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低头苦笑,随即站起身来,冲着北静王行了一礼,抬眸看着北静王说道:“不知王爷可曾听过肉灵芝?”听着宝玉问的话,北静王点点头“是有一个极品白肉灵芝,早些年间组外贡献给皇上,后来赐给本王的。”
宝玉听着肉灵芝有了着落,面上一喜忙说道:“前些日子里,荣国府里的嫂子无辜病倒,硬是将京都里大大小小的大夫请了个遍都无可奈何。前些日子里府里来个两个和尚说是‘北面净土之地皆有一位妙药肉灵芝可医治’所以我此次前来,还望讨一些回去。”
听着宝玉的话,北静王微微一笑,某若星辰,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是这般,看来宝兄弟也是着急。不过这肉灵芝我本听说不能搁在家里,派人将它搁在了城南的地窖潭水里。若是需要的话,须用两天时间取来。”
见有了希望,一旁的袭人神色忙是激动不已,看着椅子上的北静王时竟然面色上微微染红,复而又看了宝玉一眼将头低下。
“那便是说有了希望?!不急!等两天也是行的!”宝玉说着话的时候向着花艳骨的方向看了一眼,北静王的目光也是顺着宝玉一起看向了花艳骨。花艳骨此时正捧着茶杯在喝茶,看着二人同时看向她,茶水差点从嘴里喷出去。咳嗽了一声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北静王又是行了一礼,含笑说道:“多谢王爷。”
北静王看着下方的花艳骨,笑道:“如是姑娘以后用任何药材,只要本王有定可将所有供奉上去。”花艳骨听罢只觉得北静王说着话里有话,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向别处,却见一旁的袭人看着她又是瞪了她一眼。
花艳骨低头无语。
宝玉素来都是一个随性子的人,今日离开了贾府更是散性浪漫些,忙是高兴的拉着花艳骨的手。说道:“这次算是有救了也未得白来一趟。”花艳骨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伤了宝玉的面子,任由他拉着。笑着道:“是了。”心里安慰自己道:这是弟弟在牵姐姐!万万不要想太多。
“如今这肉灵芝你们即可不用担心,留下两天。饶是这王府里素日也安静的很,好容易来了客人就在府中歇下罢”北静王笑着道,眼神扫过花艳骨的手时微微停顿有些意味不明,瞬间又转移了视线如玉温润般看向宝玉。
宝玉似是没有注意到北静王的举动,点头笑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几人也算是暂且在这王府里待下了,花艳骨和贾宝玉被安排在了一个阁院里,一人左院子里,一人右院子里,吃喝用度介都是上品。这北静王也倒是很忙一样,将几人放在院子里后边距不见了踪影,到了派了二个很是乖巧聪灵的丫鬟来房里。
“我二人皆是派来服侍姑娘的。我叫青柳。”一个身穿碎花衫的丫鬟笑着说道。
“我叫青红。”一个长相甜美的丫鬟说道。
小菊见状忙是笑着道:“二位姐姐不必客气,这王府中我主仆二人稍有不慎,言语体表不比王府,还望宽凉。”
青红一看,冲着小菊笑道:“快别客气,说的哪里的话。我二人便是前来服侍咱们姑娘的!”花艳骨听着,倒觉得这青红嘴巴听甜的,看了看一旁的青柳,虽说她话不必青红多,却也是一个聪慧的。
小菊点点头笑道:“是了!”
“看你二人年纪都不很大,青柳应是十七?青红是十六?”花艳骨笑问道。
站在一旁的青柳点点头“姑娘的眼架子着实好!我这里猜的准!”
花艳骨想了想,这青柳说自己将她猜得准,莫非“那青红是十五不成?”
“扑哧”一声,青红就笑了出声,青柳也是捂着嘴巴。
“她哪里是十五!?青红比我年长一岁,原是长相甜美,所以便显小。这也不怪姑娘,不少人都认不出她的年岁呢!”
“原是这般!”小菊眨了眨眼睛跨道:“原都说这世间有长生不老药!今日我算是见了长生不老人!哈哈”听到此,青柳青红二人皆都笑出了声。
“又混说了!”花艳骨看着小菊笑着摇头。
几人在房间里又是一阵闲说,眼看着夕阳将落,花艳骨却觉得百般无聊,心想出去散散心。看着小菊和青柳青红聊得开心,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客房。兜兜转转接着温暖的阳光一路闲转着,却发现了一处别致的地方,像是北静王府里的花园。
进去一看这花园大的离奇不说,各种花卉介都是上品,单单一株白玉君子兰,都让花艳骨有些惊异,因为这花的花瓣像极了真的玉一般,模上去手感很厚润,简直是千金难求。越是往里,越是让她诧异。此处可谓是世外桃源,看来这北静王也是个会享受的。
因进来了就处身于一片奇花草木中。随着大自然带来的舒适感,花艳骨此时心身都觉得宁静和谐,通体舒畅。不禁深呼吸一口气,欢快的在繁花似锦的院子里转悠着,却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更是诧异,心中也是蠢蠢欲动。“秋千!”花艳骨惊呼出声,随后忙提起飘然的白衣裙摆,坐在秋千上。以前在天朝21世纪的时候花艳骨小时候可是非常喜欢秋千的,喜欢那种凌驾高空中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感觉,喜欢那种被风吹着衣裳,迎风而起的感觉。最最喜欢的就是秋千所带来的快乐和自由感。没想到现在还可以坐在秋千上!花艳骨心中是又惊又喜,一时间心想这王府里也没有什么人,索性荡起秋千哼起歌谣,享受片刻快乐。《重阳》: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醉花荫莫道不**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曾记否隔烟雨话红楼
往事付水东流
月匆匆怎奈何悲欢离合谁人能参透
邀明月把酒送清风
怨酒浓凭栏醉芙蓉
暮秋时候望乡台回眸
那日初相逢笑语如昨但看朱花红
重阳约仿若古道中
你执手欲把古琴奏
琴意悠悠弹指已深秋离歌唱不休
曲终人依旧如南柯一梦
晚风过烛火隐隐触动
庭院夜雨深锁
话懵懂却道是自古人生长恨水长东
旧时歌他乡谁人吟
我抚琴可笑无人听
暗香初醒秋风画冷屏关山月藏影
茱萸插遍人却自飘零
旧书信归鸿可曾递
无音讯寥寥归无期
旧时景喃喃话心语
同饮谱新曲黄花伴风清
何日共月明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醉花荫莫道不**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歌声婉转曲折,散发着摄人幽香的旋律,有着点点忧愁,满行云流水的甩袖之风,还有一份独特的慵懒感,如此桃花掩面去的凝冻。最后一字落音之时,震撼住了满园春色,亦也让远处的白衣震撼。他眼神幽幽看着远处的白衣女子,见她笑容纯善魅惑,眼中闪烁着宝石似的光芒,一身洁白的衣裳衬着身后的万朵艳丽的花儿,还有夕阳度在她玲珑曲线上的金光,美的让人窒息。
他脑海里,似乎很久之前也有那么一个人,像仙子一般坐在秋千上欢快的笑着,娇媚无比的等他拥她入怀。“稚儿”
“谁!”花艳骨感到身边不对劲,朝着细微动静的方向看去。美眸却是微微诧异,看到的是一身月牙白衣的北静王,他同那日一般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不同的却是他今日看着她时眼中含有情深,亦如她第一次在船上见到他时的那般,似乎要化作一股漩涡将她吞噬。
“不知王爷前来,还望赎罪。”花艳骨冷静下来后,眸子垂下避开北静王的眼神,从秋千上走了下来,对着他行了一礼。
北静嘴角依旧含笑,看着身着一套月兑俗梨花白裙的花艳骨,走上前去。“以后见到本王无论何时你且不用行礼,本王赦你无罪。”
花艳骨保持谦卑之态道:“这不合适,还望王爷海涵。”
北静将手中白扇打开,看着面前的一盆牡丹道:“随你。”
“不知王爷在此,小女子这就告退。”花艳骨声音响起,北静如玉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花艳骨好笑道:“你就这般想逃离本王?”花艳骨错乱抬眸,待要解释对上北静的眸子时,却发现他眼眸突然变得深沉,眸中似乎有着很多东西,像是压抑的海啸,又似受伤的羔羊,还有浓浓化不开的温柔色。硬是让她一句话活活噎在喉间,一个音调都未曾发出。
“上次我同你说的事情,你可考虑如何?”北静王移开视线,看着眼前的一株金海玫色花问道。
上次的事情?花艳骨心头一愣,随即想起来上次他们见面还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所谓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件,就是北静王醉后失言说要娶她。想到这里,花艳骨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想必这王爷也不缺女人,当初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思来想去也是没有想到那个事情是什么。索性硬着头皮问道:“不知王爷问的是何事?”
北静王听着花艳骨的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苦笑一下,答道:“看来艳骨姑娘贵人多忘事。本王说的是婚嫁之事,不知姑娘考虑如何?”
听到此话,想必在糊涂的人都明白了。“王爷怕是说笑了。小女子身份下来王爷也清楚,如是那般怕是进不得北静王府的门。望王爷海涵。”
“哦?”北静王笑看着花艳骨问道。随即上前走一步,二人的距离瞬间就只有几厘米远。“若是本王不建议,非要娶呢?”他说话时热气都喷在她的额头上,二人之间太显暧昧。这样的距离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花艳骨又是后退一步。“请王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