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玡啃了块面包叹口气:“那小子真是可怜。”
“那是他活该。”叶悠黎平静地回答,此刻还皱着眉头:“听到牙月的歌,我才算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听他唱歌。这样也有不入流的人冒充,那人就应该判刑。”
“……阿悠,你什么时候变成牙月的终极粉丝了?”
祀玡的嘴角在抽筋,皮笑肉不笑地问叶悠黎。
“呵呵,不就是昨天吗?看来昨天准备番茄酱是对的!”萧叶喝了一杯牛女乃,笑容让祀玡觉得阴险。
祀玡头痛地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宣布道:“阿悠,这两个月我有事要出去,餐点什么的自己回去吃或者到食堂去吃吧。”
“嗯?你要去哪?”叶悠黎好奇地放下筷子,打量祀玡,实在想不出他会有什么事情出去。
“这你就别管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就算不吃,对你这样的玄术师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啊……”
“原来你还有这个意识。”
萧叶戏谑地在一旁看好戏,他到不怕闹出什么大事,因为事情再大,也不会出现有人跑去音弥的那个天险中央的那座岛去。
叶悠黎也知道祀玡有事不想说的时候,再怎么比他也没用。耸耸肩,轻易地放弃了。
之后几天,叶悠黎便没有再看到祀玡。
音弥大学玄科院,众人正在忙碌着什么,一名玄科院的新人得到副院长的许可,稍微有点休息时间,他正想出去买一瓶水喝。
门口撞见一名少年正一瘸一拐地想进玄科院,他急忙拦住了少年“小弟弟,这里是不能随便乱进的,你迷路了吗?”
“……我是来找桂的。”
“桂?副院长吗?你是他的弟弟吗?我帮你去叫他出来吧?”
“……你一定是新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见对方仍然拦住自己不让进,斩钉截铁地说道。
后者不明白少年话中意思,还是傻愣愣想逗逗少年:“我叫齐嵩,你可以叫我嵩哥哥的。”
“好吧,嵩哥哥,麻烦你帮我告诉桂,就说叶悠黎回来了。”
“回来了?”齐嵩还没听懂,但还是老实地去玄科院找副院长了。
祀玡静静的等着,很快,他听到了他期待的大吼声:“笨蛋!那是院长啊啊啊啊啊!”
头上肿起来的齐嵩苦着一张脸将副院长带了出来。
只见这个年轻人身后,是个不修边幅的三十五、六的男子,男子嘴上叼着烟,胡茬乱七八糟的长着,正一脸散漫地看着叶悠黎“笨蛋院长,终于愿意回来了吗?”
“嗯。”
“你离院出走的这三年,我们一直将重大任何搁置着导致我们三餐不保,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中年的话让齐嵩听出威胁的意味,祀玡则取出了一块玉简“我承接下来的这些任务,我会话两个月时间完成,这样的话,算不算给你们一个交代了。”
“很好,进来吧!”男子满意地咬断了叼着的烟——或许说,是烟型的糖果……
“嗯……不愧是院长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其他院大展身手了。”
桂便检查着玉简中的内容,便连连点头:“都是其他院多年解决不了的问题项目呢……”
“虽然很麻烦……你们可以不帮忙,我一个人回去搞定这些。”
祀玡也不客气地从桂的糖果盒中取出烟形糖吃着,一脸提不起劲的样子。
桂嘴巴一撇,佯怒道:“这样你也太自私了,这种大项目,当然要一起研究!我们又不是米虫!”
“已经做了三年米虫了吧?我不在的三年根本没听到你们有所杰出的作为啊?”祀玡的表情却在听到对方的话时有了一抹戏谑。
斜睨着桂,那不言而喻地院长的气场,令桂哽住了,他不由想起四年前初次与祀玡认识的那几天,让他深刻认识到,得罪这个人是多么恐怖。
“院长,你这说的我们好像无所事事似的……”
“嗯,我记得我还毕业的时候,就听说你们是一群懒散的科学家了。”
祀玡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继续这样一个话题,习惯性的向着三年前自己所在的研究室走去。
齐嵩愣愣看着进入一直以来都被前辈们当成禁地的院长的研究室,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那么小的孩子是我们的院长?”
桂似笑非笑地瞥了齐嵩一眼:“小孩?你要是把他当成小孩看待,是会吃大亏的。”
当时的齐嵩还不能理解桂的话,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终于认识到自己这位院长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却说另一边,祀玡的学生别墅中,一群少年少女不请自来,叶悠黎无奈地和他们说着什么。
“我就说了,叶师兄不在这,他有事出去了。殷殷,你难道也不相信你哥哥吗?”
这群不速之客正是剑修、姬夏悦与九氏皇族的众人。
上次宴会结束的时候,他们好容易央求叶悠黎才来到这个别墅,结果却见到了让他们为之害怕的叶悠黎师兄。
直到隔天,他们才为自己见到祀玡时的行为感到失礼。
于是天天跑到别墅来找叶悠黎师兄,他们希望能向那位师兄证明,他们对他并没有任何不满或着歧视。
可是叶悠黎却说那位古怪冷漠的师兄并不在,这让他们众人不由怀疑祀玡是不是刻意回避他们。
就连叶悠黎本人也不禁怀疑,祀玡是否早料到今天,所以才特意跑出去躲起来了。
萧叶旁观众人,一阵好笑,他正是让祀玡失踪的罪魁祸首。但是说是失踪也并不准确,因为此时的祀玡……
“少将,看你的样子,一定是知道什么吧?”在一群人中,并不是没有精干聪慧之人,相反一个个在学校都是超越同龄人的高智商存在。
楚风微微眯着眼看向萧叶,显然刚刚这位银发男人的笑已经看到他的眼中。
“呃……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问?”
萧叶还打算装傻,那一双双怀疑的目光却令他都不由地屈服了:“……音弥大学府的玄科院,你们去那里就可以找到他。如果再潜入的时候让任何大学府的人发现你们的话,我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助。”
对于少将回答,众人没有任何异议。因为他们是九氏皇族,即使非大学府学生不能进入大学府,但他们偷偷进去的话,其他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位叶师兄为什么要去大学府?他应该无法进入大学府吧?”
在众人沉闷地前进的同时,耐不住寂寞的叶琉殷忍不住问出声来。
其他众人也想不通,萧叶并没有告诉他们祀玡是如何进入大学府,为什么要去大学府,只说在大学府,这令他们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
“该不会……他也是溜进大学府的吧……”夏卿无奈地笑起来。
“应该是有亲人在大学府吧,我爸在大学府的一所科研所,所以大学府我也可以进入。”
南宫晏冷淡地说道,说到他的父亲之时,他失去平时的活泼,而踏入大学府开始,他就轻车熟路的为众人带路,没有露出一抹笑意。
众人一时说不出话了,夏卿干笑了两声,打圆场:“也……也是呢……一定是有亲人在大学府吧……”
“嗯……嗯嗯,说……说不定近段时间都是住在那位亲人家……”叶琉殷、夏卿与南宫晏因为年纪最相近,一直是玩的好的朋友,若以他们是最了解南宫晏的人。
见南宫晏这样,叶琉殷也附和夏卿的话,偷偷地瞄了一眼南宫晏。
南宫晏收敛着心情摇摇头:“不必这样,我没什么的。前面转弯就是玄科院……”
少年沉默了一下,苦笑一声:“我曾经听说玄科院的人都是一群怪人,和其他院的科研者不一样……我们……”
“没事,我们只是去和叶师兄说清楚那天的事情而已。”萧曜安慰道。
他隐藏着心中的忐忑,回忆起那天看到祀玡的那一幕,担心会不会再发现与那天同样的事。
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对众人来说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明明站在眼前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恐怖的气质,也没有吓人的表情与体格,却让人害怕,这根本无法理解!
叶悠黎一直思索着祀玡一声不吭的跑到大学府的目的,连自己都不能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