

“爹,你又想打什么主意?”云浅一坐下来,便倾身向前悄声在云飞的耳边道了一句。

云飞从刚才两人双双来到时,脸色已是黑白不明了,此时更是火上加火,“让你这逆子无法再胡闹下去。”

逆子?

云浅抽了抽鼻子,转头无辜的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孤独慰。

这不看还好,一转头看去便看到孤独慰一张脸黑得如她爹一样。

这,这又是怎么了?

孤独慰黑着脸不理自己,老爹则是说了一句逆子,云浅真想吐血身亡。

这,这误会可大了。

云浅无奈正坐,面具下的眼珠还是忍不住往皇帝下首处的圣女望去,而那圣女正好回望下来,两人视线一时间对撞。

突然手心下传来一丝温度,云浅抬回眸,是那双深黑无边的瞳孔。“不许这么盯着别的女人……”

云浅抿起唇轻快的一扯,她这么一笑,如远山近来的画,引得对面的众女子们脸红心跳。

却不知,是身旁这男子给的温度。

云浅在下面回握着他,眼盯着中央各国上献的歌舞,但,即使她们舞得再好,也敌不过这天下第一美人的一笑。

“圣朝皇上,西楼芊愿为这天下第一美人云公子献上一曲!”突然,从卢国太子身后走出一女子,低眸迎视首座的孤天决。

孤天决愣了愣,冷硬的嘴角扯开一邪意。

“好!卢国公主能放低身价为我朝献舞一曲,当真是我朝的荣幸!”随着他大手一摆,示意那些舞姬退下。

现在就是各国年轻男女为自己的心上人一一表现的机会,这西楼芊算是先开了头。

而这一开头便点名了云浅,顿时众女子面面相觑,遗憾失了先机。

这天下第一美人难得出门见人,一下子间见这么多人,这些爱慕她的女子当然是争先恐后的要表现出自己最为出色的一面,以博得云公子一笑。

西楼芊贵为卢国公主,却越过了兄长西楼陌的眼,一个女子当众向一个陌生的男子表白心意。西楼陌脸色阴沉得可怕,若是他的妹妹选的是其他人,他或许不会表现得如此,但是现在,对方是云浅就另当别论了。

云浅有些愣怔的看着这美丽的姑娘,一时有种错觉,自己真的变成了真正的男子,此刻正被一美丽女子当众表白献舞。

这卢国公主算不得上是倾城倾国之姿,却也是国色天香。

敢如此站出来表达爱意的女子,可见此女的心性十分的爽直,喜欢就是喜欢,不说出来对方那能知道你是喜欢他的。若是现在卢国公主表白的对相不是自己,或许她还会啪手叫好。

看着脸色不变的美貌女子直视自己,云浅坦然以对,不理会身旁黑起脸色的孤独慰,从云飞身后站起身,“能得卢国公主如此抬爱,是云某的荣幸!”温和一牵起唇边一笑。

天下第一美人一笑一慑魂,这一笑弄得西楼芊整个人一愣愣的。

良久,西楼芊回神,展颜一笑。

只看她折纤腰以微步而前,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女敕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间是动人的美!

巧笑盈盈朝着云浅,一起舞步!生莲!

乐起!

卢国舞步甚是独特,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那种撩人的舞步。

云浅就这么站着,微笑着。

在圣皇朝里,只要有女子为男子献上一首独特的舞曲时,男方静静站立看完女子的舞,是对女子的赞赏之意。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云浅并没有坐下,大大方方的直视观看,眼神专注。

西楼芊心中一喜,舞姿舞得更是买力。

琴声缓缓响起,她先是随步慢跳,身子如柔柳晃动,这时西楼芊向空中抛出了一条白色的长纱,显然是早早已把它藏于袖中。不慌不忙,带着节奏感缓缓的,落在了,脪菡雪女敕的胳膊的上,纤细的手腕上,人也随着琴声舞动起来,这时飘柔的秀发带着沉醉的感觉慢慢的一甩,跳着,双手拿住衣襟,缓缓一甩,身子旋转过去,穿在了身上,这一切都向舞蹈本身应有的,衣袖,缓缓甩了出去,旋转了一圈,旋转到椅子旁边,雪女敕的双手,各一手拿住那条白色长长的丝带。

这一幕仿佛被迫打回到了十年前,她曾记得,那女子也是这么舞着。

在她心底里,这个世间最会舞的人便是那女子。

云浅记得自己每一次看那女子舞起步子是,都会看得入迷!

突然,丝带上带着淡粉色的玫瑰花瓣,花香沁人肺腑,随风舞动,旋转着,双手轻握丝带,将丝带甩向空中,随后,玫瑰花瓣如雨的飘了下来,在玫瑰雨中,她又旋转了几圈,长袖甩了一甩,裙衣飘飞,秀发飘洒,接着一连串精美的舞姿展现出来,头发上的簪子碰出清脆的响声,跳向空中,衣袖飘动,把丝带抛向空中。

接着,是她身边侍女抛出一把精美扇子,旋转了几圈,正好,丝带落在了扇子上巧妙勾住,随后双手摆臂,舞姿惊艳无比,这时,双腿撇差,双手挥舞了几下,摆出一个完结的动作,乐声终止,面色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哪么的白女敕,也没就喘气,呼吸平稳,脸孔上是完美的笑靥,飘柔的秀发上有一些淡粉色的玫瑰花瓣,这时玫瑰花瓣雨才飘落。

舞止,人已痴。

目光落在的不是那跳舞之人,而是那个不知何时拈起一片花瓣,在那纤细的指月复间轻轻的转动着,眼瞳里是满满的回忆之色。

孤独慰坐在一旁,一直抬眸望着她的表情,不由得伸出手来拉了她一下。

手被人拉了一下,云浅回神。

“啪啪啪……”

是她轻轻击掌的轻响。

紧接着是一阵雷鸣的掌心相撞声。

西楼芊冲着云浅盈盈一矮身子。

能博得云公子的掌声,算是西楼芊的成功了。

抬眸细看间,睢间云浅手指间那一小花瓣,西楼芊美丽的脸蛋儿一红,遮脸娇羞的退了下去。

“好!好!好!”孤天决连叫了三个好!

接下来是各国皇家女子再次络绎不绝的为心仪之人献舞献曲,十八般舞艺都拿了出来。

刹时间场面热腾腾的被闹起。

但西楼芊那一曲过后便再没有人敢挑战她近乎完美的舞蹈,只得压住心中向天下第一美人献艺的机会,改道说是献给这六宴的。

坐在西楼陌身后的西楼芊偷偷的从背后瞄向云浅那方向,脸颊扑红扑红的。

似感受了某个人灼热的视线,云浅顺着视线回望过去。

西楼芊见云浅回望,羞得无处可逃。

云浅轻轻冲她一笑。

“轰!”

女子家的脸皮薄,那里受得了她这么一笑。

西楼芊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轰轰的,有种浑浊不清,晕呼呼的。

“你给我安分点,刚刚的事情不与你计较,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西楼陌黑着脸色冲身后的西楼芊悄然道。

西楼芊一愣,她这个哥哥一向表面温和,起码平常时对她这个妹妹时都是温和的。但此刻,她怎么觉得西楼陌身上像是绑着一堆炸药,随时被点燃。

“皇兄?你,你怎么了?”

“我刚才说过的话你没听到,嗯……”尾音拉长,西楼芊下意识的点点头。

这样的西楼陌是最可怕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

“浅儿,我现在后悔了!”孤独慰苦笑一声。

云浅觉得奇特的转过头来,“哦?慰哥哥也会后悔?”

“你的心思全部都放在那些女人身上,你慰哥哥我连一小份都没得到,唉!失策啊!”孤独慰无奈摇头晃脑的。

云浅只觉得此刻的他十分好笑,唇角边的笑意不去,“难道慰哥哥不觉得那卢国公主的舞跳得十分美!”男人不都是喜欢看美女的么?

孤独慰突然认真的看进云浅的眼,“浅儿,你何时变成了公子?先是直勾勾的看着术国圣女,再来是看傻了卢国公主……”

云浅嘴角抽了抽。

直勾勾?

看傻?

她何时表现出这两词了?

“咳!那是因为她们长得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我呢?你慰哥哥就不美了?”

“嗯!你是很美,但是……”

“那浅儿为何从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有委屈在里边。

云浅有些愣了愣,指月复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

那样看他?

“那个,慰哥哥,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放一边,回头再讨论!可别忘了这是六国宴……”

孤独慰牵过邪魅的笑,很配合的点头。

前头的云飞见自个的儿子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术国圣女,再是博得卢国公主的爱意,心里甚是美滋滋的!那知,这两人的对话简直没把他这条老命气得直接挂掉。

有儿如此,是谁的错。

云浅眼神一晃,低头在孤独慰耳边道了一句,“去解个手……”

孤独慰眉一跳,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需要我陪么?”

脸皮再厚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脸红,云浅不自然的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不需要有人陪,二皇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说完便悄然从身后退下了身形。

说是悄悄的,但是看着离去的人已超过一半,她每一个举动都有许多人盯着。

前一刻术国刚刚离席,这天下第一美人云公子便跟着离席,这其中又有什么连系?

云浅转过假山,通过层层花树,一眼便瞧见缓步而行的女子。

一行一动间,牵动着衣上的银铃,叮叮碰撞响。

清脆慑耳!

仿佛这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也许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来,或者这只是她的故意而为之。铃铛声一止,那轻盈的步伐也随之而止,悠然的回过头来,面纱的眼睛穿过层层的花树望着那一抹白影。

云浅坦然的从花树后步出,墨发微晃间流光异彩!

看着术国圣女有些愣怔。

“圣女也是过来透气的!”云浅歪着头颅,笑逐颜开的道。

这样温雅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无形攻击。

“云公子不也是受不住这样的场面!”术国圣女展颜一笑,晃动身体间,那脆铃声微动。

“云某有没有说过,圣女很像一个人?”云浅突地眼神一利,夹着寒气而来。

未等术国圣女出声,一道凌厉直扑面门。

术国圣女身形一颤,有些措手不及的挑眉,铃铛一阵响处,人影已飞立而起,如仙子般立在一枝树上,府视着云浅。

“圣女不愧为圣女,竟然躲得过云某这一招!”云浅笑着收势,

术国圣女眼瞳一利,“云公子,你这是何意?本座自认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为何要袭击本座?”

“圣女确定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云浅一攀登起树枝与术国圣女平视。

她怀疑着眼前这个术国圣女,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慢慢的渗入她的心,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你们圣皇朝就是这么对待他国远来的客人么?”术国圣女冷哼。

云浅但笑而不语。

面具里的眼平静无波,仿佛不为任何所动。

“铃~!”

广云袖飞窜过来,如蛇游行。

只见她一个闪身,躲过直飞来的袖力,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拆后的树条一直撞上来。以柔发力绕起那猛劲的广云袖,往前拖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云浅借力打力,刚猛之劲一震。

“啪!”

“铃!”

两同时响起。

宽余有长的广云袖口连同云浅拆下的树枝应声而裂碎,术国圣女只觉得指尖有一阵麻痹的感觉袭来,没想到这个云浅有如此的功底,惊讶之余术国圣女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是云浅的下盘路。

看着这术国圣女的路数,云浅微微有些迟疑。

她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一晚的红衣女子的路数毫无章法,刚劲猛烈。

而这术国圣女却一副柔韧无骨的带刺攻击,明显与那红衣女不同一个路数的。

两人如踏着水波划过花树,刮乱了一片的落花。

落地,白色鞋底划着地面,身形微向后一弯。

“铃~!”

是另一只广云袖拍打击起一圈圈的声波,刺耳回荡。

巫术!

云浅挑眉。

原来这铃是这般用法。

真气席如洪卷来,势不可挡。

术国圣女绕指一变幻,甩出手间的铃。

“铃铃~!”

云浅绕转头颅,手一撑地窜起,脚尖点着那颤抖的铃铛,如鹰展翅,脚下传来阵阵微麻。

慑魂。

不需要她这般利用外物,云浅的本身就是一种抗术体。

云浅的人便是一种天然的慑魂所在。

所以,云浅有幸躲过术国圣女厉害的慑魂铃。

“啪!”

云浅身形往下一压来,紧贴着地面,传来一阵响。

铃碎。

魂散。

两目相对。

“你的巫术对云某毫无用武之地!”

术国圣女不恼反笑,“不愧是云公子,连本座的慑魂铃都能破!今日算是让本座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圣女过奖了,刚刚在下冒犯之处实在多有得罪!”云浅马上向着圣女行了一个大礼,扫了一眼那碎裂的银铃,带着歉意道:“圣女的银铃,等宴会一过,云某便叫人替圣女寻得更好的!”

“只是几个铃铛而已,其实本座是更想要知道,云公子为何攻击本座?”这术国圣女倒是好说话,并没有怪罪云浅的试探。

云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是这样的,就在前两天夜里,云某无意被一红衣女子袭击,她身上的香味有些神似圣女,所以……”

术国圣女眼神一闪处,挑起笑容,“哦!原来如此!云公子是来试探本座的!”

“还望圣女原谅在下的卤莽!”

“就当是本座与云公子在切磋武艺!”

云浅会心一笑。

术国圣女敛住笑意,“云公子,你以后还是莫要对着别人这般笑了。”

云浅微微一愣,对着圣女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并肩缓步而行。

不自觉间又再次抚上那隔着面具的脸,“难道我现在长得十分吓人?”若是这样便更好。

术国圣女伸出玉臂捋开落下的树枝,失笑道:“看来云公子是小瞧了自己对他人的魅惑力……”

“圣女这是在取笑云某是个祸国殃民的人么!”云浅苦笑。

术国圣女顿步,侧身,认真的望着她。

“没错!”

云浅身形一震。

回答得很干脆,很利落。

她一直知道自己这般容貌定不是什么好人命,果然。

术国圣女眯起眼缝,“云公子生来就是为了祸国殃民,这般容貌,这般气质,没有哪一个人低挡个住,即使你遮掩得再好,终有一天,天下终会因为这一张脸而乱……”术国圣女字字撞击着她的心房,如飞来柔针。

天下终因她这张脸而乱。

这句话从这术国圣女唇间吐出,增添了更大的可靠度。

仿佛只要你一念起这么一句话,便会原话实现。

云浅抬起清冷眸光,落在一角,“如果,我是说如果,把这张脸毁掉呢?”

术国圣女幽幽叹息,她不是神,不知这天下将会如何演变,只能推测,“你无法毁掉,正如你无法催毁你在别人心中的美……”所以,这一切做了只会徒劳罢了,只能顺其自然。

天,不可逆。

这是注定的。

就在花树转折处,一抹华衣缓缓摆动着。

术国圣女面无表情的抬起目光,越过那人,回到她该回的地方。

有些事,并不是她一个圣女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花树下,两人对望无言。

“你听到了么……”

微风吹拂两人的衣带,白衣少年清雅一笑,淡淡的问道。

华衣男子面无表情点头。

“所以,孤独鸿别再犹豫不决了,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你真正的敌人,一个男人不需要对自己的敌人手软,举起你手中的剑,住这狠狠的刺下去!”她指着自己的心脏处点了点。

云浅说这话时,是微笑着的。

孤独鸿俊美的脸庞僵了僵,深邃不见底的眼里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这个人是你……”他有些坚难的启唇,“我们是朋友,不是么。一个连剑都抬不起来的人,又怎么可能刺得下去……”

云浅扶上自己的面具,用手心挡住自己的视线。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一个不详之人,这一张脸更是不详之颜,现在,我只是请你帮我斩断它,或者毁了它……”再不断,只会拖得越来越久,心便有所不舍。

原来伤痛,总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某些地方。

云浅这个人,将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现在又让自己把那个伸手拉自己上来的人杀掉,这种痛苦,他无法忍受。

孤独鸿因为她而变得柔软,但如果一旦失去了这个她,或许他会发疯。

“浅儿,你明明知道我无法下手毁掉这样的你,你可知,我的爱并不孤独慰少,即使你是男子又如何,爱不分男与女……”

爱不分男与女。

这便是孤独鸿的势着。

云浅的心,紧紧的收缩着。

如果,他们两从来都不曾相遇,事情还会不会演变成今天这般的执着。

“那女人的话全都骗人的,浅儿难道也真信其有?”冷沉着脸说道,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喜欢那个叫做圣女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她偏过头来看他,“那为何你会明知我是名男孩之身,还要口口声声说爱上我?为何只要我出现在的地方就会引来血流?为何孤独慰要因为我受这些苦,失去这么多?为何皇上允我戴上这面具?因为这张脸正如圣女所言,是一张祸乱天下的脸。”

终始她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起浮,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张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若不是孤独慰的执着,若不是因为有家人的原因,或许,她愿意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坏女人,好比整日装作无害的好。

难道是她上一世杀戮过重,这一世老天要提弄她一回,给她一张作乱天下的脸,让她成为千古罪人。

十四岁便是这般了。

那么接下来呢?

“浅儿?”孤独鸿心疼的伸出手指。

“云浅多谢太子殿下的厚爱,请恕云浅无福消受……”对着孤独鸿微微一躬,无情的转身。

僵住手中的动作,锐利的目光扫在那单薄的背影上,低沉地道:“孤独慰呢,浅儿也是这般对待么?”也会像这样绝情的推开自己么。

“你们不同,一个人的心只能为一个跳,若是有了第二个,那便不是真爱……”云浅脚步一顿,“替我问候他们,云浅先行一步出宫……”

看着她踏着如流波的步伐绕过宫墙,伸出去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每一次面对云浅,很难解释自己的感觉。

冰冷和霸占、诡计和阴谋,这些复杂东西放在其他人身上,那简直如同家常便饭般轻而易举,却很难直接套在云浅的身上。

“你对孤独慰真的不同。”渐渐地,阴冷的脸上曲线变得柔和。孤独鸿有着男性粗犷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我待你不也是不同么。”

猛然间,孤独鸿发现自己对那人的眷念越来越浓。

浓厚得令人无法拔除一分一毫。

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

所以,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孤独鸿退缩的。

拂身转回,回到了他位置上,只是那双眼里,多了一层坚决与冷硬。

风无声吹落花树上点点微黄,美如凄。

人影一移,一双沉重的鞋角踩过掉落在地面上的花瓣上,将其狠狠踏在足下,墨发低垂散下。

修长的指月复划过掉落的花,捏在手指尖,如同那个人一般轻轻的转动着花瓣。

黑眸,被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下。

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个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花树下。

这里正是云浅与孤独鸿刚刚站立的地方。

“浅儿……”

末了,男子低沉的唤道,邪恶的目光投向天空。

云浅绕过宫后的大门出了长道,望着静如水的蓝天,舒了一口气。

从雅阁的后门处悄然回到后院属于自己的房间,看不到一丝阳光的屋内,掀过珠帘,云浅没入了黑暗里。

“即使你遮掩得再好,终有一天,天下终会因为这一张脸而乱”

这话回荡在耳边,像是一道催命符绕在来绕去。

模糊的黑暗里,纤白的玉手伸出模向脑后。

“咯吱!”

链扣子被打开,有东西一松动,青丝一垂过,精致的面具被她揭下。

黑暗里只看得见那完美的脸线,与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

“铮!”

桌底下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被她拔出,黑暗里那道光十分的刺眼。

白玉手指轻轻的抚着那匕首身。

“把这张脸毁掉呢?”

“你无法毁掉,正如你无法毁掉你在别人心中的美……”

无法毁掉么。

黑暗里,唇瓣轻轻扯开一道孤度,带着讽刺。

“无法毁掉就是让我来毁掉所有人么,还是说想毁掉我自己?”喃喃自语间,匕首已往脸上去。

冰凉感贴着肌肤传进心底里。

想起孤独慰与孤独鸿为自己所做的,心中酸楚不知何味。

她站在那一方就注定要伤害另一方,马上,他们两兄弟就要进行一场皇权决战。而其中便有自己最大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她身旁的人会活得好好的,她有些恨自己这张脸。

她想要毁掉它,即使应了术国圣女所说的,毁掉它并不能阻止什么。

但依然想要毁掉它以后,他们不会再因为自己而陷入难以决择的难题中。

拿出匕首,从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瓶药液,慢慢的往匕首的身上涂抹着。

只要毒药一下,她这一张完美的脸蛋就会彻底的毁去,就算是这个世间上最强悍的神医也无法治愈它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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