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莫皎栩怔怔地开口,她自信刚刚的那一脚就连跟着穆廉学习近一年的姬夏悦也未必能躲开那一脚,这个少年居然躲开了?
现在的祀玡则懊恼地挠着头,心中暗忖:“刚刚那是萧叶少将的记忆?可为什么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时代也不一样!”
光是想想,他就不由地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抬眼看向姬夏悦问道:“姬夏悦,你知道萧叶少将现在在哪吗?”
“萧叶少将?”听少年提到熟悉的人,女孩沉默了片刻:“少将在一年前叶悠黎师兄死后已经离职了,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问他做什么?”
“离职?”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祀玡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离职?”
“大概是受到上级的压力吧?当时有他跟着还有人死亡,他该为此负责吧?总而言之,就是皇族找的替罪羊吧!”
莫皎栩嘲讽地笑了笑,她对皇族就像现在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没有报什么好感,很多朋友都说了,现在的什么皇族什么贵族官员的,都是一群**的人,办事效率不高,就是一群吃白饭的人。
唯一好的银之阴影也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趁着死去一人的机会,将他从这个世界拔除。
很多年轻一代已经这么推测——银之阴影萧叶是不是已经被皇族们害死了,而他们却一直这么隐瞒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大家已经怀疑了。
可事实又如何?恐怕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萧叶自己了。
当然,祀玡知道萧叶没死,光凭这一点去新闻社透露透露,估计也会成为大头条。
可现在的祀玡哪里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闲话休提,此时祀玡脑海中的问题越来越多,可是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不然他一定会疯掉。
认真思索了片刻,祀玡就像好不容易决定下来般喃喃自语:“少将的事下次碰到他的时候去问他好了……”
他也不矫情,就地坐下问道:“姬夏悦,你能具体说说焰阳国的事吗?”
将自己的话直接被祀玡忽视,莫皎栩的心中更是恼火,碍于姬夏悦的面子,她不得不将这团火气压下,愤愤地原地坐下,似乎想借此发泄。
而姬夏悦无奈地坐下来,祀玡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内容不一,跳跃又快,让她大为头昏,将他现在终于定下来,也爽快地坐了下来,开始讲述其半年前的事。
原来半年前,焰阳国左丞相昂奚·水·霍尔突然召皇太子歌苍回国,宣称要举行皇室的即位仪式,可就在仪式上,歌苍却意外遭到了黑色火焰的吞噬,消失不见。
昂奚认为这是因为皇太子长期滞留圣贤柩,感染了那儿污秽的力量所制,所以要向圣贤柩开战。
可是,就在战帖下达的第二天,焰阳国的炎后——圣贤柩当年年轻一代、萧曜等人上一代的圣皇萧菲回到了焰阳国,强制终止了昂奚的计划。
半年前,为了两国邦交,圣贤柩的众位皇族继承者们前往焰阳国学习,至今还没有归国。
祀玡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一手托着下巴,叹息道:“不可能回来的吧?因为他们现在差不多是作为人质滞留在焰阳国了,炎后的权力再大,载舟的是水,不是舟自身吧?所以权力是在人民手中的,只要一天不能化解误会,找出伤害歌苍皇子的真凶,两国间的真正和平就不可能来到吧?”
听祀玡分析,姬夏悦的脸色愈加阴暗了,她不禁想起那个总是喜欢在自己身边的夏卿,总会帮助自己的朋友们,心中就不是滋味。
一年前,在那神族的阴谋下死里逃生的一众少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在祀玡去世后的半年相处,让他们彼此了解。
姬夏悦也明白了皇族并不是莫皎栩想的那样。就在三个月前,担心着众位皇族朋友的剑修决定作为音弥的交换生前往焰阳国打听打听消息,看能不能帮到九氏皇族的各位。
可从那天之后,姬夏悦就在没有得到剑修或九氏皇族任何一人的消息。
“书卓。”
如今看到祀玡,姬夏悦还是决定了某件事。
“怎么?”祀玡好奇的看去,不知为什么,他隐约觉得姬夏悦接下来将会请自己带她去焰阳……
“我之前说了,请带我一起去焰阳国。”
祀玡微微眯了眯眼睛,仰头盯着少女,那张脸上正露出无比认真的表情。少年不禁伸手挠了挠脸颊。
他明白姬夏悦此时在想什么,路上找个导游什么的吧?
但姬夏悦可能没有想到,出国需要办的签证,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办好的,出国的各种事项是很费时费力的。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家人与学校那边必须有一个交代吧?这样的话,帮她办理签证,带她前去焰阳也就并非什么难事。
“……喂,姬夏悦,你已经想好了吗?”
祀玡无奈地问了一句,得到地是姬夏悦肯定的回答:“我非去不可,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去找别人。”
“不是那个问题,你的父母家人,学校朋友什么的,都没关系吗?万一让谁误会我拐卖你,或者以为是去私奔那怎么办?……哎呦!”
祀玡一语出口,顿时头上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姬夏悦不悦地叹气道:“我那么认真的与你说,你为什么那么玩世不恭?”
“玩世不恭?”祀玡一愣,想起叶悠黎当初问他的一句话,与他相处的那段时候,到底是演技?还是本性?
他没料到在姬夏悦的印象中,自己会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如果真如姬夏悦所说,那么被人称为“阴沉可怕的叶悠黎”的那个祀玡又是谁?
想不通,祀玡也不打算再费神去想,这样的问题,总有一天会自己解开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嗯……出国也不是一件小事啊,被你说的那么轻松,我当然也就不可能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吧?但是我说的是认真的啊,你就不怕被我骗取焰阳卖掉,再也回不来了吗?”
被祀玡这么说着的姬夏悦脸微微地红了,她只想着要出国,却忘记了出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是人是财还是要办理的出国手续,都是一件大事。她将一切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
如果祀玡没有这么做这么说,自己还会一直抱着这种天真的跟着去的想法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