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想让我把你当兄弟看待的话。”白晧匀高大的身影,没有穿特别厚的外套,踩在雪里,显得有些单薄。
“你最好注意你的行为。”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白晧匀的话不是很重,这些话,只是给朱里安的一个警告。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阿晧!”
朱里安拧着眉头,整心都纠结在了一起,见白晧匀要走,他跌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角。
雪白的天台楼顶,没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只有白晧匀与朱里安的几个脚印。
就这样,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这么在天台上坚持了半分钟。
白晧匀没有转身,只是狠狠的把衣角给抽了回来,留下一句:“离田田远点。”
朱里安伸出的手在颤抖,僵持着,久久未能收回,那里还有他衣服抽离出去的余温,望着那高大的黑影消失在梯道口,朱里安微微红了眼框。
他们,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什么都还没说,他就把自己给推得这么绝情。
天台上,一抹白色人影,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站了多久……
“走了,回去。”白晧匀走到病房门口时,见肖田田还抱着那捧百合花在左右鼓捣着,他脸色很不好看的说道。
“猪老师呢?”肖田田见朱里安没有跟着回来,随意的提起,毕竟人家送了自己这么一大束鲜花。
“提东西,捧着那没用的东西做什?”白晧匀说着,便上前去,想要把她手中的花给夺下来,肖田田却是巧妙的一转,没让他成功。
白晧匀脸一沉,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垂,没有再夺花,反而自己大手一揽,提了东西领着她下楼去。
坐在车上,他们并没直接回家,白晧匀反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一家花店面前。
下了车,他便牵着一直捧着花不肯放手的肖田田进了店。
“把你们这所有的百合花都照这个模样扎好,我都要了。”白晧匀很大手笔,指了指肖田田手中的那大捧百合。
“是是,马上就扎。”花店老板见面前这公子如此阔绰,连忙应好,然后吩咐着小店们开始一束一束的扎起花来。
“你疯啦,买这么多花做什么?”肖田田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表示很不理解。
“庆贺你出院。”白晧匀面无表情。
“你还好意思说……”肖田田一脸的无奈,昨天半夜三更的,他弄出那么大动静,把自己送到医院。
女性经期,躺一躺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还偏偏让她在医院里扎了数针,到现在她的手背都还疼着。
两个人在花店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不知不觉,花店老板也把所有的百合花给扎好了。
“先生,都扎好了,一共12束!”看着满满一地的百合花,白晧匀上前抱了几束塞到肖田田的怀里头。
“喂,我抱不了这么多……”
“难道叫我一个人抱着?”白晧匀偏偏要把花往她怀里塞,塞得满满的,她有没有空余去捧别人送给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