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妈的！
他妈的！
蒋芸在心里暗骂三声他妈的，不过表面上仍没有动声色。
她不爽，十分不爽。
她是黑社会不错，但她不是妓女好吧，这个小警察吃饱了没事干吗？为什么总跟她过不去？
“芸姐，你还没说你到底靠什么坐到东区老大这个位置的呢。”
小警察长的真的很帅，浓眉大眼的，警帽放在桌子上，一身帅气的军装，笔挺的穿着他身上。就是颜色令贺芸十分讨厌，也是，她是黑社会，她是东区最大的黑社会帮派北堂里的大小姐，他是警察，理应是讨厌。她也挺讨厌他的。
蒋芸在心里冷笑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芸姐，你这么一直不说话，我也很难办哪。”
蒋芸从小就是个千金，她爸是羊城第一首富，她姥爷曾经在隔壁的那片土地上打过鬼子，她两岁开始读三字经，四岁开始背千家诗。
虽然她爸有些暴发户，但她爸说了，就算是个流氓，也要做个有文化的流氓。
蒋芸一直觉得自己挺有文化，人生的前五分之一的路也是照着有文化的路来走的，只不过不知怎么就应了她爸的那句话，走着走着就变流氓了。
而眼下这个局面，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总之，她丢人了。虽然她亲爸扬言不认她这个女儿了，但再在这这么呆下去，蒋芸觉得她爸真的有可能要将扬出的言变成现实了。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谢谢。”
她已经在这跟这小警察耗上四个半小时了，她十点钟被他带上车，现在是……嗯，蒋芸抬头墙上的石英钟，下午两点半，涛子应该会发现她不见了吧？
不过，她也不敢肯定，因为也就四个小时，说不定黄涛以为她便秘，或者是打太极去了。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只除了这小警察的脑袋凑的太近之外，哦，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一点，她到现在午饭都还没吃，不光没吃饭，她进来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
不是说为人民服务吗？怎么就连杯水都不给她喝，她就不是人民了吗？
虽然做黑社会已经做了好几年，但被警察问候的日子，其实并不算多，作为一名资深黑社会，蒋芸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庆幸，当然，如果这位叫……叫什么来着？
蒋芸偷偷瞄了一眼他胸前的警号还有名字，唔，韩天星，这个名字似乎更应该去演偶像剧，呃，扯回来，蒋芸觉得如果现在这位叫韩天星的小警察能给她一杯水的话，她这么多年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的感觉，将一直延续下去。
“芸姐是准备要交代了吗？”
韩天星这回将脑袋凑的更近，那张帅气的脸一下子在蒋芸面前放大，蒋芸面色没变，只是悄悄的将自己的脑袋往后移了一点，并在心里偷偷鄙视了他一把。
现代渣男惯用招术，呵，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吗。
“交代什么？”
蒋芸懒懒的，略显困惑的眨眨眼，装无辜，她更拿手。
再将偷偷将韩天星打量个遍。
蒋芸觉得，比起她来，韩天星更像是个暴发户，虽然穿的是工作服，但他手上那块表，假如她没看错的话，几十万还是要的，一个小警察也这么有钱？
这个认知让蒋芸放松了些，有些讥诮的弯起嘴角，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一头长发很自然的垂在肩上，很……良家妇女。
韩天星看了蒋芸一眼，咧着嘴笑了笑。
“芸姐，听说你们北堂私设了不少刑堂。”
韩天星这话用的不是疑问句，这也没什么好疑问的，北堂的刑堂，在道上，那是人尽皆知的事，他能知道，也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怎么，韩警官打算对我用刑？”
“不不不，芸姐，你长的这么美，我怎么会舍得对你用刑呢，正常审讯程序而已。”
韩天星笑起来的模样，不禁令蒋芸恨的有些牙痒痒。
“韩警官，我没犯事。”
他要是敢对她用刑，她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芸姐，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你的场子里被我的人查出有K粉。”
这小警察一口一个芸姐的叫她，可他那样，可一点也没把她当姐。蒋芸不喜欢这小警察的态度，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闭上眼睛等她的律师过来。
就是有些麻烦他老人家了，这么大热天的，还得陪她这些小青年玩心跳游戏。
审讯室里除了蒋芸就只有韩天星了，蒋芸不太了解他们的官级制度，也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小警察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说吧，芸姐，你的场子里被搜出大量的K粉，你是不是有贩卖毒品？”
“……”
蒋芸睁开眼看了韩天星一眼，不说话。
“你场子里那些穿很少的女孩子是不是小姐？”
“……”
蒋芸还是不说话。
“芸姐，老实说，你比你们那些小姐漂亮多了，是不是了下海了？”
“……”
下你妈啊下。
蒋芸在心底偷偷翻了个白眼，表情却变都没有变一下，她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不给水她也挺的住。
韩天星似乎打算慢慢磨时间，他问的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离奇，越来越具体，越来越人性化，问题蒋芸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开口，估计会忍不住在警察局杀了眼前这小警察。
“听说黄伟那方面的能力很强，是真的吗？他一晚上能做多少次？”
韩天星抱着双臂，坐在蒋芸的对面，翘着二郎腿，好不舒适的样子。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蒋芸连眼皮都懒得抬的说道。
“你是想等你的律师来吗？”
韩天星并没有因为蒋芸的回答而生气，而是又继续自顾自的问起。
“对。”
蒋芸这次回答的很诚恳。
她就是在等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