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城里面一片张灯结彩,火红火红的灯笼挂在高高的府邸上。
离开剑之日还有几天,剑城已经一片热闹的非凡的景象。
各路英豪不少已经来到剑城,其中不乏无数江湖成名人士,他们也前来一睹神器出世。如果有可能,还有很多人想夺的神剑。
剑城里,剑良却孤单的坐在自己的卧室,一张八仙桌,一壶酒,一柄剑。
剑良在喝着酒,他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可是这时他突然很想喝酒,特别的想。出了这房门,外面热闹的气氛和自己的心境却是天壤之别。
剑良想这样一直坐着,他不想出去,一杯热酒下肚,一股腥热从喉咙中直滚下肚,直穿整个月复部。
“哥,快出来啊,外面好热闹。”一身清脆的声音传进屋里。
剑良并未答话,他直直盯盯着自己的剑,镶着六颗钻石的华丽的剑。
房门被推开,阳光射进卧室,钻石反射的光像针芒一样刺着剑良的眼睛。剑良并未抬头,他眯着眼睛,又举起一杯酒,仰头,直灌入肚。不过眼中一乏起丝丝血丝。
“哥,你咋了,外面好好玩,和我一起出吧。”鸾儿道,嘴角挂起调皮的笑。
“哥,你咋不说话,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没出什么事吧。”鸾儿见剑良脸色发白,不禁担心道。
“哥没事,不用担心,来。”剑良抬了抬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一点留恋:“鸾儿,你也长大了,以后的日子,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答应哥哥,好吗?”
鸾儿见哥哥表情凝重,不由发问:“哥哥,你咋突然说起这个,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你会照顾我的,不是吗?你最疼我了。”
剑良的嘴唇已经干得出皮,冒着干皮,嘴角溢出一丝腥红。
“可是……”剑良嘴角已经有点抽搐了:“可哥哥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啊。”
“哥哥,”鸾儿声音提高了些许:“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哥哥……没……事。”话还没说完剑良已经倒下,直直的倒在地上,鲜血从地上蔓延开,像一朵鲜花的盛开。
鸾儿一见情况不对,立马抱住哥哥,慌忙翻开哥哥的身子,背部有着三寸长的刀痕,深可见骨。
鸾儿慌忙扯开自己的衣角,慌忙的用布缠住伤口。
“哥哥,你怎么了……”鸾儿看见这情况立马慌了:“来人啊,出事了。”鸾儿慌慌张张的跑出卧室。
一个时辰之后,剑城长老一起聚在祭剑堂。
“鸾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们详细说说。”一人问鸾儿道。
“我也不知道啊,”鸾儿眼中发着红,声音还有一点颤抖,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想叫哥哥陪我一起出去玩,可一进门,哥哥就有点不对劲,还没说几句话就……呜呜”鸾儿似乎说不下去了。
“从伤口上看,是被人一刀致命。刀口光滑,干净利索,绝对是一绝顶高手所为。”一位站在剑良尸体左边的老者说道。
“良儿平时待人仁厚,又不大出过剑城,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仇敌。”剑卓眼中发起泪花:“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所为,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
“城主节哀,少城主平日宅心仁厚,与人温和,却落得如此下场。”有一精瘦的中年人沉声道。
“少城主武功也应不弱,有谁能一招将他杀死?”一名白发老叟分析道:“伤口在背后,一定是有人偷袭。”
“谁能靠近少城主,并不让城主发觉。”
“一定是少城主亲近的人。”那一位精瘦的中年人说道。
“剑非,你说会是谁呢?”那名老叟问道。
“不知道,这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做不得准的。”那位叫剑非的中年人转过身来对剑卓说道:“城主。现如今剑城开剑在即,无数江湖人士前来,这时却出了这样的事,一定有人做鬼,可这时肯定不便查出真凶,要是凶手是其他人还罢了,要是凶手是剑城中人,更加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引起江湖人的笑话。”
剑卓说道:“剑非,你的意思是?”
剑非道:“开剑之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少主之死,一定要查,不过要等到神剑开封之后。”
剑卓悲痛得道:“我也知道开剑的重要,此事也只好如此了,只可怜了我的良儿。不过事情过后,我一定会要为你报仇。”
说完,剑卓挥了挥手:“来人将剑良的尸体放置后房。”
剑非和一起来到祭剑堂的人也一一退出,只剩剑卓一人留在祭剑堂中。
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堂中,还有一柄剑,一柄被布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剑,剑从头到尾都被厚布包裹着,严严实实。
剑卓看着这柄神剑,眼神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悲伤,取而代之是一种霸气,傲视天下的霸气,剑卓对这剑暗暗道:“良儿,此神剑一到你手,我相信一定会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它是为你而生。不过可惜,你我再也做不成父子,从你倒下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成了生死之敌,不过为了剑城,为了霸业,我别无选择,只好委屈你了。”
剑卓默默地看着这柄剑,一柄即将出世的魔剑。
剑城开剑之日迫在眉睫,剑城却发生这样的事,群豪们一阵扼腕叹息,不过片刻,却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剑卓举告天下:“开剑之事,如常召开,开剑当天,神剑择主,这是剑城百年来的规矩,一如从前,凡是想要得剑者,可直去取剑。”
群豪们一听这消息,原来开剑之事如期举行,并不会因少城主之事而有任何改变,群豪前来自然是为夺剑,既然开剑之事没有改变,与自己也就没有任何不利之处,所以心情片刻又恢复正常,偶尔有听说少城主仁厚宽容的仍是不免有点悲伤,不过事不关己,自然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少城主之事在城主昭告天下之后,也渐渐被人忘却,人们总是会忘记那些与自己没有关系的悲伤的事,而与自己没有关系的高兴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
剑良死了?所有人都认为是的,可有些人却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活过来,就不再是剑良,而是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