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清早,谁那么猴急在红秀坊门前大张旗鼓的,这门敲的让我们这些妹子们杂休整啊,我说…”只见红秀坊的大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开门的女子唠唠叨叨的同时低头整理着两鬓还未梳理完全的秀发,细女敕的手如无骨的柳絮抽出斜挂在胸前的粉色丝帕,稍带娇羞般的以巾遮颊,低着头,一甩巾帕,软声细语道:“这般快活也得等我们一众姐妹们好生休养后,晚上再等您来不是嘛?”
来人看着甩向自己的粉色丝帕,闻着那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呛了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道:“咳,那个…”
本低着头的女子一听来人的声音,猛将头抬起,待看清来人时,顿时一双眼中充满不屑更带有点失望,老娘方才算是白演一出了,甩甩手中的丝帕,懒洋洋的转身冲着楼内大声喊道:“瞧瞧这是谁回来了,姐妹们,快快将门打开,都别睡咯。”说完更是侧转过身斜睨了她一眼后,扭着腰肢进了红秀坊,提着裙摆上了楼。
“呀,曼姿姐,谁呀…”
“是哇,谁呀谁呀…”
只见方才这叫曼姿的女人一声吼,二楼香闺的大门陆陆续续开了几道缝隙,几个稍显急切的女子更是只穿了里衣肚兜便俏生生的站在了二楼的过道上,可谓是白花花的一片,眺首以望。
上了楼的曼姿搂着其中一个女子的小蛮腰,掐了女子似能滴出水般女敕滑的蛮腰假装吃味道:“就你这小蹄子,这么急切的出门,身子也不爱惜点,就知道那些臭男人,可惜呀,那可不是男人。”说完也如同其余女子般向楼下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席沾满黄色土壤的裙摆,一步一移间,白色褥袜时时浮现,较小的身子后是有点唯唯诺诺不时往街道后瞧的老妇。
“哟,曼姿姐,这这不是我们那小雏子么?不是跟那…那个谁,哟,怪我多嘴怪我这妹妹多嘴,该打,这哪壶不提哪壶的。”说着作势给自己一嘴子,惹得其余众姐妹们哄笑不已,人人带着鄙夷而又幸灾乐祸的神情望着来人。
“熙春,你这嘴巴就是最快,说着都是些什么话嘛,让姐姐们好生猜猜,不过你就不怕妈妈哪天把你这张可人的小嘴给缝上呐。”曼姿甩着丝帕像似对身边的熙春说着又像似对着四周栏杆边的女子们祥装不懂道。
“咯咯咯…熙春哪懂那么多劳什子的事情啊,这楼里的女子最懂的是什么活,大家都不是心知肚明的嘛,就是有人自装清高妄想人家八抬红花大轿将她迎上门去,啧啧啧,这份勇气,咱们姐妹都羡慕的紧呢。”
走进红秀坊的正是幽冥,她抬头将楼内情形粗略瞧上了一眼,也听清了她们的话语,感叹这原本的主子就算嫁了,也会落得苍凉的下场,因为她的身体决定了她不能爱人,可现在是我不是她,不是么?环顾这楼内的四周,宽敞的内堂里偌大一个舞台,可以想像每当夜晚彩蝶翩飞,歌舞诱人,红色沙幔无风自舞,就如此时四周栏杆上巧笑嫣然的众女子般晃人眼,踏上吱呀的楼梯,回望后方,楼下的一切全入眼帘,看来这地方也不全是粗俗之物,不堪入眼。
“啧啧啧,不得了了,这丫头还蹬鼻子上眼了,出去不多时别的没见长,这脾气还真长了不少,细皮女敕肉的这一身上哪野去了?那洛氏一族的少女乃女乃当不成,昨晚功夫又上哪勾搭汉子去了?”熙春说着露骨挑衅的话语,扭着小蛮腰,晃着白花花的大腿,胸前的*光随着走动不时展露,来到楼梯口处,张开一双妖娆不已的手对着缓步上前的幽冥道:“小蹄子,这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你这样,我这做姐姐的可看不过去了,虽说咱们都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但也不值得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白给男人占尽便宜的咯,哪怕是见不到情郎也不至于落魄成这帮模样,来,给每个姐姐跪个安,姐姐就让你过了这道坎,好好给你上一堂怎么让男人们欲罢不能的课,这样你也不会落得一场空不是么?姐妹们说,我说的有道理没?”熙春还不忘回头征求其他众姐妹的意见,听得姐妹们起哄的回应,她心里甚是得意。
但此般作为在幽冥的眼里却如同无物,这些过往与我何干,再说她自不信那女人嘴里的话,这身子的情况难道还有比自个更清楚的?伸手就抽开拦着自己道的手,对着身后仍是低着头一副生怕被别人瞧见的青嬷道:“青嬷,您给指个路吧,您知道我不识得。”
“哟哟,瞧瞧瞧,什么德性,就一晚上,连回门路都不记得了,看来这小蹄子不教教,说不定哪天就踹到我们这么多姐妹的头上拉屎拉尿来了,你看看,还把野猫子也给弄进门了….”看着自个被无视的熙春,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对着幽冥的鼻子指手画脚同时连带她怀里的小兽也教训起来。
但怎知一声咔嚓声,伴随一阵凌乱的骚动与惊呼,这红秀坊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啊哟,我的手,我的手,杀人了!”
幽冥低头将跌坐在地上的熙春象征性瞥了一眼,看着她捧着断了一截指头的右手在那呱噪不停后,便催促着明显吓傻的青嬷道:“走吧,去屋里等,看来想要安静的呆在这,还要下好一番功夫才行!”斜睨了一下怀里的小东西,只见它咧嘴冲地上的女人怒视了一眼,很有人性化的将嘴里的那截指头朝熙春吐去之后还嫌恶心的砸吧了下嘴。
青嬷看了幽冥的反映又看了下她怀里的异兽,心里甚是诧异,怎么会变得如此漠视人性,以前虽带有少许冷漠,但内心还是善良柔弱的,可现在….青嬷在心里感概的同时又有点心酸,默默的在前面带路,不管小小姐变成怎么样的一个人,始终都是自个的主子。
跨入房内的幽冥,无暇观望房内的摆设,自然而然的走到软塌上斜躺下来,她估模着门外那群找事的主进来的时间段,随性的月兑掉白色褥袜翘着小脚丫,难得俏皮的对着青嬷道:“青嬷,给我去弄点暖水来,这身子脏的紧呐。”说完还不忘眨眨眼,看着明显被自己刚才一系列作为吓住的青嬷,幽冥借机将她支开,不然后面的会更加刺激令她难以承受。
“可,小小姐,老奴老奴得保护你呀,要不等会儿…”颇为担心的朝房外探了探头。
“不用担心我,去吧,不然我可要生病又要落下什么病根的话,唉都不知道这记忆还能不能恢复,有没有什么病根,如果再病上…或许连自个是从谁的娘胎里出来都会给忘记了”幽冥装作十分懊恼而又伤感的模样,话里仍是淡漠的威胁。
她这般模样惹得站在一旁本是唯唯诺诺的青嬷一阵心痛,特别是听得提到了小姐的事情,虽说幽冥的话过于直白,但她也顾不得去伤感,赶忙正起神色来连声说了几声“这就去这就去。”便运起劲道一阵风般跑出了房间。
幽冥看在眼里却明在心里,这老妇是真心待她好,只是一遇到要动用武力的事情就变得十分胆小,像似怕着什么,按理她的功夫底子不应该这么唯唯诺诺,毫无高手风范,更像个世俗中的老妇,可…罢了罢了,不管她怕什么,要想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必须要学会对敌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然只会拖自己后腿,这样的人,要不得!趴在软塌上,纤细的手指掐捏着眉间的酸胀,裙摆下是青涩的玲珑曲线,这古人的生活不比现代,真要做起事情来会慢上好几拍,这信息来源太慢,技术也太落后,不过也有好处。呵呵,她笑的异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