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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后穿越到此,便是有人瞧出蹊跷,怕也不可能会相信吧。
小舟起身下床榻施礼,定安王爷并未阻拦,小舟便明白,这定安王爷身后所跟着的几位大人,怕不全然是定安王爷的至交友人。
“敬之啊,我便说这孩子不一般吧,这可不是你一句‘小聪明’就混过去的。”定安王爷笑着对自己身边的姬太师说道,姬太师点了点头。
“王爷这次算是捡到宝了,真不知道这孩子还有多少惊喜是咱们不知道的。魏卿公说罢,便含笑看向了小舟,那眼神有些狂热,让小舟楞了楞。
小舟悄悄打量起眼前的这些人,王爷一身风尘仆仆,面上略有疲色,靴边还沾有泥土,显然剿匪回来便直接入宫,出宫途中遇到了这几位大人,随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便将人给带回来了。
魏卿公许是早早的换了便装,没了那威严的官服,身着藏色云缎长袍的他,整个人散发着书生气息,就好似哪个书院走出的先生一般,独那腰间悬挂的篱蛟玉牌彰显身份,加之那气质清华文雅,举手投足一副大家风范,怎么瞧也非寻常先生。
姬太师身着玄色衣,套着淡金色线褂,腰间一串如意穗,瞧着好似商人一般,只是他的气势摆在那里,与那衣裳便有些别扭起来,不知道他为何会这身打扮。
他瞧了小舟一眼,小舟便笑着轻轻福身施礼,他却有些别扭的扭开头,让小舟起身。
小舟思索了一下,想着可能是因为姬廉与自己关系的缘故。
“太子生辰那日,老夫便瞧着这孩子是祥云照顶,今个一瞧,更是彩霞披肩啊,恭喜王爷府上又添福将。”
说话这人身子肥硕,有些似土财主,留着八字胡须,眨着几乎瞧不见的眼笑着,肥短的手上晃动着什么,小舟瞧过去,是龟甲,里面晃动的想必就是几枚大钱了。
“宁长朗啊宁长朗,这不过是个女乃女圭女圭,也值得你献媚?”说话这人嗤笑的看着小舟,显然根本瞧小舟不起。
定安王爷凝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对小舟说道:“这位是宁大人,咱们大元的钦天监,他既然说你是富贵命,想来无错才是。”
“小舟见过宁大人。”小舟轻轻福身施礼,其实刚才另一人喊他名字时,她便已经知道这宁长朗是大元的钦天监了,只是不解传闻中风度翩翩的钦天监,何以这般……富态。
“这位是齐国公,前些日子太子生辰时才从封地赶来,故而你可能不曾知晓。”定安王爷说着把小舟拉到了那齐国公面前,然后继续说道:“按理,你当唤声伯伯才是。”
“伯伯。”小舟笑容得体,礼数也很是周全。
“哼,不敢当。”齐国公哼了一声。
就在那齐国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定安王爷又指着齐国公身后的二人说道:“这二位呢,正是咱们大元的栋梁,尚远侯爷与崔大人。”
小舟用力的点点头。
定安王爷瞥了眼齐国公,见那齐国公满脸隐忍怒意,便心底嗤笑一声,他与这齐国公总是八字不合,方才先行介绍宁长朗便是故意在气他,后来不等他说话,便又给小舟介绍下一人也是故意的,瞧这孩子嘴角有些坏笑,显然是察觉出自己的意图,揣着明白装糊涂,与他一同气这齐国公。
另一旁魏卿公也是将这些瞧在眼底,笑着摇摇头,将齐国公扯到一旁去,名为说话儿,其实是为了免去他继续立在那里,徒增尴尬。
定安王爷也知道,却也没阻拦,只是继续给小舟介绍道:“这崔大人你许知道,正是宁妃娘娘的父亲,而尚远侯则是在封地,你年岁小,许还不识得,这太子爷的母妃,言妃娘娘正是尚远侯爷的远房侄女,为咱们大元镇守边南,以抵挡外敌入侵,这一驻扎便是二十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小舟见过尚远侯爷,见过崔大人。”小舟笑着说道。
崔大人本为商人,却因其女为妃被赐下官职,有着商人当有的精明,也有着所有商人的缺点,最重要的是此人爱财,极其的爱财,为了省钱,曾经辞退了官轿轿夫,徒步上朝,为此帝君还怒斥了他一顿,这事情一度成为大伙茶余饭后的消遣。
而对于尚远侯爷,并不如定安王爷所言,小舟对其并不熟悉,反倒比知道这崔大人的事情还要多一些。
这大元朝中,东南西北各有镇守,齐国公镇守边北苦寒之地,尚远侯爷镇守边南,边东有蛮夷常常作乱,故而是由闻家镇守。
本闻老将军年岁大了,那边东便交由大将军闻显镇守。
至于边西,今日未曾到来的义大公镇守,义大公正是贞妃娘娘的父亲,是天家的远亲。
而定安王爷则镇守都城,各路关卡全由他来掌控,连都城中的提督也是他府中出去的人,这也便是为什么帝君会忌讳的原因,毕竟整个江山的命脉都握在旁人手中,只要那人翻了手,怕这江山许就要易主了。
哪怕这人是自己的亲叔叔,已一己之力扶自己走上皇位的人。
小舟其实从未真正接触过这些人,只是在南奔的时候,听人说起过,大将军闻显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那义大公铁面无私,便是自己的亲儿也给斩了,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一时难辨真假。
毕竟被人传的身高八丈,目若铜铃的定安王爷,真实却是温润如玉的,气质高贵。
而方才定安王爷说尚远侯爷为大元镇守边南,以抵挡外敌入侵,说他劳苦功高,其实多少有些虚假,便是孩童也知道,这大元的尚远侯爷并非将才,边关曾几经落入敌手,每回都要四处走动,才能寻人来帮其夺回边关权,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可见其人缘极好。
有人说他油滑机敏,嘴硬心软,善钻营,面面俱到,人人迎合,这话瞧着倒是不假。
有人说他为了保住边关平和,甚至偷偷给蛮夷钱财贡品,小舟本想不可能,今个瞧着这话,许是真的。
而齐国公乃是元老之子,其母是出身高贵的乌曼族长公主,老齐国公曾经在征战时遇到了正在救死扶伤的乌曼族长公主,乌曼族自此与大元的交好。
所以说齐国公这人,出身富贵,可以说是十分的别扭,既想与众人交好,又觉得众人与自己不能比肩,对于身份相交之下有些尴尬的小舟这般,也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小舟狠狠闭了一下眼睛,袖中手在虎口上狠狠一掐,这才让发昏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这定安王爷与其他几位大人纷纷出题,小舟瞧着他们的动作与神态,便略微凝眉,本以为那胡劳之带来的题目是这几位大人其中之一,现在瞧着,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些题目分明是他们背下来专门用来考自己的。
这到底是何人?
待他们将题目一一问完,小舟也一一回答后,他们便面面相觑,似乎是没了题。
“若不,小舟便出些题目吧。”小舟轻轻福身说道。
她一出口,众人立刻便答应:“如此甚好。”
“小舟不才,也不会出什么题目,便依着这湖泊的题儿的葫芦,画个瓢吧。”既然不知道这些大人究竟是为何缘由,她便骑驴看本,瞧瞧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好了。
这般想着,小舟扶着桌子,慢慢坐下,然后提起笔慢慢的写了几个图案,道:“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一群女圭女圭团团坐,围着桌子分果果,每人六个剩六个,每人七个少七个,多少个女圭女圭多少果?”
连着两道题,几位大人皆是一愣,随后小舟便听到门外有纸扇展开的声音,青玉坠子上有银铃三枚。
“兔子十四,鸡二十二,十三个女圭女圭,八十四个果子。”
“爹爹!”小舟惊喜的站起身,随即一阵晕眩,多亏身边魏卿公伸手扶住,这才没跌倒。
姬廉摇着手中扇,戈承紧随其后,手中拿着两卷画轴,似是丹青,又似是墨宝,这定安王爷就好这口,这戈承也当真是有心了。
“几位近日安好,侄儿这里给诸位请安了。”姬廉一如既往的傲慢,随意的打了个揖,也便算是给这几位长辈请了安好。
小舟见了,便扭开脸去,因为她瞧见姬廉右手在上。
所谓男子右手成掌,左手握拳,女子左手成掌,右手成拳都称为凶拜,一般都是用于吊丧用,这姬廉不可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分明是故意为之。
这些个大人,一个个都精明地紧,岂会瞧不出,只是不说罢了。
那姬太师是当真的尴尬至极,却也只能详装没瞧见。
戈承见气氛不对,便赶忙奉上了手中画卷,以转移众人注意,定安王爷也不私藏,接了画卷便干脆的将画卷展开给众人瞧,只见第一幅画卷是一幅泼墨山水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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