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要怎么样,我们才能重新开始,像以前一样?”
王世唯问得很认真,当着他妻子的面,当着王老太太的面,可惜,王老太太躺在床上听不到,而王小太太的脸色,则是白了又白。
蒋芸讥诮地笑了一声,很想问一句王世唯,他是不是男人。
但这话到了嘴边又给溜回去了,他怎么不是男人,怎么不是男人呢,他妈的他太是男人了。
“……”
所以这个问题,蒋芸只有用沉默来回答。
“你要什么?”
王世唯又问,表情认真而疑惑。
蒋芸大叹一声,这个男人,或许他真的不懂爱。
“要什么也不会要你。世唯,你知道的,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从小就是这样,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在贺三的羽翼下,找个相爱的人,结婚生子。
我讨厌与别人打交道,从前更是瞧不起大街上的那些二流子,可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我爱你,我有多爱你啊,你娶妻生子,你妈一不高兴就来羞辱我一番,可我还是爱你,我是有多爱你啊。
可爱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瞧,你家老太太都躺在床上了,我们还在为你妈彼此折磨。
真的,王世唯,我做这些不是为了逼你死心,而是告诉你,我死心了。
真的,你看你都有老婆孩子了,追我的男人也不少,咱何必这么死死纠缠。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他妈的厌了烦了,看见你就想到愚蠢的自己,我他妈的都对自己恶心了。
你就别缠着我了,算我求你,你王公子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人,你往后的日子要多好过有多好过,咱俩就当没认识过。”
从此山高水长,永不相缝。
蒋芸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一口气说完一长段话。
蒋芸的语气很轻,像是在说笑般。
躺在床上的王老太太没醒,被抱着蒋芸怀中的王世信他儿子也没醒。
蒋芸都快佩服死自己了,她多善良啊,临了都没有说一句重话。
将孩子还给快要哭出来的孩子他妈,蒋芸拍拍手,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班。
也的确是了不起,她今天居然自个把车子开到医院来了,而且还很幸运地没被交警给逮着。
蒋芸是不喜欢开车,也的确没有驾驶证,但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家车多。
而且,她不光要开车,还要开着车去贺三那里得瑟。
对,就是得瑟。
蒋芸特地挑了一条平时很少人走的高速路,然后将油门一踩到底,反正她家有的是车,她不怕撞。
眼前的路蒋芸来都没来过,路着司机也没走过,但她踩着油门的脚丝毫未见松半分,连续撞了几个路标之后,蒋芸只觉得痛快,通体畅快,吃辣椒都没这么过隐。
两个小时后,蒋芸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到哪了,地图她又看不懂,停下车,她才想起来,她是要去贺三那里得瑟的,可不是要把自己抛在这荒郊野岭的。
蒋芸将车停在一个很大的空地上,她忽然想起来,这里似乎就是贺三要的那块地。
老实说,蒋芸一点也看不出这块地的价值所在,也不明白它为什么忽然就涨价了。
不过,甭管为什么,反正这块地目前还尚在她手里,她可以继续留着,看看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蒋芸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她说要在贺三面前得瑟就必定非得要得瑟一番才痛快。
偌大的城市,蒋芸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蒋离可以,那他还是个孩子。
她觉得悲哀,又不肯认输。
黄伟说人皆有命,这话她不信。
贺三也不信。
贺三只信自己,但蒋芸,连自己也不信。
蒋芸打贺三的电话,那边的人接过电话也不吭声。
蒋芸抬头望了望天顶上的那一片天。
“爷,大爷……”
蒋芸捏着声音喊了两声,看样子是要成心恶心贺三。
果然,那边传来冷酷的一个字:“滚。”看样子是被蒋芸给恶心到了。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煤渣跟垃圾啊,多糟贱衣服。”
有多糟贱贺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会很想拧了蒋芸脖子上那漂亮的脑袋。
“你在哪?”
“不知道啊,好像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块地,我也不认识,大概是这里。”
“黄涛呢?”
“不知道啊。我说哥,你聪明一世,这下犯糊涂了,让你调查,你居然只查出了两个字,清白,谁清白啊,这年头,还有他妈的清白的人吗?他都模我床上了,哪里清白?”
“是吗?”
贺三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还以为,是你拉他上床的。”
我……
你……
蒋芸想骂人,但没有,因为她知道,她不光打不过贺三,连骂都骂不过她,贺三总是一针见血地,她哪疼他就往哪戳。
“你去医院了?”
“去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蒋芸捏捏大腿,然后以十分流氓的姿态一坐到了车上。
“……”
贺三那边一阵沉默,蒋芸猜测,她三哥心情一定很坏,他心情一坏,他就不喜欢说话。覃战说贺三出任务的时候,连续三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
覃战是贺三的战友,他们一起当过雇佣兵,后来呢?
后来覃战死了,贺三回了羊城。
蒋芸听覃战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是打心眼里佩服她哥。
一个人可以做到连续三个月都心情很坏,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一祖宗。
“哥,我见着王世唯那孩子了。”
掏掏口袋,扁扁的,蒋芸双脚落地,拉开车门,半趴着从车里模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淡淡地说。
贺三没吱声,等着蒋芸继续说。
蒋芸吧啦吧啦地抽着烟,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就那么地放在耳边。
贺三也没挂,她知道,她知道,任何时候,她三哥都在。
真好。
“哥,我也想有个孩子。”
“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贺三指的是蒋离。
“那不一样,我想自己生个。”
蒋芸很清醒,并且很执着生孩子这件事。
“跟谁生?”
蒋芸抖了抖烟,忽然烦躁起来,狠狠地吸了几口,还嫌不过隐似的,将烟扔到了地上,狠狠地拧了几脚,又点了一根。
“哥,可以跟你生不?”
------题外话------
好友文文《公主好无耻》
http:///info/449284。html
帝都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皇帝女不愁嫁,琴棋书画都会耍,哪个男人不想当驸马?
她是纳兰齐筝,大齐国第一位被封为公主的亲王之女,也是唯一一位声名狼藉的草包公主。吃喝玩乐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空有倾城之貌却无玲珑之心。
她是典型的有色心就有色胆的公主,立志要揩天下美男的油,收天下美男的心。
追随她的叫如蚁附膻,不耻她的叫敬谢不敏,可偏偏这位公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充分的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