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闫将话都说到这个情份上,石头也不好意思拒绝,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一点石头还是知道的;
“成,既然大家都被黑面阎罗整过,那也算一个壕子出来的半个战友,虽然你这人长得有些阴险,不过你这朋友俺到是交了”石头说道:
扑通,刚刚往双杠上坐的陆闫被石头这句毫无水份的赞美,一下子给雷倒下来,如果不是陆闫也是身手敏捷的话,那指不定就会来个完整版式的狗啃死了;
“唉,石头,不带这么损人的吧,在说了,我那点长得阴险了,是你自己嫉妒吧”?说实话陆闫还真不是长得阴险那一类的,不仅不阴险相反还有些阳光,再配上那修长的身材十足一个阳光小子,不过石头说他阴险也没有错,谁叫这个家伙,时不时露出一股邪气呢?
石头不削地看了陆闫一眼也不说话,就那直直一跳,就坐在了双杠上;
砰,嘎吱双杠被这突然而来的压力压得直叫,而陆闫再一次被无情地从双杠上雷倒,不过陆闫也第一次用仰视的目光,看着那如熊虎一般伟岸的身体;
“怎么,小闫,这会儿换你嫉妒俺了”?石头直接称陆闫为小闫,如果这话被名仁中学那帮公子哥听到,不知道又会跌落多少眼镜;
而陆闫对于石头这么称呼他,竟然丝毫没有觉得别扭,相反他还觉得理所当然,这对于一个红色世家子弟来绝对是很少见的;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一种感觉,陆闫之所以会认同石头,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他是在认同强者,作为一名军事世家出人的孩子来说,谁有实力,谁的拳头硬就是老大;
虽说他不知道石头背景是什么,但是陆闫知道,就在刚刚石头不带任何助力直直跳上离地近2米的双杠时,他对石头起初的攀比已经开始转变成仰视了;
于是名仁中学四霸之中有着最强悍军方实力的陆闫,便就那么靠在双杠边,时而仰视着和那个四仰八叉坐在2米高双杠上的石头谈论着一些共同的话题;
“雪豹俺到是听说过,是武警部队中一柄尖刀,里面有一个叫苗军的家伙乃是全军散打冠军,就连俺们利剑的老一天剑都对他的身手赞赏有加,并说如果打比赛的话得分点的话,他不是苗军的对手……”;石头回忆道;
“嗯,苗军外号军刀,他不光在散打方面极有天赋,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的飞刀,如果在百米以内,他的飞刀射出的速度几乎可以媲美子弹”陆闫在谈起苗军之时,没有由来地胸部一挺,那感觉仿佛多么自豪一样;
石头看了一眼陆闫道:“不就是带过你几天么,瞧你那熊样”?
陆闫惊奇道:“你怎么知道苗军带过我”?
石头鄙视道:“你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哦,哈哈”,回过神的陆闫哈哈一笑;
而两人的感情也在这一刻渐渐升温……
男人之间的情感不需要多少话题,待东方太阳光隐现之际,这两大霸王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其实这也很平常,陆闫乃是军人世家出生,天生就比较直率,而石头更是从那个铁血军旅中爬出来的,两人在性格方面又极为相似,所以谈不拢才是怪事;
当然这里指两人性格极为相似,是指两人都喜欢玩人,因为通过交流两个猥亵的家伙,都如同找到组织一般;
陆闫是那种装逼的高手,而石头则是那种不用装逼都是高手的主;
两人从部队渐渐地谈了到学校,最终两人竟然拿和石头有赌约的郑星开刷,如果郑星知道石头和陆闫已经准备开始阴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选择认输呢?
“唉,石头,这次就全靠你了,我可是将全部身家都押在你身上了”陆闫临走的时候再一次叮嘱道,那感觉仿佛如果石头出点啥事,他就活不下去一般,
不过陆闫出现这种情况倒也情有可缘,因为最终两人竟然准备拿石头和郑星的交手作赌注,并由陆闫开设盘口,赔率竟然是惊人的1:5;
也就是如果郑星赢了他们就赔别人5倍,而石头赢了话只有1倍,也相当于将赌注重新拿回去;
相信只要是想赚钱的都会压郑星赢,而且郑星全国青年散打第三名的称号还在那里放着,所以两人才会想出这么一个阴招,准备大玩一场;
坐在双杠上的石头没有回答,只是自信地点了点头
陆闫在转身前行的时候,阳光的脸庞上划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
而同样就在陆闫转身之际,石头那憨厚笑容里同样隐藏着一丝玩味的蕴意;
早晨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黄函的语文课,石头听得很认真,尽管黄函讲的那一篇古文,石头早已能够倒背如流,但是对于黄函石头依旧很敬重;
黄函讲完课后,见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便提议让大家以秋为题,背涌一两首诗词,从而增长一些古典的韵味;
而黄函刚刚提议完,全班44道目光毫不吝啬地送给了石头,因为石头在诗词上的造诣,他不仅会背,而且还会自作,作出来的诗词就连黄函这个从清华文学院出来的博士生都有些汗颜;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石头的佳做,那么我们就请石头以秋为题,为大家背一首,或者是作一首诗词吧”,黄函说完后,就率先拍起了掌;
瞬间高二一般掌声雷动,而石头也在众人瞩目下缓缓站了起来,而便微微深思;
不知为何只要石头这么一沉思,整个班就会出奇的宁静;
或许是石头已然将他们带入到某种特定的场景,又能或者在他们眼中此刻的石头是最孤独、最需要支持的;
因为每每石头沉思的时候都给人一种仿佛‘历尽千千劫,受过万万苦’一样的感觉;
那种孤立绝世而又融于世的韵味,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
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眸中露出深邃而孤傲的神态,无疑这个时候的石头是最帅的、也是最吸引人的;
那憨厚的脸上被一种别样执着所代替,那强健的躯体更是充斥着一股强烈霸气;
石头低沉地轻吟道:“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待石头吟完诗后,高二一班议论开了:
有人道:“咦,这不是王昌龄《长信秋词五首》嘛,还以为石头会自己作一首呢”?
又有人接道:“不过石头吟的好有感**彩啊……”
还有人说:“这石头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吧”?
又有接下去:“多半是他被人家女孩子甩的时候就是秋天吧”
听到这话,有又不满意了,不满意地就是杨耀;
杨耀可是对石头敬赏有加,他反击道:“就算是石头都被人甩了,也轮不到你头上,你没看见那位公主都已经哭了么……”
是的,婷婷和圆圆哭了,不仅她们哭了,就连讲台上的黄函眼角都有些许湿润;
黄函轻轻从脸颊拂过后,轻声说道:“石头这一首诗了吟得很好,他不单吟出了那种古韵,更难得是他竟然能够完全融入诗的韵味之中;这是一首宫怨诗,运用深婉含蓄的笔触,采取以景托情的手法,写一个被剥夺了青春、自由和幸福的少女,在凄凉寂寞的深宫中,形孤影单、卧听宫漏的情景。这是从这位少女的悲惨的一生中剪取下来的一个不眠之夜”……。
黄函讲完后,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而掌声似乎惊动了石头,石头模了模脑袋道:“俺这都还没有开始作呢?你们干嘛鼓掌”?
扑通,人头如同收收割麦子一般,瞬间倒下一片一片……
这石头也太会玩人了吧,这种玩人的手法相信已经是前无石人,后无来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