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几个同学聊了下,有好几家都饿死人了。”赵兵边吃饭边郁郁地说。唐娟娟听了,手上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下,已经开始饿死人了?看来如果军管委再不采取积极的救助措施,大混乱就会开始了。到时象她们这些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很难有保障。
“真是的,怎么也没看到国家出来管管,说说计划之类的。再这样下去,谁还能看到希望啊,迟早大家为了活命,都加入抢劫人群。”赵兵继续担忧地道。
“过段时间,我们不能再去工地了。到时回来的路上就是人多都很难再保证安全。”唐娟娟很赞同儿子的话,同是说出自已的安排。
饥饿的人群到底有多可怕,她们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是没有感受,但从上上辈的人口中听说过,战争年代及大灾时,饥饿的人群就象是路过的蝗虫一样,只要能进嘴的都吃,更别提那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
“可是外公怎么办?那可是军管委每家抽去工地做工的人,规定一定要去的。”赵兵担忧地问。
“我们不去了,自然也不会让你外公再去,至于军管委那里,到时再说!”唐娟不在意道。
吃完饭后,两母子又聊了会,就各自到修练室修练了。等她们两人从修练室出来,已近黄昏了。唐娟娟准备弄点晚饭吃后,就去接老爸一起去工地。
正在厨房做着准备工作,这时电话铃响了,而此时唐娟娟的两手都是油腻腻的,因为她想做个炸羊排,正在把羊排和各种调料混和好淹会儿,到时羊排就更入味。
唐娟娟看看自已的双手,没办法,于是叫道:“兵儿,接电话!”没想到赵兵一接电话,就把电话拿到老妈耳边,说是小舅找。
“二姐,在家吗?赶紧过来我这边,邓州那个人渣又来了!”电话里响起唐江急急的声音。唐娟娟一听,心里一突,这么久没有邓州的消息,还以为这个人突然念在女儿的情份以及与唐平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上,不再来为难那两母女呢。这时听到小弟的话中用了“又来了”,看来还不是来闹了一次啊。
再加上这段时间在工地上的所见所闻,让唐娟娟心里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二话没说,挂了电话,洗干净手,换了套衣服;就带着赵兵出了家门,往小弟家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小弟家的前门围了好几个穿军装的人,因为唐娟娟设的防御阵,这些人看得到门,但一走近去,却总是到不了这栋别墅的门前,本来他们是应邓州之邀,来帮他说服他女儿跟他走的,但没想到接连几天都来了个空。不但人没见到,而且连门都进不了。可是这家人出出进进又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真是怪事一件。
于是这几人就把这件怪事在领导那提了提,没想到,才坐飞机过来准备支援长沙军区的主席的大公子何上将听后,竟然很有兴趣,今天也跟来探个究竟。
唐娟娟也没管他们,就带着儿子饶过前门,来到别墅后门,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来人开了门,让两人进去了。
一进去,发现大家都呆在一楼客厅,而且气氛还有点紧张。特别是唐平与安安一副不安的模样。唐娟娟看到这情景,心里很生气,没想到邓州还真是无耻到这种程度。竟然有脸到前岳家来要女儿。
唐江一看二姐来了,忙把二姐叫到一边,小声说道:“二姐,邓州带人来闹事已有好几天了,因为他们进不来,所以也没有告诉你。不过,事情好象严重了,没想到邓州这人还真是有点能力,昨天我们领导竟然找到我和赵燕,要我们劝说安安跟邓州走,不然的话就让我们别去新农场上班了。”
“没想到,这人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及啊。”唐娟娟咬牙道。
“小弟,你和赵燕也别去新家场上班了,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了,这段时间你和赵燕刚脆和我们一道陪着爸去工地上工,等过段时间可能工地都不能去了。”唐娟娟说道。
“好!二姐,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唐江问。别看唐江这人粗枝大叶的,其实心里象镜子样,明亮得很。听二姐这样一说,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
“嗯,听了些不太好的消息!”唐娟娟也不隐瞒,直说道。想要活得比别人好,就得了解环境,并且早做准备。
“至于大姐这件事,你别管了,都交给我。”唐娟娟一副要咬人的样子,唐江从小一看这样的二姐,心里就有些怕怕地,每次二姐一露出这个表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看来邓州要惨了。
接下来唐娟娟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到客厅的窗户前站着,让神识透过窗户,把别墅周围地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人渣邓州四外转悠着找突破口,乘他进入幻境区域时,唐娟娟手上打了几个手势,把以前无害的幻阵变成了有杀伤力的幻阵。
邓州正想试试从眼前这条小道,看能不能走到这栋别墅的后门,没想到这脚刚踏进去,眼前的景色就变了,原来的小道不见了,周围的一切也都变了个样,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红艳艳的太阳正在当空高挂,阳光照在人身上躁热得很。所有一切都真实得很。
但他知道,应该不是这样的,外面正是寒冷的冬天,自已所站的地方应该还是前岳家住的那栋别墅。看着眼前的景色,邓州心里也开始有了几分害怕,这件事让人感觉道有种诡异。
可是以他的了解,唐平家就是一普通百姓之家,从没有出过当官的人,更别谈认识什么奇人,可是眼前的一望无际的沙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别说邓州这人虽没有什么大才,但因在社会上混得久了,知道的东西也不少,人也有些机变。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来。
而现在唐江的客厅里,大家正围着唐娟娟身边坐着,眼睛都盯着唐娟娟用法术画出的一副水镜上,水镜里展现的正是邓州在沙漠里的场景。
只见邓州在沙漠里站了好一会儿,整个人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口干舌燥的,本来还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中了人的幻术,只要保持清醒就没有什么大碍。可没想到这在沙漠里的感受却是如此的真实。
站在原地等待看来是不行了,邓州决定住前走走看,说不定前面就是出口。没想到,这个沙漠还真是一望无际,走了半天,看到的还是黄沙,没有一点绿色。而且感觉到天气越来越热,他已经把大部分衣服都月兑了,只剩下一件衬衣穿在身上。但汗还是在冒,身上又没有水,也没有任何可以补充水分的东西。
在这孤立无援的地方,邓州感到了一种绝望,比前段时间缺衣少食的感觉还要糟糕,现在是真正感觉到死亡就在眼前。走啊走,永远走不到头的沙漠,邓州在大量月兑水而倒致昏迷前,感到深深地后悔,其实女儿安安不愿嫁给邱上校,那就不嫁呗,自已何苦为了往上爬逼她,毕竟她也是自已唯一的女儿。这下好了,死在这个莫名的诡异的地方,什么都是一场空。
坐在客厅里的唐家人,从水镜里看到邓州倒在一片茫茫的沙漠中,唐江与唐爸唐妈虽然脸上有不忍,但主要是一副如释负重的神色。而唐平与安安虽然脸上也有解气的神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担心与焦虑。而赵兵与唐旭则是终于快意恩仇,坏人得报的开心。
唐娟娟一直用神识锁住家人观察,当看到唐平与安安脸上露出担心与焦虑后,就用手挥了挥,让水镜消散了。然后随手又打出几个手诀,把幻境恢复到无害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