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辽远的天际上不多的星辰都在散发着自己的光辉。金浩恩的车子停在庆尚道的公路旁,面无表情的等待着蓝茵。女人要等到金泰宇睡熟了才能从小道绕过来,男人闭目养神般的靠在放倒的车座上,就像运筹帷幄般的神色平静。
“叩叩叩——”玻璃窗被敲了敲,男人立马摁开了车锁,看着满身寒气的女人坐上副驾驶。
蓝茵将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了过去,头发还是蓬乱的,脸色也很苍白,“这就是他存毒品的地址……”
“没有差池?”男人拿着纸条端详着,又敛了神色问道。
“百分之百正确!”女人斩钉截铁的说着,眼神贪慕的留恋在男人俊俏妖媚的侧脸上,“这是金泰宇告诉我的地址……我又问了问他最信任的手下,就是这里,没有问题。”蓝茵显然没有想到只是这么几天,金浩恩便会再见她,这个地址明明用短信就可以发过去了,可是这个男人却千里迢迢的跑到庆尚道来拿,一股泛着甜蜜的感动在蓝茵的胸口荡漾着,情不自禁。
“那个男人睡了?”许惑慢条斯理的月兑了身上的羊绒大衣扔到后座,又伸手将车内的暖风打开。
“对,我在他的酒里放了.迷.药.,到明天早上都不会醒……”女人轻轻的说着,手指不自觉的攥在一起,局促不安的紧咬着唇瓣。
男人玩味的将女人的柔夷握在手中,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么紧张?上次主动月兑了衣服诱惑我的架势怎么没了?”
蓝茵的手轻轻颤了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或许只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看透自己吧。
“这么紧张,会让我以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男人将有色玻璃升了起来,从外面完完全全的隔绝了车内的所有的尴尬,大手轻轻摩挲着女人格外红润的唇瓣,“难道是,金泰宇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
蓝茵尴尬的吞了吞口水,轻轻摇着头,“没有,他刚刚还和我……”女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想把自己说得这么脏,这么低廉……可是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印象却早已如此。
男人轻轻凑了过去,魅惑的唇瓣在女人的发间嗅了嗅,又生硬的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用唇舌去解开女人上衣的扣子,蓝茵的身上还穿着外套,单薄的衬衣便被一路解开,露出未着内衣的前胸。
“这么匆忙?”男人缓缓抬头,对着女人绯红的脸颊轻笑,“我只是想看看他最近的心情如何……”男人薄凉的开口,在蓝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摁下座椅的按钮,女人低呼着仰了过去。大手又将车内所有的灯打开,对着女人温和的淡笑,“来,月兑了,让我看看他最近的心情有没有更差……”
蓝茵并不懂许惑的意思,眼睛眨了眨尽是疑问,金泰宇的心情和她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许惑被女人纹丝未动的模样激怒,大手蛮横的将她的外套和衬衣扯了下去,在灯光下欣赏着布满红色咬痕或是齿痕的身体。蓝茵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刺骨般打量的眼光,想要将衣服套上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怎么几天过去就变得这么不乖了?”男人温柔的低喃着,大手覆在那抹浑圆上状似惩罚的捏了捏。
女人吃痛的低呼出声,男人抬掌看着自己指尖的血迹又有几丝心疼的看着女人苍白的脸。
“这个男人果然疯了,竟然会把你弄伤……”许惑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将自己手指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又拿着粘了血的手帕对着蓝茵轻笑,“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厄?”女人不解的挑了挑眉,头脑一阵发麻,男人便将她含住,舌头在伤口前来来去去,然后又默然起身,“唾液是最好的消炎药。”
男人又将手帕打开,覆了上去,像是按摩般轻柔的揉着女人早已伤痕累累的丰盈,像是蛊惑般的在女人耳畔低喃着,“今天,和grace出门……有没有什么意外?”
女人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战鼓雷动般轰轰作响,在男人的碰触下,一股热流迅速的流窜着,让她的头脑发麻,“没……没有。”
“怎么结巴了?难道你又有事情瞒我?”许惑邪魅的笑了笑,将手帕拿出来,摁开车窗扔了出去。蓝茵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寒冷席卷了自己的全身,很快便又恢复了温暖。
“没有!”女人又斩钉截铁的说了一次,看着自己面前那张格外俊脸的容颜。
“什么没有?是没有事情瞒我?还是没有照顾好grace?”闭辉茵辰。
蓝茵近乎于痴迷般的望着许惑的眼睛,又重重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有任何事情瞒你,今天grace出门也没有任何事情,放心吧。”
男人满意的笑了笑,眼神又在女人锁骨和腰间的红痕上留恋了一圈,低头是嫌弃再抬头便是柔情。他会温柔的对待蓝茵,会让这个女人为了他而执迷不悟……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让自己所厌恶的人尽早离开这个世界。
男人温柔的帮蓝茵套好衣服,又认真的替她系好扣子。女人的身体在颤抖,因为他难得的柔情颤抖,恍神之际,许惑便将那抹纤瘦的身体搂在了怀中,在她的耳畔轻轻低喃着,“医生说,这辈子grace都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她的记忆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抹得一干二净……只是我害怕,会有些格外讨厌的人事物让她警觉到不对劲,让她因为记忆这种不那么重要的东西而纠结……你能帮我挡住吗?”
蓝茵吞了吞口水,伸手环住男人结实的腰杆,“医生上次说她有可能记起来的……在经受某些刺激的时候。”
“那个医生水平不够!”许惑薄凉的开口,“我最近给grace换了新医生,他手中的药……会让grace把所有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无论是不是有人刺激她,舒煦染的一切她都永永远远不会再记起来。”
女人没有再说话,她并不想把严暄和舒煦染见面的事情告诉他,人都是自私的……在这一点上谁都不例外,她确信舒煦染不会主动说,那几个保护不力的保镖也不会说……那么就把一切都交给严暄吧,后面的事情都要看他来做了。
看着蓝茵离开,许惑才茫然的趴在方向盘上。虽然以前的大夫用催眠的方法让舒煦染忘掉了所有,但他却总是不放心,总觉得她说不定会被什么事情刺激得记起一切,后来他找到这个医生的时候,果然一切迎刃而解,用药物让她忘掉所有其实更保险。然而新药的效果果然立竿见影,舒煦染不做噩梦了,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再头痛。忘掉吧,然后永生永世不会再记起,严暄,还有关于严暄的一切……
金浩恩的车子在深夜又开回别墅,严暄坐在路边的跑车中,静静的看着男人从他身边一闪而逝的脸颊。这个男人,他并不认识,这张脸也并不熟悉,可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一般。今天下午舒煦染进去了,女乃女乃从这栋别墅.中.出.来,按照这周遭戒备森严的情况来看,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了……
严暄拿出了电话,不管现在正是众人熟睡的时间,依旧打给了冷冽。
“老大啊……你怎么去了韩国还是习惯在夜里干活呢?”男人抱怨的声音隐隐传来,严暄却丝毫不在意。wlfc。
“去查查我女乃女乃最近和哪个人暗中做生意。”男人格外保守的说着,换成不保守的话,应该就是,他的女乃女乃最近在和哪个人做带毒品入境的不法勾当。
冷冽立马心知肚明,“好,我知道了,明早打给你。”男人雷厉风行的说道,语气也没了睡意,“严暄……”
“……”
冷冽知道虽然严暄没有回答,但是他依旧在听,“我担心你,在韩国,怕你想到以前的事情。”
“确实经常想起。”严暄默然开口,眼前闪过挚友倒落血海中的画面,薄凉的叹了口气,眼神似是而非的飘远。
“我知道你很难忘掉,但我还是要说……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舒煦染的事情也是如此,虽然我们都知道那具尸体不是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一定还活着。”冷冽吞了吞口水,又轻轻的说道,“当时仓库里明明有两具尸体的……金泰宇二话没说就带走了其中一具,说那是他弟弟金浩恩的尸体。可是你想想,他没有做化验,也没有仔细检查过,怎么就知道那是他弟弟呢?那两具尸体烧得都不成人形,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了……说不定他带走的才是舒煦染啊……”
冷冽说了很多,而严暄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在讷讷的寻味着冷冽提到的另一个名字,“金浩恩”。像是怀疑但又像是有了头绪,只不过想到金浩恩那张脸……却怎么也和别墅里的男人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